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一方面是接了宝光寺的单,每天要做的切糕量大大增加,另一方面便是他即使睡这么短的时间,却根本不困!
每次练完武,通体疲困下,他倒床就睡。
明明只是短短一两个时辰的时间,但他自从梦中出现那棵遮天蔽日的柳树后,睡眠质量就越来越好。
这样一来,练武时间便大大增加。
整日除了摆摊,购料,便是练武,简直充实无比。
这样的状态下,王守义快乐无比,就连每晚梦中的恐怖呢喃,都变得亲切悦耳。
这一日,王守义照常卖切糕,只是快要收摊前,当日那个女子再次来了。
“吴姐,这次还是豪华版切糕吗?”王守义热情地招呼。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知道了对方的姓名,名为王英,为宝光寺中一位大师的子嗣,因此得了这份采购的差事。
“对,给我来份豪华版切糕。”
王英面色平淡,与之前没什么区别,只是仔细观察,可以看出气色有些不好,好似最近因某事烦心。
“好嘞。”王守义笑着点头,切了块大大的切糕。
王英接过切糕,随后从怀中取出一把银子,扔在木车上。
“最近你干的不错,切糕做的也用心,多的钱你自己收着。”
“这...这可使不得,王姐。”王守义连忙将剩余的银子推开。
“我做事情本分是应该的,既然卖这玩意,肯定得卖好,这可值不得夸奖。”
只是王英似乎打定主意不收,退了半步,头一次笑了笑。
“对了,明日你有事吗?”岔开话题,问道。
“怎么了?有事吗?”
“就是明日我想早点吃到切糕,你能大概比平日再早上一个半时辰送来宝光寺吗?”
“这...行,没事的。”王守义思考片刻,当即态度积极地回应。
“只是那个点,我怎么进来啊?”
“我会叫当日值夜的沙弥在门前等你,你到时敲门就好。”
“好嘞。”王守义笑着点头,“这次既然是王姐吃,我一定料用的特别足,您放心就好了!”
“这,按正常的来就好,谢谢你了。”王英一愣,犹豫了会,轻声说道。
“嘿嘿。”
说罢,两个人打了个招呼,便分开了。
只是王英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再次放下一把银子。
这次王守义自然说什么也不肯要,不过王英很拗,丢下摆了摆手就走了。
待到看着王英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王守义乐呵呵地搓了搓手,心中暖融融的。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嘿嘿的笑了一声。
王守义开始收摊。
今晚是提前收摊,因为送货时间提前了,他要提早备货。
这样是避不可免将造成损失的,即使如今夜市不景气,最少也有将近两银的损失,不过王守义很乐意。
他就是那种你对他好,他就加倍对你好的人。
想到这,王守义兴奋激动地推着木车,朝住所赶去。
......
约摸凌晨三点半左右,王守义推着木车赶到宝光寺。
这时街上人很少,天空阴沉无比,连星光也没有,温度格外的低。
也正常,这个点,就是往常街上也没多少人,毕竟这是宝光寺,又不是那些勾栏场所,再加上衙门近来开始严厉搜查行动,自然人更少了。
王守义搓了搓手,将车推到山门前,停在口子处,提着两笼切糕便大步流星来到寺门前。
换作之前,以他的体力是万万不行的,如今却是小菜一碟。
将切糕盒子轻轻放下,王守义伸手敲门。
一切动作很熟练,毕竟已经送了很多次了。
咚咚咚!
有节奏,有规律。
沉闷的声响回荡在台阶前。
只是没有人应答。
咚咚咚。
再次敲门。
还是没有回应。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看门的小沙弥睡着了?抑或王姐忘记通知了?
王守义心中有些奇怪,想了想,耳朵附在大门前。
没有任何声音。
“有人吗?”他尝试着轻声试探着喊了句。
可惜还是无人回应。
王守义有些纳闷了,想了想,便将衣服脱下,把两盒切糕包住,避免冷了,继续间隔着敲门。
约摸半个时辰过去了。
天空都泛起了亮堂的光彩,初升的太阳由远及近,把晨曦逼成一条线,破开黑云。
此时切糕已经凉了,王守义叹了声气,只能先行离开。
再次提到山门,盒子放在木车上。
王守义推着车回家,心里很是疑惑。
难不成,王姐真的忘记告知值夜的小沙弥了?
最终想来想去,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猜测。
王守义摇了摇头,这样的情况,他确实啥也做不了,因此只有先回家,想着白日再去宝光寺问问。
....
。
第307章 是意外
次日清晨。
王守义晚上回来将糕放好,照常练完武后,天便差不多亮了。
他小憩了会,并没有多睡,按着比往日早一些的时候起身,随意吃了几块过夜,没卖完的切糕,便骑着木车朝宝光街赶去。
最近的他确实有些奇怪。
明明花费在武道上的时间比以前多得多,按理吃食休息必须得跟上,偏偏他就跟根木头般,除却正常人吃喝外,什么也不用。
修炼速度反倒越来越快。
王守义担忧过,忐忑过,最终想到自己一穷二白,也没什么值得他人算计的,便没有再多想。
不管怎样,总之目前来看算是好事。
早晨六点半左右,王守义到达宝光街。
将车架好,此时来的小贩不算多,却也有几家了。
日未出而至,挣得只是个苦命钱。
王守义叹了声气,开始摆锅起灶,一遍准备,心中思绪浮动。
或许再过段时间,攒的钱够了,先将马大哥的账还了,便找个铺子租借。
有了落脚点,就不用把时间花费在路途之上,这样无论练武还是休息,都是极好的。
王守义这样想着,心中计较了下身上的钱,不知不觉数个月过去,都有三十几金了,当然,其中近一半都是王英那里挣得。
快了,快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王守义心中振奋,笑着与旁边的杨老板打了个招呼,顺便送了些切糕当吃食。
其是个六十几岁的老头,卖的是桃酥,两人摊位相邻,因此关系要好些。
两人交谈了会,王守义便提着货往宝光寺赶去。
一切如旧,,顺利交货。
不过有些奇怪,接货的和尚换成了个木讷的沙弥,拿了货就走,一言不发。
而他原本还想问问王姐到底怎么回事,可却人都没见着,沙弥也装作没听见,不回话。
摇了摇头,王守义下山。
今日的货因为准备得少,卖得倒是快,不到十点,王守义便收摊回家。
临走前,忽然大片人往宝光街涌进,就跟上次盂佛会般热闹,倒是令王守义有些惊奇。
难不成又是什么节日不成?
他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摇摇头,骑着车往家中赶,顺道还在市场里买了做切糕的原材料,等到家时,一晃就中午了。
只是就在王守义到家,准备卸货洗米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他连忙擦了擦手,上去开门。
门外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封信。
‘立刻,马上到福远酒楼。’
信中这样写到。
落款是马天宝。
名字旁边还盖了个章,章印主体则是一条奔腾骏马,倒也惟妙惟肖,就是尾巴缺了个口子。
的确是马天宝的印章。
说起来,这枚印还是他为感谢马天宝帮忙刻的。
‘不过这个时间点找我做什么?’
王守义隐约感觉到些许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