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注意的是。
成年人体的骨骼数量,大约是在二百零六块,在观摩气机逐渐融合到骨骼各处时,叶飞仔细的数了一遍。
“我有二百二十块?手臂还是双骨,腿脚也是,哪怕是关节也有许多小块骨骼,加强了活动程度?”
以往没发现这个问题。
因为每次内省的时候,叶飞都在专注的引导气在体内完成周天。
但此刻气融入骨骼,二百二十块骨骼,纷纷开始发痒!
叶飞知道,这是逐渐迈向壮骨境时,需要经历的一步。
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已经是双骨了,可由于气机的滋养,双骨微微放大了一些,并且强度,也开始逐渐上升。
尤为玄妙。
能够亲眼看到自身骨骼的变化,从而有一种极强的自信,使得叶飞不得不加快催动气机融入骨骼之中......
另一边。
城东小街,魏正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看着夜令指挥士卒和百姓修建错综复杂的渠道。
同时还时不时的看一眼手中的地图,对比一下有没有挖错又或是挖歪等现象。
也就是这么一个无聊的举动。
他发现夜令,好像挖错了!
“来人,举火把跟着我。”
“好嘞将军!”
不多时魏正便走向了夜令组织的地方,开始了指指点点。
城中水源本身就短缺,若是道路不对,一旦打通不能形成环流,那岂不是就功亏一篑?
自然是尤为认真的跟着地图进行了比较,立马就说出了不对。
“夜哥,这道错了,你这样挖只能是连同城外的护城沟,哪能够往街道上游啊。”
夜令回身看向了魏正,那张阴柔且毫无感情的脸得以展现在火光下。
不得不说的是,夜令若是没有穿甲胄,反倒是像一个读书人。
此刻他从后腰的袋子里,拿出了另一本外形与魏正一模一样的施工图,仔细检阅了一番,接着自信回应:“没错,很正确魏公子。”
“不对!乱来!你那本施工图哪来的?”
夜令微微一笑。
“李全将军给的。”
“那我这也是李全给的啊,我对比一番?”
“还是不用对比了,我这个,是正确的。”
“开玩笑!”
正当魏正势必要对比两样图样施工图的时候,夜令眼神微微一眯,露出了一丝严肃。
“魏公子,你还是喝酒吧,充当监工,信任我便是,莫要管这么多,不然怕你坏事。”
此话一出。
魏正本想着硬要比一个谁错谁对的。
可当夜令忽然间用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
魏正不免是眨了眨眼睛,进行了一番深度思考。
不对劲!
挖的方向肯定是错的。
但夜令说是对的,其中一定有古怪,外加上不让自己对比,就更加有猫腻了。
还不让自己知道?
魏正嘴角一笑,感觉发现了什么,随后盯着夜令道:“夜哥,你莫不是藏了什么秘密?”
魏正叫夜哥,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
夜令,是孤儿。
被父亲收养回来的亲信,堪比义子。
二十来年的感情了,魏正不觉得夜令会反,反而是觉得有东西在隐瞒自己。
趁着左右无事,魏正就很想知道这个秘密,并且挖掘而出。
夜令有些为难,看着魏正略有搞怪,同时还极度想要知道的神情,摇了摇头。
“你不能知道,好好充当监工吧。”
“说呗,施工图必然不一样,防谁呢,我又不会到处乱说。”
“就是怕你到处乱说,同时沉不住气。”
“开玩笑,我会沉不住气?”
“从你知道不对劲后,仍旧是追着我问,就越加证明了伱沉不住气。”
夜令一语,使得魏正语塞脸红。
虽然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仍旧是说明了他很想知道这件事。
可这件事不能够说给魏正听,但为了不出事,更加是防止魏正坏事。
魏正是什么脾气,夜令清楚的很。
他走近魏正,伸手附耳轻声说道:“别的我不告诉你,但是有一句话我得跟你说清楚,这渠不是用来给百姓喝水用水的,更不是给士卒日常用的,还有,从即刻开始,不管发生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情,你都得紧跟着我,好好的挖掘水渠。”
“哪怕是发生大事,你也得闭嘴,明白吗?”
“大事?什么大事?”
魏正两眼微微一怔。
夜令抽回身子,指了指嘴,摇了摇头。
感觉怪怪的,什么都不说,还硬是给自己卖关子!
问又不告诉自己,还说有大事。
有什么大事,能够大的过城外的赵国大军即将攻城?
正当魏正还想着胡搅蛮缠的时候,一名斥候,三两步从高处房屋荡下,落在了夜令的身旁。
“禀报将军,有事发生。”
“悄声告知我。”
“是。”
斥候穿着夜行衣,有些怪。
魏正也凑耳去听,夜里皱眉渍了一声!
魏正摆了摆手:“我不说,我不闹,我就听听呗,我又不是大嘴巴会到处去说,你都说了我跟着你修渠便是,难不成我还能够到处乱走啊,我又打不过你......”
见魏正摊手。
夜令只好让斥候跟魏正,随着自己来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随后聆听情报。
“报,叶都统并未倒戈,目前正在被关押至衙门,被都统李才德和燕北,以及数名武卒秘密看守。”
“嗯...继续观察,莫要打草惊蛇。”
“是!”
“等等!你说什么!”
魏正立马难以置信的对着斥候询问,后者无奈的皱眉,魏公子还是没有做大事的样子。
夜令更是无语。
索性让斥候先走。
结果魏正便立马迈步要走。
搞什么东西!
叶飞被关了!
也不看他是跟谁混的?不对,也不看他兄弟是谁?老子是魏正!敢关我兄弟?谁这么大胆!
可刚走几步,就被夜令拦下了。
同时出言警告:“我刚刚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你都给我安生些,自有人在暗中斡旋,无需你操心或出手干预,你老老实实跟着我一起修渠便是。”
“开玩笑!我兄弟被关了,还是唔......”
夜令皱着眉,单手神速般的从后腰处掏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厚布,直接就按着魏正的鼻腔,毫无留手。
“唔!唔!唔......”
魏正从刚开始的极度反抗,直到眼皮子打架,最后到无力的瘫痪在地,打着呼噜睡着了。
夜令松了一口气。
“来人。”
“属下在!”
几名士卒赶忙前来。
“把魏公子送去魏将军府上,若是醒来,再用大剂量的蒙汗药让其昏睡,别让他醒过来。”
“是!”
几人将其抬走。
夜令目送,直到毫无踪迹,这才一手摸着下巴,同时看着地面沉思。
“本以为你会屈于淫威,从而转投刘家,不料宁愿入狱背负罪名也不肯转投,有点意思,我都打算好今夜率兵狙杀李全,屠戮叛军,你倒好,知道大局为重。”
“那你为何不暗中表态站我魏家?”
夜令没想明白这件事,可好在今夜能够安稳度过,沟渠能够继续开凿,就已经重回正轨了。
这是好事。
城中两万百姓外加两万多将士,不用相互屠戮,给予黄威机会强攻西龙城。
至于火烧西龙城?
“魏家主若是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又怎会被派来阻击赵国的大军?”
趁机,夜令分析了一番。
刘家不想把蛋糕分给魏胜,并且气愤两个儿子被控制。
如今魏胜,算是暗中退了一步,把儿子退给你们,明里暗里,算是和谈,不计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