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才沉得下心。
在知道自己天赋不高后，专研制符，甚至不惜放弃修行全力制作基础符！
他打听过，新弟子中，越朔只是五灵根。
但悟性似乎不错。
这样天赋低，悟性高，静得下心又很有韧劲的少年，他倒是挺感兴趣的。
收下秦波，是为了人情。
收下越朔，就是他自己的想法了。
所幸，他运气不错。
为了人情答应下的学徒，居然天赋还过得去，制符方面应该在家也练过。
不是纯粹的新手，省他很多功夫。
“我叫程凡！”
程凡昂着头，整个人显得‘不屈’极了。
越朔：“……”
少年，你到底在傲什么？
越朔发现齐符师都愣了下，似乎也看不太明白，不过，齐符师态度也更放柔了几分。
“程凡是吧，那你觉得，老夫何处不公？”
越朔：？？？
这是……主角光环？
越朔略走神，就错过了程凡噼里啪啦一长串的申诉内容。
直到他发现身边的秦波上前一步。
回过神。
他看到程凡正手指着秦波，不断贬低着对方的制符天赋，还有家族弟子身份等。
越朔：？？？
程凡不是在针对他吗？
怎么换人了？
难道是他看上去太没有威胁感了？
没等越朔想明白，就听到齐符师语气无波的问：“那你觉得，应当如何？”
“请重测！或者……”
程凡的或者还没有说出来。
齐符师似乎已经从身边的一位刚进来侍女传音中获知了什么消息。
看程凡的目光带着一点怜悯。
然后，他打断程凡。
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半瘫着，似乎刚才已经消耗了太多力气现在不想动弹了。
“行了，就不用浪费时间了，老夫这次就收下三名学徒吧！”
见程凡似乎还要开口。
齐符师从怀里掏出几份一样的东西，轻轻一抛就落到了在场六人手中。
越朔也接住了。
“这是见面礼！”
“老夫也不是什么吝啬之辈。”
“你们三人若是对制符还有兴趣，回去好生专研，有不懂之处，可以来寻老夫……”
他对未收下的三人如此道。
然后一挥手。
侍女上前，引领着三人出去了。
那三人表情很感激也很激动，行礼后离开了。
“你们三人……呃，老夫本来只准备带走一人……”齐符师面上浮起苦恼神色。
第52章 胆小鬼与人情
带走？
齐符师目光打量三人，似乎在挑选。
越朔心中略惊，忙上前恭敬道：
“启禀齐师，越朔自知年龄天赋不如，不敢与秦师兄、程师兄相争！”
越朔匆忙表态后。
又在想，他这样会不会太显眼了，如果这位齐师反而对他印象大好要带他走……
“哼！胆小鬼！”
越朔耳中听到程凡在低声吐槽他。
整个人震惊极了。
这人，以为修仙者还有耳背的吗？
这胆子确实很大，他比不起！
越朔稍后退半步。
表情依旧恭敬乖巧。
齐符师没有如越朔担心的那样，反而对他另眼相看，而是真的在秦波与程凡两人中挑选起来。
至于如何挑选，秦波似乎不擅言语。
程凡大胆自荐。
一番言语后。
最终，居然真挑选了程凡。
越朔很不解。
他大概猜到秦波姓秦，是家族弟子，就算不是嫡系，也更容易让人另眼相看。
但程凡怎么就胜出了呢？
难道，真有什么玄而玄之的主角光环存在？
越朔此刻，只想离那程凡更远一点！
至于对方的愤懑，似乎随着程凡注意力转移到秦波身上后，也转移了。
对他，更多是一种不屑。
越朔：？？
他第一次感觉脑子似乎不太够用。
这人什么情况？
“为师不在禾木岛上长驻，指点你二人制符一事……”
“你们二人都略有几分基础了，制符除了技巧，更多的全靠自身努力……”
越朔低眉顺眼，听齐符师训话。
看在手上那只小布包的份上，他也不介意这种程度的训话，何况这齐符师人似乎不错。
越朔只是用手捏。
就知道小灰包内有至少十张一阶空白符纸！
不是黄符纸，而是一阶空白符纸！
另外，似乎还有一个小册子。
很薄。
他有所猜测。
“以后你们再有基础符练习成品，可以送到外事阁这里来，为师会让人替你们处理，换取制符材料……”
齐符师说了几通话后，似乎有点渴。
一边侍女送上热饮，他满意的浅饮，停了一会儿，才再次看向三人。
目光看到秦波与越朔时。
还较为满意。
看到程凡桀骜目光时，眉心跳了跳，但想到某个家族传闻还是忍了。
“接下来，为师会在外事阁待两天，你们先下去整理或思索总结，下午或明天可以来这里寻为师指点疑虑！”
齐符师一脸的累了，身为学徒当然不可能非要留下。
就算是程凡，也没有再跳。
越朔三人行礼后退出。
只是到了外事阁门口，程凡又冲秦波冷笑了起来。
越朔默默的就想溜掉。
他没兴趣浪费时间在当吃瓜群众中。
不过，程凡却叫住了他。
“越朔！”
越朔本待不理会。
但程凡练过武，几步就来到他面前，外事阁门口武卫只是看了他们两人一眼。
这一眼中有没有警告意味越朔不知。
但他也没有傻到会在外事阁与人冲突打斗。
越朔发现，秦波已经聪明的跑掉了。
遇上刺头。
在打不能打，说也说不过的情况下，果断跑掉，确实是聪明人的作法。
“程师兄，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