更莫说所谓的龙元,天魂圣莲以及阴阳道果了。
这三种祭品,更是让他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虽然他知道之所以祭品如此之艰难,乃是因为他并非是只提升炼气修为,而是法体双修的情况下,一同献祭。
这才导致了祭品变相的提高了难度。
可清楚归清楚,还是令他感受到了棘手。
思索片刻之后,江彻稳住了心神,无论如何,既然已经找到了祭品的踪迹,就只能挨个去搜寻,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
便是立即将李成国的义子李显召回来问询关于辟邪雷心珠的下落,他觉得李成国冒险突破,势必不可能将所有的宝物带在身上。
不然一旦失败,多年积累便将彻底毁于一旦,很可能提前交给了某个人,亦或者放在了某个地方,而李显李胜作为义子。
无疑是最大的知情人。
除此之外,江彻还将龙元的目标放在了敖坤的身上,龙元既为龙珠,乃蛟龙亦或者真龙一身精华力量所汇聚。
若他的祭品可以用敖坤的龙珠作为弥补的话,那无疑是一件好事。
当然,敖坤已经显露了自己的忠心,他也会弥补对方,因为即便是失去了龙珠,敖坤也能重新凝炼一颗,只不过需要耗费一些时间而已。
至于剩下的两种祭品,目前为止他连具体的目标都没有,还需要好好调查一番。
————
求月票!
第489章 威压越州!势不可挡!
“属下拜见侯爷。”
一袭甲胄的李显风尘仆仆的朝着江彻躬身行礼,眼中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忐忑不安,不明白江彻急召他回来所为何事。
生怕是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是以,在收到江彻的命令之后,他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将手头事务放下之后,便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阳平关。
李显很有自知之明,知道现如今早已经不是曾经有人照拂的境地了,作为降将,他必须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不必紧张,本侯此番召你前来,是有一事问询。”
江彻摆摆手示意李显随便坐。
“不知侯爷想问何事?”
李显坐下之后连忙问道。
江彻也不墨迹,直接开门见山:
“镇南侯李成国当日覆灭在雷劫之下,形神俱灭,只剩下一枚血源神珠,数百年积累都湮灭在了雷劫之下。
此事,你怎么看?”
怎么看?
当听到这句话时,李显便如遭雷击,连忙朝着江彻躬身下拜:
“侯爷恕罪,属下”
“本侯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想要李成国的一件灵物而已。”
江彻见此情景便知道李成国的积蓄,必然都在李显的手中。
李显低着头回禀道:
“阳平关之战前,义父已经做好了事败的打算,的确留下了一批不小的资源,但那些东西并未完全交到属下手中。
义父曾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阳平关之战若不胜,他必然落入危亡之境,为此,他提前便将一些东西分给了吾等几位义子。
说此战若败,吾等不死的话,这些东西便作为日后镇南军士卒日后的抚恤,所以.所以属下与李胜商议之下,便没有全部上交侯爷,属下罪该万死。”
江彻微微颔首,对于这种事他并不意外,事实上,这一战结束打扫战场的时候,他便从诸多大宗师的身上搜出了不少资源。
不然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将所有的赏赐和抚恤全部发下去。
而李成国的安排也是情理之中,是以,他并无怪罪的打算,只是道:
“既然这是李成国的遗泽,本侯自是不至于觊觎,不过李成国手中的那枚辟邪雷心珠要交出来,此物对我有用。”
“辟邪雷心珠?”
李显闻言愣在当场,似乎是不明白江彻怎么会知道这东西在李成国的手中,明明转瞬间,他想到了投效江彻的李旷。
明白了江彻的消息是从何处得来的。
“不错,此物可在你手中?”
李显面露犹豫,低声道:
“回禀侯爷,此物.此物其实早在阳平关之战前,便已经不在义父手中了,并且还不止此物,义父手中的数件灵物。
也都已经用尽用以换取渡劫灵物。”
“嗯?”
江彻闻言顿时眉头轻蹙,而在李显看来这便是江彻对他的话产生了狐疑,连忙单膝下跪:
“属下绝无虚言,愿立心魔誓言。”
“那你可知此物在何处?”
江彻目光淡然的看着他。
“颍川郭氏。”
李显不做犹豫,直接说道。
“细细说来。”
“义父为了突破,其实做了很多准备,并不只有青天教的帮忙,还从颍川郭氏一族换取了一件养神灵物,而代价,便是辟邪雷心珠,以及其余数种灵物。
这件事还是属下亲自去办的,那颍川郭氏太过精明,知晓义父当时正值关键时期,便狮子大开口,可突破在即,义父也不得不受其要挟”
李显立刻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而江彻听着则是觉得倒真是巧合至极,阳平关之战开启前,他便以越州牧的身份强行抽调几大世家的力量。
其中临元魏氏出力最大,天南高氏也派出了一位大宗师相助,可越州顶尖势力中,唯独颍川郭氏一族无动于衷。
若非当时开战在即,颍川郭氏一族的实力又非同一般,他早已动手,现在大战结束,到了最后清算的时候,自然有颍川郭氏一份。
如此一来,倒是省了他的事儿。
而以现如今看来,恐怕当初颍川郭氏之所以不出手,恐怕就是笃定了李成国能够成圣,只可惜,对方押错了宝,就得付出代价。
“此事本侯已知,你且回去继续清剿。”
江彻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但李显却并未离开,而是立即从衣袖中取出储物灵环双手奉给江彻:
“义父所有遗泽皆在此中,属下愿献于侯爷。”
拿着这烫手的东西,此刻李显当真是心惊胆颤。
而江彻却是轻笑一声:
“怎么,莫非你觉得本侯如此没有贪婪,什么东西都要拿在手里?”
“属下不敢,只是属下觉得,如今侯爷正是紧缺财物之际,属下虽然不才,但也愿意效绵薄之力为侯爷分忧。”
“行了,退下吧,这东西既然是李成国给镇南军准备的,那你便用在这上面就是了,在本侯属下,还从来没有强夺过自己人什么东西。”
江彻意兴阑珊的摆摆手。
李显还想再说,却见江彻,面色已有不悦,明白江彻不是在刻意推辞,心下松了一口气,连忙告退离开大殿。
对方离开之后,江彻缓缓靠在椅背之上,指尖敲击着扶手,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原本就跟颍川郭氏有怨。
如今辟邪雷心珠就在其手中,也是时候该将灭门一事提上日程了。
十分巧合的是,就在江彻等着敖坤出关之际,颍川郭氏便派来了人,想求见他,明显是想化解之前的恩怨。
但颍川郭氏的诚意不足,只是派来了一个法相大宗师,连家主都不曾亲至,为此,江彻直接下了命令,让对方连城主府的大门都没有入。
而这么做,无疑是在表露自己的态度,让那位郭氏的大宗师心中有些惶恐,立刻向族中传讯,问询接下来的对策。
颍川郭氏作为越州世家之首,其实力是远超临元魏氏的,即便是天南高氏也有所不足,堪称是顶尖的江湖世家。
可问题是,江彻更强。如今大战结束,江彻虽然损失惨重,可手下依旧势力庞大,超过十位神相大宗师在麾下听命,更是有九万镇南军效命。
除此之外,江彻手上还有十余万经历过血战的府兵,已经在准备着与镇南军混编,真要是算起来,他手上的兵马已经超过了二十万精锐。
并且,还有大量的江湖势力效命。
如今已经成了气候的他,被北陵齐氏重重押注,族中大半力量都在他麾下听用,血海门残存势力,临元魏氏。
还有什么诸如天河宗等一流势力,全部都纷纷派遣门下弟子进入江彻麾下的兵马之中,这绝对是一股可以撼动一州之地的恐怖力量。
甚至横扫百越诸国都能做得到。
颍川郭氏区区一族之力,拿什么抵挡?
先不说颍川郭氏的那尊武圣有没有坐化,即便是还活着,江彻也已经不再如曾经那般畏惧了,不提下面的力量。
单凭北陵齐氏,也能压得住颍川郭氏!
而此刻,颍川郭氏宗祠之内。
在接到阳平关那边的消息之后,整个颍川郭氏都如临大敌,显然是慑于江彻如今的威势,而感到了害怕,其中几位族老看向家主的眼神也有些不满。
因为之前江彻强行调兵之际,其实颍川郭氏的几位族老,都有意赞同支持,再不济也应该像天南高氏一族那般做做样子。
结果就是因为押宝了李成国能赢,这才导致了与江彻交恶。
如今江彻大势已成,正在清洗越州江湖势力,若是兵马一转,直接提兵十万兵临颍川府,郭氏拿什么来抵挡?
最重要的是,现在他们企图缓和缓和关系,江彻那边明显已经不在乎了,甚至有了要动手的迹象,颍川郭氏瞬间便笼罩了一层阴霾。
千年传承,都可能因此而尽丧。
“家主,如今事已至此,您该拿个主意了,究竟是战是和?若是战的话该是怎么个章程?若是和,又该怎么和?”
其中一位族老敲了敲拐杖面色不善的开口。
他率先打破寂静,其余几人也都纷纷开口。
“战?拿什么开战?江彻麾下几十万虎狼之师,战阵一结,咱们仅凭几座山脉,凭什么挡住他们的进攻?诸位可别忘了,那江彻可是被称之为神尊。
如今据传更是已经位列风云榜前三,即便是吾等联起手来,恐怕也都不是他一合之敌,更别提他麾下的那些个大宗师。
可能江彻都无需出手,咱们便挡不住,血海门、天隆寺还有龙虎道宗的前车之鉴可就在不久之前啊。”
“三长老此言也有些太过长他人志气了,郭氏的确势弱,但也不至于吓破胆吧?看那江彻今日之行径,明显是有了动手的念头。
我认为,应当趁着江彻尚未动手之际,立刻舍弃家业,离开越州”
“走?你想的倒是简单,咱们郭氏用了千年时间,才从小家族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境地,成为了三大世家之首。
若是走了,岂不是丢了祖宗基业?更何况,逃亡他州难不成就能安稳了?诸位可别忘了,江彻可是朝廷的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