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操纵狩龙矛的能力也在不断强化，狩龙矛本身的耐久也在跟着提高。
而升阶之后，降阶竟然也能做到，于苍让龙之雏王从10阶降到9阶，就……真的掉落了两枚混沌龙鳞。
这虽然是一个小小的改动，但是却让于苍两眼放光。
这个能力，太灵活了！虽然看上去多此一举，但是配合超量、同调体系，那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不过比较可惜的是，星阶只能降到最初的5阶，假如这个时候还想要继续降的话……龙之雏王就会掉落两枚混沌龙鳞，而后当场寄掉。
当然，这也不是坏事——毕竟【还归龙乡】可以让龙之雏王离场的时候贴到灵摆区，这个能力取消召唤是触发不了的，如今它既然可以自己杀自己，那正好可以触发这个效果！
毕竟，虽然龙之雏王的战斗力很令人满意，但是它的里能力足足有三条，这张魂卡还是在灵摆区的时候才真正能体现出强度来。
第一条能力就是重量级，【雏王从侍】登场便可以随便抓个灵摆，直接一卡搭出灵摆桥！
因为是能力，所以不需要消耗魂能，更是可以从死亡冷却和断开连接区捞人……或许这个能力看起来没什么，但是绝对舒服。
【龙王威仪】更是离谱——这个能力就是一张仪式法术卡！
众所周知，魂卡的里之面在场上，其实就相当于是一张永续法术卡，永续法术卡能做成仪式……也很合理吧？
而这个能力最强的地方在于，它不是和其他仪式法术那样需要消耗魂能，它需要的是龙鳞！
而且还不是直接消耗，是送入死亡冷却……还能接着用！
只要控制好资源，这简直就可以做到无限仪式召唤。
而【龙王威仪】用过的龙鳞，在【着鳞而归】里还能继续用——死冷的的龙鳞多了，雏王就可以直接以成年龙的形态回归战场！
于苍甚至还将“轮转的龙之倒影”这张魂卡的能力都一起整合了进去，以后要召唤轮转之龙，便不需要额外使用一张法术卡了。
这一张魂卡，对资源的利用效率高到离，而且作为永续法术卡，其还帮助于苍节省了大量的魂能，可以让他将魂能用在其他的地方。
这张魂卡作为于苍新卡组的核心，绝对是够格的。
现在于苍头疼的是，这张雏王的能力这么全面，估计很难找到能作为与之对应的另一张灵摆了吧……在灵摆桥之中，假如灵摆两端的魂卡差距太大，很容易就让共鸣失败。
不过倒是不急，慢慢来就是。
又进行了一些测试，于苍便将这张魂卡收了起来。
有了这张魂卡，他便可以去寻找一些强力的仪式终端了。
而对于仪式，他心中的预期目标很明确——十二阶仪式召唤兽！
倒不是为了更强的力量什么的，单论战斗力，他现在的需求已经不算高了，他需要十二阶，只是为了拿来黑暗同调而已。
他现在拥有的两个十二阶都不适合黑暗同调，想来想去，最容易找到十二阶的，大概非仪式召唤莫属了。
融合的话，需要做大量的融合实验，花费的时间很多。
而同调……于苍倒也尝试过用同调调出十二阶，但是却很难实现。
因为要忙其他的事情，所以于苍便将这个一点交给了林云卿，在她做过很多实验之后，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
嗯……应该算是同调召唤的一个弱点吧。
同调是星阶相加，这种方式虽然便捷，但是说到底，这种类似于拼接的方式，很容易产生一些不稳定的弱点。
在一些极端实验中，这个弱点会变得非常明显。
就比如，林云卿曾经做过一个实验，用六个一阶召唤兽和一个二阶协调，召唤出了一只史诗。
同调的原理就意味着，你选择的低阶召唤兽越多，实际需要支付的魂能就越少，所以这种情况，绝对是召唤八阶史诗最方便快捷的方式了。
但是很遗憾，林云卿让仇顶他们进行了很多次召唤，但是最后的结果都非常不稳定，大多数情况下，那只召唤兽刚一被召唤出来，连能力都用不出来，就会直接溃散。
这就是同调的弱点——假如同调素材过多、星阶被拆分得太碎，那么召唤就会变得不稳定。
甚至……那些只用两三个素材召唤出的史诗，也会多少有点不稳定。
虐菜的时候还好，在和同级别的召唤兽硬钢时，就能发现这个问题——同调召唤兽比较容易被正面击败。
而有这个特性在，想要用同调召唤十二阶虚阶这样的强大存在时……也会变得有些问题。
对于这种史诗极限的召唤兽，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不稳定，都会导致失败。
这让于苍想起了顾解霜同调出传世级寒天尽斩一次能力发动的那次战斗——现在想来，这种不完整的同调，也恰恰体现了这种不稳定的特点。
也是顾解霜对同调掌握极深，才能做到将这个弱点化作优势，用出了这种不完整同调。
当然，同调肯定是能召唤十二阶的，只不过需要很多实验，有点浪费时间而已。
相比起来，仪式召唤就省心多了……只要控制好等价关系，那么做出十二阶，可以说相当简单！
“黑暗同调。”于苍敲打着桌面。
他内心的黑暗……也该召唤出来透透风了。
……
第二天
于苍起床，去食堂吃过早饭，便受到了成名烨的消息。
“嗯？赵央终于学完了？”于苍眉头一扬，“用了三天嘛……也还可以。”
成名烨一共给了七天时间，这个时间，够一般的小天才学完那些笔记。
赵央只用了三天，足以看出其天赋。
当下，于苍收拾好餐桌，便起身，去了成名烨所在的实验室。
……
“嗬嗬嗬……于苍……”赵央坐在椅子上，眼睛下面是浓浓的黑眼圈，就连脸颊都凹陷下去了两块，一幅马上就要猝死的样子。
但是，他的眼神却十分明亮。
三天！只用了三天不到！
比起你于苍的一天，我也不弱于你太多！
第391章 怨群与恶趣味
于苍看着一脸憔悴的赵央，眨了眨眼。
“你这……”
“于苍，我不弱你太多！”赵央的眼神里有光。
“……行。”
现在，两人所在的实验室，正是之前于苍和裴翎决斗的那个实验室。
交流似乎已经结束了，裴翎已经回去。
季博士不在，现在，偌大的实验室里，只有成名烨一个人。
此时，他正站在玻璃墙之前，看着里面不断翻涌的、泛着暗沉红光的黑雾。
“资料在桌子上。”成名烨道，“你们先看。”
于苍于是和赵央走上前，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个文档。
学习完基础知识，接下来就是实操了……但是成名烨也没有和他们说要干什么，也没有课表这样的东西，只是让他们来。
翻开文件，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于苍才意识到——这个文档，是眼前，玻璃墙之后那张禁卡的信息。
……
魂卡名称：怨群
类别：召唤卡
品质：禁忌
属性：暗
种族：类人/意识体
能力：
【怨魂】：该魂卡之中寄宿着165只怨魂。发动时，可召唤一定数量的怨魂，冤魂数量越多，禁卡品质越高。
【群声】：战斗时，所有怨魂都会对目标是否该杀做出判断，若判断一致为“杀”，则攻击可以直接击穿同品质下的任何目标。若判断一致为“不杀”，则生成可以抵消同品质攻击的护盾。
……
于苍眉头稍扬。
他抬头看向玻璃墙中。之前决斗的时候他有注意，里面的空间相当大，但是现在，所有空间都已经被黑雾充斥，而没有一丝缝隙。
那黑雾之中的红光，之前于苍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现在看过信息后再仔细看去，便能发现那红光之中隐藏起来的重重模糊人影。
真是……有够渗人的。
那天给自己施加的泛着黑光的护盾，想来应该就是这個【群声】的能力了。
这个能力……倒是稀奇。发动的机制竟然类似于“投票”吗，黑雾中的怨魂都同意要杀就能杀，都同意不杀就能防护……听上去很不稳定，万一有一只怨魂就是不听话，那怎么办？难道这张禁卡就用不了了？
那做这张魂卡出来是干什么呢。
于苍心中稍有疑惑，但是没有表露，他将目光落回文档，继续看下去。
……
276年，野都发生重大连环杀人案，肇事者在野都附近的村落进行屠村，并沿山路逃窜。治安局迅速组织抓捕，但肇事者非但没有偃旗息鼓，反而变本加厉，逃窜过程中连续犯下暴行，且踪迹难寻。经野都魂卡师协会会长亲自出手后，终于将其逼上绝路。
后发现，凶手已被人精神控制，真正肇事者另有其人，杀人的目的便是完成某张禁卡制作。
经过多方调查，终于在第二起屠村案发生之前，发现肇事者并进行逮捕。
期间发生了剧烈战斗，肇事者略有不敌，后因禁卡反噬，当场死亡，之后禁卡暴动，由野都收治局负责收容。
……
这想必就是这张禁卡背后的故事了，276年……是七百多年前的事了啊。
见到这几行文字，于苍不由得暗自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屠村……这么可怕的字眼，就被这么轻描淡写写了出来。那165只怨魂，恐怕每一只都曾经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但是现在，作用却只有衡量目标是否该杀。
禁卡的制作，果然残忍至极。
“老师。”赵央放下文档，问道，“资料上说肇事者最后被禁卡反噬，是怎么反噬的？”
“嗯……你们看完了？”成名烨转过身，“反噬嘛……你们应该想得到，在战斗正酣时，‘怨群’中的165只怨魂忽然同时认为，肇事者该杀，所以……他就被杀了。”
于苍：“……”
还真是简单粗暴的反噬方法。
赵央：“就这么简单？”
“当然，还能多复杂。”成名烨道，“七百年前，那时候的禁卡体系本来就落后，他选择的还是这种在当时都没什么新意的制作方法，能撑到战斗时才被反噬，已经算得上是难得了。不过，这个禁卡师还是有一点自己的想法的。”
成名烨想了想，才道：“从禁卡的介绍你也能看出来，怨魂嘛，肯定都是有怨气的，尤其是对于杀死他们的人，怨恨毫无疑问是最甚的，假如有选择，那他们肯定毫无疑问会选择‘杀’。
“所以这位制卡师并没有亲自出手，而是远程操纵别人进行杀戮，然后他跳出来摘果子，按照他原本的剧本，他应该是以某种‘救世主’的姿态出现，从恶人手中‘拯救’这些怨魂。这样一来，就算不能让所有怨魂都认同这个主人‘不该杀’，起码也不会都被投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