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小子实力是不是装的那么弱,倒可以试探一下……
司马尚,在历史上只是个普通将领,抵挡过秦军的进犯,只不过秦国用了反间计,他被赵王迁换了下来,否则说不定赵国还能多撑一两个月。
安阳脑海中闪过面前司马尚的的记载。
“见过司马将……司马尚将军。”安阳抱拳,磕磕巴巴的回答道。
同时心中吐槽着,姓司马,名尚,这名字起的……
尚将军与上将军字音相同,自然不能叫。别人称呼他为司马将军,但安阳可不会这样,前世的记忆不允许他这么做。
司马尚抱拳说道:“听闻安阳小兄弟学习过剑法,在下是否可以讨教一二?”
安阳嘴角一抽,看向司马尚,不知他是少年争强好胜,还是想要试探实力?但不管是这两种哪一个,这种暴露自己实力的活,安阳显然不想接的。
但他还没等他拒接,李牧倒是抢先开口,道:
“这个倒是可以有,你们可以试试,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
“师父……”
安阳默默来到李牧身后,伸出手,对着后者大黑马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但好在李牧早有准备,死死拉着让马儿寸步难行。
司马尚抱拳说道:“多谢将军成全。”
李牧一手轻抚胡须,不再开玩笑了,沉声问道:“好了,说正事吧,狼族那边集结了多少人。”
“现在已经九万人左右,狼族单于已经统一了三个部落,用不了一个月就能拿下剩下两个,到时候人数差不多在十二万左右。”
司马尚也严肃起来,给出了最近斥候观察所得。
“十二万?多了,加上损耗,狼族那边最多十万人。”
但李牧并不这么认为,他与胡人打交道三十多年,自然比司马尚了解胡人的习性。
司马尚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为何?哪怕发生内斗最多死个几千人罢了。”
在司马尚看来,虽然匈奴嗜血,但也是怕死的,把他们带头的老大与忠心者杀了,手下的人自然会投降。
李牧微微一笑,说道:“哈哈,司马尚你可别忘了,北方可不止狼族一个部落。”
“属下明白,那我们要不要参上一脚?”司马尚也是不笨,明白了李牧所说,眼中闪过光芒,问道。
听了司马尚的话,安阳心中暗道:小子这里面水很深,你还太年轻把握不住,得听师父的。
果然,不出意外,李牧抬手制止了司马尚,拒接道:“不必,胡人虽然经常发生内斗,但若是我们插手只会起到反作用。”
司马尚点点头,明白了过来,胡人也不蠢,知道我们华夏才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不能让秦,燕两国钻了空子。
李牧看着黑压压的人群,给司马尚下达了命令:
“好了,让前方守阴山的五万士兵撤回来一半吧,再多放些斥候出去探查情况,云中城将士全体待命,匈奴那便有情况迅速来报。”
“是将军。”
司马尚抱拳应道,带令离去。
李牧看着大军,开口问道:“将士们,你们见过匈奴南下吗?”
声音中包含着内力,周围百米内的士兵听得一清二楚,有几千人听到李牧的问题,同时向后面的人群传达着。
李牧没有停顿,继续问道:
“我相信在这的大部分人都见过,胡人!匈奴!他们都是一群蛮夷,入城后,烧杀抢掠无恶不做,你们想让自家的家人受到那非人的待遇吗?”
几分钟后,大军将士向是商量好的似的,同时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大声回应道:“不想!”
李牧声音大了几分,问道:“这一次,狼族野心勃勃,集合了十万大军想要入侵我中原,我们要不要放他们过去?”
“不要!”“不要!”“不要!”
这次的回应比之前快了很多,声音也愈发的铿锵有力,越来越整齐,他们仿佛融为了一体。
他们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家人被匈奴霸凌的场面,心中的怒气爆发,杀意横生。
安阳看着这副模样,听着震耳欲聋的怒吼,自己也被带动起来,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好想冲过去宰光匈奴。
不得不说,有些上头了~
第15章 大战
李牧适当的时候,挥了挥手,怒吼声慢慢平息,他继续说道:
“几年前,秦军犯我赵国,我们要镇守匈奴,十五万大军并未参战,导致我国一败涂地,这次匈奴来犯,我们能不能守住身后的土地和家人?”
“能!”“能!”“能!”
回复李牧的依然是那铿锵有力的怒吼音,与长枪碰撞土地的声音。
秦军来犯他们没有机会去抵抗,现在匈奴来袭他们也可尽一份力,护着远在后方家中的妻儿。
……
另一边,距离赵国边境千里外的营帐中,一个五大三粗,光着膀子的青年人坐在首位,一条腿搁在石凳上,一双虎目看着跪在下方来报的斥候,
眼神凶光闪烁,沉声问道:
“消息确定了吗?李牧回来了?”
下方的斥候很是肯定的回答道:
“是的单于,虽然属下并未亲眼所见,但能在赵军中激起这么强大战意的就只有他一人。”
“哈哈哈,很好!李牧这老东西终于回来了,老子也能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了,老子一定要杀了他,
不,说起来老子还要谢谢李牧,替我除了一个障碍,那……就让他尸骨无存的好!”
给李牧找了个不错的死法,单于大笑一声,很是豪迈的喝了一碗酒,大声的放着狠话道,随后声音低了几分,对着左手的副将说道:
“右贤王吩咐下去,今晚便对老狼王动手。”
副将离去后,单于见斥候还不走,皱了皱眉,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斥候犹豫了一会,才回答道:“单于,夫人生了,两个女儿。”
“两个都是女儿?”
单于沉声问道,显然他对女儿也不满意,若是他坐到狼王的位置,如果没有儿子,他这个位置会是别人的,毕竟女儿终究要嫁人的。
当然有了儿子依然得防备着,狼族历史上弑父者也不少,但总比狼王的位置归别人好。
斥候见单于有些生气,自己姿态也不由自主放的更低了,他提醒道:“是的,但她们二人都是天生异瞳。”
“天生异瞳。”
单于低声喃喃着,慢慢他的嘴角勾起,异瞳在中原是吉相,甚至可以算的上帝王之相,但在北疆异瞳可是代表着凶残,这不正好符合他们匈奴的特性吗?
想到这,单于又喝了一碗酒,大声说道:“好!很好!异瞳好,就叫她们胡玉,胡莹吧!”
“是!”
斥候见单于没发怒,也是松了口气,领命离开了帐篷。
单于一个人在营帐中喝着酒,想起要不了多久就能对李牧出手,心中喜怒交加,他一拍桌子,恶狠狠的说道:
“李牧,你们中原打仗不是看天时地利人和吗?这次他们全部都在老子这边,看你怎么胜,杀了老子那么多兄弟,你这条命迟早是老子的。”
另一边,李牧也是将士兵的情绪带到了顶点,他与安阳也回到了营帐中,他坐在首位看着欲言又止的安阳,问道:
“阳儿,有什么想说的?”
“我在想,一般不都是干架前才鼓舞士气吗?师父现在就这样做,不怕吗?”
安阳开口问道。
一脑热血退去之后,他自然也想到了,提前一个月鼓舞士气就不怕战场上时衰竭吗?
闻言,李牧也是一笑,摸着白胡子,很是满意,点点头说道:
“你能想到这很不错,长勺之战的确出了个典故,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话自然没错,但阳儿,你要记住兵法是多变的。”
安阳依然不明白,作揖道:“请师父明言。”
李牧解释道:
“不管做什么都要看时机,曹刿那个时期,两军交战是要讲究礼仪的,战场上你不出兵,我也不能向你动手,
而曹刿恰恰钻了这个空子,否则当时的霸主齐国,又岂会被鲁国那么轻易的打败。”
安阳点点头,明白了一些,依然有些不理解:“但师父,你这提前一个月……”
李牧继续耐心的解释道:
“都说了,兵法是多变的,为师自认为从未亏待过这十五万大军,虽在边境,但从未少过他们的吃穿用度,待遇优厚,将士们本就觉得得到赏赐可无用武之地,对上战场有这极大的渴望。”
安阳点点头,他明白了李牧所说,现在战士想打架,但匈奴只打骚扰战,所以将士一腔热血无法泄之处,加上长平之战将士们未上战场,心中更是怒火中烧,现在带动情绪也是可以的。
“谢,师父指点。”
安阳向着李牧作揖,说道。
李牧摆摆手,说道:“为师说过,会将会的全部交给你。”
是吗?我怎么记得你除了揍我其他什么都没交过。
安阳不自主的翻了个白眼,不由的想起刚才司马尚的事,便问道:“师父,我与司马尚对决之事,怎么办?”
李牧起身来到安阳面前,很是郑重的说道:
“你全力出手便好,这里是边境,不用害怕暴露,好让我那些老友看看,我李牧的弟子,可不是个废物。”
闻言,安阳咧咧嘴,抖了抖肩膀,将李牧的手抖了下去,说道:“师父,你为了在朋友面前装逼,也不用暴露我啊!待徒儿多宰几只匈奴,岂不……哦哟!”
安阳还准备放下狠话时,后脑勺不轻不重的挨了一下,他摸着后脑勺,看着李牧,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弱弱的问道:“师父,我说错话了吗?”
李牧眼睛微微眯起,很是严肃的说道:
“什么叫我要装,明明是给你立威好吗?还有你真因为匈奴好杀?若非我们有这盔甲护体,武器先进,还不一定能抵住他们这种骚扰型打法。”
后面这句话是吓唬安阳的,毕竟匈奴是些开化程度低,仍然保留着原始部落的嗜血的野蛮人,哪怕有着中原的先进武器,依然不可能打的过七国中的任何一个。
李牧这样说只是想让安阳知道,战场不是闹着玩的,是极度危险的,一个不留神就会丧失生命。
安阳显然是没有将李牧的话听进去,在他看来,他现在可是一流境强者,在熟悉了军队后,岂会那么容易死去?
随口回答道:“好好好,师父,给我立威,我会好好努力的。”
终究没有见识过战争的残酷。
李牧一眼看出了安阳的想法,小孩子实力强了,有些飘飘然了,这很正常,他也没多说什么,实践比起口头教诲好得太多了,等等吧……
“你回去准备一下吧,明日与司马尚对战你也要小心点,他境界虽说只有二流境,但实力可不弱于你。”
留下一句话,李牧走出了帐篷。
。。。。。。
翌日清晨,帐篷外,司马尚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前,宛如以后雕塑一般,听见李牧的脚步声,撇头过去,抱拳道:“将军。”
李牧来到司马尚身前停下脚步,沉声问道:“单于那边动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