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唯一能令他当着对手的存在，只有先天生灵。
于无尽岁月之前，天地未开岁月之前，那些于鸿蒙中诞生的先天生灵。
“咳咳，葬帝，你换个表情，你这模样，贫道总感觉心慌得紧。”
老道士看着牧长青脸上一闪而过的兴奋，大概猜测到他的心思。
也因此，老道士有些害怕牧长青乱来。
不顾一切规矩，直接出手打破如今的局势。
那时候，一切谋划将落空，诸天只会回归混沌虚无，一切重新开始。
牧长青微微一笑，周身紫芒收敛，拍了拍老道士肩膀道。
“放心，如此有意思的棋局，我岂会乱来，只是沉睡太久了，鲜有能令我兴奋之事，屠过无数仙帝，还不知道先天生灵的血液会是什么味道，真是令人向往啊。”
此刻的牧长青终于露出本性，后天生灵已然无法令他生出兴趣。
只有先天生灵与头顶那位，才有资格令他认真对待。
老道士谄笑一声，干脆不再言语。
牧长青就是个意外，一个令所有先天生灵与天道惊恐的意外。
反正他是不愿意得罪，否则也不会选择与之同行。
男子此刻内心之恐惧无法以言语描述。
自修行以来百万载岁月，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害怕一个人族。
屠仙帝，欲染指先天生灵之血，此等狂妄霸道语气，不由得令他想起一个存在。
一个令诸天不敢轻易提及的禁忌存在。
他此刻早已将自己此行目的抛之脑后，不受控制的看向牧长青，呆呆开口道。
“你是帝落禁忌？你未曾陨落？”
“帝落禁忌……其实我不太喜欢这个称呼，古今未来，混沌未开，我皆是禁忌，我要万物生灵，无论先天后天，皆恐惧我，臣服我，哪怕是……你！”
说话间，牧长青周身爆发无尽威压，映照万界湮灭之景，天道崩塌之像。
而他紫眸所指，则是天！
第31章 诸天异变
老道士此刻是真的怕了，害怕牧长青一时间收不住他那狂妄霸道本性。
直接再次开启灭世大战，破坏棋局。
男子则被震惊的无言以对，他算是感受到，何为真正的霸道绝伦，古今未来，仅此一人。
随后，牧长青平复周身气息，收敛一切异象，恢复原本模样。
“不用怕，发泄一下而已。”
老道士闻言，谄谄一笑，不敢接话。
牧长青那性格，喜怒无常，无人可猜透。
他拥有什么底牌，到底有多强大，无人可知。
或许只有与其极尽一战的天道，知晓一二。
随后，牧长青转身，看向身边早已不知所措的男子，淡淡道。
“张凡尘你是带不走的，告诉我你身后的先天生灵是谁？或许我可以考虑，给你轮回的机会。”
男子咽了咽口水，脸色惨白无色。
他完全相信，牧长青敢灭他神魂，令他彻底被抹灭于历史长河之中。
“我并不知晓幕后之人是谁，只有天帝知晓一二，我并无资格知晓，哪怕你探知我的神魂亦如此。”
先天生灵布局，巨头仙王是没资格知晓真相的。
牧长青眯了眯眼睛，意念微动。
紫幽冥焰降临，笼罩男子周身。
老道士见状，急忙拦住道。
“不可，若探知一切，天界幕后者定然会顺着因果推演出我等存在。”
牧长青闻言，眉头微皱，停下入侵男子身躯的紫焰。
后天生灵无法推演他们的存在，但不代表同一个层次生灵不可以。
因果，命运，这是世间真理，羁绊一切生灵。
也因此，先天生灵之间，很少相互推演，否则很容易波及自身。
撤去紫焰，男子身躯乏力，脸色惨白无血色，不停祈求牧长青放他离去。
牧长青视而不见，转身间，黑袍随身而动，黑发随意摆动。
“老头，若按照你所说，这家伙岂非无用？”
老道士闻言，捋了捋花白胡须，随后微微颔首道。
“确实没多大用处，除非你直接与其背后之人撕破脸皮，否则很难探知什么。”
牧长青脸色略微有些阴沉，看向男子。
随后无视他的凄惨祈求，挥手将其丢入时空乱流，黑暗囚笼之中。
隔绝一切生灵探知。
“既然无用，那便好好在此待着。”
牧长青轻哼一声，逆转时空，二人再次回到小院之中。
至于他是张凡尘父亲的身份？他连张凡尘都视为取乐的棋子，其父亲更不会在意。
就在此时，天空风云变幻，亿万里长空如被清水席卷，空荡荡一片。
二人微微一愣，抬头看向高空，脸上露出不解之色。
紧接着，天地异象生，三千大道雷霆滚滚作响，亿万万钧森森白雷咆哮之声回荡诸天。
无尽磅礴伟力自鸿蒙深处溢出，席卷诸天万界。
整个星空被无尽彩色自然笼罩，一缕缕乳白色灵气自九天倒悬而下。
整个诸天万界灵气浓郁程度瞬间提升百倍，三千大道丢下无穷无尽机缘。
牧长青微微发愣，看向身旁的老道士。
“老头，你发什么疯？”
老道士可是三千大道之主，道祖。
三千大道皆会其掌管，除了他……！
看着老道士一脸懵逼模样，牧长青瞬间醒悟。
“你如今无法控制三千大道了？”
一瞬间，老道士像个泄气的皮球，一脸颓废的看向牧长青，发出万古长叹。
“唉，帝落之后，三千大道便不归我掌控了，否则我岂会忌惮魔祖那疯子，天道那***不讲武德，阴了我一手，如今的我，就是个假把式。”
牧长青看着老道士这副模样，不知为何，总感觉想笑。
紧接着，异变还未停止。
后天生灵或许无法感知此等变化，可达到牧长青这个层次的生灵，却能清晰感知。
无穷无尽天地秘境衍生，各种机缘遍布诸天万界。
更有甚至，大道神源降临，各个时代的逆天至宝现世，掉入诸天万界。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瞬间顿悟蕴丹境界，生出九转金丹。
有人一朝突破，周身三百六十穴位，孕育三百六十颗大道金丹。
各种魂婴法相层出不穷。
有上古三头六臂魂婴法相，有太古圣相，有乱古九幽法相……！
紧接着，有被封印神源数十万载强者破源而出，原本即将寿元枯竭，瞬间突破数个境界，寿元无尽。
极道仙光映照诸天，气运之子以百倍递增。
“疯了疯了，天道疯了，他到底在做什么。”
老道士惊恐怒吼，指着天道怒骂。
牧长青第一次见到老道士失态模样。
而他的内心，同样隐隐不安。
真正的鼎盛之世降临，各种绝世妖孽层出不穷，古老强者破源而出，接连突破修为。
这代表……天道已然完成蜕变，即将苏醒。
然而，异象并未停止，令所有先天生灵惊恐之像出现，哪怕是牧长青，此刻亦感到惊愕与不解。
只见鸿蒙之中，突然迸发无尽璀璨耀眼紫金光芒，贯穿诸天。
那神圣不可侵犯的鸿蒙紫气一分为九，划破星空，降临诸天。
与此同时，九道鸿蒙气运者爆发无尽光辉，破开天际，直入云霄。
有魔界，天界，妖界，修罗界……！
老道士愣在原地良久，最后口中吐出几个字。
“我***天道。”
同时，诸天各个神秘之地，一道道恐怖身影睁开冷冽双目，周身弥漫难以言喻气息，同时抬头看向高空。
其气息超越仙帝，与老道士同源。
“天道疯了吗？”
“该死，他在破坏我等的布局，如此多的鸿蒙气运者诞生，整个棋局乱了。”
“呵呵，本以为第一个破坏棋局者会是葬帝，没想到竟然是你，自己的局，邀吾等入内，如今你最先破坏规矩，很好，很好。”
“乱吧乱吧，乱了好，最后的赢家到底是谁，还未可知，哼！”
……
牧长青眉头微微皱起，他看不透天道到底想做什么。
如此行事，诸天很快便会诞生新的仙帝，甚至是仙帝之上的存在。
“你到底想做什么，是害怕我乱来，所以提前打乱一切吗？”
牧长青喃喃自语，紫眸迸发恐怖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