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紫翎深邃的眸子一眼就看出了颜雪黎身上的气息变化,虽然她有刻意收敛,但在绝对的实力根本无处遁形。
“浴火焚烧镯”本就是互补互助的法器,但也有一个弊端,如果“仆”的境界过低,那“主”得到的好处就会很少,所以一般都是低境界的人捆住高境界的人从其身上获得好处,说白了就是薅羊毛。
再配合上双修之法,那么就能轻松提高境界,是不可多得的白嫖神器。
如果说凡云墨绑定的人是凤紫翎,光是躺平三四年,也能轻松突破个三四境,一年一境,可是抵了别人百年孤寂的修炼。
颜雪黎听到她的赞誉,礼貌性的拱了拱手,然后默默退到一旁,
在她们二人面前,颜雪黎深知自己只不过沧海一粟,不论是容颜还是境界,简直云泥之别。如果自己也变得如此艳丽绝伦,那云墨是不是就会更加粘着我?
这般想着,让她坚定了往后要认真修炼的想法。
凡云墨见此只想说“雪黎姐,别当恋爱脑。”,从之前的表现上看,凡云墨就已经看出她有恋爱脑的潜力,让他不由得深表怀疑究竟还是不是那个开后宫的千古女帝。
虽然颜雪黎和书中描述的性格相似,但原作者展露在读者面前的颜雪黎大多数都是冷然无情、杀伐果断的一面,像现在这般生病就会变得柔弱、甚至感情方面非常的纯情,倒是凡云墨没有见过的。
难不成.......是我看漏了什么剧情不成?
说实话,凡云墨看《千古女帝xxx》是一目十行,囫囵吞枣,完全没有仔细去看,毕竟套路就摆在那里,任谁也不会去看一本老套路的小说。
两人看似眉来眼去的行为,让白婉宁斜睨不满的瞪她一眼,将所有的怒意都发泄到颜雪黎身上,娇哼一声没有反驳凤紫翎的话,就算再怎么不喜她偷走了自己的徒弟,但凤紫翎说的确实是铁板上的事实。.五
凤紫翎对着她笑了笑,而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让你不让我抱,那我就气死你”
许久,还是在白婉宁催促下,凤紫翎才不紧不慢的开始办正事:“好了,是时候该帮你们解除浴火焚烧镯的禁锢了。”
颜雪黎捏紧衣角,神情不舍。
见此,凡云墨替她开口说道:“宗主姐姐,其实佩戴这个浴火焚烧镯也挺好的,要不等我把雪黎姐的实力喂到人脉境六层再解除也不迟。这样等雪黎姐拜入我们云凌宗,就又多了一名妖孽天才岂不是更好?”
还未等凤紫翎开口,一只素手就已敲在他的脑壳上说:“你以为你是谁,若是闲着就来替为师洗脚暖床,再说了,靠他人才能提高境界的人,空有其表,实则虚之,在修道路上不会走太远便会夭折。”
“小云墨还是孩子,干嘛动不动就敲他脑袋,变傻了你负责吗?还不是小姑娘来买账。”
凤紫翎心疼的替他轻揉脑袋,凡云墨就在她怀里鼓起勇气反诉道:“师父,谁说走不远的,我觉得雪黎姐就可以,甚至还能走得更远,达到无人能敌、睥睨天下的境界。”
颜雪黎可是主角,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要是一直绑着浴火焚烧镯,凡云墨相信过不了几年他就可以摆烂躺平,坐等雪黎姐带飞。
当然,现在要靠他才能带得动颜雪黎。
白婉宁没有理会凤紫翎,寒眸看向有反骨的凡云墨。
“怎么,是为师拿不动戒尺了,还是你翅膀硬了飘了?竟然学会了顶嘴。”
白婉宁走过来时,说实话凡云墨慌了,前生被敬爱的母亲吊起来打的画面记忆犹新,来自灵魂的畏惧双腿下意识的就想要跑。
很快,一只素手直接拎着他的后领提了起来,在她手中凡云墨就像是任人宰割的小鸡仔,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等等师父,我错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凡云墨当即表示错误。
“迟了。”
她看向凤紫翎,语调冷然:“给我解了。”
凤紫翎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解就解。”
话音刚落,只见凤紫翎掐着双指,念着令人觉得深奥的口诀,刹那间一声清脆响亮的破碎声瞬间回荡在众人耳边,支离破碎的链接化作碎片消失在虚空之中。
颜雪黎看着碎片消逝,心感交错。
浴火焚烧镯重新化为普通的银镯模样,完全看不出是玉妙宗的镇宗法器,凤紫翎不知为何此物会流落在凡尘人间,甚至历经几番周折落到了小云墨和颜雪黎手中,简直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让她不得不感叹颜雪黎的身份。
浴火焚烧镯变回银镯,落入白婉宁手中,凤紫翎刚想要开口索要,不想她当即没收到囊中,提着凡云墨就转身离开,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凤紫翎怔了怔,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看向颜雪黎颇为同情的说道:“很辛苦吧。”
颜雪黎愣了愣,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她不知所措,慌乱之中答道:“还.....还好。”
凤紫翎温和的笑了笑:“别担心,虽然婉宁很严厉,但她也是再为小云墨好,毕竟.........”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她是小云墨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亲人吗........”颜雪黎明白一日是师父,终身便是亲人,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是落寂还是沮丧,或许都有,但绝大多数是为凡云墨而感到庆幸,至少他不是一个人,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眸光盈盈,莞尔而笑轻语道:“真好.........”
第17章:自然是师父
如果说沐浴是单纯为了干净,那么此刻凡云墨洗得干干净净是出于无奈,并且乖巧的在一间闺房里等候就特别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就连他也不得不怀疑自家师父是不是又寂寞了,那么晚叫自己过来,很难不让他想到同床共枕。
虽说小时候经常如此,但不是把他当做苦力.......就是苦力.........
朴素无华的房间里弥漫着清香,静谧的夜色使人想要掀起一番热情似火的浪潮,不然难以平息一场熊熊燃烧的烽火。
凡云墨坐在床榻旁打了个哈欠,无聊宁静的深夜除了虫鸣与夜色外,也唯有粉樱的桃花点缀星河。
说实话,他已经等困了,却迟迟未见到师父的身影,不由得让他怀疑是不是忘了还有名徒弟在房间里对她。
话不多说,觉得困凡云墨就非常自然的倒头就躺在白婉宁的床榻上,冰凉的绸缎令人浮躁的心平静下来,淡淡幽香也一同让他好似躺在花海中,舒心而代之。
自从和颜雪黎禁锢浴火焚烧镯开始,凡云墨就已经很久没来替白婉宁洗过脚,还有孩时的暖床,师父曾经每到夜里都会拉着他,哄着他要一起睡,甚至还答应为其讲故事。
凡云墨自然是不会被故事吸引,但觉得白婉宁孤身一人睡大床显得有些寂寞,也就勉为其难答应了她............不曾多想,在柔软舒心的床上,等不到白婉宁的身影,眼皮已经不堪重负的渐渐垂落.......
............
虫鸣四起,清冷的月光圣洁,星碎点落凡尘。
他梦到深处幽寂山谷,白雾茫茫,犹如伊人面上遮掩上一层看不透的面纱。
神秘,瞩目。
..........
“思白发,红颜易老望天涯........”
“伊人泪,红颜命薄幕残花........”
“...........”
当余音袅袅的歌谣在山谷回荡,他又若一片随波逐流的孤舟,荡漾在山谷之间的湖境,安静的躺在暖风的摇篮之中沉沦,沉睡。
徐徐之际。
雾散,花开。
眼前豁然一亮。
幽香的繁花满天纷飞,姹紫嫣红,似若春暖花开,到处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
摇晃的怀抱伴随着歌谣,迷糊之中他见到了熟悉的容颜,那是令他无法释怀,魂牵梦萦的人,如繁星皎月,只可仰望而不可图之。
凡云墨揉着迷糊睡眼,望穿秋水,包含着千丝万缕的情意,忍不住轻唤一声“娘”
柳夭桃艳的女子听到此声,摇篮也随声恍惚而停。
当梦境慢慢破碎为现实,一张冠绝美艳的容颜竟是那般憔悴苦涩,朱唇皓齿,抿咬樱唇,愁眉不展,看似有着诸多心事封存。
当看清她的面容,凡云墨心里说不出来有多失落,只是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她温暖一笑说:“师父,你回来了?”
“嗯”白婉宁颔首低眉,双蛾耀翠眉延伸着无限温柔,捏了捏他的脸颊,不同于往日的粗鲁,反而比较温和,轻声细语道:“为师回来晚了,见你睡着,心血来潮就想试试以前哄你睡觉的法子。”
“师父,你刚刚唱的歌谣,我娘以前好像也唱过。”
白婉宁笑了笑。
此刻,她身穿一袭简单的寝衣,肩披翠水薄烟纱,周身有升腾水汽缭绕,嫩肌白雪透露樱色,宛如朝露的瓣儿沾染水珠,就知她是刚沐浴更衣没多久。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的感觉,宽松的领子下落赤露精致的锁骨,无媚的姿态却依旧深入人心,忍不住让人想要多去怜惜,了解。
凡云墨虽然不舍得离开此地,还想多观赏一下美景山峦,但色乃刮骨钢刀,更何况还是自家师父,占便宜也不能一直占着,怪让人眼红的。
于是凡云墨从她怀中缓缓起身离开,身上伴有的独特清香连同他的离开一样剥夺,不解的问道:“师父,您今晚叫我来是想跟我说什么吗?”
他想到某种可能,胆战心惊的缩了缩脖子,又问道:“师父你该不会只是单纯的想要抽搭惩罚我吧?”
其实凡云墨被师父教育的次数不算少,也不算多,但绝大多数都特殊深入他的骨髓,至今一想起来心房就不由自主的纤颤。
都说打是亲骂是爱,白婉宁两样都有,而且非常的沉重。
“只要你不找抽,为师抽你作甚?”
“哦。”
凡云墨心松一气,还以为师父对他今早的顶嘴之事还铭记在心,要接受爱的教育,听到白婉宁不是要抽自己,迫于难受,他不紧不慢的从身上套出几本稍微厚实的书谱放回到书架上。
白婉宁:“............”
她定睛一看,大多数还都是她的藏品。
原本不想抽他的,现在有点想了。
............
“师父,我真的要上了?”
“嗯,上来吧。”
糟糕的对话。
糟糕的台词。
让凡云墨不禁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欲言又止。.
昕薇的月光落下,房间内琉璃珠帘范莹着繁星璀璨之色,镂空金灿的香炉生烟着缕缕安香,沁透心脾达到凝神静气,心悦神怡之效。
舒适的床上,佳人撩过秀发露出白皙的后颈部,侧颜唯美仙临,白婉宁饮着身侧准备好的清酒已经面红耳赤,以秋水为姿的曲线有致,以雪为肤透露着尤物般的粉樱。
她饮酒后不同于往昔的高贵冷艳神色自若安然,无非就是山头外的两对波涛汹涌山峦相碰挤破头让人多多少少有点不舒服。
蝉翼般的丝绸包搂羊脂白勒肉紧实,展现得淋漓尽致,暗藏袍衣下的笔直修长玉足犹如两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但对此凡云墨却无心欣赏,因为眼帘下的白玉肩,无瑕背,才是他此刻面对的最大问题。
磨刀霍霍向猪羊。
或许是白婉宁的催促,才让凡云墨才敢抬起脚轻轻点落在她细腻宛如透明的冰凉背上,只是稍稍触碰一下,那两只***莲足的晶莹脚趾不由得偶尔蜷弓。
凡云墨一不做二不休,当脚板踩在她宛如冰晶的镜面时,冰寒刹那涌入二人心肺,让白婉宁发出一声闷哼,而在他双倍的赏赐下,效果更如洪水一样来得汹涌。
他就左踏踏,右踏踏。
狭小的腰宽宛如海面孤岛,完全无法让他大展身手。
只能说白婉宁的身姿比例太过完美,如果放在前世,他坚信自家师父不容置疑的将会成为新一代国民女神。
“师父,不会觉得重吗?”
“不会,继续踩为师。”
凡云墨听言小声嘟囔:“师父,你这话很糟糕........”
“什么?”
白婉宁逖听遐视,哪怕没有刻意,也能依稀听到他的嘟囔声。
“我说师父很美。”
“那我跟那丫头比谁美?”白婉宁借此话题笑着向他抛出一道致命的问题,看似笑里藏刀,实则满是玄乎其玄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