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他便更加的志得意满,在回返华山的路上好一阵行侠仗义。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宁中则见令狐冲完好无损,瞪了他一眼道:“跟着伱师叔就学的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我还以为你也要跟你师叔一样,准备过个一年半载的才回来呢。不错,总算你还知道轻重。”
燕不归无奈道:“师姐,就这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你都快念叨我十年了,还没说够啊?”
宁中则冷哼道:“许你做就许我说,免得这些孩子一个个的都让你带坏了。”
“让师娘担心了,徒儿知错。”令狐冲心说要不是怕耽误了小师妹的生辰,我还真不想这么快就回来。
“唉~”宁中则语重心长道:“师娘也不是真怪你,只是怕你万一出个什么意外,我们都来不及救你。
她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笑道:“冲儿,这趟下山你做得很好,杀了田伯光那淫贼,师娘为你感到骄傲。”
“为师也一样。”岳不群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时间一晃,距离剑、气两宗火拼已经过了二十多年。
不知不觉间,他的弟子也已经成长到能独自行走江湖的程度了。
师父,您看见了么?当年那个摇摇欲坠的华山派,如今终于又起来了!
“对了。”令狐冲突然从包袱中取出三本黄皮册子道:“这是弟子从田伯光身上找到的刀法和轻功的秘笈。”
宁中则不禁失笑:“你可真是把你师叔的作风学了个十足。”
“哈~”燕不归大手一挥:“冲儿,你此次诛杀淫贼有功,想要什么奖励尽管开口。”
令狐冲试探着问道:“要不…您把黑风送给我?”
燕不归抬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笑骂道:“滚蛋。”
令狐冲疼得龇牙咧嘴,边揉屁股边问道:“那我想学那套一气化三清的剑法,可以吗?”
燕不归颔首道:“下午去悬天飞练等我。”
他口中的悬天飞练,就是他自幼练功的那个瀑布。
寒来暑往,岁月匆匆。
这天,一封来自衡山城的请帖送到了有所不为轩。
岳不群当即叫来了宁中则和燕不归。
“南岳衡山的刘正风要在下月十五金盆洗手,邀请咱们去观礼。”
宁中则惊讶道:“刘师兄正值壮年,怎么突然要退出江湖了?”
燕不归神色一怔,心道:“终于要开始了么……”
连续工作72小时,猝死又被抢救回来的闫江池获得了社畜系统,他决定做个疯批。
领导当众贬低、羞辱?直接动手,人不必与狗废话。公司裁员,不给赔偿还想打人?税务、社保一条龙举报。
房东找茬不退押金?房子给你拆了。要创业!要搞钱!要干翻那些曾经欺压我的资本,社畜永不为奴!
第67章 欲将灭门
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国春光漫烂季节。
福州城,福威镖局。
年过十八的林平之的练功结束,换上一身锦衣从后园来到前厅,见到父亲林震南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爹。”
“来了,看招!”林震南忽然从太师椅上冲出,随手以烟袋杆点向了林平之肩头。
“又来。”林平之知道父亲要考校自己,当即出手还击。
林震南所用是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的第二十六招‘流星飞堕’。
林平之随手抄起茶几上的鸡毛掸子,使出第四十六招‘花开见佛’在半途压住烟袋杆,然后沿着林震南手臂顺势往上横削。
“来得好!”林震南见他处变不惊,出手干净利落,口中喝彩的同时翻手拨开鸡毛掸子,还了一招‘江上弄笛’向他胸前的乳中穴刺去。
林平之身形微侧,使一招‘紫气东来’挡在胸前。
烟袋杆和鸡毛掸子“噼噼啪啪”的不断碰撞。
父子俩一直拆了七八十招后,林平之故意卖了个破绽,让林震南击中他胸前的穴道,终于结束了这场已经不知重复过多少次的比试。
“很好!很好!”林震南坐回太师椅,老怀安慰道:“又比上个月多接了五招,
我儿果然资质过人,近来江湖盛传的小君子剑令狐冲,想来应该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爹,人家是华山派的高徒,孩儿怎能跟人家相提并论。”林平之看着自鸣得意的亲爹心中颇感无奈。
‘唉~爹啊爹,老师当年说得果真没错,咱们林家现在就是井底之蛙,根本看不出天高地厚来。’
当年和燕不归分别后,为了有朝一日重逢时不让老师失望,林平之每天夜里都勤修苦练,十多年来无一日敢懈怠。
随着他内功日渐深厚,早在三年前林震南便不是他的对手了。
这已不是林家武功所能达到的境界,未免被父亲查问缘由,林平之索性就没有声张。
林震南朗声笑道:“平儿,咱们做人固然不可骄傲自大,却也不能妄自菲薄。华山派确实了不起,可咱们林家也未必就差什么了。”
林平之暗自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便转移了话题:“爹今天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聪明,的确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林震南给烟袋装上了烟丝,面露喜色:“刚才张镖头从湖南送了信来,说道川西青城派松风观余观主已收了咱们送去的礼物。”
林平之拿火折子帮他点燃了烟丝,好奇道:“什么礼物?”
林震南道:“镖局的事我向来不大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不过伱年纪渐渐大了,爹爹挑着的这副担子终究要移到你肩上,以后也得多理会些镖局里的事才是。”
林平之没说话,心中对此也不以为然。
回想起幼时的奇遇,他更加向往成为老师那样的江湖奇侠,而不是终日困顿在镖局生意的琐事上。
他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只觉家中资产已经足够丰厚,没必要再为了钱财苦心钻营。
林震南继续道:“孩子,咱们三代走镖,一来仗着你曾祖父当年闯下的威名,二来靠着咱们家传的玩艺儿不算含糊,才有今日的局面,成为大江以南首屈一指的大镖局。
江湖上提到福威镖局四字,谁都要翘起大拇指,说一声好福气!好威风!
江湖上的事,名头占了两成,功夫占了两成,余下的六成,却要靠黑白两道的朋友们赏脸了。”
“您还是说礼物的事儿吧。”林平之心想颠倒过来还差不多。
功夫占六成,名头占两成,有了这些别人自然就会赏脸。
现如今的福威镖局,其实也是靠着远图公当年的武功和威名才能一直顺风顺水。
林平之暗自抻量过,镖局里明面上武功最高的人就是自家老爹,其余诸位镖头都各有不足。
以这样的实力,莫说旁人了,就算是他出手也能轻易劫走福威镖局的镖。
爹呀,时代变了,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个道理呢?
“年轻人性子还是太急,行,这福威二字从何而来爹就不唠叨了。
古人云既得陇,复望蜀,你爹我是既得颚,复望蜀。
咱家的生意遍及各省,若能再走通四川这一路,生意少说还得再多做三成。
只是这样就免不了要跟青城、峨眉两派打交道。
从三年前开始,每年春秋两节我都派人送厚礼到峨眉金顶寺和青城山松风观。
可两派掌门从来不收,峨眉金顶上人还好,每次都接见咱家的镖头,总算客气。
这松风观却是连门都不知道往哪儿开,每次到半山腰咱们的人就给挡下了。”
林平之恍然道:“所以这次青城派掌门是同意了?”
“正是。”林震南喜形于色,大笑道:“余观主不但收了礼物,还派了四个弟子来福建,实乃意外之喜。
平之啊,青城也是武林大派,这四个多半会是余观主的得意弟子青城四秀。
‘英雄豪杰,青城四秀’,武功在江湖上也小有名头,不在华山派令狐冲之下,等他们来了你可要好好和他们亲近一下,日后定然受用无穷。”
“孩儿明白。”林平之点点头,不禁暗自期待了起来。
他想看看自己如今的本事,跟那些名门弟子相比会有多大差距。
黄昏时分。
林家三口正在商量林平之舅舅生日,他们该打点些什么礼物过去。
忽然间,外面传来了喧哗声,紧跟着就有人火急火燎的跑进了厅中。
林震南皱眉道:“没点儿规矩,慌什么?”
来人满面惶恐,颤声道:“总镖头,史镖头他、他死了!”
“什么!”林震南脸色惊变,霍然起身,喝到:“谁干的?”
“小的不知,晚饭的时候史镖头多喝了几杯说要去解手,结果一去不回,小的是在茅厕门口找史镖头的,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走,去看看。”林震南面沉如水,带着妻儿和那人来到了史镖头停尸的地方。
一番检查过后,他在史镖头身上没有发现任何伤痕。
林震南纳闷儿道:“奇怪,难道是突发急症死了,郑镖头?”
郑镖头摇头道:“没听说史镖头身体有问题啊。”
“莫、莫不是闹鬼了?”
“休得胡言!”林平之按了按史镖头的尸体各处,思索道:“爹,要不把史镖头的尸体剖开看看吧,说不定是内伤呢。”
他曾听老师讲过,内功练到一定境界就可以杀人于无形。
林震南眼前一亮:“有道理,郑镖头拿刀来。”
片刻后。
史镖头被开膛破肚,一看之下林震南登时大惊失色,只见史镖头的一颗心竟然裂成了七八瓣。
“这、这是青城派的绝技,摧心掌!”
“青城派?”林平之愕然道:“爹下午不是说余观主刚收了咱们的礼物吗?怎么又突然来咱们镖局杀人?”
“这…这为父也想不通啊。”林震南眉头紧锁,脑筋转得飞快却百思不得其解。
“总镖头,不好啦,白二也死啦!”有个趟子手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林震南身子一晃:“他怎么死的?”
趟子手脸色苍白道:“不知道,但是跟史镖头一样,身上也没有伤口。”
随后,其余趟子手搬来白二的尸体,解剖后发现心脏也裂成了八瓣。
林平之问道:“爹,您确定是青城派吗?”
林震南脸色凝重道:“不好说,但他们的死因确实是中了青城派的摧心掌无疑。”
“岂有此理!”林夫人勃然大怒,大骂道:“下三滥的狗强盗,就只会偷偷摸摸地暗箭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