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奔跑就感觉吃力了数倍,最后速度连30米每秒都达不到,迎面的风阻实在太大了,感觉犹如顶着台风在奔跑,身体控制不住的发飘。
陈理穿上法袍,喜滋滋的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越看这件灰不溜丢的道袍越是喜欢。
“这十颗中品灵石真是没白花!”
陈理心想着那些御剑飞行的修仙者估计都穿有绣刻‘化风’法阵的法袍吧,不然这么快的速度,飞剑上又没安装什么护栏和安全座椅,任你平衡感再好,风一大也会被吹落飞剑。
之后的时间里,他一遍遍的练习着奔跑,努力着适应着各种复杂地形,直到快中午时,他才朝棚户区走去。
等快到家时,他就感觉气氛不对,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街上也空无一人,所有人都大门紧闭。
“这是又出了什么事?”
陈理心中一紧,连忙加快脚步,才刚回到家,还没等他找林贵打听情况,林贵就迅速过来了。
“听说了吗,乔冠元被刺杀了?”林贵鬼鬼祟祟的低声道。
“死了?”陈理闻言一脸惊讶道。
“呃,那倒还没有!受了点轻伤,听说是别的帮派干的,唉,你是没看到,刚才巡夜组像发疯一样,到处搜查,街上都死了好几个人。”林贵一脸紧张道:
“我真是倒霉催的来这个穷乡僻壤之地,安稳日子都没过几天,倒是整天担惊受怕。”
“其他地方估计也好不了多少吧,长生派的老祖都陨落了,现在整个长生域恐怕都是如此吧,这里还算好的,至少没有筑基修士亲自下场。”陈理反驳道。
“那倒也是!”林贵赞同道。
两人齐齐叹了口气,彼此相对无言。
“你能找到去其他域的门路吗?”过了一会,陈理问道。
“哪有什么门路啊,这里实在太偏僻了,也就一个小小的坊市,就算实力雄厚的商号也不会跨域来这里做生意。”林贵摇了摇头。
两人聊了半天,也没聊出什么结果,就光剩叹气了。
没过多久,便各回各家。
……
“算了,凭我现在的实力,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忧,大不了再杀几个人。”
坐在制符室里,陈理想罢不由心中一定。
开始着手制符。
练心。
静气。
天地祈福。
一套仪式过后。
陈理卷起袖子,拿起笔,落笔即画,一连画了两张‘辟邪符’,全部成功,体内灵力都还剩一小半。
他放下笔,把上面血墨吹干,放到一叠辟邪符上。
“唉,积攒的越来越多了,现在坊市生意都不好做,也不知道卖给谁。”他心中暗叹,拿过那叠符,数了一下,发现都有38张了。
不像轻身符、护身符这种热门符。
辟邪符一向不怎么好卖,在坊市还火热的时候,一上午摆摊下来,运气好能卖个六七张,运气不好也就只能卖个两三张。
而且毕竟是一阶中低级符,会画这种符散修很多,竞争很大。
“不过我现在已经练气四层,倒是可以尝试着制作避箭符了。”陈理若有所思。
避箭符和辟邪符,同属于一阶中级符,不同的是,后者对应的是练气四层,前者对应的是练气五层,不过画符越个一级很正常。
以他现在练气四层的境界,应该勉强也能画。
避箭符也是一种防御符。
激发后能产生一种防御力场,只是相比大名鼎鼎的一阶高级符护身符防御能力要差得多,市场价格和辟邪符一样,同样是一颗下品灵石。
不过相比之下,要好卖很多。
想到这里,陈理拿过《八种符箓的制法》的书卷,开始仔细研究起来。
……
接下来几日,周边的区域,彻底的乱了起来,乔冠元的巡夜组和附近的巨熊帮,发生了数次火拼,双方死伤无算,使得周围的散修都不敢轻易上街,生怕被波及。
这一日,陈理去坊市采买符皮血墨,回来的路上就被一行三人叫住:
“可是陈理陈道友,我是巨熊帮的赵鼎。”
“不知赵道友找我何事?”陈理停住脚步,看着对方问道,心中暗自警惕着。
赵鼎身材高大,比陈理都要高一个头,长得五大三粗,模样粗黑,一身宽大道袍都快被他穿成了紧身服了,丝毫看不出什么修仙者的仙风道骨,更像是个打家劫舍的。
“久闻陈道友大名,乔冠元一介初入后期的散修,却野心勃勃,妄图称霸这片散修寄身之地,可惜实力撑不起他的野心,败亡是迟早之事。相信陈道友识时务者为俊杰,会做出明智的选择。”赵鼎笑道。
对这位传说中弹指间就击杀三名练气中期的强者,也不敢过于怠慢。
他先前派人刺杀乔冠元,反过来,也怕乔冠元进行同等报复。
“赵道友放心,我生性恬淡不喜争斗,对你们哪一边都没兴趣,也不会掺和你们的争斗。”面对赵鼎隐晦的威胁,陈理笑道。
“哈哈哈,这样最好,陈道友,我想我们还会再见的,走!”赵鼎得到满意的答案哈哈大笑,随即招呼手下,扬长而去。
……
“威胁了我一番后,不是该送上重礼,拉拢一下?”
陈理看着对方远去背影,笑意渐渐敛去。
“终归还是躲不过麻烦啊。”
他都有些后悔暴露实力了,不过转而又一想,不暴露实力,现在估计还是练气三层,哪来那么钱买补气丹,又哪来的钱买法袍。
“这该死的世道,想要安静的修炼长生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摇了摇头,快步朝家赶去。
ps:今天不熬夜了。
(本章完)
第35章 阴阳调和
此刻。
乔冠元宅前的大街上,正大宴宾客,高朋满座,喧嚣热闹,各种灵物做成的酒菜流水价的摆上来。
“这几日诸位辛苦了,乔某敬诸位一杯。”乔冠元意气风发的站起来,拱手拜了一圈,然后举起酒杯高声道。
丝毫没有前几日被刺杀的颓势:
“另外乔某也借这个难得的机会,说几件事。第一,以后,没有巡夜组了,我们改名灵虎帮。”
“早该如此了,巡夜组听着就不伦不类的。”
“是啊,乔帮主。”
“好名字,这名字霸气!”
乔冠元双手压了压,众人立刻安静下来,他继续道:“第二,我决定十天内打垮巨熊帮,让赵鼎付出血的代价。”
说着他仰头把杯中的灵酒一饮而尽,杯子狠狠的掷于地上,摔得粉碎。
“好!”
“杀他个娘的。”
“赵鼎什么东西啊,也敢跟我们乔帮主争雄!”
“竟然还搞刺杀,真真一个卑鄙无耻之徒。”
“我们巡夜组……不,灵虎帮出来的时候,巨熊帮还在不知哪个娘胎呢。”
众帮会成员纷纷鼓噪,脸红耳赤,桌子拍的山响。
乔冠元坐下来一脸笑意盈盈,人人上前敬酒,个个阿谀奉承,他换了酒杯,一边高声谈笑,一边酒到即干,豪气干云,意气风发。
正酒酣耳热之际。
一名帮众小步过来,凑到乔冠元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乔冠元笑意渐敛,脸上也多了丝冷意:“多派几个人手盯着他,看看有什么异动!”
……
制符室。
桌上各种废符,草稿纸凌乱的堆放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画着各种鬼画符。
避箭符对陈理而言是一种全新的符,没有任何零碎的记忆可以借助,一切都要他一步步摸索、研究。
一张符承转启和都有着严谨的规范,光下笔的手法就有各种的讲究,什么时候该柔中带刚、什么时候该绵里裹铁,什么要刚劲有力,什么时候该绵绵不绝……再加上灵力各种输出技巧,更是复杂了无数倍。
书卷的知识往往又‘微言大义’,描述粗糙简略不说很多时候还会藏一手,这些都需要陈理一一去摸索,一一去探雷。
好在如今,他已不像刚穿越时那般囊中羞涩,连几张符皮都买不起。
财大气粗的他,可以无数的尝试机会,不怕失败。
他又拿出一张符皮。
熟练的练心、静气、向天地祈福,一套仪式过后。
陈理拉起袖子,拿起笔,蘸了蘸血墨,落笔顺遂,然而才画了一半,符皮就“呲”的一声缓缓的冒出青烟。
再画,再失败!
他拿起废符,仔细研究着可能的错漏之处,随即拿出纸笔开始写这次的经验总结,写着写着,他就忍不住心头烦躁。
“我为什么要把时间耗在这里!”
“我为什么要窝在这该死的制符室画这种狗屎不如的该死的符!”
他看着眼前的一堆废符,草稿,恨不得全部丢到垃圾篓里,眼不见为净。
听到外面的劈柴声,感觉着心头的烦躁,他索性放下笔,起身离开制符室,准备去外面走走,换换心情。
深秋傍晚的阳光照在脸上,带着一丝微弱暖意。
变秃的大树依然倔强的挽留着最后几片枯叶,好似炫示它没真正秃顶。
“在劈柴啊!”陈理没话找话道。
周红拿着一把柴刀,坐在门口的巨石上,一下一下的劈着柴火,自高泊死后,她便很少再外出冒险了,陈理时常能看到她在家,一来二去两人关系也逐渐融洽起来。
周红瞥了他一眼:“德性!”
陈理顿时有了精神,笑道:“劈柴什么的我最拿手了,让开让开,我来帮你!”
周红推辞了几次,但拗不过陈理,只好提着红袍,无奈的让出位置。
陈理在巨石中坐下,握住柴刀,扶起一截原木,就娴熟的劈起柴火:“以后有什么类似的粗活累活,都叫我好了,我一个炼体的,有的是一把子力气。”
周红看着陈理,似乎有些出神,捏着衣角,踟蹰了一会,才轻启朱唇:“你的心意我明白,你真想和我好?你可想好了,我可是有过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