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天道朦胧身影闻言，人性化露出讥讽之意，摇了摇头轻叹道。
“挡住他的脚步？可笑，挡不住的，尔等未曾真正面对那件禁忌之物，根本不明白它到底有多可怕，我本以为，它已经崩碎，且牧长青并不能完全使用它的真正力量，不用忌惮。”
停顿片刻，鸿蒙天道再次轻叹，哪怕面容被遮掩，亦能感受到他的复杂情绪。
“可谁曾想，无尽岁月过去，那东西竟然与他合而为一，彼此完美融合，仿佛他便是那禁忌之物，那禁忌之物便是他一般，那东西没有上限，太过可怕。”
人祖等存在闻言，面露惊惧之色，随后开口询问道。
“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会如此可怕？你当初能对抗它，为何现在不能？”
鸿蒙天道再次轻叹一声，看向远方那虚无之地，目光露出急迫之色，希望它赶紧打开，接引众人进入灰色祖原。
“未知，不可推演，不可猜测，否则将会招惹大恐怖，禁忌与不详，它最可怕的并非其本身，而是其蕴含的道……是它的拥有者……停，不可继续言语，有不详在孕育，牧长青将会感应到我等存在。”
说话间，鸿蒙天道突然噤声，面色变得极其难看。
周遭灰色大雾褪去，有未知禁忌源头欲破开这个时空，降临此地。
几人脸色同样剧变，感受周遭难以言喻诡异，惊恐不已。
良久，人祖内心恢复平静，缓缓开口。
“所以，它的存在，并不算可怕，只要不想不念，它便不会出现，若是它被人掌控，此人便会拥有跳脱灰色祖原掌控之力，挣脱一切未知束缚，创造新的大世。”
人祖所谓的大世，并非指一个时代，而是取代灰色祖原的大世。
葬去一切起源，创世重来……！
“变数已成，再无可控，更何况它的掌控者是葬帝牧长青，一个极致的疯子……！”
众人不再言语，害怕提及后引动牧长青感应。
随后，他们共同出手，与灰色祖原沟通，放他们踏入灰色祖原之中，得到庇护。
……
此时，牧长青那绝世一击，将魔祖身躯彻底抹去，葬灭于岁月之下，再无法复苏。
那是真正的寂灭，寂灭一切可知，来自葬天珠的恐怖力量。
牧长青单手背负，发丝飞扬，眸光古井无波，神色带着丝丝睥睨与淡漠。
右手之中，紫色长剑不停吐纳恐怖生灵染血山河异象。
周身祖神气息弥漫诸天，浩瀚不可探测。
此时，灰色古路早已崩塌，同样灰色祖原之路断绝。
它拥有自我意识，不停在复苏，欲愈合崩塌之处，连接两方天地岁月，重新构铸同一岁月时空。
然而，牧长青的力量太过可怕强大，硬生生断绝岁月，哪怕是拥有灰色祖原之力，亦无法短时间愈合。
“祖神临世，他终究还是踏出这一步了，与众生，鸿蒙，岁月，永恒，轮回，一切可知存在的创造者开启大世之争。”
道祖喃喃开口，眼中除了敬畏别无其他。
玄月娘娘目光闪烁霜华，不知其内心所想。
她只是静静屹立在战场之外，如独立尘世的无上神女，静默不语。
就在此时，坍塌的灰色古路逐渐愈合，一缕毫不起眼的尘埃掉落古路之上。
说是毫不起眼，实际是与此方庞大的不见彼岸的天地对比。
其实际本体，却如一方庞大宇宙一般，掉落灰色古路之上。
下一刻，灰色尘埃极速增长，化作一方庞然大物，屹立天地之间。
其通体呈现灰色，没有具体面容，随时在变化。
可根据注视其面容之人所念所想，演化其内心模样。
如果你觉得这道身影慈目悲悯，他便可化作众生佛相。
若你觉得他面目可憎，便可化作诸世魔神。
且根据众生所念所想，演化不同力量体系，且每一个力量体系，皆可抵达此境绝巅，镇压众生。
“魔祖？”
道祖困惑自语，眉头微皱，随后便内心恍然，知晓原因。
牧长青平静注视此道身影，在他的视野中，灰色身影依旧是灰色身影，并无任何变化。
此等影响众生感官之法，对他而言毫无用处。
“祖神魔？”
牧长青淡漠开口，手中长剑杀气实质化，粉碎灰色诡异。
“是也不是，我不过是本体演化而出的意识罢了。”
闻言，牧长青露出讥讽笑容，摇了摇头道。
“一缕意识便可达到祖神境？那你本体岂非可意念镇压我？无稽之谈！”
“不，你不明白，我这缕意识于岁月之前诞生，得到灰色祖原庇护，早已超脱本体，虽不如本体，亦不会差太多。”
灰色身影淡然开口，人性化伸了个懒腰，周身一道道掌控众生的秩序神链贯穿而出，笼罩此方天地。
那灰色秩序神链过于骇人，它轻易贯穿灰色古路，断绝一切离开后路。
显然，灰色身影拥有无敌自信，并不惧怕牧长青。
“是否好奇，我为何会借助魔祖身躯降临，待魔祖身躯消陨于岁月，方才真正降临？”
“说说。”
牧长青知晓，此灰色身影有些特别，拥有掌控众生的无敌自信与气质，并非区区一缕祖神魔意识如此简单。
“得灰色祖原恩赐，超脱意识形态，掌控众生命运，岁月沉浮，皆归我主导，灰色古路，我为主宰，意识化形，成就祖神。”
灰色身影淡淡开口。
他本是一缕来自祖神魔的意识，却得众生之力，化作众生相，主宰灰色古路，负责抹去一切踏入此路变数。
闻言，牧长青讥讽一笑，笑声中充满对灰色身影的不屑。
“哈哈哈哈哈，区区一缕意识，竟也如此狂妄，哪怕踏入祖神境，亦有强弱之分，我想……你与祖神魔本体差距可并非一点半点吧，而是远远不如，意识终究是意识，不过是寄生虫罢了。”
第167章 所念所想，皆可身至
此言一出，像是戳到灰色身影痛处一般，其周身翻滚的灰色大雾显示其内心极其不淡定。
“胡言乱语，我乃灰色古路主宰，早已脱离祖神魔本体，自成形态，掌控众生，哪怕是魔祖，此等在尔等眼中高高在上的存在，亦不过是我可随意丢弃的蝼蚁罢了，你何来资格如此同我说话。”
灰色身影冷喝开口，周身气息越发暴虐，那实质化杀机摄人心魄，令人胆寒。
他再弱，也是祖神境级别的存在。
哪怕是鸿蒙天道等存在，在他眼中亦算不得什么。
虽无法抹杀，却可轻易镇压。
如今，他竟然被牧长青这个后天生灵如此侮辱，哪怕牧长青是变数，他亦不会太过在意。
“好，很好，那便让我看看，你葬帝牧长青，有何资格如此嚣张。”
话音未落，灰色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祖刃再现，化作天戈一般横天而下，包裹无穷伟力，毫无保留出手，向牧长青杀来。
那速度太快了，又或者，这根本不叫速度，因为抵达这个层次，速度，时间，空间这些概念完全失去意义。
他们可一念创世，一念永恒，一念诸世轮回，一念岁月更迭……！
这种层次的拼杀，如若是同境界，根本没有丝毫意义。
哪怕拼杀亿万纪元，双方或许依旧处于绝巅状态，难分胜负，更何况是分生死。
但牧长青不同，他的存在，本就超脱灰色祖原创造的修行体系。
就好像……他是另外一个灰色祖原，万物起始之地。
不同体系的对碰，再无永恒，不死不灭失去意义。
同理万物阴阳，相生相克。
牧长青便是克制灰色祖原的崭新体系，所以他是变数，无法推演他的未来，自微末杀至此领域。
霎那间，各种秩序规则，起始符文，诸天异象，无量仙光不断震动。
牧长青淡淡看着这一幕，再次挽剑杀去。
剑芒破世，禁忌重临，无尽邪恶不祥，化作终极黑暗源头，比之灰色身影的攻击更为恐怖诡异。
血与火的拼杀，不断震动岁月永恒。
诸世在演化坍塌，战场横跨整个灰色古路。
曾经被牧长青抹去的祭海被灰色身影演化重临，倾泄诡异物质杀来。
牧长青弹剑斩灭，经纬纹路闪烁，不停分割灰色身影，化作数之不尽碎块。
但转瞬间，他便又再次复苏，气息仍旧处于绝巅状态，似乎牧长青的攻击，只能斩灭他的形态，却无法彻底抹杀他。
“你杀不死我，只要灰色祖原存在，我便可无限复苏，灰色古路便不会坍塌，我便不死不灭。”
灰色身影咆哮怒吼，他太憋屈了，根本无法伤到牧长青，更不用提及将他抹杀。
牧长青紫眸微动，发丝之中葬天世界悬挂，不停倾泄黑暗之源，磨灭聚拢而来的灰色大雾。
“杀不死？你太高看自己了。”
牧长青冷喝一声，一剑断诸世，再次崩碎灰色古路。
随后，牧长青一步跨越无尽空间，以经纬纹路构铸而成的葬天世界贯穿灰色身影。
二者瞬间擦肩而过，拉开亿万纪元时空。
“无用之功，连我都无法抹杀，你如何踏入灰色祖原？不过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罢了。”
灰色身影身躯再次聚拢无穷无尽大雾，恢复恐怖伤口，气息抵达绝巅，转身看向牧长冷笑道。
然而，下一刻牧长青的动作令灰色身影愣住。
只见他并未停下身躯，而是追寻念想丝线，向鸿蒙天道等存在杀去。
光阴失去意义，转瞬之间，牧长青便抵达灰色古路尽头。
先前他之所以无法一步跨越整条灰色古路，临至灰色祖原入口。
是因为这里的一切，皆是起源，被灰色祖原庇护，遮蔽推演。
所以，牧长青无法一念抵达未知。
只能缓慢前行，摸索道路。
如今，有人念想，产生因果关系。
牧长青便可寻着念想丝线，瞬间越过这无法以数字丈量的灰色古路，向灰色祖原入口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