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击杀涅槃!剥夺寿元!
时间缓缓过去。
陈知行宛若化作了一尊雕塑,盘膝坐于那黑色剑宫前。
以他为中心,方圆百里之内。
只见原本因为大战,而化作一片废墟死寂之地的千丈范围内。
有化作齑粉的土地上,一株株嫩绿的新芽,重新破土而出,沐浴着阳光,招弄着身姿,重新化作一望无垠的碧绿草坪。
有早已死去的大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挺直了腰杆,重新焕发出勃然生机,在新生的枝桠上,绽放出瑰美的。
不过须臾功夫。
原本一片废墟死寂的千丈大地,竟在这一刻,重新变得生机盎然,鸟语香。
仿若一场生命的进程。
然而。
“逃啊?怎么不逃了?”
那柄紫电小锤被青色剑虹触摸到的刹那,瞬间就如同刀切豆腐般,直接被无声斩成了两边!
陈知行持剑起身,一步步朝着那脏皂袍老者走去。
脏皂袍老者见状,瞳孔瞬间狂缩,死死盯向陈知行手中的青雉神剑。
嗤!!!
霎时间,一道青色剑虹,朝着那紫电小锤一斩而落。
“我想看看,你到底还有多少寿元可以支撑!”
刹那间,察觉到生机快速流失的脏皂袍老者,明白了一切,脸上第一次涌起惊恐之色。
“我让你动了么?!”
刹那之间。
一股庞大汹涌的死气,瞬间顺着陈知行的大手,涌入脏皂袍老者体内!
这股死气入体一刹那,没有摧毁他的奇经八脉,丹田神海,而是竟快速蚕食着脏皂袍老者的生机,吸收他的寿元!
“不!!!”
嗤嗤嗤!
连续三道剑芒破空斩来。
脏皂袍老者正要施展神通,将陈知行击退。
一道低沉嘶哑的笑声,从喉咙里发出。
脏皂袍老者发出一声低吼,正欲再施展神通。
轰!
话音落下瞬间,整片长空放入化作了一卷幕布,朝着陈知行急速压坠而来。
耻辱!
“既然你已没有遗言,那便安然赴死吧。”
这一剑,贯穿日月,横绝天际!
犹如天河倒挂!
无穷无尽的涅槃之力,在这柄紫电小锤上交织,犹如天公发怒,降下神罚一般,朝着陈知行狠狠砸落!
陈知行抬起头看去。
脏皂袍老者抬头望向远处,静静盘膝而坐的陈知行,嘴角浮现出讥讽揶揄之色。
陈知行笑了,俯下身子,在脏皂袍老者耳边缓缓开口,轻声说道:
陈知行缓缓睁开双眸,看向脏皂袍老者,神色一片平静。
同时,那柄紫电小锤,再度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陈知行低头朝着脏皂袍老者俯瞰看去,淡漠开口。
奇耻大辱!
“你是不是到现在都仍旧觉得,我一定杀不了你?”
“陈知行,那就让你看看涅槃境的真正手段.”
他抬起头,死死看向陈知行,眼中涌起滔天怒火。
“呵呵呵”
“什么意思?!”脏皂袍老者猛地看向陈知行,眼底涌起出丝丝寒意。
“老夫能够失误无数次,而你只要失误一次,就会彻底陨落!”
脏皂袍老者抬起头,看向陈知行,皮包骨头的脸颊上,扯出一道讥怒之笑。
噗通一声。
远处。
噗!
一只有些焦黑的干瘪赤脚,踏在了这片大地之上。
脏皂袍老者眼中杀意一闪而过,瞬间隔空朝着陈知行一锤砸下!
轰——!!
“是么?”
“但假若寿元枯竭,天人五衰降临,仍旧能够不死么?”
陈知行单纯外力,的确无法杀他。
“陈知行!!!”
锵——!!!
刹那之间,天地变色!
一道巍巍剑鸣,响彻九天十地!
“你”
那是大长生,才能做到的手段!
不等他多问。
脏皂袍老者的另一只手臂,以及双腿及膝处,全部应声而断。
但陈知行所说的那等,无视岁月年华,不受寿元所困,真正做到长生久视。
那柄紫电小锤在他瞳孔当中不断放大。
“剑来。”
嘭——!
陈知行的一只大手,已经猛然按在了脏皂袍老者的头颅之上。
“斩。”
涅槃境,能够滴血重生,不死不灭。
“就算你能杀我千百次又如何,我等涅槃之境,早已渡过了生死大劫,就算你将老夫挫骨扬灰,老夫仍旧能够涅槃重生。”
可若是吸干他的寿元,他自然会老死当场!
“不做无用的挣扎了么?”
五根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把握住了青雉剑。
脏皂袍老者瞳孔再度一缩,正要掐诀施法。
陈知行已经随意一剑斩下,直接将他的半条手臂,干脆利落的斩断。
“不然呢?”
只听三声闷响。
在那震山啸海的剑鸣声当中,一道青光从陈知行背后的剑宫冲天而起,接着自动落入陈知行手心。
“生死逆转图,开!!!”
“涅槃兵?!”
嗤——!
涅槃鲜血喷涌而起,施法被强行打断。
“神通·天渊.”
隐隐约约之间,他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不安之感。
陈知行伸手往旁,平静吐出两个字。
行走之间,一股涅槃境的气息,以他为中心再度升腾而起,如同惊涛拍岸,席卷八方。
“再斩。”
“涅槃法·揽天坠!”
脏皂袍老者眼中闪过一抹炙热,双手瞬间掐诀。
一座黑白二色的阴阳阵图,瞬间出现在了陈知行背后。
生与死,在这片大地上不断上演。
陈知行面无表情,再度一剑斩落。
“第九道”
脏皂袍老者一甩手中大袖,朝着陈知行一步步走去。
失去了双足的脏皂袍老者,直接跪在了陈知行的面前。
此剑不仅是涅槃兵,甚至是那涅槃兵当中的佼佼者!
否则的话,不至于他那柄同样是涅槃兵的紫电锤,仅仅只是触碰瞬间,便被斩成两边!
甚至于言,他在此剑当中,还嗅到了一丝远远超越于涅槃之上,不可言不可名的古老力量!
“想不到你的身上,竟然还有着如此造化神兵。”
陈知行直起身子,面容无俦的清俊面容,陡然化作一片狞笑。
这不假。
“这就是你和老夫的最大区别?”
陈知行黑发舞动,漠然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