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点辩证思维的职业宗教人员，倒也算难得了。
“对于S级战兽的话，说实话，我虽然接触过，但接触的程度也很有限。”
“并且我接触的那个东西，也算是一个比较另类的品种，或许不能当作常规案例来看。”
“说白了，你倒是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大莫须有的压力，也许真的是想多了也说不定。”
有条有理的说下来，却给索菲亚听的有些愕然。
看着那款款而谈，神情平静的方天蕴，圣女有点搞不懂这家伙的想法了。
上一次在竞赛中的时候，探讨这个问题时，这家伙可是煞有介事，怎么耸人听闻怎么来。
现在怎么又是另一套说法了？
左右横跳不是没见过，但你这跳的幅度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似乎是看出了索菲亚眼中的疑惑和怀疑，老方淡然一笑继续道：
“没什么矛盾的，两种说法都没错，本来就是朦胧的多线预测，不亲自经历，谁都不敢妄下定论。”
“不过感觉圣女殿下不够虔诚啊，你怎么能怀疑自己本部的老大呢？再说了，就算真的最后有可能会被以下犯上，但这种伟大的牺牲，为了教廷的荣光，我觉得是值得的。”
“再说了，教廷给了你们二位那么多资源，最后奉献一波，不过分吧？”
索菲亚没有说话。
但她看向老方的眼神中，充满了一股难言的意味。
“阁下这种说话的方式，真的是世所罕见，我算是领教了。”
“阁下不来我们教廷当宣传员，真是本教的一大损失。”
这个家伙......前一秒看起来挺正经，后一秒就又开始“犯病”了是吧？
圣女本就聪慧，她哪能听不出老方话语中的阴腔阳调......
“阁下不必如此，我今日来，是代表个人而来的 ，跟教廷无关，如果方少爷有兴趣指点在下的话，在下洗耳恭听。”
“如果我的出现碍了您的眼，或者令你心生嫌弃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从阁下的眼中消失。”
哟哟哟~小妮子还有点上脾气了，有趣有趣。
还真以为你心如止水，波澜不惊呢~
“你知道我们现在坐在这里谈话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入到上面的耳朵里吗？”
“我肯定无所谓，问题是你那边，挺得住吗？毕竟我这个人的名声，在你们教廷那边的话，可算不得好。”
方大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正常的聊天而已，没什么问题，再说了，向阁下这种极其优秀的人请教，也不是什么贻笑大方的事，反而是在下的荣幸。”
“更何况......他们只知道我们坐在这里谈话，但聊的内容是什么，那就是我们说的算了。”
“好！”老方猛一拍手叫好，给圣女都惊了一跳。
“那我回去后当上面的人问起时，我就说圣女你想色诱我入赘教廷，没问题吧？”
第712章 脑子会坏掉
臭不要脸的一句话，直接给索菲亚给干愣在了原地。
对方那离谱的巨大脑洞，让她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但随后......
“你......厚脸皮的登徒浪子！”
要是一般的女性同志，这时候恐怕就是甩巴掌或者愤怒的问候对方家人了。
但圣女的素质明显是很高的，况且她也不会说脏话，虽然生气，但说出来的言语杀伤力几乎为零。
她真是搞不懂，明明是一个绝对的高手，可是却一点高人的品质都没有，活脱脱一个口不择言的流氓。
索菲亚是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教廷哪有这样的货色啊......
跟这种摸不清路子的人交流，真的锻炼人的心理能力。
“好了，别激动，开玩笑而已，既然圣女殿下亲自来跑了一趟，那我怎么滴也得给点面子。”
老方耍油腔是有理由的，因为他也吃不准对方来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或者说，到底是她背后的势力让她来的，还是她自己要来的。
这里面，区别很大。
但这么一番试探交流下来之后，前后联系起来想一想，这个索菲亚，大概率还真是属于后者。
既然如此，交流就交流呗，反正自己又不会损失什么。
而且他也看出来，这个圣女，确实有一些她自己的想法。
最起码......她不是那种被严重洗脑，最后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的人。
“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教教你。”
“关于S级战兽，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好家伙，开场就先一盆冷水泼出去是吧？
但圣女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耐心还是不错的。
“虽然跟S打交道的比较少，但是......我有一个很自信和大胆的想法，那就是......”
老方双眼微微一眯，然后继续道：
“S级战兽，是一个全新的玩法。”
啊？
聚精会神的索菲亚，听得也是一愣。
“你可以理解为，目前的人宠关系，契约规则，甚至可以说整个已知的战兽契约，都不一定适用于S级的战兽。”
“说白了，你要推翻已经习惯的固有规则，然后进入一个新的规则。”
“但对于这个新的规则，骚瑞~捂得太严实了，哪怕是我，现在也无从知晓。”
前面已经提到过，老方已经将S级划分为国家战略性武器，这种国家层面严格把控的力量，真不是个人能够随意发挥，想有就有的。
圣女有些听傻了。
她和圣子，都是因为拥有教廷国最高继承者这一身份，才获得了相关知识面的拓展，如果要是以二人实力而言的话，只能说差得太远了。
所以即便这些知识面向两人开放了，圣子圣女的理解能力，依旧有限。
看着好像都有铲子，都在往里刨，但老方刨出来的坑，明显比两人要大得多。
但毕竟也算是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虽然震撼，但索菲亚还算是能理解老方话语里的意思，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说服自己要去接受。
因为不接受的话，话题明显是没法继续下去的。
“看来你也大概明白我的话啥意思了，那问题来了，除了你们教廷拥有S传世的秘法以外，你还听过哪国有这样的操作吗？”
“没有。”索菲亚也是干脆利落的做出了回答。
“那你认为，这样的秘法，会十全十美吗？”
面对老方这尖锐的问题，索菲亚再次陷入了沉默。
她明白对面之人话语里的潜在暗示。
这样的秘法，不仅不会十全十美，而且大概率还会有副作用。
甘蔗哪有两头甜，就是这么个道理。
而老方对此，理解却是最深的。
他本身所修炼的功法，对于永恒大陆这个位面来说，几乎是异次元碾压级别的。
所以他对于精魄肉体的理解深度，要比那些法师武师高上好几个档次。
调教豪哥肥咕那些“非人类”的时候，他本身也在学习积累进步，别看他年龄不大，但说句不客气的话，他从理论层面，去指导如今的法王武王，都没有任何问题。
战兽契约这个东西，比较侧重于灵魂方面，也就是所谓的精神力，这也是大多数战兽师重法不重体的原因。
人的年龄越大，精神力方面肯定就会越来越衰退，说白了战宠空间是在被逐渐压缩的，当人死亡时，灵魂消散，战宠空间自然崩毁，而战宠寄宿于其中的灵魂刻印也会灰飞烟灭。
灵魂刻印是宿主不死，战宠就能无限复活的核心力量，这玩意要是没了，那战宠自然就会真正的彻底死亡。
这些内容，在教科书上都是一笔带过的，根本没有这么详细，官方也不希望这玩意太过详细。
起码站在战兽师的角度上，如今的战兽契约对于战兽师而言，益处多多，甚至可以说完美。
好用就行，研究那么深干嘛，没必要。
万一科研科研出什么幺蛾子了，契约出毛病了或者战宠出毛病了，到时候后悔的可是自己，那不是没事找事么。
所以关于战兽契约的详细原理，都是老方自己一手摸索出来的。
从修炼方面来说，方大少也是一个秉持着创新冒险精神的科研怪......
任谁都不一会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家伙，现在已经把不规矩的手掌，往本源上探了。
不仅往根上刨，而且还想改良，属实是十分大胆了。
想通过知识垄断来把控S级战宠的数量？那我自己写代码不就行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单飞叛逆。
那话又说回来了，战宠不想死的话，那就要把灵魂刻印保住。
怎么保住？注入新的精神力，维持住战宠空间的稳定呗。
那新的精神力从哪来，不言而喻。
注入的方式是怎样的？要么是你来我这，要么是我来你这，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操作，但结局对于继承者而言，绝对不太美好。
精神力这种东西，稍有不慎，就会出大问题。
“我不了解秘法如何运作，但不管怎样......”
老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你这里，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
第713章 绝不坐以待毙
其实老方已经说的很保守和含蓄了。
智力上受到严重影响都算是好的了，怕的是连智力受影响的机会都不给你。
因为从来没听说过，哪一届的教皇和仲裁大法官，是一个智商低下的傻子。
几句话，给圣女又干沉默了。
虽然老方没有明确点出来，但她哪能不晓得其中的严重性。
老方倒是挺有耐心的，饶有兴趣的看着对方，甚至还不急不躁的给自己满了一杯茶。
索菲亚的着一系列操作，算是让老方挺意外的。
虽然教廷里的那些破事和对方的结局，并不关自己的事，但他还是觉得有点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