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剑法！”
陆玖一声惊叹，身子却突然凭空跃起，食中二指并拢，骈指如剑点出，这一指招式并无玄奇之处。
指劲未见丝毫动静，仿佛初学乍练的孩童随意点出一般。
然而在指劲同剑光相碰的一刹那，劲气轰然爆发。
所有剑气尽数被引爆，如同破裂的气泡，宣泄了出来。
下一瞬，陆玖的身影自漫天气劲中冲出，其反手一掌拍去，掌劲如洪峰爆发一般，汹涌而来的剑气背着一掌轰击，如同落叶被狂风吹卷，雨点般爆散开来。
四溢的剑气和劲气掀起一股股旋风，吹得四周碎石翻飞，一块块青石随之碎裂开来。
“好深厚的内功！”
风清扬脸上露出凝重之色，握剑的手更紧了一些。
“再来！”
风清扬一身大喝，掌中长剑闪动灼灼寒光，其单手一推，又是刺出了一剑，剑光推动之间，周围的空气、气流、气劲仿佛都瞬间融入了剑光之中。
平平无奇的一刺，但剑光闪动之间，却有着十数种后续变化衍生而出，让人根本就摸不着剑刃攻击的方向和角度。
无疑，这是极尽剑法精妙的一招。
仅仅是这一招便可以让一个普通的剑客钻研一辈子。
即便是陆玖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单论剑法一道，现在的他和风清扬还有着不小的差距。
还好他最厉害的并不是剑法，而是一身横行天下的玄冥真气！
轰！
全身真气喷发，陆玖双臂陡然一震，整个人一瞬间如同云中飞鹰蹿升而起。
风清扬冷哼一声，剑势随心而动，极尽璀璨的剑光诡异地一折，竟是随着陆玖追袭上去。
103.第103章 正邪联手？
咻！咻！
陆玖随手射出两道气劲，漫天剑光顿时一滞。
劲气轰鸣中，一道巨大的掌印迎风而起，无尽的寒气随之扩散而出，瞬间整个演武场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玄冥神掌！”
风清扬一声低呼，身前的剑光在同玄冥神掌掌劲触碰的一刹那烟消云散。
而残余的掌劲，仍裹挟着巨大的力道向其压迫而来。
嗤嗤……
“破掌式！”
尖锐的气啸声响起。
风清扬不退反进，真气加持之下，剑尖疯狂抖动，劲气喷吐之间不断地将袭来的掌劲震动、消散、化解……
“独孤九剑，果然名不虚传！”
不远处，陆玖的低喃声响起，但却让风清扬浑身一震。
轰！
漫天烟尘之中，一道身影如炮弹般飞出，正是陆玖！
“风清扬，一招分生死吧！”
双掌之间闪烁着诡异的青玉之色，这是其体内玄冥真气运转到极致的表现，一丝丝冰冷的气劲牢牢地锁定了风清扬及其四周。
风清扬浑身别扭之极，如同陷身于沼泽地之中，甚至于连呼吸都变得迟缓了起来。
轰！
体内真气运转，长剑嗡嗡直颤，一道道劲气如涟漪般向着四周扩散。
然而在同陆玖轰击出的真气碰撞时，却如同火遇到了水，瞬间被泯灭、化解。
“这……就是半步先天修炼出来的真气吗？”
风清扬呢喃一声。
“半步先天又怎样？给老夫去死！”
倏然间，其面容变得有些狰狞，长剑高举，一股凌厉的剑势自其周身升腾而起，摄人心魄的剑气发出嗤嗤的应付，震动空气如雷。
在众人惊骇的视线中，风清扬如同成了一柄巨大的剑，矗立于演武场中央。
玄冥神掌，一瞬即至！
嗤啦！
璀璨的剑光迸射而出，剑气呼啸而起，惊人的剑气瞬间爆发。
轰！
一声巨响如同炸雷在每个人耳边响起，一些修为较弱者甚至被震得耳膜发疼，头昏脑胀。
细碎的劲气铺天盖地一般向着四方溅射。
噗噗嗤嗤……
地面上青石寸寸而裂，原本横在演武场一侧的四足方鼎被劲气和碎石击中，‘砰砰’声中，横飞而起，砸入人群之中，引起一片惨叫和哀嚎。
片刻之后，漫天烟尘散去。
回过神来的众人忙不迭地向场中央望去，陆玖沉稳如山的形象不再，一身衣袍被剑气割裂成千百个布条，身上密密麻麻有着十几处伤口，其中最厉害的一处在左肩，一块足有手指长的剑刃碎片切入了左肩。
鲜血自伤口流出，顺着衣袖滴落在地。
而风清扬也没了飘逸如仙的气质，手中精铁铸造的清风剑只剩下一个剑柄，全身虽无多少伤痕，但体表却覆着一层薄霜。
眉毛、胡须处挂着白霜，如同冻僵了一般。
咔嚓！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只听一声脆裂的颤音，风清扬胸腔一鼓，接着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师叔！”
“太师叔！”
岳不群、令狐冲等人大吃一惊，令狐冲刚要冲上演武场，却被一旁的岳不群一把拉住，怕令狐冲重蹈嵩山派众人的覆辙。
“咳……不愧是半步先天！”
“练剑？练气？”
“呵呵呵……可惜！可惜啊！”
噗通！
体内玄冥真气蓦然爆发，如同毒蛇一般在其体内疯狂乱窜，肆意破坏，风清扬体内真气立时损耗一空，再也无法压制至阴至寒的玄冥真气。
噗通！
气劲散去，已经变成冰人的风清扬随之倒在了演武场上。
呜呜呜……
嵩山胜观峰峰顶蓦然吹起一股冷风。
陷入惊骇之中的江湖众多豪杰这才回过神来。
“这……世上竟有如此可怕的人？连华山剑圣都死了？”
“魔涨道消！魔涨道消啊……”有自诩正道人士发出一声声慨叹。
四周数以千百计的观战者尽皆骇然失色，一个个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正因为亲眼目睹，他们才越发感觉不真实。
武当掌门青柏真人！
左冷禅！
方证！
少林方丈广慧禅师！
华山剑圣……风清扬！
五大绝顶高手全部死在陆玖手中，更关键的是陆玖连战连杀，杀这五大绝顶高手仅用了不足一个时辰！
“师父！快走！”
朱厚熜面露苦笑，在这一刻，他无比向往自己能够拥有陆玖这般武功，甚至于在短短的刹那间，他愿意用皇位来换！
“天下浩劫！”
冲虚喃喃自语：“天下浩劫将至啊！”
说着，冲虚看向了朱厚熜，凝重地道：“世子，陆玖不死，江湖恐怕要大乱！大明朝也要大乱！”
朱厚熜眼中神色复杂，远远地望着演武场中如同帝皇君临天下一般的陆玖，心中升起莫名的畏惧。
“恭贺教主！”
“天下江湖，自此以教主为尊！”
……
玄冥教一众高手和一些有眼力的邪道人士冲到演武场四周，纷纷跪下向着陆玖高呼起来。
而一些正道人士却已经悄悄退到了人群后面。
“冲儿！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第一时间下山跑去少林！”
“师妹！一会儿你跟冲儿一起走！”站在人群之中，岳不群低声吩咐了起来。
“师兄！”
“师父！”
宁中则和一干华山派门人纷纷低声道。
令狐冲更是双目充血，怒视着演武场上的陆玖：“师父！陆魔头杀了太师叔，弟子要去给他老人家报仇！”
在思过崖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风清扬已经是令狐冲除了岳不群和宁中则之外最敬重的长辈。
“混账！”
岳不群低喝一声：“报什么仇？上去送死吗？”
“还是你要害得华山派如同嵩山派一样派毁人亡？”
……
日月神教一边，任我行、东方胜、向问天等人静静地肃立在人群之外，众人眼中惊骇之色犹未散去。
“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