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会如何处置陈堂主,而陈堂主又是束手就擒之人吗?另外陈堂主是真的准备背叛漕帮,与渔帮勾结吗?
一时间搅的总舵众弟子心里痒痒的,看热闹吃瓜是人类的天性,尤其是知名人物,前世流量明星拍戏手指头割破皮流血了,都能上头条,一堆人围着看热闹,更何况现在这个关乎漕帮两位大佬关系的大瓜呢?
这就好像突然有一天,你们公司总经理突然跟副总经理干起来了,作为员工,你不想去看看热闹?
一时间搅得总舵弟子,心不在焉,无心上班,只想吃瓜啊!
此时后院,关押黄婉儿的小院,两个弟子这时正站在门口凑在一起聊着今日的大瓜。
“哎哎,你听没听说,陈堂主要反水了!”
“听说了啊,这事在咱们总舵都传开了,谁不知道啊,陈堂主夜会柳老怪,酒宴席上二人相谈甚欢呢!”
“是吗?陈堂主这么做,不怕帮主生气?”
“生气?何止生气,我听人说,前院书房,帮主把茶杯都摔了,这么多年,何时见过帮主发如此大火啊,这回是让陈堂主气到了。”
“那帮主这次不要惩罚陈堂主吗?”
“惩罚是肯定的,不过就不知道是何力度!”
“哎,你说会不会拿掉陈堂主的白虎堂主之位啊!”
“这?不能吧,白虎堂被陈堂主经营的如铁桶一般,谁去也插不上手啊?再说逼得太急,就不怕陈堂主真的投了渔帮?”
“说的也是,
不过此事恐难善了啊!”
“这是必然,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咱们俩个能管的,安心看热闹就行,真想去前院看看啊!”
……
二人聊得热火朝天,注意力完全不在站岗之上,现在什么也没有他们吃瓜重要,再说这么多天了,帮主夫人一直很安生,也不会出什么乱子,他们也不用过于担心。
就这样二人倚着大门,互相聊的唾沫星子横飞,就差一把瓜子了。
而此时不远处,一黑衣人,看了一眼这边正说在兴头上的两个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而此时屋中,黄婉儿正在绣香袋,上次见陈解身上挂着一个绣着梅花的香袋,她不是很喜欢,她要给陈解绣一朵牡丹香袋。
潇洒白马郎,牡丹俏佳人,这才是绝配啊!
想着陈解挂着自己绣的牡丹香袋,黄婉儿就感到很开心,这种给情郎做东西的感觉,本身便是一种满足!
就在此时,便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黄婉儿手一停喊道:“黄鹂!”
片刻丫鬟黄鹂就走了进来。
“夫人。”
黄婉儿道:“外面何事如此喧闹?”
“哦,我刚才听人言,好像是白虎堂的陈解反水了。”
“什么!??”
黄婉儿闻言吓了一跳,一脸的不敢置信,怎么会这个时候?
“这消息,你确认吗?”
黄鹂道:“这帮内已经传开了,说今夜陈解夜会渔帮的柳老怪,并且在席间相谈甚欢!据说听了这个消息,帮主气的把茶杯都摔了,陈堂主这次怕是要倒大霉了!”
黄鹂唏嘘道,她并不知道黄婉儿跟陈解的关系,因为每次去龙王庙的时候,她都被支开了,龙王庙内有一密室,虔诚者,需要进密室独自向龙王爷祈祷,而黄婉儿,每次去,都会直接进入密室,而密室内有暗道……
因此此事是瞒着黄鹂的,她只知道黄婉儿很喜欢去龙王庙,至于去干什么,就不清楚了。
“你先下去吧。”
黄婉儿强行按住自己心中的不安,挥了挥手对黄鹂道。
“是夫人,对了夫人今日买的糕点您吃些?”
“没胃口,你吃了吧。”
黄婉儿挥了挥手,低头想要用刺绣掩盖自己的心事,黄鹂退下,门关上。
“嘶……”
门刚关上,黄婉儿就感觉指尖一疼,拿起来一看,已经被针刺破了,鲜血在指尖凝结成了血珠,用手挤了挤,放进嘴里轻轻的嘬着,眉宇间却是化不开的愁云。
“怎么会这样,陈郎,你不是个鲁莽之人啊!”
黄婉儿嘬着指尖血呢喃着。
心中是惶惶不安。
看着手中的香袋,也完全没有了继续绣下去的兴趣。
而就在这时,噔噔噔……
房顶突然有噔噔噔的瓦片响动,紧跟着就在窗户上,突然倒挂下来一个人,轻轻扣动了黄婉儿的窗户。
“谁!”
黄婉儿一惊,出声质问。
“大嫂!是陈爷派我来的,这是爷给您的信。”
听到大嫂二字,黄婉儿心中便松了几分,因为只有陈解的核心小弟叫自己为大嫂,漕帮其余人都称自己为夫人。
这时一封信,从窗户缝扔了进来。
“你们陈爷他……”
黄婉儿还想问些什么,可是那倒吊人已经消失在窗外,好像根本没来过一般!
第三十八章灯下黑
“夫人?”
好像听到了这边的声音,黄鹂的声音在门外传出。
黄婉儿一惊,把信放到了怀里,紧跟着继续拿起绣花针平静语气道:“怎么了?”
黄鹂推门进来,一脸疑惑道:“夫人,我刚才好像听到屋顶瓦片响动!”
“瓦片?我未曾听闻啊?许是野猫吧。”
黄婉儿说着,黄鹂道:“野猫?许是吧,夫人天不早了,您该歇着了!”
“哦,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黄鹂躬身,退了下去,黄婉儿见门关好了,这才拿出了那封信,打开信封,里面是三页纸,但是除了第一页上面写了几句话之外,其余两张都是白纸。
黄婉儿一愣,想起来了,陈解曾经跟她说的:若是有一日,需要靠信件夹带东西,在里面放两张白纸,作用是让信封摸起来厚一些,不然只有一张纸,摸起来很厚,他人定会怀疑有夹带。
黄婉儿想着,拿起剪刀,沿着信的侧面剪开,里面果然有夹层,打开夹层,便掉落了两枚符篆。
金甲符,灵火符!
看到这两枚符篆,黄婉儿表情没有喜悦,却是化不开的担忧,陈郎把符篆都给我了,他该如何自保啊,黄霸天心狠手辣,陈郎要面对这样的人,若无灵符榜身……
忧愁之色,在她的脸上已经化不开了。
打开信件,其中便只有一首诗:【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忆,天寒添衣炭,夜深早歇息,春风吹寒雪,夏来相偎依,勿要多挂念,终有相见时。】
看着信,黄婉儿不由泪眼朦胧,勿要多挂念,终有相见时!终有相见时!!
“陈郎,我想你了!”
……
渔帮,大堂,陈解正在跟柳老怪饮酒,二人之间虽然言语不多,倒是十分和谐,最起码给人一种十分和谐的感觉,就在这时,外面突然跑来了一个渔帮弟子,到了大厅,一拱手抱拳道:“帮主,外面有漕帮的人前来叫门!”
“哦?”
柳老怪闻言丝毫没有惊讶,相反眉头一挑,嘴角含笑的看着陈解。
陈解也不动声色,夹了一口鱼肉,放进嘴里,咂摸滋味。
“说是何事了吗?”
柳老怪问道。
渔帮弟子答道:“门外的人说,是黄霸天觉得今日月色正美,邀请几大堂主前去总舵赏月!”
“赏月?哈哈哈……这老东西!”
柳老怪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指着外面黑咕隆咚的天道:“天上无月,赏个鸡毛!哈哈,退下吧!”
“是。”
渔帮弟子应声,刚准备下去,却被陈解叫住:“这位兄弟,且慢,帮我回一句,我马上就去,让他们在门口稍微等一会儿!”
听了这话渔帮弟子看看柳老怪,柳老怪摆摆手道:“听人陈堂主的!”
“是。”
渔帮弟子立刻下去传话。
这时柳老怪看着面色平淡,丝毫不见慌乱的陈解道:“你们那帮主好像不是
很信任你啊?”
“他只信任他自己!”
柳老怪闻言点点头道:“这话没错,我说陈老弟,这漕帮若是真呆着没有意思,何不来我渔帮,我把副帮主之位给你如何?”陈解闻言笑道:“柳帮主,您玩笑了,您这渔帮,家大业大,我来不合适,不过柳帮主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喝了这一杯,我可就要回去了。”
柳老怪闻言举杯道:“我这渔帮庙小,容下兄弟这尊大神啊,来干,送兄弟。”
陈解笑了笑,一饮而尽。
二人都说的场面话,可是内里如何,只有二人自己清楚,有时候,一些心里话,是可以用玩笑的形式说出来的。
陈解起身离开,随行的护卫们也都跟着陈解离开了渔帮,不过却没人发现少了三人。
“陈爷!”
到了外面就看到黄霸天派来的人正在等自己,那人见到陈解抱拳行礼。
陈解这时笑容满面道:“幸苦几位兄弟前来通报了,小虎,看赏。”
这时跟在陈解身旁的小虎立刻拿出散碎银子递给传信来的人。
小虎身上常备一些散碎银子,因为自家陈爷有撒钱的毛病,经常给其他人一些散碎银子。
用陈爷的话叫做,财散人聚,财聚人散!
这钱财不必看的太重,就算我撒一年的钱出去,生意上,两船私盐就赚回来了,可是却能交下无数人,有些人看着无权无势,平常用不上,可是谁知道将来,某个关键节点,这些人就能成了至关重要的那一个呢?
与人为善,与己为善。
小虎把银子塞到了报信人的手里,那人收了银子,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连说:“谢陈爷赏。”
紧跟着脑袋凑过来悄悄的说道:“陈爷,这次您要小心了,帮主知道您来了渔帮很生气,在书房把茶杯都摔了。”
陈解闻言嘴角带笑道:“多谢。”
“陈爷跟我还用说谢?您多加小心。”
报信的小弟知道自己不能跟陈解显得过于亲近,提点一句,便里离陈解一定距离,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