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城中，诸多修士恐惧匍匐，不敢言喻。
袁大头则不同，他抬起头看向牧长青那霸道睥睨众生的背影，内心激动澎湃。
“太强了，大人真是我的偶像。”
张凡尘瞥了一眼这阴货，内心腹诽。
就你那行事风格，哪怕赐予你无上力量，也是个贼眉鼠眼的强者。
天帝闻言，再次陷入沉默。
片刻后，他抬起冷冽面孔，沉声道。
“葬帝大人，可否看在故人面子上，放过我，放过天庭，您要什么，天庭必然竭力赠予。”
牧长青微微一愣，故人？
帝落时代，他何来故人一说？
眯了眯紫眸，牧长青脸上露出一缕微笑，带着一丝兴趣开口道。
“故人？谁？”
“葬帝，好久不见。”
一道苍老之音自天庭深处而出。
紧接着，仙雾退避，模糊身影缩地成寸，呼吸间跨越百万丈距离，出现在天帝身前。
牧长青双眸散发淡淡紫芒，定睛看去。
只见朦胧身影周身神源缓缓消散，化出本体。
一股苍老垂死气息瞬间弥漫天地，其周身穿着帝落时代服饰，面容憔悴无血色。
第61章 我之一生，无惧一切
牧长青看见老者真容，露出错愕模样。
“竟然是你，元朽老人。”
牧长青确实诧异，元朽老人活了无数岁月。
其诞生岁月不可知。
只知可记载岁月，他的身影便存在世间。
算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于帝落时代，哪怕是仙帝遇见他，亦会给予一定的尊重。
其实力有多强，无人知晓。
无人见过其真正出手。
不过牧长青知晓，其实力，不会弱于普通仙帝。
但元朽老人之所以受帝落诸多仙帝尊敬，实力未知是一个原因。
更多的，则是其知识贯穿古今，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可以说是后天生灵中，最了解天地万物者。
牧长青与元朽老人，曾有过几面之缘，二人交集不算深。
元朽老人对牧长青也算有恩情，最大的恩情，自然是透漏出关于先天生灵一些信息。
后来，牧长青根据种种蛛丝马迹，得知真相。
因此，才导致帝落恐怖大战。
牧长青背负双手，若说内心毫无波动，那是假的。
得见故人，内心难免掀起几分涟漪，有几分，但不多。
“葬帝，你真是越来越恐怖，越来越令人看不透了啊，你已经踏入那个层次了吧。”
元朽老人笑了笑，神情淡然，像是与老朋友交谈一般。
天帝等人见状，内心微微舒了一口气。
如此情形，恐怕牧长青也不好继续对他们出手。
牧长青轻笑一声，幽眸散发一缕缕紫雾，黑发随风而动，打量着元朽老人。
元朽老人并未陨落，这并不算意外。
当初那场大战，他针对的是仙帝，仙帝之下。
牧长青并未出手。
元朽老人并未参与大战，自然逃过一劫。
按照他的特殊之处，活到这个时代并不是奇怪。
甚至，帝落时代还有许多老怪物自封神源，沉眠地底。
于这个时代复苏，重临于世间。
只不过，牧长青并未过多关注。
如今的他，对后天生灵没什么兴趣。
也只有先天生灵，方有资格被他视为对手。
“谬赞，元朽老人，为何你会出现在天庭？难道天庭的建立与你有关？你在参与先天生灵谋划不成？”
牧长青开口说道。
虽然元朽老人很古老，也有些实力。
但在牧长青眼中，元朽老人并无资格参与先天生灵对弈资格。
元朽老人闻言，脸上露出自得之色，好似牧长青所言为真，他亦是棋手之一一般。
清了清嗓子，元朽老人周身气息逐渐恢复，垂暮死沉气息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深不可测，连绵不绝的悠长气息。
“参与对弈？只是协助某位大人罢了，谈不上参与，至于天庭？确实是我于帝落之后建立。”
元朽老人此刻自信恢复，像是回到帝落时代一般。
看着和善，其实眼神中带着若有若无的蔑视之意。
好似天地万物，一切尽在其掌控之中一般。
牧长青瞳孔微动，脸上笑意微不可见的褪去，周身气息逐渐幽冷。
其实，于帝落时代，他并不喜元朽老人。
哪怕他对自己曾有提点之恩。
但那只不过是他一些谋划，顺手而为罢了。
牧长青真正不喜的是，他讨厌有人在自己面前装深沉。
无论是谁，都该死。
牧长青的微妙变化，元朽老并未发觉，而是继续侃侃而谈。
讲述他的传奇过往，如何可怕。
牧长青并未打断，只是静静聆听。
天帝等人见状，脸上露出喜色。
他们未曾到，元朽老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威慑力，竟然能令堂堂帝落禁忌不敢有过多动作。
“天啊，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令帝落禁忌不敢继续出手。”
“自然是比帝落禁忌更为强大的存在，你瞧，葬帝都不敢插话了。”
“还说什么帝落禁忌，也没传言中可怕啊，不过如此。”
此刻，底下诸修众人议论纷纷，原本紧绷畏惧的心渐渐放下。
袁大头有些发愣的摸了摸大光头，看向张凡尘嘀咕道。
“张兄，大人不笑的时候，我总感觉心里慎得慌。”
张凡尘脸色凝重，赞同的点了点头道。
“我感觉，那老者会死的很惨。”
“要不……溜吧。”
“风紧，扯呼！”
二人悄无声息溜了，有的戏，若无实力，只会沦为戏中悲剧。
……
“葬帝，此事就此作罢，古风之事天庭亦不再追究，如何？”
元朽老人摸了摸花白的胡须，笑着说道。
牧长青此刻面无表情，缓缓抬起头颅，双眸散发瘆人的紫幽光芒。
身后诸天，化作暗沉，日月失色，天地寂静。
“元朽，你在说什么，我未曾听清，再说一遍。”
死寂的风拂过天庭，吹起牧长青那浓密而散发紫幽光芒的长发，黑袍扑哧作响。
语气冰冷，神态淡漠。
元朽老人闻言，微微一愣。
随后，苍老的双眸微缩，周身气息隐隐扩散，一缕缕金光自其身躯而出，散发准仙帝光辉。
此刻，元朽老人暴露修为。
仅仅是准仙帝修为，距离蜕变，化作无上仙帝，不过一步之遥。
他神色威严，开口道。
“葬帝，你虽然跳脱后天棋局，可你真的明白，这身后隐藏的先天至高有多恐怖吗？你真以为光明之主在先天至高中很强吗？他甚至排不上号。”
元朽老人并不知晓，牧长青早已与先天生灵交手。
甚至独斗目前已知最强先天层次，古源创世级别的人祖与魔祖而不惧。
牧长青闻言，摇了摇头忍不住失笑，随后神色越发幽冷，周身难以言喻霸道气息流转。
迸发无敌自信，宛若诸天神灵，俯瞰苍茫大地，风采无上。
“元朽，你以为自己哪来的资格与我平等对话？因为你活的久？还是因为你曾经对我有提点之恩？我之一生，无惧一切，区区准仙帝，在我面前放肆，你不知死活。”
牧长青冷喝一声，天地黯然，诸天震动，仿若末世。
日月失去光泽，恐惧瞬间席卷整个天界，众生在瑟瑟发抖，除了仙城与天庭，其他生灵甚至不知晓发生何事。
冷喝之下，仙城中仙王之下修士，全部爆体而亡，化作血雾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