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发现自己醒了。”
…
虽然猜到自己的清白大概是给了眼前的男子,但她知道这不怪他,春药又不是他下的,而且是自己主动的。
出于礼貌,李婉秋起身想跟陈墨打身招呼。
但却还没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状况。
就在她起身的时候,盖在她身上的袍子也随之脱落,海风吹来,身上顿时一凉。
恰好此时陈墨看了过来。
其赤果果的娇躯,再次显露在陈墨的面前。
“啊…”李晚秋发出一声惊叫,捂着胸口便是蹲下身来,连忙捡起身上的袍子围在身上,惊慌道:“我……我的衣服呢?”
“被姑娘你自己撕烂了,不记得了?你现在身上的这件袍子,是我的。”
李晚秋想了想,摇了摇头,因为那时她的意识已经模糊,记不得了。
闻言,陈墨脸色一变,以为她把所有事都忘了,赶紧道:“那你还记得自己被人下药的事吗?”
李晚秋点了点头。
陈墨松了口气,这样就能解释的通了,于是道:“当时你被人下了春药,已经欲火焚身,我看你很难受,而且我听说有些春药若是不释放出来,会变成白痴,于是我就帮你……”
陈墨话还没说完,想说鹰指功的时候,被李晚秋出言打断:“我...我知道...”
李晚秋以前虽然未经历过人事,但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江湖小白,知道什么叫春药,想要释放出来,只能男女做那事。
因此陈墨这话,让李晚秋认为自己和他肯定做了那事。
把清白给了他。
李晚秋蹲着,抱着自己的膝盖,葱指将身上的袍子攥的紧紧的,轻声道:“这事不怪你,与...你无关,若是没有你…总之谢谢你。”
即便是陈墨没出现,她的清白也会被刘兴夺走。
但刘兴的主观是恶意的,是坏人,而陈墨则是善意的...
李晚秋不是胡搅蛮缠的小姑娘,她明事理,虽然清白失去有些难以接受,但也不会去怪陈墨。
“没事...举手之劳。”既然人家已经知道了,陈墨也就没再说了,毕竟这种事说多了,无异于在人家的伤口撒盐。
“对了,你不是在京师吗?怎么出现在这了?”说着,李晚秋低头看了眼袍子,突然有些熟悉,斟酌道:“你是寿宴上的莫成?”
这事不是什么秘密,既然被李晚秋认出来了,陈墨也是点了点头。
见状,李晚秋面露复杂。
在京师的时候,他救了自己一次。
寿宴上的时候,他挺身帮过师尊两次,也就是帮了自己两次。
现在又救了自己。
这就是师尊经常说的缘分吗?
长青观出于道教,而道教经常讲缘。
当初李晚秋问师尊为何要收自己为徒。
师尊也说的是缘分。
作为李苍山唯一的弟子,李晚秋也挺信这个的。
“师尊...莫...莫成公子,刘兴呢?”李晚秋可没忘了师尊的事,担心师尊安慰的她,赶紧询问了她中毒后发生的事。
“喽,绑这呢。”陈墨指了指对面绑在巨石上的刘兴。
李晚秋是在陈墨的左侧,刚才的目光都在陈墨的身上,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陈墨对面的刘兴,现在看到被绑的刘兴,一股怒火顿时从李晚秋的心中涌了出来。
若不是刘兴,她哪会沦为现在这个境地。
见李晚秋面露怒火,陈墨以为她这是要杀了刘兴泄愤,出言劝阻:“晚秋姑娘,我知道你此刻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我目前还留着他有用,等我把事情办完,到时随你便。”
而李晚秋也需要刘兴,师尊他老人家还下落不明呢,她迟疑了半会,咬着红唇道:“莫成公子,我...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第207章 怎样你才肯放过了我
“莫成公子,我...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听李晚秋说话的语气,还有此刻她露出的这副表情,不免让陈墨有些多想,难道是春药还没完全消除?
陈墨对着李晚秋露在外面的如玉肌肤瞥了一眼。
“嗯...请说。”陈墨道。
李晚秋深吸了一口气,把师尊带她出来后,为了让她逃离,很可能被刘兴的手下捉的事,详细的跟陈墨说了一遍。
而她的请求,就是倘若师尊真被刘兴的人抓了,希望能用刘兴把师尊换回来。
“这……”
陈墨面露为难之色,他留下刘兴的目的,其实就是担心木罡他们被抓,好用刘兴当做一个谈判的筹码。
若是把刘兴给李晚秋换李苍山,那这个筹码就没了。
万一木罡真被抓,他可没法交差。
陈墨道:“晚秋姑娘,实话告诉你,我的同伴生死未卜,倘若被抓,我也需要拿他去换人,并不能给你。”
李晚秋虽然是个大美人。
但归根结底毕竟不是自己的女人。
自己救了她,算是当了回好人了。
不可能再为了她,损害自己的利益。
陈墨的头脑还是分得清的。
闻言,李晚秋眼神一暗,低头抱着自己的膝盖沉默不语。
确实,人家也有在意的人,不可能为了自己,而舍去自己在意的人。
“没……没事,不过还是谢谢你了...”沉默半晌后,李晚秋抬眸说道,不过说着说着,眼眶就被泪水浸湿,眼泪嗒嗒的掉。
不是她装可怜,引陈墨同情。
而是作为孤儿的她,师尊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教她读书识字,明事理,练功。
是她人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因此只要一想到师尊可能会发生的处境,李晚秋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止不住的落泪。
看着李晚秋这样子,陈墨微微一怔,想了想,安慰道:“晚秋姑娘,其实你也不用这么伤心,你往好处去想,或许李观主已经逃脱了呢,那软骨散的药效时间就那么长,以李观主的实力,还是可以应对的。晚秋姑娘,你没有和李观主约好吗,一旦逃脱,在哪汇合……”
李晚秋知道自己有些丢人了,听到陈墨这话,眼泪稍稍一收,斟酌稍许后,轻声道:“若是师尊真的逃脱的话,会在平鼎县三十里外的一家茶铺等我的,这是来之前的,师尊跟我说好的。”
李苍山知道找曹洪良问事,祸福难料,所以和李晚秋说了一些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以及如何处理。
只是刚才李晚秋总往坏处想,绕不开,处于悲痛中,没有想起来。
“那或许李观主就在那等着晚秋姑娘你了。”陈墨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李晚秋美眸眨了眨,可能也是心存这个侥幸,情绪舒缓了一些。
陈墨把烤好的鱼递了过去:“饿了吧,吃点。”
李晚秋见烤好的鱼只有一条,自己吃了,他就没得吃,哪好意思,便道:“我不饿,也没…胃口。”
“我也不是特别饿,一人一半好了。”陈墨摘来阔树叶,用绣春刀将烤鱼分成两半,用树叶装好,将其中的一半递给李晚秋。
李晚秋未曾在江湖闯荡过,一些东西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算是涉世未深。
见的人不少,但相处的人却不多,记忆里,对她好的,只有师尊。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清白给了他的原因,陈墨这不经意间的举动,让李晚秋心中一暖,抬手去接。
但她却忘了,袍子是盖在她身上的,不是穿着的,也不是披着的,需要用手抓住才不会滑落,现在抬手去接烤鱼,长袍直接滑落,露出雪白的上半身。
晚上,月色,海边,孤男寡女,火堆,未穿衣服的女人……
暧昧因素可谓是点足了。
尤其是在两人目光对视了那一瞬间,可谓是解决了。
李晚秋脸色通红,赶紧把长袍拉了起来遮住身体,然后单手去接陈墨递来的烤鱼,旋即小声的说了声:“谢谢。”
陈墨点了点头,起身回到原来的位置。
因为师尊的缘故,李晚秋根本就没有心思想太多。
若不是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当晚她就要赶去那茶铺。
趁着陈墨去解手的时候,快速将陈墨的这件长袍穿好,然后在石头躺了下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的时候,李晚秋不是被海浪声吵醒的,而是被刘兴的叫喊声吵醒的。
起来的第一时间,出于本能,李晚秋检查下了自身。
昨晚怎样,现在依旧怎样。
这就说明,陈墨期间并没有碰过自己。
这顿时让李晚秋确认陈墨就是个好人,可以信任,余光瞄去,陈墨已经起身朝着刘兴走去,直接赏了他一个大耳刮子:“叫这么大声干什么,吵死了。”
刘兴被抽的脑瓜子都是嗡嗡的,怯弱道:“你到底是谁?赶紧把我放了,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在刘兴的眼里,此刻的陈墨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不知道他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但小命在人家的手里,该怂就得怂。
关于这点,父亲很早就教导过他,若是不小心落在别人的手里,人家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千万别嘴硬,也别放狠话,小命最重要。
毕竟江湖上不要命的人太多了,他可不管你什么背景,若是你给的钱多,让他们去杀皇帝,他们都敢。
因此,对刘兴来说,脱身最重要。
至于面子问题,可以等脱身后慢慢找回来。
他的余光瞥了不远处石头上的李晚秋一眼。
从对方的穿着,刘兴就知道,自己种的果子,让别人摘了。
刘兴的心中含着怒火。
“呦,刘少楼主,这么快就把我忘了。”陈墨用着“莫成”的声音。
刘兴瞳孔一缩:“你是莫成?”
“算是吧。”陈墨道。
“你想做什么?”刘兴知道“怂”的那套用不上了,沉着脸道。
“你这话真搞笑,你是逆党,我是官,你说我要做什么?”陈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