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
陈解一脸懵逼,拿起石头试了试,发现这石头非常的僵硬,以自己化劲中期实力,全力一捏,竟然不能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这硬度比一般的钢铁都硬啊。
而且这石头摸起来竟然还温热,陈解抚摸着,感觉有微微的热力传导周身,让陈解挺舒服的,甚至内力都慢慢的运转起来,而且还略微有些壮大,虽然这过程很慢,效果很小。
可是这已经足够陈解震惊了,这石头竟然还有帮助内力运转的作用,那常常佩戴在身上,岂不是可以时时刻刻的帮助自己运转内力,如此想来,陈解觉得这是宝贝。
虽然这石头佩戴一百天相当于自己自行运功一天修炼提升的内力量,可是这一天内力约等于白来的,积少成多,这也是勤能补拙的真意啊。
想着陈解就决定随身带着这石头,而且他总感觉会被瞎子如此珍重藏起来的宝贝不会是个简单的东西,说不定还有大作用呢!
把石头用香袋挂在腰间,幸好这石头不沉,就相当于在腰上挂了一块玉牌一般的重量,不耽误陈解正常行动。
做好了这些,陈解再次检查盒子,没发现其他可以藏东西的地方了,便把那莲藕放进了盒子里,至于这莲藕如何用,那就要谋划一番了。
……
此时怡红楼,使者大人带着脸上口梅子的红印春风得意的离开了怡红楼,身后跟着的柳老怪与黄霸天,今夜宴会很开心,不过使者大人却没有宣布以后这个生意跟谁做,因为使者发现,自己不吐口,这些人就要一直求着自己。
那这怡红楼,这礼物自己不就可以继续收着吗?
不过为了让
着生意足够吸引人,他还画起了大饼,对柳老怪与黄霸天道:“最近北边的仗越打越大,这铁器需求量也越来越多,这以后的生意肯定不止每月五船……”
这个大饼足够的大,导致柳老怪,黄霸天虽然什么实质性的承诺也没得到,却不得不全程陪着笑,直到使者坐着车走了,黄霸天才反应过来,今天自己废了一大顿的力气,好像什么也没得到啊!
而且还坏了自己的计划,他感觉自己好像被陈解算的死死的,这让他都快气炸了,可是却无处发泄,这时脸色阴沉的看着柳老怪。柳老怪没说话,只是在等待,半天突然有两个人跑了过来,一人来到了漕帮黄霸天身前,一人来到了柳老怪身前,二人齐齐在二人耳旁说了一句。
下一刻就见黄霸天的脸都黑的如锅底坑一般,而柳老怪却一脸得意,春风无限,此时哈哈笑道:“哈哈哈……黄老贼,你输了,哈哈哈……”
看着柳老怪得意的样子,黄霸天怒哼一声:“走!”
他已经出离的愤怒了,可是却不能发作,因为在这里跟柳老怪很难分胜负的。
看着黄霸天远去的背影,柳老怪笑得格外的猖狂,哈哈哈……
“帮主。”
手下的弟子看着黄霸天黑着脸走了,全部围了上来,黄霸天道:“召集各堂主议事。”
“啊,爷,这已经后半夜了,您看?”
黄霸天猛地转头,目光凶狠的看着出言之人道:“我说的话听不懂吗?召集各堂主议事。”
“是。”
那漕帮弟子吓了一跳紧跟着立刻低头应是,此时黄霸天抬头看看天空,目光阴冷道:“陈九四,不要以为这般就算完了。”
很快漕帮弟子派人通知各堂。
此时青龙堂,刘忠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可是没想到却被人从睡梦中叫醒,刘忠睡眼惺忪道:“谁啊,何事?”
听了这话那漕帮弟子立刻开口应道:“是帮主,召集各堂主议事!”
“这何时辰,这个时候议什么事啊!”
刘忠不悦的嘀咕道,紧跟着转头看向窗户外,阴暗的很,而且还下着雨,这种天,只有在家睡觉最舒服啊。
想了想,刘忠道:“咳咳,我病了,说我起不来床了,这会你替我去吧。”
“啊,父亲,我,我不够资格啊。”
儿子尴尬的说道,刘忠道:“呵呵……无妨,这种会议,大事咱们说了不算,小事有咱没咱都一样,你就记住一点,态度上坚决服从帮主安排,拥护帮主,不过具体事情,别往身上揽。”
“啊,那帮主能同意吗?”
刘忠呵呵笑道:“这些年,我是什么性格,大家伙都知道,再说这青龙堂,目前人员不过百余人,码头也是来往货物最少的,咱们不与他们争利,他们还巴不得咱们一直这样老实下去呢,而且咱们这状态,帮主最放心。”
“咱们
只要好好安生过日子,对帮主怀着无限的敬畏,那么咱们的日子就会很好过,将来不论谁来当这个帮主,都会保证咱们体面的。”
听了这话儿子似懂非懂,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仿佛从父亲的眼中看到了一些别样的味道。
很快漕帮总舵,此时灯火通明的大厅之中,黄霸天孤独的坐在主位上,外面弟子们打着哈欠,却不敢睡觉,帮主要折腾人了,谁敢在这个时候打瞌睡呢?
这般想着,陆续便有弟子回来,然后就是赶来参会的两个堂主。
没错,今日参会的只有朱雀堂的秦鹰,以及玄武堂的唐寿,而且唐寿此时还喝了酒,看起来醉醺醺的。
黄霸天看到二人眉头皱了起来,秦鹰身上看起来很凌乱,凄惨无比,而唐寿这时满面红光,身上带着酒气,仿佛把一肚子的委屈都散发出来了一般。
看到这一幕,黄霸天开口道:“青龙堂的刘忠,白虎堂的陈解呢?”
听了这话有弟子道:“帮主,刘忠帮主受了风寒,卧床不起,不过派了其子刘成前来参会。”
此时刘成向前一步道:“晚辈刘成见过帮主,我父风寒入体难受得紧,故让我来听帮主安排,帮主但有所命,晚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黄霸天听了刘成的话表情松动一些,心中好受一些,谁人不知者刘忠乃是和稀泥的一把好手,其实有他没他都一样,不过漕帮是四个堂口,每个堂口倒是都应该给出自己的意见。
“嗯,既然刘忠身体不适,那便算了,陈解呢?”
听了这话去传陈解的漕帮弟子道:“启禀帮主,陈堂主言说自己也病了,便不来参会,帮主有什么吩咐尽情吩咐,他会全力完成帮主命令的。”
“什么意思,就是不来呗!”
黄霸天黑着脸厉声喝道,闻听此言,弟子道:“启禀帮主,是!”
啪
黄霸天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反了天了,如此重要的大会他陈解不参加,他陈九四想做什么?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帮主!”
黄霸天怒气冲冲,可是却无人应答。
其实谁都知道黄霸天在发自己的邪火,可是这又能如何,没人知道该如何平息黄霸天这邪火,不让他发,他今天非要爆炸不可,想到这里,秦鹰与唐寿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半天黄霸天道:“给我下令斥责陈解,言他目无帮主,无法无天,若有再犯,绝不姑息。”
黄霸天怒声道:“斥责,狠狠地斥责!”
说完黄霸天指了一个弟子道:“你去,给我当着面把这些话,说给陈解听,说给他听。”
“帮主,这……”
弟子犹豫,这般去直接斥责大名鼎鼎的陈爷,会不会被陈爷直接乱棍打出来啊,黄霸天却一瞪眼道:“怎么,我现在的话,连你都指挥不动了。”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
弟子吓得
连忙应是,别人他不知道,可是自家这个帮主心眼可小的很,容不得他半点的不遵从,想到了这里,他直接起身向前陈府,带着帮主的命令,斥责陈解。
黄霸天这还是虽然不解气,可是却也无可奈何了,陈解只是不来参加会议,而且还请的病假,自己斥责,仿佛已经显得很不通人情了,若是在做更重的惩罚,比如剥夺陈解堂主身份,那便更不能服众。
至于陈解与他私下里搞得一些事情,那都是见不得光的,虽然彼此现在几乎就是明牌在玩,可是却必须给自己的行为找道一个合适的接口,这叫师出有名,如此才能服众。
可莫要小瞧人心,大家伙都是隐居深山的散修,谁人不知人心的重要性。
现在微妙的关系就是,陈解知道黄霸天想要搞死自己,黄霸天也知道陈解跟自己离心离德,暗中搞小动作,设局,让自己吃大亏,可是大家伙不知道啊,普通帮众不知道啊。
而他们之间的龌龊,又不能让帮众知道,所以他们彼此还必须按照游戏规则来。
表面上笑嘻嘻,背地里互相攻击,这才是他们现在要做的。
因此陈解请病假了,黄霸天也只能斥责他,不能罢免他。
黄霸天此事阴沉着脸扫视坐在桌子上的秦鹰,唐寿,至于刘成,那只能安静的坐着,只带耳朵不带嘴,只听不发表任何言论。
黄霸天沉吟片刻道:“说说吧,今日怎么回事!”
听了这话秦鹰道:“帮主,这陈解狼子野心,他一肚子坏水,他就没有憋着好屁,他……”
秦鹰说着,黄霸天示意他停下道:“为何没有到陈府。”
“帮主,我遇到了渔帮的白墨生,这小子的扇子功很厉害,我受了不轻的伤,另外阿虎,阿豹在路上遇到了吴宏,被吴宏拦了下来。”
“捕快,吴宏?”
听到这个人名,黄霸天脸色铁青道:“他也掺合进这件事情了?”
听了这话秦鹰道:“嗯,也不知道这陈解给这混蛋灌了什么迷魂药了,这个时候站出来帮他。”
听了这话一旁的唐寿打了个酒嗝道:“五年前,陈解还是沔水河上的一个打渔的渔夫,被渔霸王二欺负,陈解捕了一尾七斤重的大黄鱼,按照市场价应该值五钱银子,可是王二那日赌钱输了,心情很差,便把那只大黄鱼给了一个草鱼的价格,五十文,当时陈解就恼怒了,与之打了起来。”
“可是王二乃是渔帮仙桃村小管事的,还能让一个渔民欺负了,便带着七八个人殴打陈解,那是陈解还未练武,实力很差,这时候正好被吴宏看见,吴宏制止了王二的行为,并且为陈解撑腰,要到了那五钱银子。”
“不过陈解这一行为也算是惹恼了王二,陈解知道自己再回去打渔就肯定没有活路了,就把舢板船卖了,入了城,之后加入了漕帮
,而陈解与吴宏的交情,也是那时候交下的。”
听了这话秦鹰道:“呵呵,怪不得陈解一个渔夫不加入渔帮,竟然加入咱们漕帮,原来是得罪了渔帮的渔霸啊,知道加入渔帮也得不到好,不如在漕帮混,对了那个王二最后如何了?”
唐寿打了个饱嗝道:“陈解当上堂主之后,那王二惶惶不可终日,最后吓得亲自上门磕头赔罪,陈解以礼待之,而且还赏赐了二两银子,后来有人问陈解,为何如此待此人,此人当初可是逼得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陈解道:当初若不是他,哪来的今日的陈九四,说不准他还在河里打渔呢,所以这王二也算他的贵人。”
“陈解这话不胫而走,一时间江湖人都传,漕帮陈九四以德报怨,乃是真正有大胸怀之人。”
“而那王二听了这话更是嚣张的不可一世,常以陈九四恩人自居,逢人便说,没有他的一番折辱,陈九四安能下定决心去漕帮奔一个前程,哪有今日的陈爷!”
“直到一日,王二喝醉酒在街上胡咧咧,遇到了巡街的陈小龙,陈小龙见此人胡言乱语,就呵斥他闭嘴,他却看着陈小龙道:你不就是陈九四养的一条狗吗?你也敢呵斥我,你且回去问问陈九四,没有我,他陈九四能成为今日的陈爷吗?”
“陈小龙登时大怒大骂:你个腌臜货,当初欺负陈爷,陈爷不计前嫌,你倒好,反以恩人自居,简直不知死活,再敢胡言,信不信我砍了你的狗头。”
王二闻言笑得更加放肆了,在酒精的催化下道:“老子这恩人,是陈九四自己说的,他自己说话不算数吗?还有你这陈九四的狗,我就是把脑袋伸出来,你敢砍吗?”
“你伸出来看看。”
“好,我伸出来,你若是不敢砍,你就是我儿子!”
“结果这王二脑袋刚伸出来,就被陈小龙一刀砍了脑袋,砍了脑袋之后,陈小龙提着脑袋去见陈解,陈解见状大怒道:他就是一个吹牛皮的人,你杀他作甚啊。”
“陈小龙答道:这厮光天化日之下,以爷恩人自居,吃酒还不给钱,敢要钱就一顿打骂,坏爷的名声,我让他住嘴,他却骂莪是狗,还把脑袋伸出来让我砍,说我不砍就是他儿子,我一怒之下,就斩了他狗头,请爷治罪!”
“陈解闻言:他就一狂徒,你搭理他作甚,而且当初若不是他逼我,唉,算了,小龙,这几日罚你不许出门,禁足反省三日,另外这王二欠下来的酒钱,小虎,你去给还上,总不能让酒家吃亏!”
“而从这天起,陈解在沔水县的百姓嘴里,就是仁义的代名词,老百姓都说,王二这样的混蛋都能被陈爷感恩,陈爷当真天下第一好人,跟陈爷混绝对有前途,自此,投靠白虎堂的弟子络绎不绝,陈解的白虎堂也很快的成为了咱们
漕帮第一堂!”
“陈九四,就凭借着一个泼皮王二,把自己的名声打了出去,不得不说,其人手段高明,至于吴宏,虽然自从那次事件之后,二人来往不多,后来更是因为陈解加入漕帮而分道扬镳,不过以陈九四的手段,笼络一下此人,算不得什么令人吃惊的事情,嗝……”
唐寿把陈解的发家史,连跟吴宏的关系十分详尽的说了一遍,顺便打了一个酒嗝。
看着唐寿这个样子,黄霸天皱眉道:“你这时喝了多少酒?”
唐寿道:“帮主见谅,少饮一杯,不胜酒力。”
“你又是因为什么被人拦住?”
唐寿闻言,并没有说自己跟陈小龙,陈小虎谈论学问的事情,而是说:“我被陈小龙,陈小虎二人拦住,帮主你也知我实力不行,对付一个陈小龙尚且勉强,再加一个陈小虎,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黄霸天看了唐寿一眼道:“那你还饮酒?”
“技不如人,心中郁闷,只能饮酒几杯以解心痛之痛!”
黄霸天被唐寿说的无言以对了,只能黑着脸道:“这一次,咱们算是跟陈解彻底撕破脸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准备与之化干戈为玉帛了,你们觉得咱们该如何办?”
听了这话秦鹰道:“帮主,咱们这就点齐人马,杀向陈九四家,取了他的狗命!”
听了秦鹰的话,黄霸天眼睛锐利起来,此也是一个可行之策啊,不过一旁的唐寿却打了个酒嗝,他也在盘算利弊,其实现在冲到陈解家中,干掉他,不能算是一步错棋。
不过风险太大,若是一击杀不了陈解,陈解隐藏起来,隐于暗处,以陈解的智慧,实力,除了黄霸天,他想杀他们谁,都轻而易举,现在陈九四位于明面,便有了估计,还好处理。
可若双方都不在遵守规矩,他这个替黄霸天出主意的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