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封神不正常 第179节

  “我算是看明白了,其实无非就是借伱之口,说出一个噱头,然后引得天帝下场,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丢出宗门这个噱头又是为何?”

  众人也迷惑不解,分析着太上老君的用意,孟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方向,淡淡的说着:“可能……还是因为兄弟吧!”

  “兄弟,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这么一说,对错那得问太上老君自己,只不过我个人觉得,这样也好,天帝刚刚不是下令,后续天河水军的练兵,可以择一些北疆的宗门练手吗?凡是未曾参与除魔卫道,或者是所谓避世不出的,只要不遵天帝诏令,皆可除之。”

  这可是一个大项目啊,他的天河水军还是一个没谱的事情,等他到时候组建起水军来,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

  只是做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极其微妙的信号,天庭很缺人,而且天帝对此很着急。

  他在着急什么?

  此番接触不算太多,可是孟尝怎么看,天帝都不像是一个恣意进取的神,好多时候,看起来他还需要听取瑶池金母的意见,征询天庭众神的意见。

  他越是这样,孟尝心里越是打鼓,这位存在不像是一个好善于的主,所行所做都是冲着两个目标去做,封神,然后加强天庭在三界的权柄,至于中间类似于敖广这样的存在被卷入洪流化作牺牲者,也根本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孟尝站在原地不停的思索着天帝的言行,确实看起来很普通的样子。

  “不对,不对。”

  众人再次停下步伐,回头望向孟尝,神农氏更是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尝,一路上你都有一些魂不守舍,想入非非,是有什么心事吗?”

  “祖,尝心中有一个疑惑,你们在天庭和天帝接触的比较多,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位至高无上的天帝,好像存在感并不是很强,看着他的时候,觉得非常的光正伟岸,可是一旦目光从他身上离开,好像都会故意被忘却一样。”

  “我明明记得我见过天帝,但是现在回想起他的音容面膜,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真是很奇怪。”

  众人向孟尝投去一个欣赏的眼神,这孩子观察能力体察入微,能观察到此节,说明他没白来这趟,多听多看多揣摩,其实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习惯。

  “这一点你能发现,我很欣慰,天神们以前其实还是很活跃的,就是惩处了几个大舌头以后,大家也是慢慢发现天帝身上的这个特性,现在都开始变得三缄其口,因为你不知道你在编排什么奇怪事情的时候,忽略了身边本人就在细致的倾听。”

  “毕竟人家是天帝,除了天庭的运转,人家的心神,还要一直维持着对三界的天地法则的完整运行的监视与平衡维系、”

  “尝啊,以后记住一件事,如果你以后再有机会见到天帝,千万不要让他切换到无悲无喜,眼神一片混沌的状态,那才是真正的昊天上帝,一旦他有这样的迹象,先顺着他的意思应下此事,切莫刺激或者与他再对着干,不然,后果非常严重!”

  孟尝顿时觉得心中恶寒,觉得天庭怕不是有什么大坑,内心打定主意,这个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的地方,以后能不能就不来。

  空旷、仙灵、祥和,可在孟尝看来也是异常的冷清,天庭的仙境再好,看多了也会腻,不如他的孟稷活力十足。

  一路行至北天门附近时,中天北极紫薇大帝还未定下人选,目前北天门,还在真武大帝的控制之下。

  送到门口,众人也是顺势停下脚步,真武大帝走到孟尝跟前安慰道:“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这不是还有我们吗,你先安静的处理你的事情,天帝也让我肃清三界邪魔外道与群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

  孟尝恭顺的行礼致谢,然后望向被伏羲氏招来的一朵祥瑞白云,然后再次与众位人祖一样告别后,便踏上白云,踏上了归途。

  白云悠悠,出了云遮雾绕的九重天,越是往下,时间越是与人间接近。

  白云的速度是衡定的,孟尝的内心是归心似箭的。

  好在下到正常的天空之下时,眸光锐利的鹏鸟似乎发现到了正在空中逼近的他,立刻飞上天空,前来与他相见,化作双翼附着在他的背上。

  原来还有些不情不愿的鹏鸟,相处时间久了,也变得温顺了许多,一路上和他絮絮叨叨的怪罪着许久不见的事情。

  “尝弟,我们直接回家吧,等你晚些时候到家,你就绝对会大吃一惊的,哈哈哈哈!”

  “鹏弟,你又调皮了,可是家中有什么变故?”

  “哈哈,我不告诉你,你自己去看吧!”

  孟城,片刻便到。

  出征去东海时,还是春种播种的时节,如今自天空往下望去,一片麦色金黄,煞是喜人。

  只要是有丰收,就算未来时节再怎么变化,孟尝心中都有底气。

  等回到孟城之后,孟尝并没有如鹏鸟所说,直接回家,去看看他说的那个变化,还是先去了军营与钟季对接了春夏时战力品处理的问题。

  “主君,青狮和白象,这两位可谓是居功至伟,协助子牙丞相镇压在我孟稷国,解决了不少闹市的魔修与宵小。”

  “对了,在廷卫府上来了一位新的道人,整日跟在地藏廷卫的身后,季觉得有必要您还是需要亲自接见一番。”

  孟查翻阅着账簿,闻言也是好奇的一问:“来者可曾通名?”

  “有,碧游宫通天教主座下首徒大弟子,多宝道人!”

  教主不愧是教主,雷厉风行,做事效率就是高,一声不响的就将自己的大弟子给派了出来,直接开始和地藏学习,这份劲头还是非常认可的。

  随后,孟尝又到了丞相阁,了解了一番河西之地、辽东的战事。

  “主君,您终于回来了,西线战事平缓,陶氏子已经押解回了孟稷;辽东战事如火如荼,想来用不了多久,新兵磨合之后,明年开春,那边的应该会大举朝着草原推进进攻。“

  孟尝点着头,对着舆图不断结合着姜子牙的话语比对着交战的区域。

  “如今虞城与虢国的战事即将告一段落,臣反复思量,应当是两位两败俱伤都不好过。”

  “对此臣下申请,以向虞城借道为由,明年开春遣一智将前去收服虢国,顺便‘虞城男’前来孟城一续。”

  “可,以后若我不在,军中要务子牙也可自决之。”

  姜子牙心中一暖,没有什么能比这样放权的主君更让人来的心安。

  “诺!”

  “主君自家建议,您还是早早归家吧,家中有惊喜!”

  孟尝诧异,怎么遇到的人,几乎个个都在对他道贺,怀揣着迷惑,孟尝也不再游荡,径直往扩建了三倍的侯府走去。

  家里早已得知主君回城的消息,孟母与诸多家仆老早便在大门口守护,静待孟尝的回归。

  反而邓婵玉迟迟不见踪迹。

  无视家中人喜悦的情绪,孟尝沉重着心情,在问明邓婵玉位置之后,立刻迈着大步往内卧走去。

  只是一开门,孟尝便吃了一惊!

  这哪里是那个身姿窈窕的妻子邓婵玉?一时相见,孟尝居然还没能反应过来,大惊失色的问道。

  “夫人?尝不在家中,你这是每天暴饮暴食不成?怎么变得这么胖?”

  只见眼前的佳人,挺着一个大肚皮,恬静的坐在塌边,瞬间黑了脸色。

第232章 其实,我想做个好人

  “瞧一瞧,看一看了嘿,刚刚从陈塘关运过来的三百年新鲜石斑鱼精怪,只需要三十刀币。”

  “八百年老鳖,滋阴壮阳,孟伯侯用了都说好,孟伯侯吃了都能生嫡长子的好宝贝,同样只要三十刀币,儿孙满堂,后代绵延福长!”

  朝歌东市,帝辛五年整个朝歌城最繁华的地方,孟伯侯东征东海震惊世界,从此源源不断的海底珍宝被打捞,原先王公贵族们都难得一见的红珊瑚树,杏子大小的珍珠玛瑙,如今也成了平凡市集里常见交易物。

  受孟伯侯提升土地肥力,增高灌溉和推广良种开始,自帝辛减赋税以来,百姓们手中也有了余钱。

  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山珍海味,他们也会出于好奇心,难得的奢侈一把,尝个新奇。

  贵商和富农还会购置一些珠宝留待给儿女做嫁妆,又或者留作传家之宝,这在往常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乾寅走在东市宽敞干净的石板路上,挑选着各种奇珍异宝,时不时还有路过的百姓亲切的和他打着招呼。

  孟伯侯的心腹,如今每年春种的粮种,据说有不少就是这位亲手培育出来,然后试产出规模,稳定之后再交由王廷派发,平日里经常会看到这个喜欢穿着道袍的大人物,熟稔的在城南的田间劳作。

  乾寅也非常享受这种前呼后拥,被人尊重敬仰的感觉,这是以前隐居深山时不曾拥有的体会,这种感觉让他沉迷其中,成就感爆棚。

  “唉,也不知道老桃树、柳木精如今过得怎样,兄弟现在发达了,要不把他们也接过来,一起阔绰阔绰?”

  他的眼中放光,大海中各种稀奇古怪的生物与宝物,饶是他这种修行百年的老油条也忍不住啧啧称奇,买上许多宝物回家尝试各种法阵布置与炼丹秘法。

  散修难得的高光时刻呀,他们没人教,全靠一些难辨真假的孤本、残本一步步试错,总结归纳自己的修行心得。

  不容易啊,要不是跟了孟伯侯,现如今他还在武夷山下,天天和一群‘工友’,上山采药摸索炼丹之道。

  小贩的喊话引起了乾寅的注意,开春时节才刚刚传来孟伯侯大婚的喜讯,这才多久?秋收之日就生孩子了?这时间对不上吧,十月怀胎,莫不是早产?

  乾寅快步上前,走到那位叫卖着八百年老鳖的摊位面前,神色略显激动的问道。

  “老丈,敢问你刚才所言,孟伯侯家生了嫡长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摊位上身着精干短打的老翁见到有主顾上前,面色登时一喜,立刻卖力的推销起自己从行商手中二手转来的老鳖。

  军队采购价5刀币,行商中转到朝歌,就变成了20刀币,老翁这种二道贩子收到手里,反手叫卖便是30刀币。

  中间各路人马都乐见其成,毕竟军队不可能亲自去售卖,行商运输到地方之后也想快速套现,加上本地各种帮派、势力错综复杂,本地的倾销也自然有老翁这种中间人去做最后一步的销售动作。

  层层分配,各家得利。

  乾寅一脸嫌弃的看着老翁用厚布包裹住的巨大老鳖,一脸的不耐烦,这老鳖哪里有八百年,两百年岁月都不到,而且死的时间太久,肉质是被保鲜了,一身灵力早就在运输的途中回归了自然,这种灵物,也就能帮普通人改善一下体质,强身健体不成问题。但若是拿去炼制丹药,散修都看不上这种东西。

  “5刀币,告诉我,你如何得知孟伯侯家中有继承?”

  老翁这才眉开眼笑,一把抓过五枚刀币后,谄媚的回应道:“我哪儿知道孟伯侯家的事情,这都是从北疆过来贩卖秋果的行商说的,他们出发时应是炎夏,说是孟伯侯出征时,孟稷夫人就怀了身孕,按照时间估计,应当就是在这秋末初寒的日子,孟伯侯家应该就能产子。”

  “那你如何得知必是嫡长子?”

  “啊?我不知道啊,只是孟伯侯英明神武,是我大商一等一的人物,他这样的伟男子,生个儿子不是应该的吗?”

  听到有人夸耀孟尝,乾寅也很高兴,只听老翁继续说道:“唉,就是这几年的冬天都格外的冷,往常的秋季,俺们还能赤裸上身,或者披个汗巾就能干活,今年感觉又是一个隆冬,希望孟伯侯家的长子能熬过这怪异的冬季吧。”

  “放屁!!孟尝那小儿一身血脉那么强大,他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脆弱?哼!”

  乾寅的心情似乎一下就变得不好,生气的拂袖而去,独留老翁一个人在原地抓着脑袋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怎么贵人就突然勃然大怒。

  对于老翁他们而言,生孩子也是有吉时的,为什么动物都喜欢春夏交际的发情,本质都一样,这个时候出生的幼儿能平稳的度过气候暖和的时期,等到冬天的时候,身子骨长开了,也能多增加几分存活的概率。

  就在老翁走神之际,一直躲在一旁听着二人对话的锦衣男子,上前打量着老鳖,只是看着看着,总是会时不时的露出一些情不自禁的欢喜,笑的老翁心中怪异无比。

  “老翁,这老鳖恐怕没有八百年吧!”

  “客人您是懂货的,确实没有八百年,但是老头子我也没乱喊价,收来就是25刀币,卖您30刀币,不算黑伱吧!”

  “那还好,哈哈哈,很好!”

  男子喜不自胜,从腰带上的荷包里抠出一把刀币,也不看数量,估摸着只多不少,就直接扔给了老翁,然后让仆从上前抬走货物。

  “尤某今天高兴,非常高兴,多出来的就当赏你了!”

  说完,便在老翁的感谢声中,带着奴仆往自家府邸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不由得露出傻笑。

  “哈哈,真好,好啊!没想到这小子也终于为人父了。”

  男子正是尤浑,最近总有些力不从心,又以前常听二弟说,是药三分毒,能尽量用温和少一点的药,就不要吃什么大补的虎狼之药,所以,他也趁着这一股东海之风,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像二弟说的一样,用食补药膳取代丹药。

  岁月是把杀猪刀,年少迎风能尿三丈,上了年纪顺风还能尿湿鞋,孟尝今年二十四,他长孟尝九岁,如今已经略显苍老。

  好在初婚之时,诞下一女,倒也不算无后。

  正如老翁所说,他弟弟那么般光彩夺目,那般耀眼,他所出的,一定是儿子吧,老孟家的长子,没有他在,这孩子应该就是嫡长子。

  呵,真是一个不幸的小家伙,你的父亲那般的伟岸,这孩子注定和孟浑一样,永远生活在他阿父的光环之下,被遮掩,被覆盖。

  一路上怀揣着不错的心情,尤浑回到府中,吩咐着奴仆将老鳖好生处理,便直接让人不要声张,准备给夫人和外父一个惊喜。

  女儿虽好,可他终究还是想要一个儿子,最好能有更多,在自己百年以后,想办法过继给孟尝一个,能让自己这一脉重回孟姓,如此,他这一生便无憾了。

  只是刚刚走到后院内卧的门口,他就看见自家夫人手持着一杆枣木长棍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这……夫人您这是作甚?”

  “我做什么?你这个窝囊废,谁让你前些时日对飞廉家的那个傻儿子低头弯腰的?你不知道我和他夫人一向不和吗?你这么窝囊,让我以后在他夫人面前如何直的起腰?”

  尤浑心中有一些烦躁,很多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都想怒吼出声骂上几句,这泼妇蛮不讲理,自己低头弯腰是为了什么?不还是为了他们尤家的地位?

  说也没用,这女人固执的可怕,一旦认下死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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