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长青目光淡淡打量李凌云脸上。
不得不赞叹，李凌云不愧是鸿蒙气运拥有者。
极致蜕变只在霎那间完成，周身爆发超越仙王的气息。
“何人？我说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还有所谓的……系统是什么东西？”
李凌云豁然起身，周身帝威弥漫。
挥手间，帝兵斧头落于其手中。
璀璨金光闪烁，映照整个禁区。
“你为何知晓系统存在？不对，你能看透人心，我知道为何系统在你来后不再理会我，它在忌惮，在害怕。”
李凌云表面强装镇定，可内心却是无尽惊恐，浑身寒毛战栗。
十万载岁月，他无时无刻不在接受大道洗礼，无时无刻不在道韵真理中顿悟。
然而这突然来访的年轻人，却可一眼看透他所思所想。
能令无所不能的系统忌惮，不敢复苏，能令时空定格，岂能不惧。
牧长青无视李凌云周身爆发的威压，起身自顾自拍了拍长袍，负手缓慢踱步猜测道。
“你的灵魂气息似乎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你应该来自某个特殊时空。”
“系统？按照你所想，系统应该是一种特殊存在，无时无刻不在赠予你机缘的东西，机缘来自大道，大道之上，则是天道，所以你所谓的系统应该是一种天道程序。”
“有意思，有意思，不愧是鸿蒙气运拥有者，哪怕你什么都没有，天道会赐予你修行天赋，无上机缘，你只需要按照天道程序行事，便可称霸诸天。”
三言两语间，牧长青将李凌云一切推测的七七八八。
包括这令他陌生且感兴趣的系统。
李凌云则直接愣在原地，瞳孔瞪大。
系统是什么存在他并不知道，只知道这东西确实赠予他一切。
哪怕他选择躺平，亦拥有无上机缘。
短短十万载岁月，他便踏入准仙帝境界，孕育出准仙帝光辉。
此等天赋，古往今来，万古唯一。
如今牧长青三言两语，将一切事实推测而出。
这更加证实牧长青的可怕。
且从牧长青语气中，李凌云能感受到他对天道的鄙夷与不屑。
“你到底是谁？”
李凌云再次开口询问，他目光死死盯着身前这神秘可怕的青年。
如若没有选择，他只能殊死一战。
牧长青转身，紫眸迸发无尽威压，天地震动，诸天寰宇动荡。
“你在我家，你问我是谁？不如让你的系统告诉你，我是何人？”
第15章 真正的牧长青
牧长青话音落下，时空恢复正常秩序。
可此地，再无大道敢靠近。
世界树与悟道树化形，看向牧长青跪拜而下，不敢言语。
小黑狗与火鸡见状，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帝兵颤抖，万物惊惧。
李凌云侧身看向化形的世界树与悟道树，并未惊奇。
他踏入准仙帝境界，早已知晓这些东西的非凡。
只是闲的无聊，并未戳破他们的伪装罢了。
而世界树与悟道树本就是这小院中的原住民，对牧长青跪拜，显然是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李凌云快速反应过来，厉声询问系统。
“系统，再不出现，老子要嗝屁了，这院落原主人到底是谁？”
“叮……”
“叮你妈呢，说话。”
系统：……
“帝落禁忌，牧长青，曾屠尽帝落诸天仙帝，仙帝陨落的时代，所以被称之为帝落时代。”
李凌云愣住，旋即只感觉自己周身如坠无底深渊，万古寒窟笼罩。
他瞳孔急剧放大，身子不受控制后退数步。
直至靠近墙壁，方从恐惧中清醒。
看着眼前妖异邪魅的男子，他难以想象，到底是何等无上存在，方可将屠戮二字用在仙帝身上。
他与诸天生灵不同，他并未听说过帝落禁忌传说，可仅凭系统三言两语。
他亦明白自己身前的男子是何等恐怖存在。
“那他为何这个时代又会出现？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未曾陨落，你让我住他家里，你嫌我活的太久了吗？”
李凌云内心骂骂咧咧，这狗币系统坑他啊。
系统有些无语，它是天道创造出的特殊产物，其实附带有自己的思想。
但却是按照天道程序走，不会出什么差错。
“最后他与天道极致一战，打崩原界，化作诸天万界，天道付出大代价，才将他抹杀，而天道亦陷入沉睡，等待复苏。”
李凌云咽了咽口水，内心绝望。
“阁下，我似乎未曾招惹过你，为何要对我出手？若是因为我占了阁下的道场，我可以付出对应代价。”
牧长青闻言，摇了摇头轻声道。
“招惹？你弄错了，我行事，何需理由，帝落仙帝未曾招惹我，可那又如何？我依旧屠尽他们，我要杀你，无需理由。”
话音落下，周遭气息再次发生变化。
一缕缕紫幽冥焰爆发，笼罩天地，恐怖力量隔绝万物。
牧长青此刻周身被紫幽冥焰缭绕，神色淡漠无情。
犹如自极盛烈阳中走出的帝王一般，俯瞰苍生，蔑视万物。
李凌云脸色越发难看，但身为天命之子，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只见他手持帝兵斧，轻吐一口浊气，周身极致金光璀璨爆发。
亿万金光映照诸天，准仙帝光辉耀眼不可视。
恐怖气息令诸天动荡，不明所以，惊惧不已。
其修为虽仅是准仙帝，实力却不弱于普通仙帝强者。
“既然事不可逆，那便一战，我乃天命所归，注定称霸诸天，岂会甘心就此陨落。”
李凌云怒喝一声，借此压下内心对牧长青的恐惧。
帝王甲胄加身，绽放滔天紫金帝芒。
绚烂大道符文包裹周身，气机越发恐怖。
帝兵斧头化出无尽法相，隔空横劈，极致璀璨光芒亿万里。
帝威弥漫，异象流转。
极致金光之下，空间寸寸破碎。
牧长青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不屑之色。
抬手凝固空间，隔绝时空。
避免他的道场被李凌云毁掉。
牧长青此刻周身气息诡异至极，似没有修为，又好像他便是道之上。
抬手轻点，炽盛紫芒错乱时空，轻易抹去这可令诸天恐惧的攻击。
白皙手指跨越无尽金光，落在其帝王甲胄之上。
咔嚓！
霎那间，帝王甲胄之上，大道符文被磨灭，甲胄寸寸断裂。
砰！
李凌云身躯于时空长河中倒飞亿万里，脸色惨白绝望。
“怎么可能，挥手间便可毁去帝兵。”
李凌云身躯在颤抖，这帝王甲胄可是他千辛万苦完成系统任务得到的至宝。
穿上它，哪怕面对仙帝强者，亦可无惧一战。
可面对牧长青，这帝王甲胄似乎成为笑话。
牧长青负手缓步行走在时间长河之上，眼神戏谑看着李凌云。
他知道李凌云还有底牌，他在期待。
期待这所谓的鸿蒙气运拥有者能带给他惊喜。
李凌云看着牧长青轻蔑眼神，内心既惊恐又愤怒。
再次起身，李凌云周身帝王甲胄卸下，身躯迸发混沌气息。
“呵呵，看来不得不动用底牌了。”
李凌云低垂着头颅，发出近乎癫狂的笑声。
伴随李凌云话音落下，其身躯极尽光华冲霄，绚烂而古老。
一股原始气息弥漫时间长河之上，繁奥符文涌现，那是超越道的符文。
震耳欲聋共振声响起，自小而大，引动恐怖界海动荡，无尽光华映照诸天古今。
“出来吧，原始混沌体。”
李凌云抬起头颅，双目化作灰色瞳孔，混沌气息弥漫天地。
身形幻化为天地神魔，脚踩时间长河，周身涌现万界异象。
三千大道异象流转，混沌崩裂。
牧长青有些诧异，李凌云的强悍确实超出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