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牧长青目光看向张凡尘几人。
如今，张凡尘集结诸天气运，修为踏入大道境。
除了太初时代生灵与牧长青，对于后天生灵而言，这是个绝无仅有，万古唯一的逆天妖孽。
灾厄，南妖等存在，皆踏入超脱境，虽然对于张凡尘而言，稍显缓慢，却也不错。
为这世间最为顶尖的强大存在。
魏忌，纳兰雍这批最先跟随牧长青的生灵，如今同样踏入仙帝境界，于这诸天可谓是强大到极点，每一位皆可轻易镇压整个诸天万界。
最令牧长青诧异的，自然是袁大头。
这家伙依旧没有修为，但肉身之恐怖，绝无仅有。
依靠肉身之力，可轻易镇压超脱境生灵，哪怕是面对大道境的张凡尘，亦不会逊色多少。
牧长青紫眸闪烁紫焰，仔细打量袁大头身躯。
那恐怖力量，瞬间勘破虚妄，推演袁大头的真正来历，其一生，于岁月中的痕迹，尽皆浮现在牧长青眼前。
感受着牧长青那特殊照顾的目光，袁大头浑身寒毛战栗，就像黄花大闺女，被牧长青扒拉干干净净一般。
片刻后，牧长青挑开目光，眼中闪过一缕恍然之色。
“原来如此，灰色祖原的气息，难怪如此奇特，看来那段岁月，似乎与现世曾有交集。”
牧长青喃喃自语一句，并未继续过多关注。
第153章 毁灭轮回古地
“有些意思，那段岁月，或许是一切的起始之地，鸿蒙天道，或许知晓一二。”
牧长青内心自语一句，那个地方的存在，他只是在葬天珠投影中得见一角。
那是个更为恐怖诡异的祖地，或许天道，因果，命运，鸿蒙………一切生灵，意识皆源于此地。
牧长青知晓，终有一日，他需要亲自打破屏障，降临灰色祖原。
那里，或许存在更为强大恐怖的存在，一种超越天的意识生灵，创造了那片诡异灰色祖原，创造天地岁月，创造鸿蒙未知黑暗。
看向玄月娘娘之际，牧长青略微有些诧异，道祖能踏入神命逆天境，是因为他谋划太初时代，坑了太初天道一把。
然而，玄月娘娘，从始至终，从未谋划什么，修为却在猛增，比之几大祖仅仅逊色分毫。
“回来了？”
玄月娘娘清冷目光与牧长青对上，主动开口。
牧长青脸色缓和几分，露出一缕淡淡笑意微微颔首道。
“辛苦你了，替我镇守天庭。”
玄月娘娘摇了摇头，清冷气息缓和几分，露出一抹倾倒众生笑意。
“这是我自愿，不用在意。”
不过，玄月娘娘的片刻温柔，只针对牧长青。
其他人，此刻连抬头仰视牧长青的勇气都没有。
只有道祖浑身不自在，略显猥琐的偷偷打量二人。
“你想询问关于我修为之事？”
玄月娘娘再次开口，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述说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之事。
牧长青并未言语，只是淡淡看着玄月娘娘那修长高挑清冷身影。
有些话无需多言，彼此皆明白。
牧长青确实有些困惑，为何玄月娘娘修为增长的如此之快。
且牧长青尝试推演玄月娘娘一切，不过太过普通，普通的不像是这个层次生灵该有的过去。
未曾谋划，独身亿万岁月，此等先天生灵，比之最差的初序级别先天生灵还不如。
“我亦不知，或许正是因为我无欲无求，方可达到如今层次。”
玄月娘娘淡淡开口，周身气息没有丝毫变化，亦没有必要撒谎。
牧长青微微颔首，不再过多纠结。
如此特殊存在，牧长青大概猜测到一种可能。
那便是与灰色祖原有关。
目光看向道祖，道祖身躯微绷，有些僵硬，谄笑着开口道。
“葬帝，看贫道干啥，贫道可是未曾背叛你啊。”
牧长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带着丝丝戏谑之色。
“是吗？那佛祖又是怎么回事？”
牧长青身影微动，瞬间出现在道祖身前，令他恐惧后退数步，急忙解释道。
“那是贫道谋划，若轻易告知，定然会引起连锁反应，被太初天道感应，那时岂非一切谋划皆化作虚无，一场空梦？”
“贫道强大了，才有资格跟随葬帝你不是吗？”
道祖将身份放的极其卑微，害怕牧长青一个不爽便对他出手。
毕竟，在他心中牧长青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牧长青双眸跳动邪恶禁忌气息，盯着道祖片刻后，声音冰冷道。
“下不为例。”
“不敢。”
随后，牧长青转身，袖袍挥动间，整个天界曾经属于天道的气息被清理，先天生灵在天界后续数百万载的谋划皆被清楚。
无数生灵莫名炸裂，化作齑粉，消散于历岁月长河之中。
“回去吧，好好管理天庭，别让我失望。”
牧长青身影消失在天庭之上，余音传入天庭诸多强者耳中。
“谨遵主上之令。”
天庭诸修叩首高呼，待牧长青离去良久，方敢起身。
周身被冷汗浸湿，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大人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袁大头摸了摸大光头，心有余悸的说道。
随着他肉身蜕变越来越可怕，能窥见的未知亦越来越多。
在他的视野中，牧长青所处之地，诸天万界，举世古今，皆在围绕着他流转。
仿佛，牧长青才是真正的天，掌控岁月因果，众生命运。
张凡尘微微点头，双眸恢复帝者威严，看向牧长青离去的方向，内心无比敬畏。
……
离开天庭之后，牧长青身影向星空深处而去。
须臾之间，他便降临一方阴冷诡异世界。
而这里，正是诸天轮回古地。
牧长青背负双手，身影闪动前行，所过之处，轮回古地寸寸断裂，化作虚无。
无穷无尽古老生灵尸首自动被紫焰焚灼吞噬。
那接连天地的古老轮回磨盘，牧长青只是淡淡打量一眼，便瞬间崩碎，化作虚无。
整个轮回古地彻底坍塌，往生路上的一切灵魂体接二连三化作虚无。
“轮回？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牧长青一步跨越无尽时空，悬浮轮回深渊之上。
谛渊有感，偷偷伸出三个大脑袋看向牧长青，脸上露出惊恐之色，颤抖着说道。
“葬帝，你怎么又来了？”
牧长青俯瞰谛渊那颤抖着的庞大身躯，并未回答。
右手缓缓伸出，一柄充满最原始邪恶黑暗气息的长剑浮现。
“既然你躲起来了，那这轮回古地亦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说话间，牧长青抬手一剑，那恐怖力量，斩断岁月永恒，破开因果命运。
瞬间将整个轮回古地，黑暗星空化作虚无。
任由其存在鸿蒙天道构铸的至高轮回之力，亦无法再次复原。
谛渊见状，三首之上，恐惧之色越发浓郁。
若非无法轻易离开此地，它早已溜之大吉，保命去了。
看着黑暗星空崩塌，无数庞大灵魂体毁灭景象，谛渊惊恐自语。
“完了完了，都完了，家都没了，我还守护个屁啊，呜呜呜呜！”
谛渊抱头痛哭，那庞大若星辰的黑色龙爪不停扒拉眼角如悬河般的泪水。
牧长青打量黑暗星空片刻，并未再次感受到天道的气息。
内心确定，天道将此方轮回古地彻底放弃了，不敢与他正面冲突。
“懦夫，这么喜欢做黑暗中的渣子。”
牧长青冷冷开口，讥讽之意不加遮掩。
随后，牧长青看向那泪水化作汪洋大海的谛渊，一时间有些无语，淡淡开口。
“你哭什么？”
“呜呜呜呜，我家都没了，你肯定要杀我，都要死了，还不让人……妖哭吗？”
说话间，谛渊越来越委屈，哭的惊天动地，如闷雷作响。
第154章 独行
牧长青：……
“闭嘴，再哭我宰了你。”
“你好歹是太初大妖，如此没有底线尊严吗？”
牧长青冷呵开口，吓得谛渊用巨大龙爪死死捂住深渊大口，不敢发出声来。
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瓮里瓮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