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让人将他们找来,当北镇抚司的百户。
只所以只是百户,为何不给更高一点的官职。
是因为他们的境界较低,对于锦衣卫这种部门来说,千户他们不符合要求。
就连百户,都有些高了。
……
皇后寝宫。
萧芸汐一头葱郁秀发披散于双肩,两只素手抱着双膝,凤眉微蹙看着窗外,那双往日顾盼神飞的双眸,此刻好像失去了色彩,无神垂视,也不知正在想着什么,默然无言。
被陈墨欺负了一晚,又被元春知晓,原本萧芸汐是想一头撞死了结了自己的,可是再见到哥哥后,心中那股要赴死的念头,忽然消散了许多。
人都是怕死的,当时之所以不想活了,有想死的念头,只是一瞬间产生的,过去了,也就没了。
加上这些天,她了解到皇宫里没人嚼她和陈墨的舌头根子,知道这事的人少之又少,萧家也不知道,也没人激她,这让萧芸汐有了苟且偷生的念头。
但心底又感到羞愧,不要脸,因此导致她这两天像是丢了魂一样。
“娘娘,不好了。”就在这时,元春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两封诏书。
萧芸汐仿佛没有听到元春的话,直到元春走到面前了,方才反应过来,不在状态的说:“怎么了?”
“娘娘,您被废后了,还被陛下...贬为了平民,择日都要被驱逐出宫。还有这是太上皇的休书。”元春把两封诏书给了萧芸汐,而她口中的太上皇,自然就是楚瑨南了,心中不免为萧芸汐担心了起来。
在她看来,萧芸汐又没有牵扯到这件事中,就算新皇上任,当不了太后,也不应该被贬为平民呀...
闻言,萧芸汐身体微颤,看完诏书上的内容,她不仅没有伤心,反而心中的愧疚少了不少,更有一丝解脱的怅然...
她早就不想当什么皇后了。
这休书没人逼楚瑨南写。
是楚瑨南自己亲手写的,作为一名帝王,自然容忍不了妻子背叛自己,这是对他的一种凌辱。
为了自己的颜面,为了楚氏的尊严,楚瑨南只能休了萧芸汐。
这样两人就没有关系了。
后面陈墨与萧芸汐的事就算暴露了,他的脸上也好看一些...
而元春看到萧芸汐这个样子,以为她很伤心,当即为她抱不平了一句:“这件事明明娘娘才是受害者,明明是墨北侯欺负了娘娘,结果反而娘娘…”
“闭嘴。”元春话没说完,就被萧芸汐羞恼的打断了去。
“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望娘娘恕罪...”
元春吓的跪在萧芸汐的面前,请求萧芸汐饶恕。
“起来吧,不用叫我娘娘了,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后了。”
萧芸汐站起身来,来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道:“元春你若还想跟着我的话,就收拾一下,等下我们就出宫,不想的话,就呆在皇宫。”
“想想想,奴婢愿一辈子跟着娘娘。”
“说了别叫我娘娘了。”
“那奴婢叫什么?”
“叫我小姐吧,在萧家的时候,下面的人就是这样叫的。”
平民不是庶民,萧芸汐还可以回萧家。
哥哥还在京师,正好可以同哥哥一同回去。
……
夜色如水。
德宁郡主府。
月华如薄雾轻纱笼罩在郡主府,新皇登基后,郡主府自然也就重回到了杜子衿的手上,让人收拾了一下后,就住了起来。
长廊与楼阁上的灯笼随风轻轻摇曳,时而有几个侍女提着灯笼,小声的说着话,穿行而过。
后宅杜子衿的厢房里,一身白色低胸长裙美人,身形曼妙,姿容妍美,脖颈以及前胸的大片雪肤白皙如玉,而梳妆台上的铜镜上却映照着美人幽怨带着嗔意的脸蛋。
“哼,我就不信这么巧,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恐怕早就对她图谋不轨了,月露、清雅,现在加上她,连续三代皇后,都落你手里了。”杜子衿回头瞥了眼床榻上正在欺负李晚秋的陈墨,没好气道。
“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每使用完白莲魔功,都会走火入魔的,而当时晚秋和伊人都不在身边,正好她出现在我面前,所以……”
陈墨自然不会承认杜子衿所说的事实。
“哼,我才不信你。”杜子衿拿湿毛巾卸掉脸上的胭脂,然后起身朝着床榻走来,一边说道:“伊人跟我说了,当时她身边还有一位宫女,你怎么就好巧不巧的偏偏选中了她,而且还放过了那位宫女,不是心怀鬼胎是什么,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说完,用手指轻轻推了下陈墨的脑袋。
不知何时,窗外渐渐下起了毛毛细雨,细雨在外飘洒,带着狂风,吹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影影绰绰,风雨如晦。
陈墨松开李晚秋,一把将杜子衿拉进了怀里,在她的脸蛋上狠狠的亲了一下,笑道:“吃醋了?”
“才不是,这样都吃醋的话,那我每天都有醋吃了。”杜子衿嘴不由心。
“子衿姐,夫君应该不是故意的,当初在扶游城的时候,你我也看到过夫君走火入魔的样子,就像换了个人一样…”李晚秋缓了口后,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为陈墨说起了话。
“你就纵容着他吧。”杜子衿抿了抿嘴,然后掐了下陈墨的腰,道:“接下来你对她什么打算?”
第425章 萧芸汐:混蛋
“我跟她说了,只当是梦一场,梦了无痕,之后各自珍重。”陈墨道。
“你这就放手了?”杜子衿面露狐疑。
“不放手又能如何,人家又不想和我在一起。”
说着,陈墨将杜子衿摁在身下,掀起裙摆,推起了磨…
“好啊呀,我就说你对她心怀鬼胎,现在说漏嘴了吧,明显对她还有想法。”杜子衿气得回头拍打了陈墨一下,也开始挣扎了一下,不让陈墨欺负。
躺在一旁的李晚秋眸光闪烁,心中想着:“月露姐曾经是皇后,被夫君吃干抹净了,还有清雅姐,现在又把萧芸汐搞过来,传国玉玺也在手上,人家篡位是夺权,收买王公大臣。夫君这是把整个后宫给搬回来了呀,曲线谋国?”
陈墨不敢还手,只能将杜子衿摁着,柔声道:“哪有,只是有了肌肤之亲后,难免...”
话没说完,杜子衿直接打断:“哼,你什么德行我还不晓得,你就是想把皇后全收集起了,你以前不是说接下来还要打南周吗,听说南周皇后也是美若天仙,你是不是也不想放过?还有张贵妃...”
“诶诶,你这越说越离谱了,还扯到南周皇后去了,我见都没见过她。”
“算了,反正我也只是小妾,这种事就应该由正妻操心,你老实说,你对萧芸汐有没有想法,我可以帮你。”
“真的?”
“我就知道。”
“唉…”
陈墨无言以对,干脆不说话了,推起了磨来。
……
另一边,京师萧家宅邸。
后宅厢房,萧芸汐一袭淡黄衣裳,妍美玉容薄施粉黛,雍容美艳宛如海棠花,白腻秀颈上则是一圈珍珠项链,用来遮盖脖子上的红印子。
看着梳妆台上铜镜中映照出的脸庞,萧芸汐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那晚过后,她感觉皮肤水嫩了不少,宛如饱满多汁的水蜜桃。
想到那晚,萧芸汐便不由的抬手捏紧了脖颈上的项链,这都两天了,异样还未褪去,并且刚才休息的时候,还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那混蛋对她百般蹂躏,更是放出狠话,让她做他的女人,完全没有一丝怜惜...
“小姐,热水准备好了。”这时,元春进了房间,对萧芸汐说道。
自从那晚后,萧芸汐每天都要洗两三个澡,似乎要将那晚的羞耻与屈辱洗净一空。
萧芸汐回过神来,让元春下去,然后摘掉了项链,露出了玉颈上那混蛋亲出来的红印子,虽然还没消,只是颜色淡了一些,五指不由攥进了一些。
萧芸汐去除身上的衣裙,玉足踩在小木台梯上,进入浴桶水中,坐了下来。
温热的清水漫过她的胸怀,抵达锁骨。
萧芸汐双手抱着双肩,轻柔着清洗着脖颈上那晚被陈墨亲过的地方。
萧芸汐抿了抿唇,放入了水中,在温水中轻轻的抚着,原本……已经减轻了许多,但仍有一丝隐隐作痛,凤眉一蹙,眸中浮现些许煞气,心中大骂陈墨混蛋。
萧芸汐晃了晃脑袋,赶紧把飘到那晚去的思绪甩开,闭上双眼,享受着温水浸泡的舒适感。
渐渐的,萧芸汐沉浸在了这股舒适感中,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萧芸汐原本白净的脸蛋浮现些许红霞,凤眉还在微微的蹙着,想是在梦中做着什么抗争。
“小姐。”元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不要...”萧芸汐也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脸色涨红,紧紧的咬着唇珠,她有梦到那个该死的混蛋了。
“小姐。”见没有回应,元春又唤了一声。
“怎么了?”
“哗啦...”
萧芸汐站起身来,水珠流过山川,落入浴桶中。
“小姐,萧将军有事找您。”元春道。
正厅。
“什么?”听完哥哥萧自庭的话,萧芸汐脸色一变,眉宇间噙着一抹担忧:“消息可是真的?”
“是真的,我刚从锦衣卫那里得到的,父亲刚派人去和镇西侯...王接触,就被陛下...现在的太上皇知道了,然后他就派出锦衣卫内的高手盯住了萧家,一旦京师有什么风吹草动,不用上报,直接动手,现在京师已经变天了,若是消息传到那些锦衣卫的高手耳里,会不会直接动手...
还有,就算那些锦衣卫高手不动手,江南的那些世家,知道妹妹已经是平民了,会不会对萧家落井下石。”
闻言,萧芸汐沉声道:“家族在江南底蕴深厚,那些世家应该不敢吧?”
“非也,正因为底蕴深厚,侵占了那多人的利益,现在又没有了靠山,现在又是朝堂大洗牌的时候,江南那些世家哪能放过我们萧家这块大肥肉。”萧自庭叹了口气:“而且妹妹你还是皇后的时候,也没有家里提供帮助。”
萧芸汐面露愧色,心中还后悔那晚没跟陈墨说让他照顾萧家,只是让他放。
照顾和放是不同的...
“可惜了,萧家的重心都在江南,在京师根基不深,没法帮忙,若是能有人出手相助就好了。”萧自庭道。
“哥哥你没有...办法吗?”萧芸汐咬着唇道。
萧自庭摇了摇头,道:“我只在黑骑军中有些威望,这黑骑军是边军,现在又充入天师军了。为今之计,只有我回江南,凭我的实力,看能不能解决,不过妹妹你就先待在京师,要不然路上我照顾不了你...”
“哥哥。”萧芸汐一咬牙,坚定了下来,道:“哥哥,你先等等,我看看有没有办法,我在京师,还是认识一些...人的。”
“也好,不要舍不得财物,若是能解萧家之危,萧家在京师的产业,都可以给他。”萧自庭道。
萧芸汐点了点头。
……
东皇太一以及枯木回来了。
没有追到苍松子、楚烈、道非子他们。
毕竟以他们的实力,若想逃,很难追上。
东皇太一将事情跟陈墨说了。
陈墨没有太在意,认为如今天下差不多已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