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手中,出现一柄璀璨的长刀,晶莹透亮,绽放九色瑞霞,席卷了诸天。
万界颤栗,许多虚空都在隆隆作响,映照出这柄刀,惊慑了所有的大世界,无数的进化者胆寒。
魂河无上出现,轮动他的兵器,斩出绝世一刀,这既是绝杀,但又何尝不是一次试探。
太恐怖了,那柄刀绚烂到极致,从黑暗宇宙深处,直达魂河,到了帝战之地,贯穿宇宙星空。
毫无疑问,这是霸绝天地的一刀,挟带着一位无上的满腔愤怒,要将眼前那个嚣张的人斩杀。
黑皇等人全都神色凝重,这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而是魂河无上真正出手了。
这是惊慑诸天万界的一刀,就算是他们,在面对这一刀时,魂光都在颤栗。
若非楚风挡在前面,再加上王玄也在他们的前方,他们估计都没有办法站在这里了。
可是,楚风太淡定了吧?这是真将自己当成了无敌强者,面对魂河无上,也丝毫不惧?
楚风确实没啥感觉,反而是在此时回首,看向魂河尽头,盯着厄土中的无上生灵。
这么的镇定,稳如老狗,这是在无视魂河的无上,认为那恐怖的一刀,其实也就那样?
若是知晓这些想法,楚风就要表示自己很无辜,因为他此时确实没什么特别的感受。
那一刀看起来确实恐怖无边,但也只是样子看起来是那样,他根本就没感觉到任何恐怖的气息。
一切都被金色纹络屏蔽了,他更像是一个局外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出手。
“欺人太甚!”
魂河的无上生灵已经嘶吼,咆哮出声,认为楚风这绝对是在看不起他,到现在了,都还在装。
楚风再次表示很无奈,如果可以一战,他早就出手了,但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出手。
还能怎么办?那只能继续看天边的云,看魂河远处的浪花,装成了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但这落在了其他人眼中,却是赤裸裸地挑衅,是蔑视,是在无视魂河的无上。
眼看着大刀就要落下,场中发生了惊变,楚风的体外金色纹络密布,将他保护在当中。
在金色纹络外,还有一层血色光环,加持在更外面,宛若黄金烈焰染血,金身映照赤光。
一只大手浮现了,徒手抵住晶莹而绚烂的九色长刀,让它无法斩落,刀光与大道规则也在被大手磨碎。
“帝纹映照诸天万界,沐浴昔日大战之敌血,浸染在身,浮现出来!”王玄沉声说道。
别人看到的是遮天大手,他看到的却是一场场惨烈的大战,有极其恐怖的生灵在嘶吼。
那都是叶凡曾经历的大战,面对一位位恐怖的诡异生灵,与他们厮杀,在极尽之中升华。
血色的光环,遮天的大手,这一切都是辉煌战绩的再现,是一位位恐怖大敌的血。
“吼!”魂河深处,无上生物怒吼,惊疑不定的看着楚风。
这一看不要紧,魂河无上发现,那个人居然还在看着他,与刚才一样一模,这是在嘲讽他?
他再祭长刀,黑暗中那只巨大的眸子在滴血,开阖间,万道符文都在溃灭,诸天秩序都在崩断。
怒了!哪怕明知刚才的情况有些异常,但魂河无上还是爆发出至强一击,要灭了楚风。
但就在这时,一股可怕的气息突然覆盖过来,让他如陷泥沼中,竟然要被定住了。
与此同时,楚风背后的血色光环中,再次浮现出一只遮天大手,向前方拍来。
那只大手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在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已经盖了在他的头上。
大手力道不是特别的巨大,在他脑袋上拍了又拍,始终没能伤害他分毫。
但魂河无上依然身体发僵,心中涌起滔天巨波,震惊到了极点,因为他居然无法躲避开。
黑皇等人全都目瞪口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楚风?居然如此轻易的就拍了魂河无上的狗头?
这简直不可想象,无上生物被人这样数次拍头?这是要镇杀他,还是在羞辱与教育他?
魂河尽头,无数的原生物全都胆寒,都在瑟瑟发抖,他们心目中无敌的魂河主事人居然被人压制。
难道真的是传说中那位回归了?无上的意志降临到这个人的身上,还是说是因为那个人?
此时,就连魂河的无上也在怀疑,到底是不是王玄在暗中出手,才让他无法动弹。
王玄无奈的摇了摇头,叶凡虽然出手了,但又像是没有出手,现在也只是在戏耍魂河无上。
此时的叶凡与石昊,确实有诸多的顾虑,无法全力出手,以防诡异始祖们发现异常。
为了能够避过诡异始祖的耳目,仅仅只是化身为种,其实还并不保险,关键还是石罐。
石罐是那位无上存在的棺椁,自然很不一般,能够屏蔽世间几乎所有的力量。
正因如此,叶凡与石昊才能瞒过诡异始祖的耳目,但这是在他们不走出石罐的前提下。
若是使出太多的力量,诡异始祖立马就能感觉到叶凡的力量,从而发现叶凡的存在。
“你确实太不中用,连我的弟子都打不过,我若是出手了,一只手指就能将碾死!”王玄冷冷说道。
事实胜于雄辩,楚风确实是他的弟子。不管是因为什么,现在确实是压制住了魂河无上。
连他的弟子都打不过,那自然更不是他的对手,这个道理,就连魂河中的那些生灵都明白。
魂河无上怒吼,血气滚滚,如汪洋拍天,席卷了六合八荒,但他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第444章 神蚕十四变!
怎么反驳?王玄确实是派出了自己的弟子,而且还仅是一个天尊境的弟子。
但就是这样一个弟子,魂河无尚不但无法奈何对方,还被对方来了一个“摸头杀”。
是不是奇耻大辱暂且不说,仔细想一想,做到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又需要怎样的实力?
魂河无上怒到了极点,但怒火却根本无处发泄,只能仰天怒吼,爆发出恐怖的气息。
这一刻,诸天都摇摇欲坠,无数人看到,苍穹居然发红,大道暗淡,秩序断裂,要毁灭了。
许多天域都出现可怕的裂痕,被莫名侵蚀过来的血气异象所冲击,震惊了所有人。
魂河深处,那位无上生物出离愤怒,他觉得今天被严重羞辱了,但愤怒的同时,他有些后怕。
无论是曾经的无上存在降临了一丝意志,还是王玄在暗中出手,他被压制,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若是对方真的下死手了,他能挡得住吗?说实话,他此时一点信心都没有。
当年,他可是眼睁睁看着六位无上被眼前这位斩杀,那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
更有一位至高永寂,那样的画面,宛若是诸天万界全部崩塌,恐怖到了极点。
现在,就算这位实力不再,但应该有的手段,就算只是残留一两样,也同样恐怖无边。
看到魂河无上被如此戏耍,黑皇等人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他们此来就是为了报仇雪恨。
现在,魂河无上不足惧,他们恨不得现在就杀到魂河终极地中,彻底将这里灭掉。
楚风却表示很无辜,他自认为自己都没有动一下,根本没有出手,但这笔账却算在了他的头上。
看到魂河无上怒吼,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反正已经是现在的局面,他也准备破罐子破摔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反正跟他师父是脱不了干系的,那他就更加没什么好怕的。
他主动向前迈了一步,反正对方奈何不了他,万一真能够镇杀,那他就真的赚大了。
这一刻,风云变幻,天地失色,万道都在共鸣,都在颤抖,楚风的身影更加模糊了。
而在外人看来,楚风愈发的慑人。其威滔天,其形越万道,其势无匹,震古烁今。
事实上,他脚下交织出的金色纹络也在主动蔓延,覆盖到了更深远的地方,落在终极地。
顿时,魂河感觉身体越发的僵硬了,如同被大道链锁住,又背负亿万均的巨石,在泥沼中行走,艰难无比。
与此同时,楚风身体外的血色光环所化的大手,变得越发的凝实,力量也明显增强几分。
大手中的那柄九色长刀爆鸣,光芒刺目,上面已经浮现出一道道裂纹,似要爆碎一般。
长刀被按住,身体也宛若被束缚,被禁锢,魂河无上心悸,他觉察到了危险。
并不是因为楚风的实力如何,魂河深入可是还有一位无上没有出手,他忌惮的是其他事情。
那个人,一直矗立在那里,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却很难不让他们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那个人身上。
也正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另一位魂河无上并没有选择出手,而是在暗自警惕,默默观察。
但很快,他就没时间思考这些,因为他遭受了重击,那双大手落了下来,打的他双耳轰鸣。
只是瞬间,就接连遭受轰击,大手都拍在他的头上,血溅厄土,让他又惊又心中冒寒意。
他七窍流血,越发的不安。他的躯体依然被无形的力量定住,让他根本无法动弹,只能默默承受。
魂河无上是真的怕了,这是未知的恐惧。甚至,他觉得若是一个运气不好,他说不定会真的陨落。
楚风还在前行,强大的感觉,自身目前无敌的状态,让他无惧一切,甚至是上瘾了。
再说,就算是出了什么纰漏,那不是还有他师父在身后,都说了会帮他兜底,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随着楚风前行,整片魂河都断流了,然后蒸发,大雾遮天,接着整片厄土都在颤抖。
而那无上生物越发的不好过,他真的被按住了,九色天刀哪怕不时横空而起,但也改变不了什么。
黑皇等人士气大振,更加坚信这是王玄在暗中出手,那他们自然无惧一切,直接杀向魂河深入。
魂河的无上就惨了,王玄能够看出,叶凡虽然只是激发了一点力量,但却依然很恐怖。
不难看出,叶凡沉寂了漫长的岁月,心中积攒了无尽的愤怒,只是在此时爆发了出来。
虽然已经映照诸天,复活了那些人,但那些毕竟是死过一次,那刻骨的仇恨,又怎能忘怀。
“我闻到了熟人的气味儿!”黑皇神色凝重的指向一处地方。
他的鼻子翕动,铜铃大眼盯着某一段河岸。不得不说,他的鼻子太敏锐,称得上通灵。
段德立马干起了老本行,无声的出现在那里,铣镐齐动,迅速挖出一个大坑,很深,宛若一片大渊般。
这是他的专业领域,当年无论是在下界,还是到了仙域之中,他可没少祸祸各种大墓。
大地下,是一个万人坑,全都是尸骸,有些还是白骨,而有些依旧带着腐烂的血肉。
很快,他们就找到一张带着血蚕皮,黑皇与段德一眼就认出,这是当年神蚕岭的那位。
血皮上有字,大概意思是,魂河还有无上,一直不曾出世,哪怕是当年那一战时,也在闭关。
“没想到在魂河之中,居然真的还有一位老熟人!”王玄的脸上满是莫名的笑容。
看到这张带血的残皮,他就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那还是他久远岁月之前遇到的一个老朋友。
久远的岁月过去了,能在魂河中再次见到,看到曾经的故人,也算是难得难得的缘分。
“你说的不会是神蚕岭的那一位吧?”段德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
他的来历极大,在荒天帝所在的时代,他就已经存在,就算这道分魂,同样存在了漫长岁月。
在王玄等人还未出现之时,段德就已经是下界九大天尊之一的渡劫天尊,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在那极其遥远的时代前,神蚕岭曾经威震天下,一切都是源自一个人,曾经打遍天上地下无敌手。
他完善了该族的功法,他曾神蚕九变而无敌,而后又经历了神蚕第十变,凌压古今。
在那个时代,他让所有人都忌惮,都无奈,因为他太强,不可匹敌,也因为他活的足够的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