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人族当代首领,燧曾通过巢口中了解过一些真相,传闻数百年前,圣父将人族安置在此繁衍生息,还留下一头神牛守护人族。
他虽未见过这位圣父,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他亲眼见过那头传说中的神牛,并与之交谈过。神牛曾言,圣父从未离去,一直在默默的守护着人族。
燧对此深信不疑,如今亲眼目睹圣父显露神迹,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信仰。
“呼…”
狂风大作,七彩祥云浮空,仙光四射,只见圣父神像表皮脱落,然后化作一位身穿黑衣的年轻男子,这男子赫然与神像长的一模一样。
“拜见圣父,拜见圣父。”
在场人族哪见过如此神迹,纷纷虔诚朝拜,只因为这是他们的圣父,他们的祖先。
“你们很好,我很欣慰。”
男子开口,一声轻语传入数百万人族耳中,让他们如沐春风。
“圣父,真的是您吗?您回来看我们了吗?”有人神色激动,热泪盈眶。
“是我,我一直都在,从未离开。”男子面带微笑,语气温和。
“圣父,真的是您,真的是您,原来您一直都在我们身边。”得到确切的答复之后,众人喜极而泣,即便是遂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数百年来,人族生存不易,他们在大山之中与大自然抗争,以血肉之躯与野兽争命,这其中艰难只有人族自己知道。
但他们坚信,人族并不孤独,因为人族还有两位圣祖,他们是人族的起源,是人族的信仰,是人族的先祖。
而今圣父亲自显灵,告诉他们,人族从未被抛弃,圣父一直与他们同在,这如何让他们能不激动。
“人族传承至今已有数百年,你们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你们做的很好,今日我来是要赐予你们修行之法,有了此法,人族便拥有了与天争命的资格,可世代传承下去。”
陆青话音刚落,只见其身上爆发出无尽霞光,直接射入数百万人族躯体。
众人不仅觉得脑海中多了一份记忆,而是身体更是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他们之中原本年迈的人族几乎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变的年轻,原本身体有恙的也开始恢复正常。
总之此刻人族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感觉身上有使不完的力。
更重要的是,那烙印在他们脑海中的修行知识,更让他们如痴如醉。
“人族当自强不息,去吧,去创造属于人族的辉煌…”
众人还来不及欣喜,却发现圣父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声音响彻整个山脉。
临走前他传下修行之法,此法乃是陆青耗费数百年,以洪荒主流修炼之法改造而成,最适合人族先天道体。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却只传下了人道篇,至于仙道篇,陆青思索再三,并没有传下。
因为其中涉及因果太多,若是他贸然出手改变人族太多,恐会引起一连串不可预知的连锁反应。
随着陆青传下修行之法,人族便开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扩张,人族身为先天道体,天生与道相合,修炼起来往往事半功倍。
只不过短短数千年时间,人族的数量便达到了惊人的几千万之数,他们以阳山为营,迅速的占据了十万大山,并且还在向洪荒外部进发。
也正是因为人族的迅速扩张,开始引得洪荒其他生灵的注目,不少洪荒妖族甚至开始以人族为食,人族毕竟根基尚浅,无法与众多妖族对抗,一时间也是损失惨重。
世界的资源是有限的,而生命的本质乃是掠夺。人族扩张势必会影响其他种族的利益,其中便包括妖族和巫族这两个巨无霸。
实际上人族的存在他们一直都知晓,因为这是女娲圣人创造的种族,人族诞生时也曾惊动整个洪荒。
只不过当时人族太过弱小,妖族和巫族都没有在意,直到近年来人族的迅速扩张,这才惊动了巫妖两族。
妖庭大殿内,帝俊,太一,与一众妖皇正在商议事宜。
帝俊端坐于龙椅之上,看了众人一眼,片刻后说到:“关于人族之事,不知诸位怎么看?”
“陛下,人族弱不禁风,但繁衍能力却是极强,若任其发展下去,恐会影响我妖族利益。依吾之见,当趁早斩草除根。”
鲲鹏一脸阴沉,目露狠色的说到。
听闻此言,帝俊微微沉思,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其他妖皇。
“陛下,此事我认为不妥,人族乃我妖族女娲圣人所创,若我等出手覆灭人族,万一惹的圣人震怒,又该如何是好?”这时白泽站了出来,直接表示反对鲲鹏的提议。
“白泽道友,你可别忘了,那人族可是生存在巫族的领地之内,若是人族日后壮大起来,与巫族联手对付我妖庭,又当如何?”
鲲鹏一脸不以为意反问到。
果然,鲲鹏说出此言后,帝俊,太一等人都面露犹豫之色,似在犹豫要不要采纳鲲鹏的意见。
毕竟如今巫妖之争愈演愈烈,人族发展速度惊人,若是人族与巫族联手,届时恐会给妖族带来不小的麻烦。
“陛下,万万不可,若是因人族导致女娲圣人震怒,其后果我妖庭承担不起,切不能因小失大。”白泽眼见帝俊和太一似乎意动,连忙开口反驳道。
“这…”
帝俊脸色有些为难。
“伏羲道友,你乃是女娲圣人之兄,依你之见,若是我等出手覆灭人族,是否会引得圣人不满?”
这时一边的太一看向伏羲询问到。
“吾妹自成圣之后,一直在女娲宫闭关不出,吾亦一直未曾与之相见。至于人族之事,吾亦是不知吾妹心中所想。”
伏羲语气平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事实上,伏羲也没有说谎。自当日女娲成圣后,伏羲便一直未曾见过女娲,这一点让他自己也疑惑不已。
第23章 鲲鹏到来
“陛下,既然眼下女娲圣人意志未明,不如这样,我妖庭先下手为强,将人族收服于我妖庭。”
“此举一来可以避免圣人怪罪,二来可彻底断了人巫两族未来联盟的可能。”白泽再次开口提议道。
“好,白泽先生不愧是我妖族智囊,此法甚妙,哈哈。”
帝俊闻言大喜,心中也是为白泽的机智感到满意。
“我看行,女娲圣人毕竟出身我妖族,我等不灭人族,只是让人族臣服于我妖族,想必圣人亦不会怪罪。”
太一沉思片刻后,也表示赞同。
“好,那就这么办!不知谁愿意走这一趟,去将人族收入我妖庭?”帝俊对着众人问到。
“陛下,吾愿前往。”
鲲鹏第一个站了出来,表示愿意前去收服人族。事实上若是换做以前。这种小事他根本不屑为之,但自从当日通天一剑将他重创,使得其修为掉落准圣初期境界后,他的地位在妖庭可谓是一降在降。
妖庭向来以实力为尊,在他没掉落境界前,鲲鹏的地位和实力在十大妖皇中也是排名前列。
但自从通天事件后,他隐隐感觉受到了其他妖皇的轻视和排挤,其地位已经处于十大妖皇之末。甚至就连太一和帝俊两位陛下都对他疏远了不少。
若是他能将人族收服,无疑地位会再次上升,帝俊,太一两位陛下也将会重新重视他,这对鲲鹏来说是一个机会。
“这…鲲鹏道友你道行受损,可有把握完成此次任务?”
看到主动请缨的鲲鹏,帝俊脸上出现一丝犹豫之色。毕竟鲲鹏生性凶残,桀骜不驯,如今更是境界跌落,帝俊也怕他坏了大事。
“陛下多虑了,区区人族而已,请两位陛下静候佳音。”
鲲鹏看帝俊面露犹豫,连忙开口表示自己的信心。
“也罢!既然鲲鹏道友有如此自信,那此事便交予你。”
最终帝俊一语定锤,将这次收服人族的任务交给了鲲鹏。
与此同时,不周山上,十二祖巫齐聚一堂,正商议事宜。
“关于十万大山中的人族你们怎么看?”
十二祖巫之首的帝江对着其他祖巫问到。
“大哥,人族繁衍速度惊人,如今已经临近我巫族之地,若是任其肆意扩张下去,人巫两族恐会产生冲突。”
水神共工沉吟片刻后说到。
“人族不过区区蝼蚁而已,以我之见,直接灭了他们,免得养虎为患。”
脾气一向最为火爆的火神祝融一脸杀气腾腾的说到。
“四哥,你怎么就知道打打杀杀的?那人族虽然弱小,却是女娲圣人所创,若是我等将其覆灭,惹的圣人出手,又如何抵挡?”
玄冥看着祝融,一脸的无奈,自己这位四哥一向脾气火爆,行事从不考虑后果,真是让人操心不少。
“玄冥妹子,你也太过小心了,区区人族蝼蚁而已,圣人又怎会为了他们对我巫族出手?”
祝融一脸不以为意的说到。
“大哥,我觉得玄冥妹子说的没错,人族在怎么不堪,毕竟也是圣人所创,贸然动手,恐平添变数。”
十二祖巫中排名第六的烛九阴附言道。
“后土妹子,你有什么想法?”
这时帝江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子。若是陆青在此,他就会一眼认出,这个女子正是那晚在山脉偶遇的那位小土道友。
“上苍有好生之德,无故杀戮终究会伤天和,牵连我巫族。”
十二祖巫中,只有玄冥和后土为女性,后土年纪最小,却心地善良,不喜争斗,在十二祖巫中也算的上是一个异类了。
“后土妹子,你啊就是太过心软了,洪荒之中本就是肉弱强食,我等今日若是放任人族不管,来日若是人族与妖族联手,岂不是平添一个敌人?”
祝融虽然不赞成后土的想法,但后土年纪最小,乃是他们的团宠,所以祝融语气却也温和,并没有责怪之意。
帝江看着众祖巫你一言我一语,心中也是拿不定主意,毕竟若是灭了人族,恐会惹怒圣人,尤其是这个圣人还是出身妖族的女娲。
“罢了,人族就先不必管他们,如今最重要的是将重心放在妖族。”
片刻后,帝江开口,给此事下了定论。
“大仙叫我来巡山喲,我巡了北山巡南山…伊儿伊儿喲呀,伊儿伊儿喲。”
十万大山中,青牛精正如同往常一样,巡视着十万大山,以防有大妖袭击人族。
他一边唱着小曲,一边喝着自己从另一位妖王那偷来的猴儿酒。别看他体型巨大,只是喝了几口便已觉醉意上头,走路都开始晃晃悠悠。
与此同时,十万大山中,今天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他们个个妖气冲天,为首之人身着黑衣,面色阴沉,其身上散发的妖气之强可谓是惊天动地,让大山中的生灵都瑟瑟发抖。
“嗯?这是哪来小妖?”
青牛精的歌手响遍整座山脉,自然第一时间就被鲲鹏察觉,于是他他向旁边一位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那手下也是机敏之辈,顿时便会意,只见他大声对着青牛精说到:“喂!那小妖,过来,我家大人有话问你。”
“嗯?是谁在叫我?”
半醉半醒之间,青牛精只听见一道声音传来,他顺着声音非方向望去,顿时看到天空之上黑漆漆的一片,竟然全是妖族,这可把他吓了一大跳。
“放肆!鲲鹏大人在此,还不赶快过来跪拜?”
那手下见青牛精傻乎乎的样子,顿时厉声喝道。
“鲲鹏?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呢?”
青牛精此刻酒还未醒,正处于迷迷糊糊之间,于是又开口说到:“什么大人不大人的,本王没有听过。”
“混账!”
那随从正想要出手教训一下青牛精,却不料一旁的鲲鹏早已含怒出手。
只见鲲鹏随手打一道攻击,瞬间就将青牛精轰入地下,生死不知。
想他鲲鹏号称妖师,乃是远古时代活下来的大能,洪荒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今竟被一小妖如此轻视,他岂能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