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俊逸,眼神炯炯,锋芒毕露。
“大人,不知我将去往任职之城,乃是何方?”
大手别上腰间剑,宋柴薪不由意气风发。
那府城官吏听后,当即笑着回应:
“好叫宋镇守知晓,”
“梧桐府内,下辖七城。”
“而距离此地最西北处,有一城,名曰‘黑山’,临近荒原,山峦林立,其中精怪异兽、宝药宝材,想来是颇多的。”
“大人从今往后,任期四年。”
“便是这黑山城中,说一不二的.”
“黑山镇守!!”
另一边。
缉魔司,项逐鹿与观剑长老站在一块,严肃的看向眼前换上一身缉魔衣的少女:
“想好了?”
阮秀秀点了点头:
“黑山缉魔司主,八品之职,虽说我修为不够,但”
“我真的想去,师尊。”
“宋师弟他一个人不行的。”
“我曾与他组队,缉妖斩魔长达半年,早已经不是当年的白纸一张了。”
“云鸾山之前那么对他,万一他以后起势,对云鸾山印象极差呢?”
“我去做黑山城的缉魔司主,不也是为了和同宗同门,打好关系嘛。”
少女眼神亮晶晶的。
看得观剑长老心中无语。
你是怕他对云鸾山失望,印象极差吗?
你是为了你自己的欲望!
老夫爱讲实话。
况且再者来讲,这事有宋梵镜在云鸾山一日,哪里需要你去考虑。
但他还是没有拒绝。
这世道艰辛,绝非云鸾山上一隅之地,可以窥见。
多下山走走,没有坏处。
云鸾山号称‘斩妖除魔’,因此时常与缉魔司打交道,观剑长老有意让阮秀秀踏上这条道路。
所以哪怕心中腹诽,但依旧反手拍出三张剑玉符,递给了少女,然后对着身侧的项逐鹿微微颔首。
后者会意,将一身城缉魔司的司首衣,以及调遣一城缉魔巡守,编外人员的缉魔令。
统统交予了这位不过双十年华的少女手里。
项逐鹿轻声道:
“既入缉魔司,除死难脱身。”
“以往只是巡守,听命行事。”
“但若做了一城主官.”
“你可要想好了。”
“感情用事,未必可取。”
将外衣换作了司首服,少女单手一甩马尾,眉宇间英气勃勃,眼神严肃:
“既入缉魔司,除死难脱身。”
“我想好了,缉魔使大人。”
大缉魔主的这句话,在很多缉魔司成员,任职或升迁的时候,一般上官都会口述一次。
至于能否做到,能不能有曾经先辈那种毫无退路的决心与念头.
就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了。
而对于阮秀秀来讲,
如果说去往黑山,七成是为了宋柴薪的话。
那么另外三成,也为了她自己。
毕竟,
不经风霜磨难。
怎能百炼成钢?
十七岁的七品镇守。
二十岁的缉魔司主。
任职一方。
这种例子,宝瓶州外,不知晓。
但偌大宝瓶州自大昭建立以来,都是没有过的。
真真是,
宛若初升朝阳。
前途不可限量!
(ps:这四章写了一万九千,差点字,正好我写到凌晨再补四五千吧,明天更三章,写个一万多,超额完成任务。)
(订阅不理想,很多作者都会道心崩溃,但我不一样。)
(我会加倍努力,把大家留住,这就是燃烧的我口牙!!)
(本章完)
第60章 阮秀秀的心思被点破,徐念:两位很是般配呢。
【梧桐府官踏谢府,镇守四宝纷呈来!】
【练拳两载,修武入先天,在夺得‘梧桐魁首’年满一载之后,你终得授官衔,担任大昭七品‘黑山镇守’之职!】
【从此穿淡绯衣、绣鸳鸯纹、掌斩佞剑、佩镇守令,真正于此方大世,争出了一份基业。】
【因为你修持不过第二步第一关‘金刚境’,距离正常担任镇守的第三关‘逍遥境’,尚有一段遥远的距离。】
【所以你的外祖谢樵玄,对伱任职之后,是否能够执掌权柄,顺心修行颇有顾虑。】
【于是令谢家隐奴,一尊只效忠于他的逍遥境大高手,谢樵柯,谢伯于你账下听宣!】
【同时,供给你车马四架,十两真金,家奴十人,侍女八位,为你打理照顾镇守府,处理日常事务,凡所行处,皆车马开道,扬‘梧桐谢氏’旗帜,告诉他人,你这位镇守,在梧桐府,亦有靠山!】
【一方大城,分内城区、外城区,内城区常设两位八品主官,‘兵马司主’与‘缉魔司主’。】
【兵马司主,领三百武卒子,掌‘戍守大城’之职,缉魔司主,统领一城缉魔巡守,有斩妖除魔之责。】
【其中任职黑山城的缉魔司主,不出你所料,果真是那位‘说做便做’的云鸾师姐,阮秀秀。】
【少女双十年华,马尾高束,腰间仗宝剑,一身青袍缉魔司首衣,见到你谢府车马开道,浩浩荡荡往黑山城去,毫不客气,一跃而起,便于你左侧入座。】
【“黑山镇守大人,小女子缉魔司主阮秀秀,日后共事,烦请多指教了。”少女落落大方,于颠簸的马车中,笑意吟吟,伸出手掌。】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你轻轻握住了阮秀秀柔软的小手,与她相视一笑。】
【谢府的车辇,策马奔腾,一路浩浩荡荡,驶往黑山】
【不过在去之前,你特意走了一趟‘琴剑阁’。】
【只见,曾经的宝地‘碧血丹心池’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漫山遍野,围绕那‘蛟尾池’而种的向阳花。】
【名门已经没落。】
【澹台曜与澹台野不见踪影,留下的只有那个一身鹅黄裙的女子,默默的守着这一份基业,默默的等着,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琴剑阁。
满山向阳花开。
自从‘碧血丹心池’毁,老阁主上官丞油尽灯枯死去,传承毁了个七七八八,如今剩下的、还愿意回山的门徒,没剩几个。
彼时的宋柴薪,昏迷中被谢樵玄带回了梧桐府。
关于琴剑阁的后续,他便不得而知了。
原本想着,澹台曜乃是第二步巅峰的‘逍遥境’高手。
虽说在古华之祸里,断了一臂,身受重伤,但事后调养作罢,也不失为一尊顶级战力。
自己要是能请他出山,一道去往黑山城,在内城立下‘琴剑武馆’,为琴剑阁开一支脉,也不失为一举多得的好事。
一方面,在自己这位七品镇守的授意下,既能为琴剑阁开枝散叶,培养门徒。
另一方面,澹台曜算是自己此世身为半妖身,为数不多交好的人脉,长辈。
要是能得他相助,无疑是又添了一员左膀右臂。
可惜,宋柴薪自忖算盘打的挺好。
但到了琴剑阁才知晓,
那位早已提剑远走,去往了宝瓶州毗邻的桐叶州,寻求第三步‘元丹’机缘去了。
在山腰处的凉亭里。
素衣焚茶的徐念,也就是当代琴剑阁主,亲自招待了远道而来的宋柴薪与阮秀秀。
她一边煮着茶,一边对于宋柴薪到来后,所提出的询问,做出解答:
“当日蛟龙为祸,你斩去它一截蛟尾,力竭倒地,随后梧桐府的几位高人,还有你的外祖姗姗到来,将你带走。”
“师尊因为接二连三的打击,近乎万念俱灰,想要了此残生,我骂了他两句,才算是将他劝回,心中重新燃起了‘攀登’的念头。”
“他早年得到过桐叶州的大势力赞赏,称他体质不错,有一颗‘剑胆琴心’,只是当年年少轻狂,以为在琴剑阁也能名扬一州,结果现实却狠狠得给他上了一课,”
哗啦
徐念捧起茶水,弯腰,倒入宋柴薪眼前的杯盏,
以及第一次到来,正规规矩矩坐着,不过目光却游离于满山向阳花上,颇为好奇的阮秀秀面前杯盏。
同时,又有些怅然:
“人生南北多歧路,每一次选择,都注定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