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了过去。
林末接过,戒指通体黄色,顶端以玉石雕刻有盘龙环绕。
其中东西不多,只有龙门种,洞天钥,足足有六十几个。
“应该差不多了。”林末点头。
说话间,掌心裂开一道口子,一道血口张开,顿时将整个黄玉戒指一口吞下。
戒指无声破裂,其中龙门种,洞天钥化作大量光点。
血口很快闭合。
林末看着天赋珠淡蓝色光幕上运点如今的数量。
据他的估计,这已经足够他一路突破至地解圆满,甚至尝试最后一步,传闻中的天解。
一旦功成,他便是与黑山真君等人同一境界,实力必然有所暴涨。
应该能强行将后者压制。
届时,便是看看那绝仙剑中,所谓最后一道封印下,究竟锋利到何种程度了……
“那就预祝大师神功大成。”周渊并不意外血口的出现,轻声道了句。
“走吧,我送你回去。”林末点点头,微笑道。
*
*
望京,天倾山。
此时原本还有部分未曾脱离界域的天倾山,几乎八成已经出现在赤县大地上。
山峰顶端。
一株庞大的石莲雕塑之上。
后者足有二十余米,莲座共展开十朵。
此时十朵石莲莲座上,有人影盘左,闭目呼吸。
在庞大的石莲雕塑中心,那中通外直的茎叶中,一把石至灰剑悬浮其上。
不时转动。
“仙尊,九渡那边出事了。”此时,一道白色人影出现在石莲下,抬头看了一眼,随即低头沉声道。
“九渡?莫非是那个仙绝盟又在搞事?”石莲座上,一身赤袍。蛇尾盘绕成阵的烛龙缓缓睁开眼,竖瞳看着眼前之人,平静道。
“那仙绝盟之处,我们有专人看管,他们没动,是另一人……其性情残暴,先是在大淮搞事,乱杀人,展露的实力,只有洞冥四步,半步道祖,
影提,归玄,犀绝三人一同前去围剿,
结果前者隐藏实力,如今归玄,犀绝两人已经身死,而影提则失踪,
其中归玄是当着数千人的面,被人两下打死……”白色人影低声道。
说到最后,顿了顿,声音不由颤抖起来。
此时不仅是烛龙,石质莲花上,又有几道人影睁开眼,抬起头,看着白色身影。
“两下打死?”烛龙竖瞳中,燃起赤色火焰。
他清楚,在赤县中,是有拥有道祖战力之人。
但想要两下压制打死一位道祖之人……即使在千羽界中,恐怕也是那几人快要成仙的老家伙了。
至于在赤县……
“具体身份可探索清楚?”他继续问。
“对方没有隐藏身形,不过行动速度太快,只有寥寥几人看到了,而根据信息整理,其人有点像灵台那位……”白色人影低声回答。
此话一出,原本未曾睁眼的几人,也是同时睁开眼,死死看着后者。
“消息有几成把握?”另一个声音出声。
“这个实力,这个面容,应该有八成……”白色人影回答。
“是否需要我做些什么?”他补充问道。
“将信息发送与其余道祖,下行通知,道祖之下,不,包括道祖,见到对方,第一时间逃离,无论手中是否有任务计划。
同时就此事,你去联系周文帝,以此质询对方,对其所在宗门施加压力。”几人元神交流数息后,烛龙低声道。
“是!”白色人影一怔,随后立即回应。
很快,人影消失不见,最顶端的天倾山空间,只有石质莲花缓缓绽开。
“他果然没死,而且恢复得比我们都快……”
“很正常,我早说过了,对方是奇异物种,上次就是这样。”是黄袍道人的声音。
后者不知为何,有些得意洋洋。
“按照其展现出的力量,以及这强力的恢复特性,我们绝对会被其拖死……”烛龙沉声道。
“所以就在法坛处,定点剑阵吧,有剑阵在,应该能将其镇压,压制!
至于外面,等到一切尘埃落定,都可以恢复。
必要时,我们也可以针对其宗门家族,以此拖延牵制对方。”
“可以。”
“好。”
……
*
*
大周齐光五十三年,五月。
九渡战场总指挥陈天夕失踪,原督军黄名,兼任总指挥。
与其一同失踪者,包括千羽界两位道祖人物。
两条消息,虽然被第一时间封锁,但依旧为人泄露而出。
顿时使得天下震怖。
同时,大淮遣使团入京,聚于望京西山处,等待周文帝召见。
使团大部分由千羽界之人组成。
一时间,望京武林震动,有不少高手出面,坐于城外,意图向朝廷施压。
但不过几日,便有白马禅院住持出面,强制压下。
随之而来,有崭新流言甚嚣尘上。
有人传,此前泰州九渡战场,总指挥陈天夕,以及千羽界两位道祖身死,与益州灵台宗,那位号称益州武林第一人的魔佛有关。
其宗门原于淮州定脉,后因千羽界不得已背井离乡,有宗灭移地大仇。
如今后者武功大成,便开始以自己的方式收取代价,宣泄对朝廷的不满。
一时间,直接在整个赤县武林激起惊涛骇浪。
天下各地,不少不服如今新政之人,纷纷不约而同,朝益州灵台宗汇聚。
对此,灵台宗副宗主聂云出面说明情况,同时发布声明,对造谣者发出严厉警告。
只是细心者发现,前者无论是说明情况,还是严厉的措辞中,都未曾直接否认那位灵台魔佛出手过的事实。
一时间,猜测一经传出,顿时使得不少有志之士,更为激动。
只是在此时,泰州,林末根据周文帝所赠予的信息情报,终于找到了昔日自身好友的一些线索。
实际上,这也是他当日未曾闭关,便直接动身,朝泰州赶来的原因。
第920章 故人之子
泰州,永安郡。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不断拂吹的夜风,将朦胧的夜色吹淡。
郡城南侧,靠近城门,一处偏僻的巷院。
破旧的瓦屋,与巷道两侧泛着绿花,洋溢着恶臭的水沟,在永安城中,算是少有的破败粗陋之地。
毕竟后者位于泰淮降支流之上,此前更毗邻界域阴墟湖,来往武夫,行商繁多。
庞大的人流量,自然造就了商业,武道的繁华。
不过,随着界域阴墟湖破裂,泰州陆沉,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一切却是不在了。
如今的永安城,因此前界域崩裂,受过多次冲击,甚至城破数次,
加上临近千羽界异族修筑新建的新城,大量人口直接流失,房价同时跌入谷底。
说是府城,却还没有鼎盛时,十分之一繁华。
此时小巷内,一处不大的院落,许清末趁着月色,爬了起来,转动拉绳,在井底提取一桶水。
然后猛地从头往下淋,冰冷沁人的井水一下将全身打湿。
再由夜风呼呼吹过,透心的凉气,一下将浑身的睡意,以及五月的燥热驱散得一干二净。
许清末哈了口热气,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然后拿起一旁架子上的干布简单擦了擦。
月光照在他赤着的上半身上,夸张的如磐石一般的肌肉,一块一块叠加累积,给人以一种极具的力量之美。
再加上一米八九的身高,整个人就像个熊罴。
唯一的不足只是他脸庞很小,是巴掌大的瓜子脸。
皮肤白皙,五官稚嫩,嘴上还有一些青色的绒毛。
一看就最多十一二岁的模样。
实际上,还要夸张。
许清末只有八岁。
而这样的身材体型,则得益于其父从小的好药沐浴培养,以及各项体修功法的补足锻炼。
说实话,他完全不理解。
明明自家老爹长的比娘还要漂亮,平日里更是白衣飘飘,好不潇洒。
偏偏从小就将他往莽汉培养。
他才八岁啊,结果却被搞得这副夸张的体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