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灰色古路深处无穷无尽大雾笼罩而来，瞬间恢复断裂的灰色古路。
挥动袖袍，整个黑暗天地再次恢复死寂一片。
牧长青背负双手，屹立黑暗天地，俯瞰尘世众生。
眸光没有丝毫波动，盯着某一处未知之地。
“你太强了，依靠本身，我哪怕动用终极后手，亦非你一合之敌，所以我接受了来自灰色祖原的馈赠，而代价……。”
第163章 未知意识
带着几分颓废的话音落下，黑暗天地秩序恢复神光，一切规则再次复原。
一道披头散发身影再次浮现，屹立黑暗天地之间，与牧长青遥遥相对。
其周身气息此刻略显衰败，面色惨白。
“最为古老原始的魔源，这是我最渴望之物，虽是外力，可若能与你极致一战，也算不遗憾了。”
说话间，黑暗天地之上，一道天渊裂痕浮现，无穷无尽黑色液体掉落此方世界，融入魔祖身躯之中。
霎那间，魔祖气息再次恢复绝巅，且伴随古老而恐怖异象映照之际。
魔祖气息再次蜕变攀升，周身极其至黑光芒在绽放。
那是最为原始的祖源魔光，横贯天地。
周身魔焰自未知之地接引而来，缓缓升起，笼罩黑暗天地。
气息逆冲而上，崩碎桎梏，震铄古今。
须臾之间，便触及天之境极境，隐隐快要踏出新的一步，极尽升华。
这一刻，魔祖威严无比，魔威震世，黑发狂舞，乃真正的众魔之祖。
被牧长青打崩的漆黑魔甲再次浮现，且越发狰狞恐怖，似创世源头，最为古老的祖魔铠一般。
“葬帝，我承认，依靠自身，我连与你极尽一战的资格都没有，不过，若能圆满此生，也顾不得这些了。”
说话间，魔祖那庞大恐怖的手臂隔空虚握。
下一刻，黑暗天地无穷无尽极致魔源袭来，演化一柄漆黑祖刃，那恐怖刀锋，魔光交织，发出煌煌祈祷之音，隆隆而鸣。
天地震颤，诸世恐惧颤抖。
比之前方五大祭海生灵合而为一，演化而出的巨大生灵更为恐怖。
不仅仅是因为蜕变程度，更多的是魔祖那一颗一往无前，敢于面对牧长青之心。
“不错，有资格与我一战。”
牧长青很是欣赏魔祖，所以他会以最为璀璨方式，将魔祖抹去。
说话间，牧长青背负的双手缓缓放下，右手伸出，一柄紫芒笼罩的长剑浮现，剑身经纬符文遍布，与身躯无尽经纬纹路共振，构铸一体。
二人眸光对碰，仿佛开天辟地气息呈现诸世，重演宇宙大世。
下一刻，紫芒与黑光对碰，一场超越时空概念的交战爆发，各种秩序规则交织缠斗。
激烈交锋彻底爆发，牧长青手中的紫芒长剑与祖刃疯狂对碰。
慷锵碰撞之音回荡寰宇黑暗，割裂无尽时空，断绝岁月长河与永恒轮回。
铛！
再次极致碰撞，祖刃瞬间崩碎，化作亿万神金掉落未知空间。
下一刻，破碎祖刃再次迸发炽盛神辉，破开时空束缚回归现世，重组祖刃。
“杀！”
此刻，魔祖双眸被无穷无尽魔光笼罩，那滔天战意，早已挣脱时空束缚。
那超越空间束缚的祖刃，割裂岁月永恒，再次杀来。
牧长青神色睥睨冷漠，并不为魔祖那恐怖气息而诧异。
持剑再次杀去，整个黑暗天地不停崩碎，又再次恢复秩序。
此地乃灰色古路，拥有灰色祖原最为恐怖原始的力量，可无限制复苏，极尽真正的永恒轮回，不死不灭。
所以，此方天地并不会因为二人超越其承受能力极限而崩塌，而是永不止境恢复，复原。
当然，若是牧长青全力出手，自然能破去此方天地规则秩序，崩碎天地永恒，化作虚无齑粉。
二人对碰不知多少回合后，再次分开霎那。
魔祖身躯一道道恐怖天渊裂痕迸发极道仙芒，密密麻麻，极其恐怖。
魔祖呆滞俯瞰自己庞大身躯，一脸颓然模样，充斥着不可置信。
“哪怕借助灰色祖原起始魔源，亦不是你的对手，呵呵，变数，真的是诸世最大变数，已达不可控层次，天难葬，地难覆，哪怕灰色祖原，恐亦无法将你抹除。”
良久，魔祖轻叹一声，喃喃开口，像是自语，又像是对牧长青言语。
牧长青目光一直注视魔祖，平静开口回应。
“你还算不错，比之鸿蒙天道，我更欣赏你，所以，我会让你痛痛快快陨落，于极致璀璨中死去。”
那霸道语气，似乎从未将魔祖视为对手，而是一名可敬后来者一般。
闻言，魔祖露出一缕颓败笑意，仿佛一个寿元枯竭老者一般，瞬间老去亿万岁。
他缓缓抬头，那坚毅面容布满密密麻麻裂痕，周身起源魔源如混沌仙光一般缭绕，逐渐看不清其表情面容。
“这个时代，是属于葬帝你的时代，我等……已然被淘汰，老矣。”
魔祖此言，并非是他的寿元将近。
身为这个层次生灵，已然超脱众生，掌控岁月永恒，岂会寿元枯竭。
他老去的，是一颗争锋巅峰的心。
沉默良久，魔祖周身气息越发诡异，时而趋至绝巅，欲破开天之境。
又跌至谷低，化作凡人。
一头浓密黑发随风狂舞，于黑暗天地寸寸化作白发。
牧长青与其身躯遥遥相对，眯了眯紫眸，冷哼一声，无穷道音震破空间，传入魔祖耳中。
“魔祖，你别让我失望，莫要自误。”
说话间，牧长青周身气息越发冷冽，一道道经纬纹路映照黑暗天地，无穷无尽符文闪烁极道璀璨光芒，耀辉笼罩二者庞大身躯。
魔祖嗤笑一声，满头黑发化作白色，面容之上，颓然之色逐渐被取代。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似乎，它是真正的魔祖，掌控一切魔源起始，却又不同以往，有一股更为原始超脱意识，欲占据其身躯，降临此地。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我别无选择，葬帝，你太强了，强的没有上限，以如今的我之身，确实无法对你造成威胁，可哪怕我的意识无法见证你极致一战，但利用我的身躯，也算是我魔祖参与此战，这是我付出的代价。”
魔祖由原本低沉苦笑，化作仰天狂笑。
那恐怖笑声，令整个黑暗天地秩序混乱。
一个个由秩序魔音迸发而出的宇宙仿若花朵绽放，遍布黑暗天地。
黑色宇宙，晶莹点点，漫天飞舞，无穷无尽，降临现世。
第164章 祖神魔
那光辉太璀璨，太骇人恐怖。
无穷无尽魔光交替相映，仿若一片漆黑如墨烟云，如梦幻泡影，好似不存现世。
又像是自未来而来，降临现世，取代魔祖意识，掌控魔祖身躯。
闻言，牧长青轻叹一声。
若魔祖就此陨落，他可承认魔祖算得上古今未来，他所有敌手中值得尊敬的敌手。
可如今，他竟然选择放弃自我意识，接引灰色祖原未知意识降临，替他参战。
魔祖闻言，神色不为所动，迸发魔光的双眸越发冷漠，最终彻底湮灭。
一头黑发彻底化作耀眼白色，随风飘荡。
其周身气质流转，一缕缕灰色大雾自魔祖身躯浩荡而出，弥漫天地。
此刻，魔祖不再是魔祖。
“魔祖”双目开阖间，一片疆域无边的灰色大地取代其黑色眸光，背负双手，身前祖刃悬浮旋转，响彻叮当叮当摄人心魄之音。
“葬帝？亦或者说，岁月中又一个变数，诸世最可怕的变数牧长青，你好，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七大祖神之一，你可以称呼我为祖神魔！”
那平淡之音，回荡黑暗天地，整个灰色古路。
所有灰色大雾席卷而来，缭绕祖神魔身躯兴奋跳跃，欢呼。
万灵臣服，岁月幻生幻灭，永恒轮回由其意念掌控，所谓因果命运，不过是其脚底践踏的蝼蚁。
这是怎样的一种可怕伟力？鸿蒙岁月，亦不过是其掌中衍生之物。
他的气息，好似修行大道绝巅，登峰造极，霸绝诸世。
秩序规则，乃其创造而生。
仅仅是屹立在那里，却如混沌鸿蒙，演化先天生灵。
牧长青眉头微挑，神色却一如既往淡漠冷冽。
“祖神魔？祖神境？”
牧长青开口的霎那，诸天响应牧长青话语，道祖与玄月娘娘瞬间寒毛倒竖，冷汗直流。
大恐怖，无尽天威瞬间降临，令他们不自觉恐惧后退。
“念诵吾名，诸世生灵，皆有所感应，无论是谁，皆会感受到极致恐惧，因为……万物起始，皆归祖原。”
祖神魔淡淡开口，脸上带着无比随意之色。
哪怕面对牧长青这个古今未来，包括被葬去的未知岁月中最可怕变数，他亦没有太过在意，放在心上。
“有趣，所以鸿蒙岁月是尔等创造？又或者说，尔等曾经创造无穷无尽鸿蒙岁月，又将其抹去？这是为什么？乐趣？玩弄？”
牧长青并未急于动手，既然眼前此人并不将其放在眼中。
那么，透露一些关于灰色祖原创造鸿蒙岁月的真相，或许并非不可。
祖神魔闻言，抬手引动灰色大雾，化作无上神座。
随后，他伸出右手，轻弹祖刃，将其急于神座右侧，庞大身躯缓缓坐下，右手撑着脑袋，态度随意开口。
“创世，毁灭，变数……不过是一种规律，顺其自然罢了，如果真要附加一个理由，或许真的如你所言，便是乐趣。”
此时，祖神魔周身的景象太恐怖，太过骇人，令人难以置信。
他的身躯之大，自然无法丈量，皆是超脱时空概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