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阶下品！怎么招来一个这么差的女子？”
“玄阶中品！”
在邱超给这些女子平定品阶时，舒寒开始钻研这本《碧落养心诀》，他很好奇，究竟什么功法能把水灵根培养成伪阴灵根。这本功法只有炼气篇，舒寒一个念头便将所有内容都扫完了。看完功法，舒寒大吃一惊，这《碧落养心诀》竟然跟《应天化仙诀》的养灵秘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碧落养心诀》汲取女子的寿命和阴元，来专门培养转化水灵根。虽然远远不能跟养灵秘术相比，但方法之妙，让舒寒不禁咋舌。他不禁想，这种在灵根上动手脚的功法也是长垣教能创造出来的？
《碧落养心诀》极其耗费女子寿命与阴元，并且还会萎缩其他灵根，这样修炼出来的女修不光没有正常的实力，反而会因为功法而阴元大损，寿命朝不保夕，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花盆。不过这些女修本来也就是养出来的祭品，花不花瓶长垣教才不后在乎。
想着想着，一声女子的尖叫突然将舒寒惊醒。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胸部饱满挺拔的妙龄女子瘫倒在地上，她双手死死捂着衣裳，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不悦的邱超。邱超伸回探出的手，他看了一眼法器。上面的灵光明显便是这女子是玄阶中品，然而他却高喊：“黄阶下品的贱东西，来人，给本殿主拖下去乱棍打死。”
第804章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此言一出，倒地的那个美艳女子，还有所有姑娘都陷入了极度的震惊之中。
她们纷纷看向邱超，皆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话。
然而，大殿门突然应声打开，两名炼气期弟子快步走入，驾着那倒地的美艳女子就往殿外走去。那美艳女子终于知道方才的话不是玩笑，她惊恐的大声呼救，然而空空荡荡的大殿，没有一个人来回应她的悲呼。接着，女子痛不欲生的惨叫在殿外响起，一声接着一声，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很快，那名女子的惨叫越来越小，最终整个大殿归于安静，有得只是其他女子强烈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舒寒身旁的艾从云和王小小都被吓得面无血色，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邱超满意地看着她们的反应，说道：“忘了告诉你们，你们在成为圣女之前，什么都不是，没人会在乎你们的生死。在这皇辰殿中，你们的生死都由我邱超掌控。当然，你们若是努力修行，修为日新月异，我邱超必然以礼相待；但如果修行懒散，顶撞犯上，下场就跟这个人一样。”
“听到了没有！”
邱超突然大吼，把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姑娘都吓得一颤，王小小更是要被吓哭了，但由于太过害怕，想哭也哭不出来。此时，艾从云心里却有些释然了，她终于明白之前那名圣女为什么会对她们突兀流泪。
原本在她眼中的光明前路，一点点黑暗了下来。
接着，邱超心满意足地继续给这些姑娘评定品阶，偶尔他看到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时，便会出手调戏，经过刚才那一幕，所有女子都被吓得浑身颤抖，只能任由邱超欺凌。
此情此景，让邱超甚是满意，不断发出怪异的笑声。
接着，邱超拿着法器来到舒寒身旁的王小小，王小小看到邱超走过来，下意识想要后退。而邱超看到王小小，一双贼眼不禁冒出了精光，他带着假意的笑容蹲下来，拉着王小小颤抖的手放到法器上。
“你这孩子，怕什么啊，来让本殿主看看你的品阶。”
接着，法器光芒亮起，光芒一路上跳，竟然直接跳到了地阶。
邱超瞪大了眼睛，惊喜道：“地阶下品！好啊，终于出来了一个地阶女修，而且……”邱超眼睛一眯，怪异的声音说道：“还是这样小的女娃，不错，真不错！得好好培养！这样，孩子，你晚上来殿主的房间，殿主亲自帮你夯实根基如何？”
看着邱超怪异的笑，王小小终于被吓哭了，她低声抽泣，弱弱道：“不……小小不要去……”听到这话，邱超顿时暴怒，一只大手掐着她的小脸，破口骂道：“你敢拒绝本殿主？你这死孩子，忘了刚才那个人的下场？”
舒寒在一旁看着此人所作所为，终于忍不下去了，他猛然拉住了邱超即将挥出去的巴掌。邱超扭头看向舒寒，一脸错愕，他不懂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有什么资格拉住自己。一抹残忍的笑容荡漾在他嘴边，他猛然放开了王小小，站起来看向舒寒：“你胆子……”
然而他还没有说完，舒寒主动将手放到了那件法器上，只见法器光芒来回跳动，居然直接定格在地阶中品上。邱超不禁发出怪叫：“地阶中品！我的天，这一批居然出了两名地阶！”舒寒盯着邱超的眼睛，淡淡说道：“邱殿主，小女子是不是比这个女娃天赋更高？既然天赋更高，殿主就应该优先帮小女子夯实基础，这个女娃就应该一旁呆着，不是吗？”
看着舒寒的一双眼睛，邱超刹那间有些神魂颠倒，接着他恍然清醒，一脸兴奋道：“对对对！就是你，你今晚来本殿主房间，本殿主必然竭尽所能帮你夯实根基，将来你必然成为高不可攀的圣女！”
听到这话，一旁的艾从云不禁向舒寒投来不忍的目光，可是邱超目光移向她时，她又怯弱地低下了头。很快，所有女子的品阶都评定好，邱超便带着她们离开了传功房，参观了丹药房、灵气室还有温泉药浴。
对于这些炼气女修，黄辰殿的设施可以说是一应俱全，丹药数不甚数，灵气是灵气极其浓郁，药浴则能帮她们恢复损失的阴元。不过有这样富足的环境，必然给这些女修极其艰巨的任务。
邱超残忍地哼声道：“黄辰殿可以供应你们修炼所需的一切，不过得到如此丰裕的资源，你们若是在十年内修炼不到炼气十二重天，那么长垣教会让你们把吃下去的资源连本带利吐出来。到时候那叫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嘿嘿！”
对于邱超的表现，舒寒并不奇怪。
来之前他就听龙玄上人讲过，邱超的恶劣行为那都是长垣教默许的。在长垣教中，别说这些候选圣女，就算是真正的圣女，实际地位都是非常低下的。由于功法缘故，结丹期的圣女实际战力都不如长垣教的筑基弟子。
这些女子一入长垣教，便会开始她们地狱般的生活。长垣教为了逼她努力修炼，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她们的日子可没有正常弟子那样轻松悠闲。
半日的游览很快结束了，邱超半日的讲解已经将这些姑娘心中寄存的美好幻想统统击碎，让她们意识到只有努力修炼，成为圣女才是唯一出路，其他都是死路一条。
这一夜，她们注定要在彻夜无眠中度过。
而舒寒就不一样了，入夜后，他直接被炼气弟子簇拥，直接送往邱超居住的黄辰殿正殿。在这座金碧辉煌的正殿中，邱超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给自己仔仔细细沐浴更衣，还拿出了珍藏的猩红丹药。
看着这颗猩红的丹药，邱超一舔嘴唇，邪笑道：“天赋品阶越高，说明女子水灵根越纯粹，阴元越充裕。这次居然让本殿主玩弄到一个地阶中品的女修，今晚本殿主必然要大杀四方啊哈哈哈哈！”
忽然，殿门嘎吱一下打开了。
舒寒缓步走入殿内，冰冷的声音平淡道：“邱殿主，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居然笑成了这个样子？”
第805章 香烛暖阁，杀人无痕
香烛暖阁，轻纱曼舞，黄辰寝殿内一片暧昧曼妙的气氛。
只见一名女子神色冷漠走过飘舞的轻纱，黄辰殿主邱超双眼立刻透射出淫邪的光芒。他着急地将手中猩红的丹药吞入腹中，顿时一股热量荡漾在他全身。他兴致勃勃打量着眼前这名凡俗女子。
说来也奇怪，邱超把持黄辰殿多年，见过形形色色女子，绝色美女自然见过不少。不过眼前的孟淑然，明明貌不惊人，态不妩媚，仅仅对视一眼，就勾起了邱超异常的兴致，让他难以自拔。
久等多时，终得美人来会，邱超急不可待迎了上去，说道：“自然是想到孟姑娘今晚回来相会，所以才乐不可支笑出声，让姑娘见笑了。”说罢，他一只手急不可耐地搭上眼前女子柔弱的肩膀，一点一滴慢慢扯着她的衣衫。
“殿主今晚不是帮小女子夯实修炼根基吗？这是作甚？”
邱超舔了舔嘴唇，说道：“本殿主夯实根基的方式独特，待会姑娘自然会领教，不知姑娘是怎么了，为何肩膀这般发热？”
“那还不是因为在这香烛暖阁中见到了殿主大人。”
听到这话，邱超心念一动，一抹邪笑挂在嘴角，他看向她冷若寒霜的脸，笑道：“没想到姑娘倒是挺懂事，那就让本殿主仔仔细细帮你夯实夯实根基……咦……”忽然间邱超淫笑的脸凝固了，片刻间开始极度扭曲，他猛地将手抽回，一声凄惨的吼叫从他嗓子破出。
“啊！我的手！我的手！”
只见他一边惨叫，一边握着他的一只手腕。那只手腕前，已经没有手掌，手掌齐根消失，只留下烧焦的手腕。忽然莹莹玉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顷刻间，筑基后期巅峰的邱超失去了任何反抗能力。他惊恐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子，淫邪的心情立刻变成了极度的恐惧。
“呜呜……你是谁……究竟是何人？”
女子冷漠地看着他涨红的脸，冷笑道：“我是何人？殿主大人，你应该问，你今晚什么时候才会死去。”接着女子看了一眼邱超被烈焰蒸发的左手，她笑道：“殿主大人的手怎么没了，小女子帮你接上吧。”
话音刚落，邱超的左手便奇迹般的康复了，然而噬人的烈焰却又爬满了他的小臂，在邱超生不如死的尖叫中，他的小臂又被烈焰烧成了虚无。可是下一刻，他的小臂又再生起来。
然而刚长好的小臂痛觉极其敏感，烈焰又再度爬了上来，直接灼烧他的整个左臂。在极度疼痛中，邱超害怕了，他知道这种顷刻再生肉体的能力只有元婴期能做到，眼前这个女子是元婴期强者！
“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求大人饶过小人一条贱命，小人给大人做牛做马都行！”
舒寒沉声道：“让我给你机会？那你有没有给那些姑娘们机会？好好想一想，你到底虐杀了多少进来的姑娘？看你白日对小小那样，想必心里已经变态，那样小的孩子你都要出手，你这样的人不配被我杀，只配在痛苦恐惧中折磨至死！”
那个“死”字，舒寒说得极重。
刹那间，灼烧罪孽的天火立刻爬满邱超全身，天火就好像无数小虫，一寸寸啃食着他的血肉，给他造成痛及灵魂的痛楚。然而这还不算完，舒寒一直用元婴再生之力吊着他的命，让他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殿内是宛如地狱酷刑般的惨叫，而殿外则是寂静的长夜。
三个时辰过去了，被反复烧成焦炭的邱超被舒寒当成垃圾一样扔在地上。看着已经不成人形的邱超，舒寒有些惊讶于自己的怒气。
草芥人命之事，他在修炼界早已见怪不怪，不过知道邱超这种人要对像小小那样的孩子做出这般恶心之事，舒寒心头的怒火怎么也压不灭。
这样的人在他手上被反反复复灼烧千万次都不够解恨。
不过舒寒很明白，他现在还不能杀了邱超。
邱超是黄辰殿殿主，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向长垣教核心汇报这一批圣女候选人的修炼状况。
若是以分身假扮邱超，一次两次还可以，长久下来定然会露出马脚。
此行潜入长垣问道塔，乃是绝对机密，万万不能在这里出现纰漏。
舒寒杀意腾腾的目光看向邱超：“你也不能这般轻易活下去！”
舒寒一勾手，焦黑的邱超便浮到他面前，烤焦的眼睛顷刻间恢复如初。
此时，舒寒双眼露出一抹紫光，紫光直接透射进邱超灵魂，舒寒直接用异界低语剪出了他这一段记忆，让他不记得今晚发生的事，只记得跟孟淑然有一个不太愉快的夜晚。
不仅如此，舒寒还用神识秘术在他心里种下了心魔，迟早让他走火入魔而死，死得干干净净，不惹其他人怀疑。
用元婴再生之力恢复邱超之后，舒寒便返回了自己寝室，一头倒在床上，开始思量以后的事。
“只要达到炼气十二重天就能进入长垣问道塔筑基，这个不是问题，但进入长垣问道塔筑基前，每个女修都会被元婴长老一一检查。我现在的改天换地术在元婴期面前，隐藏具体修为自然没问题，不过要精准把控到炼气十二重天，还是有些难。若是检查仔细，很容易被看出。”
“不过那龙玄上人说他有内应帮我应付这一关，现在也只能相信他。不过那个老贼现在估计也在长垣教，不知道破坏阵眼是否顺利。”
“长垣教要求是十年之内踏入炼气十二重，十年时间实在太长，按照目前我表现的天赋和长垣教丰富资源的供应，五年内达到炼气十二重天应该不会有人起疑。不过就我一个人还是太扎眼，得帮其他姑娘一并提升，这样才容易蒙混过关。”
舒寒侧躺在床上，就这样想着，忽然，他神识发现有个人正在向他寝室接近。舒寒心底不禁埋怨：这傻姑娘现在跑过来干什么？麻烦死了！
因为怕麻烦，舒寒直接装睡，可是他听到轻轻脚步逐渐靠近，忽然，一个温热的身躯从背后将他轻轻抱住。
舒寒头顿时就大了，他不知道这个傻女人半夜忽然跑到自己床上来干什么，不是离家之后空虚寂寞吧，可是自己现在女儿身啊！
第806章 闺房秘语
舒寒一动不动，装作已经睡熟，期待艾从云抱够了就离开。
然而没一会他感到艾从云柔软的娇躯在轻轻颤抖，耳边逐渐响起艾从云痛苦的抽泣。她紧紧抱着舒寒，好像在尽可能用她的身体温暖舒寒。
“淑然妹妹，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有睡。发生了这样的事，你怎么可能会安然入睡……”她抽泣道：“淑然妹妹，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孩，白天那个禽兽看上小小的时候，我也想有行动，可是……”
说到这里，艾从云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我好怕，当时真的好害怕，怕到不敢出声，不敢动弹……我没有你的勇气……”
舒寒听着她的话，心顿时软了下来。
原来这个姑娘是可怜自己代替小小被邱超欺凌，所以特地前来安慰自己的。同时她也为白日自己的不作为感到羞愧和自责。舒寒内心长长叹息，艾从云这个姑娘心肠是好的，但那种情况不敢有所谓作为，是理所当然，根本不能怪她，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俗女子。
艾从云十分自责羞愧说道：“在天池城我的家乡，大家都说胆子比男人都大，可是在真正面对强权的时候，那点胆量就像一捧细纱，还没吹就散了。谢谢你，谢谢你当时挺身保护了小小，不让她在那样小的年纪就承受那般骇人的事……被那个禽兽欺凌，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吧，要是想哭，不要忍着，哭出来吧，我跟你一块哭。”
“没什么好哭的。”
装睡中的舒寒突然说道。
“我们是大人，大人就应该敢于承受一切苦难，因为我们早已不是像小小那样的孩童。”
舒寒沉声说道：“擦干你的眼泪，无论后悔与否，我们都踏入与凡人不同的道路。你也看到了，在这条路上，眼泪没有任何价值。在这条路上，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强抬着头，去追逐遥不可及的希望。”
听着舒寒的话，艾从云抽泣声渐渐小了。
她回忆起那些圣女空洞绝望的眼神，黯淡说道：“淑然妹妹，我们还有希望吗……现在才知道，你白天说的没错，当圣女确实不是她们的本意，我也不想去追求圣女了。我现在只想回家，回到天池城，守在我爹娘身边，过普通的生活……”
舒寒心中不禁叹道：都是见过了艰难黑暗才会珍惜以往的平凡生活啊，自己当年似乎也是这样。
“无论你想要什么，首先就是要好好活着。”
“嗯！”
艾从云贴着舒寒的背，略微安心道：“本来是想来安慰安慰妹妹的，结果反而被妹妹安慰了。妹妹真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女中豪杰啊，听妹妹一番话，我安心多了，谢谢……”
良久，舒寒感觉到她呼吸逐渐匀称，已然入睡。
他不禁一头黑线。
要睡觉能不能去自己寝室睡，非要赖在我床上干什么！
翌日，艾从云从沉睡中醒来，一晚的安眠让她精神极佳，整个人神采奕奕，熟悉的笑颜又挂在她的俏脸上。她舒坦地伸了一个懒腰，笑道：“呀，跟妹妹睡一觉精神舒爽极了，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舒寒心底哼声：给你注入了一点元气，能不神清气爽吗？
说着，艾从云从身后抱着要起床的舒寒，凑着舒寒脖子，琼鼻直抽动，心旷神怡说道：“妹妹身子真香啊，闻着比肉夹馍还香，叫人神清气爽。告诉姐姐，你是用了什么胰子，带姐姐用一个好不好。”
肉夹馍……
舒寒冷声道：“你能别闻我了吗？再闻我生气了。”
艾从云笑嘻嘻道：“我才不信呢！妹妹是一个心地极好的人，就让姐姐多闻一闻吗，姐姐给你做好吃的糕点怎么样？”舒寒：“不要！走开走开！”艾从云：“来嘛来嘛！”
新的一天开始，看着大家的面色，除了艾从云神清气爽之外，其他女子都精神萎靡，似乎昨晚都没有睡好觉。当然，精神最萎靡的不是她们这些姑娘，而是黄辰殿殿主，邱超。他今天一出来，直接吓坏了一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