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白玉金刚也似的身躯上,錾刻有金色符箓,金甲符,金刚符,避刀兵符,上清五力士符,五雷符,天蓬咒等等。
身穿金甲黄袍,手持令旗法器,有浮空化云,反转地心元磁,护体之能。
插在身后,威风凛凛!
只见令旗化做金云,托住黄巾力士的身形,飞在空中,再配上这五雷符,如灿然神人一般。
常在坛前护法,每来世上降魔!
“杀!!!”
“先登!!!”
每一位黄巾力士身后,都跟着千余众,黄巾力士为先锋,身上符箓亮起,箭矢自动分开,刀兵不能加身。
他们架着金色流云,直接来到那城墙之上,如虎豹入羊群,宰杀那些守城将士,一身钢筋铁骨,蒲扇般的大手轻轻一拍,那些士兵便吐血而亡。
他们打开了守军的守势,没有了守军的守卫,无数黄巾紧跟身后也爬上了城墙,开始扑杀守军,但是这还不够。
只见其肌肉高高鼓起,筋骨似龙蟒呼啸,带着金色雷霆,一拳打在那如沉铁坚冰般的城墙上,发出阵阵轰鸣。
又有黄巾力士,以身为柱,架着金色流云撼山而撞,再坚固的城池也在这一次次的攻击中,撞破了口子。
城墙终于告破。
襄樊城下,再填六十余万的冤魂。
靖安王赵衡没有春秋大楚那样的民心,也没有那样的凝聚力,更没有那高手助他守城。
靖安王府中。
此时的赵衡紧紧皱着眉头,手中掐着念珠,看着儿子赵珣一身狼狈,甲胄带血的跑了进来,那菩提念珠直接散了一地。
“父王,襄樊城我们守不住了,撤吧!”
赵衡看似慈悲的面庞忽然变得狰狞,一巴掌打在赵珣的脸上:“混账,这襄樊城是我的封地,跑?!!”
“能跑去哪里?”
赵衡更加愤怒的是自己的野心就这么碎了,本来如今天下动乱,只要自己稳坐钓鱼台,招兵买马,伺时而动,他终会有称帝的那一天。
可是现在襄樊丢了,就如同丧家野犬!
赵珣被靖安王的这一巴掌打得有点懵,他捂着脸但还是劝解道:“父王,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还有青州水师,早晚有一天,我们会东山再起。”
赵衡岂能不知青州水师乃是他的退路,但真就这么放弃襄樊,他不甘心。
“该死的黄巾!”他恶狠狠的骂道,眼中的凶戾再也掩藏不住。
一旁小心侍候的裴南苇也是被吓了一跳,不小心将一个茶碗打碎在地上。
赵衡脸色阴冷的看了过来,揪住裴南苇的头发,气急而笑道:“本王就算是丢了襄樊,也永远是这青州之主。”
“你这一辈子别想逃出本王的手里,哼!”
赵衡一把将她掼在地上,白皙的脸蛋瞬间多了五个鲜红指印,裴南苇面如死灰,嘴角流下鲜红血珠。
赵衡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儿子赵珣说道:“去,给北凉去信,那徐纯麟不是夺了三州之地,和我们隔江而望嘛!”
“本王可以许诺其兵甲钱粮,金银珠玉,只要他出兵,帮本王打退这黄巾乱贼,只要本王能给的,无有不允。”
看到赵珣还在发呆,赵衡忍不住又给了他一巴掌,这才让他缓过神来。
“父王,向北凉求救?!!”
“那徐纯麟怎么可能出兵?就算是出兵也无异于与虎谋皮啊!”
赵衡恨声道:“这個道理我怎会不明白,但是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另外,给太安和周边几位藩王也去信,做两手准备。”
“是!”
赵衡明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做出了如此决定,只希望那个北凉世子的胃口不要太大。
———
冀州城北凉大帐之中。
赵珣好不容易带着一队精锐骑兵,突破黄巾封锁,拿着靖安王赵衡的亲笔书信,向冀州求救。
此时的徐纯麟坐在那军帐榻上,饮酒作乐,笑看那边战乱起,隔岸观火,身边是花豹儿,红麝,南宫仆射,呼延观音,鱼幼薇,赵风雅等人。
天香国色,将简陋的军帐映衬得都有了色彩,徐纯麟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也不知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醉眼朦胧的对着一旁的靖安王世子赵珣吟诗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赵世兄,饮胜!”
赵珣心中犹如炭火熬煎,哪还有心思寻欢作乐,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又是自己有求于对方。
他只得耐着性子,问道:“敢问北凉是否愿意派兵襄助我青州?到时我青州必有重谢!”
第250章 玉人何处教吹箫
与一旁赵珣的焦急不同。
徐纯麟享受着进口美食,还时不时的逗弄身边的红麝一下,红麝就如同一尾红鲤,围着徐纯麟这颗“明珠”而绕。
仿佛众星捧月。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徐纯麟故意拿捏赵珣道。
然后又用手拄着,摆出一副欣赏美人的样子,丝毫没有把赵珣给放在心上。
今日的鱼幼薇穿了件青蚨绸缎庄购得的华美绣裘,是典型的西楚样式,堪称堆红织锦愁媚嗤素。
可惜在徐纯麟眼中略加严实了点,他不乐意鱼幼薇去酥胸微露,却也不想不流半点韵味。
鱼幼薇本就是体态风流的尤物,尤其是那胸口两堆傲人肥雪,徐纯麟是见识并且品尝过诱人滋味的混蛋。
鱼幼薇如此包裹严实,连那点浮想联翩的机会都扼杀了,好在她捧着宠爱白猫,将胸脯挤出了几分本色。
徐纯麟笑着自言自语道:“没白养你啊,武媚娘,来赏你一块鱼!“
说着,徐纯麟夹起一片晶莹剔透的鱼脍轻轻一丢。
那武媚娘也极为滑溜,一跃而起在半空中衔住,两三口便将其吞入腹中,还兴奋的用粉嫩的猫舌舔了舔。
赵珣这人也算是有些城府,可是这城府并不深,眼神中隐隐可见几分怒火。
但当下局势,他只得按下性子,再次恳求道:“还请徐兄助我青州退敌,到时必有后报,只要我靖安王府有的,任君索取。”
“哦?任何东西吗?”
徐纯麟摇晃着酒杯,不紧不慢道:“听说靖安王妃是个极具丰韵的美人,没记错的话这次胭脂评里就有她,年近四十尚能上榜,得是多尤物的女子了才行,这等稀罕美景,着实难得一见。”
“又听闻其身肌肤白皙如凝脂,坊间流言,抱得美人归的靖安王有个雅趣,藏有一尊三尺高的玉人。”
“夜拥美人玩玉人,人比玉人媚,真是羡煞旁人,光是听着就能让天下所有浪荡子流口水,我这个天下第一纨绔也是心向往之。”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金银财货我北凉不缺,而我却缺个暖床的可心知性之人,那靖安王府中,我只要那裴南苇。”
“你……!!!”
面对徐纯麟极尽羞辱的话,赵珣拍案而起,甚至拔出腰刀,对准徐纯麟,勃然大怒道:“竖子安敢如此欺我!”
他本就对裴南苇暗中窥伺,在某处院子中更是藏了個与其有数分相似的女子,徐纯麟此话无疑动了赵珣的禁忌。
但就在赵珣拔刀的一瞬间,三柄利剑同时搭在他的脖颈上,只要稍有动作动作,便会见血。
而另外还有几柄利刃,各抵在其后心、前胸、眉间等等致命之处。
赵珣见状,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但就是这极细微的动作,脖颈上便多出一抹血痕。
徐纯麟摆摆手,让亲卫撤下刀兵,笑道:“看来靖安王世子是忘了这是我北凉大帐,你的命攥在我的手里。”
徐纯麟起身,走到其面前,拍拍赵珣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道:“回去好好和你父王说说,现在的襄樊朝不保夕,王位和美人,让他自己选一个,我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待赵珣恍恍惚惚的走后。
花豹儿冷哼一声:“你还真是什么都能吃的下去,也不嫌硌了牙。”
徐纯麟笑了笑:“裴南苇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就算是那靖安王赵衡真的把她送过来,你觉得我会发兵么?”
花豹儿摇摇头,她作为徐纯麟从小到大的亲卫,很清楚襄樊城如今的局势到底是谁一手缔造的。
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而放弃谋局,怎么可能?
徐纯麟冷冷的看向襄樊城的方向,对着暗处的夜不收传令道:“那靖安王赵衡以为青州水师是他的后路。”
“后路?可笑啊!”
“传令周瑜,给我断了他的退路!”
“让黄巾军瓮中捉鳖,襄樊城这个乌龟壳,就是赵衡父子俩最好的坟墓。”
那夜不收点点头,阴影一阵蠕动然后消失不见。
在最开始的时候,靖安王父子俩的结局早已经被徐纯麟给定死了。
数年的渗透,加上王林泉的助力,曾经的离阳第一水师,青州水师已经成了筛子,周瑜在鲁肃甘兴霸等人的辅佐下,早已经将其牢牢掌控,到时只会听从自己的命令。
只见徐纯麟在桌案上展开一副图卷,上面写着数人的名字,他用朱砂笔将靖安王赵衡的名字轻轻勾抹掉。
然后拿起酒杯,在地上轻轻一洒。
“作为我的第一个对手,敬你!”
———
靖安王府中。
赵珣跪在地上,颔首低眉,把徐纯麟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靖安王赵衡。
赵衡气急而笑,原本的他即使已经到了不惑之年,很快就要年逾半百,可风度卓绝,一眼便知年轻时是面如冠玉的美男子。
有野史秘闻靖安王之所以最受太后宠溺,赐乳名檀郎,便是缘于赵衡自小俊美,加之纯孝温顺,得以在皇子中独享太后慈爱。
及冠后更是长得风流倜傥兼备虎体猿臂,正史记载六皇子美容仪,善骑射,手执长枪,坐骑骏马,阵中飞出无人能挡,足见赵衡当年无双风采。
但是现在,哪里还有那般风采?
双眼遍布狰狞血丝,显得阴沉恐怖,就如同一个恶鬼,眼中狠毒更甚。
手中新拿的菩提子的念珠砰然断裂,珠子砸落在寂静殿堂白玉地板上,刺耳阴森。
亲手毁去这一串佛珠的赵衡再无半点遮掩,一脸狰狞死死盯住王妃,咬牙切齿道:“不要脸的东西,连那那徐瘸子的杂种听了你的名号,都想要你,你这个贱人!!!”
裴王妃没有反驳,任由靖安王羞辱,此时的她,仿佛是一尊菩萨雕像,没了半点人气。
靖安王并没有罢休,走上前再次扯住王妃的一把青丝,拖拽着将她狠狠摔在地上,嘶吼骂道:“裴南苇,本王到底哪点配不上你这个出身卑微的贱货?!!”
“这十几年你何曾有一次当本王是你的夫君?本王是谁?你知不知道?本王离龙椅只差了一步,一步!!!”
“天底下还有谁比本王更有资格穿上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