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缓缓响起。
高月高举着酒杯,朝着众人举杯,“今日请几位来,是想让几位兄弟帮一個忙……”
“瞧高兄说的这叫什么话,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直说就是。”大汉豪爽无比。
高月一饮而尽之后,这才面容红扑扑的说道,“青山阁出现了一位神通广大的符箓师,我想让诸位帮忙把我探探他的底。”
“住在哪,师出何门……”
“最好是能见他请到我府上来。”
“切记要活的,不能有损伤。”
汉子问道,“高兄是与此人有仇吗?”。
“咱们都是兄弟,我希望兄弟们别多问。”
“好!这件事就交给兄弟几个了……”
又是一阵推杯换盏。
走马灯戛然而止。
“高月。”
姬源眼神微眯。
又是此人。
上次两人在青山阁内一阵互相吹捧,相当和气。
自己也说过要去他府上讨教。
但这和高月与这些人口中的‘请到府上’,其中意味差的有点大啊。
嫉妒?
还是另有图谋?
自己在青山阁展露出的有什么才能?
毫无疑问就是这一手雷击符惹的祸了。
姬源的手摁在两人尸体之上,开始不断的回想高月的名字。
走马灯中,
关于高月的画面也随之浮现。
一幅幅画卷,毫无例外都是花天酒地之景。
这帮人都是酒肉朋友。
而且就属高月最有钱,每次赚到钱都会毫不吝啬的带着一帮朋友去风流潇洒。
贵的、便宜的、高矮胖瘦样样皆有。
也难怪这些人愿意帮高月的忙。
而高月身边那些朋友的脸,也是数不胜数。
高月这人,确实是交友广泛。
光是借着手中两人的视角,姬源就看到了三四十张面孔。
而且姬源也捕捉到了高月的爱好。
独好女子的玉足。
每次的画面,都少不了高月抱着玉足享受的场景。
姬源打开箱子。
将其中的灵器锻器炉献祭掉。
撕下面皮,又换上了一身行头,朝着先前那位唯一‘侥幸逃脱’的血勇武夫杀去。
青山阁四品符箓师高月,最擅长水行符箓,也有钱,有资格去买和学雷击符的符箓册子。
他为了雷击符而找自己的麻烦,道理上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犯不着。
除非…这背后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窥破!
姬源的眼中,光芒一闪而过。
目之所及的尽头,那根淬过毒的千锻铁针,在姬源的视野中格外清楚。
不过跑出去一里地。
姬源催动烟山步,不紧不慢的追了上去。
顺手还将四个武夫身上洗劫了一番。
四人加起来,不过四百两。
“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也掏空了钱包。”
姬源呢喃一句,给四人的人生做了总结。
四朵灵火落下,让四人的尸体开始熊熊燃烧,不久之后他们就会彻底的消失在这人世间。
……
一路入城。
姬源在人流中隐藏,用窥破紧追着不断辗转变化,试图甩开‘自己’的男人。
他还顺便买了几个包子,和一碗米粥垫垫肚子。
悠哉悠哉,好似逛街一般。
男人先是去了一间客栈住下,随后又换了一身行头,去医馆看了病。
他一直在城中逛到晚上。
姬源都有点逛困了。
男人这才有动静。
他从一个街边的茶水铺子上起身,朝着白湖坊市进发。
“可真有耐心的。”
姬源从远处的饼摊起身,丢下钱后追了上去。
不出意外。
男人快步的走入风流街。
花枝招展的女子映入眼帘,都欢声笑语的朝着男人打招呼,显然这是熟客了。
而带着斗笠的姬源也并没有招来奇怪的眼神。
“小哥哥害羞什么啊。”
“是雏么?姐姐给你半价~”
“好俊的肌肉啊。”
姬源被这帮大胆的女子揩着油,顺利的进入那风流街的主街。
砰砰砰……
男人四处张望着敲着门,但始终不见里面有动静。
良久。
男人走到一旁的小巷子里。
不多时。
三个女子就从巷子中跑出去,往别处走了。
男人纵身一跃,翻进了院子。
紧随其后的姬源,也走入了巷中。
他看了眼巷子里的大树,身形如烟,飘落在大树之上,稍稍高过墙头一点。
随即朝着院内看去。
白湖坊市的房屋都是两层以内的,有钱人家会更矮一些,就比如高月的甲字院。
全都是一层的大院,平铺开来。
姬源蹲在树上,正好能将大院的全貌收入眼中。
目之所及。
还有一间柴屋和厢房的窗户。
半开的窗户里,隐约能看见一个跪在床上的男人身影。
男人脑袋朝向,还有一个胸前鼓起的人影,应该是女人。
姬源窥破开启。
将那堵围墙望穿。
虽然只能看见轮廓和形状,可那样的姿势还是太过辣眼。
不过姬源还是能够一眼认出男人的身份正是高月。
因为那独特的癖好,太过扎眼。
屋内寻不出第二人来。
不过姬源倒是在床头,看见了一把依靠在桌旁的剑鞘。
女子应该是用剑之人。
微风呼啸着迎面而来。
姬源耳朵微动,竟听见了从屋中传来的声音。
他开始侧耳倾听。
以自己极为超然的耳力,勉强能从那半开的窗户中听到两人的对话。
“你不是说,我的脚趾是你的六品符箓册子,我让伱干什么你都做得到吗。”
屋中。
精致的脚趾高月的口中抽出,沾满口水,扇在高月的脸上。
“可是红儿,这件事我真的不能再做了。”
“上次将阁中白水石料偷偷倒卖的事,已经让几个长老怀疑我了。”
“而且那王八蛋邢火金,竟然还好巧不巧的是什么魔教中人。我知道是他偷偷买了白水石料,我提心吊胆好几天。生怕和他扯上关系,幸好镇魔司没查到我头上,不然我这有口都说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