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战力,便发生了飞速的膨胀!
随着三位长老的姗姗到来
白臂猿魔曹巡、大泽妖君姚绍山、灵素素这些第三步妖魔,对视一眼,在见到没有‘宋渊’的影子后.
直接毫不畏惧,将几个奄奄一息的天骄撇开,当即和结下‘剑阵’的三大法脉长老,正面搏杀!
同时,还有两位混杂其中,似乎与妖魔达成‘共识’的神血教第三步,一并出手!
刹那,腥风血雨掀起,武道技艺化作滚滚异象,碰撞在了一处!
但侥幸捡了一条性命的秦守拙、顾桑。
这两位道统的传人,看着这云鸾山,还有这些妖魔,门徒们.
却是打心底里升腾出了浓浓的怒意!
他们原本前途大好,又是一州有名的天骄,还是‘幼麟会’的成员,最次最次,未来也应该是一尊第三步元丹!
但是此次劫难过去。
一个断臂从此再难铸兵,一身技艺付水东流。
一个被‘真气’刺瞎双眼,容貌尽毁,黄庭根基破碎,就算能用‘灵丹妙药’补损,怕是也再难复原!
“凭什么云鸾山的劫难,要我们来扛?”
“这些妖魔一开始虚弱至极,定是从云鸾山锁妖林中逃出来的,连自家宗门镇压的妖魔都看不住,云鸾山.必须给我等一个交代!”
“不然,我玄兵洞、顾家,誓不罢休!”
容貌尽毁的顾桑,还有玄兵洞的秦守拙,满脸苍白,曾经的风度已经消磨殆尽。
二人看着三大长老与五大元丹妖魔,浴血搏杀,飞速退走,不想白白在此,送了性命!
云鸾院。
残存的妖魔,被另外两路赶来的弟子扫平扫灭。
阮秀秀擦了擦汗。
看着一侧一脸心不在焉,沉默不语,在方才还不小心,被一只妖魔划伤了脸颊,露出了深深疤痕的崔蝉,道:
“师兄,你说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到消息赶来的阮秀秀,俏脸上露出了不安,她的眼神四处打量着,但一直都没有看到宋柴薪的身影。
对此,崔蝉摇了摇头,藏有心事,只是不言不语。
这时候,
远处的顾桑与秦守拙,看见了一片云鸾弟子举着火把,于是一路跌跌撞撞,逃了过来。
“是玄兵洞的秦真传,还有顾家的顾姑娘?”
“怎.怎么会.”
一场‘妖魔动荡’过后,清扫尸首的云鸾弟子里,有认识这两位第四步道统传人的,看到他们这一副凄惨模样,不禁大惊失色。
三位长老不是才去,降伏那些逃窜的元丹诸妖吗?
怎么
就只跑出了这两位?
莫非!
那些应邀前来参加‘元丹大典’的人物里.
就只有他们二人,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
一时间,众人脑后升腾起了寒意。
“云鸾山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守拙与顾桑压抑着愤怒,用着低沉的嗓音询问着。
他们知道,以自己的状态,眼下彻底撕破脸,要是惹得这些弟子们不快,可能连命都捡不回去。
但依旧忍不住的,将这个阮秀秀也一头雾水的问题,给当面询问了出来!
顿时,随着三位长老离去,诸多真传,面面相觑,尽皆沉默,谁也没有回答。
直到————
一身金纹云鸾剑袍,提着一柄长剑,气势压迫全场的云鸾剑主,宋渊到来。
听到了两位第四步势力‘天骄’,努力压制住歇斯底里的质问,以及云鸾弟子的疑惑
他一脸漆黑,再无之前的雄姿英发。
随着看到了惨状,沉吟良久
终于。
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宋梵镜,贪慕‘镇妖阁’中雪狐妖晶,为求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凝结‘上品元丹’,自甘堕落,化作半妖,释放锁妖林诸妖群魔,致使云鸾山横遭此祸。”
“今日往后。”
“云鸾山,当发布‘通缉令’,凡主脉、支脉弟子、门徒,亦或者外宗武夫.只要能将其擒回,本座宋渊,当以一门‘正宗法’赠与,除此之外,另有悬赏!”
刹那,随着宋渊一席话落下。
崔蝉瞳孔紧缩,似乎是不敢置信。
而阮秀秀则呆怔当场,面色发懵。
就连空气里.
都散发着冰寒的气息。
另一边,锁妖林。
因为宋渊出剑,以澎湃的‘第三步’实力,压得宋柴薪身躯内,曾经被裴南北种下的‘痕迹’触发。
叫宋渊对他二人,无可奈何,再加上云鸾山形势紧迫,哪怕这位剑主心中‘算计颇多’,可形势压迫之下,他若是不想去做‘千古罪人’。
那么,就不能放任云鸾山不管。
所以只能被迫离去。
对此,深知裴南北留下的‘剑印痕迹’有着颇多桎梏,只能被动触发,完全不会危机到宋渊的宋柴薪。
当机立断,就要带宋梵镜离开云鸾山。
但宋梵镜心中踌躇。
一面是留下来,几乎面对‘必死’的结局。
一面是曾经相处了几十年的山门、同道.正在面临危机。
她,陷入了人生抉择之中的两难。
而看到师姐这么拧巴。
宋柴薪即便理解,但依旧想要吐槽:
“师姐,你都要自身难保了,怎么还考虑这,考虑那的?”
“真以为宋渊会放过你不成!”
“要不是我身上有着宝瓶州主裴南北的剑印痕迹留存,就算是有着第三步元丹助阵,你信不信,他拿不下你,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一身玄衣的少年,眉宇露出肉眼可见的疲惫,同时慢条斯理的继续道:
“你不与我走。”
“难道是想要看着我,和你一起陪葬么?”
当然不要!
晚风‘沙沙’的吹拂着。
宋梵镜白发轻轻飘动,听到这略带‘嘲讽’的话,当即猛地摇了摇头。
随即,她看着眼前的少年,抓住了他的手掌,心乱如麻,犹豫着:
“那”
“我先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再回来!”
“宋渊想要取我那一枚‘妖晶’,我给他便是。”
“师姐身份暴露,以我对这位‘生父’的了解,他岂能简单放过我?”
“伱带着我,连第三步都不是,势必会叫你陷入泥潭。”
“既然如此.”
“遂了他的愿,又能如何呢。”
“反正我也没地方去了。”
说着说着,宋梵镜嘴角苦涩无比,犹如一只被伤透了的小兽,经受风吹雨打,而再无一片屋檐,可以寄居。
但宋柴薪只一声冷笑:
“谁说你没地方去了?”
宋梵镜一呆:
“云鸾山都容不下我,那还能去哪呢?”
宋柴薪嘴角噙笑:
“他只是云鸾山主,又不是天王老子,大昭皇帝!”
“宝瓶州这么大,大昭这么大,对于半妖又不是人人喊打。”
“换个地方,你可是第三步高手,我还是官府之身呢,隐姓埋名,他能奈我何!?”
他放开了宋梵镜布满剑茧的手掌,紧紧攥住她的手腕:
“跟我走。”
“回黑山!”
“从此你先委屈几年,给我打打下手,如何?”
眼前年轻的黑山镇守,豪气干云,大手一挥,叫宋梵镜不觉怔怔,心中划过一抹暖意:
“好。”
“但我就怕我除了练剑,什么都做不好,惹你不快怎么办。”
“那我就教你,直至教会为止。”
“再不会,可就不礼貌了,小时候练剑还有惩罚呢,莫非师姐是觉得我做镇守这么久,是什么宽以待人的人?”
宋梵镜被少年逗乐,‘噗嗤’一笑。
可两人只是稍稍缓解了低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