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秦川也算是看出来了。
这丫的貌似真不是为了找茬来的，倒是想要看他接下来怎么说。
鸿钧：“在太清踏入世界的第一步，我就已经察觉到了，虽吾未曾像大道一般掌握宇宙真理，但一方世界之小道但也不难，当时我就在想——世界安有两片相同的叶子？”
秦川没有打断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鸿钧继续言道。
“……过去，这个问题自然是否定的，但现在看来倒也不尽然了，望着无尽的混沌海，吾曾愈发思索，吾等来这方世界的使命为何，吾等又是从何而生，吾等的未来真的是由自己所决定的吗……”
得嘞！
这就向着哲学方面开始探索了。
鸿钧可不清楚秦川心中的吐槽，继续言道。
“……个体的消亡是否真正意味着消失？若是一个身体、记忆、乃至灵魂、本源一模一样的人代替你存活在这个世上，真的能说明这个人死去了吗？”
啊这……
秦川此刻，总算是收敛了一些玩笑的心思，皱眉看着眼前的鸿钧。
“那么，你的选择？”
鸿钧一脸淡然，像是丝毫没有因为他接下来的话而触动半分。
“……大道的世界，正如有三清，有巫妖一般，也应有鸿钧的立脚之处吧，那么——就如预先的设想那般吧。”
“我就是我，就是鸿钧，无论是仙道鸿钧也好，科技鸿钧也罢，有何等区别？”
秦川：……
他隐约有些明白，但依旧有些看不真切。
但眼前这鸿钧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嗯，他是来自爆……咳，献身的。
秦川挥手：“既然如此，那就依你。”
闻此，鸿钧深深一礼拜下。
像是在告别这个世界，又像是在迎接新生。
——很难有人能弄懂他此时在想什么，哪怕是他自己也是一样。
……
咚！
随着世界的震动，秦川抬头看着身旁咧开嘴大笑的鸿钧，没好气的言道。
“笑什么笑！还不赶快控制这个世界向着我们靠拢，现在你只是试用期，如果今后表现的不好，还想要合道？想屁吃去吧！”
“大道放心，小鸿对这可拿手了，可是操练了不少的时间呢，还有我另外一个自己的记忆，绝不会出现问题的！”
“小心点，别再撞到什么东西了！”
秦川望着眼前这个气质越发沙雕的鸿钧，只感觉心累。
想想之前那个颇有一种为科学献身的科技鸿钧，B格多高！
再看看自己这个沙雕的鸿钧，掉价！
秦川敢打包票——就算是两者一模一样的站在自己面前，没有任何分辨的方式，他也能一眼看出自家的崽！
没办法，出身低配洪荒的人，气质就是这么独特。
咳，当然不是沙雕的气质。
第152章 陌生的自己
科技鸿之中钧，除去那些边角之处，找不到同位体之人外，短时间内尽皆光复。
呃……
当然，‘光复’这个词是对于低配洪荒来说的。
对于科技洪荒的人来说，可谓是山河俱丧！
被秦川带领整个低配洪荒的成员完成了一波偷家。
但洪荒与洪荒之间的事，怎么能说是偷呢？
这波啊……这不是促进共同进步嘛！
秦川对于这点深信不疑！
现在，就是控制整个科技洪荒向着低配洪荒靠拢，这才方便融合（吞噬）。
这方面不需要秦川操心。
一方面，有代驾服务（鸿钧），相信他应该很喜欢自己的这个实习天道管理员的工作。
二者，根据奈亚所给的星图来看，这片混沌海区域，并不存在多少霸主级别的世界。
嗯，除了个别几个类似于巫师世界这种潜势力雄厚的世界之外，最强大的就是以阿撒为首的邪神作案团伙了。
但，自家人不打自家人不是吗？
路上除了偶尔碰到闲得蛋疼的邪神带着憨笑的强势围观之外，算得上波澜不惊。
……
另一边，处理完科技洪荒那边的事情，秦川也就将心思放回到洪荒的本体之上。
——科技洪荒距离低配洪荒的距离实在是太远，需要等待一段时间。
让世界先飞一会。
在这段时间中，他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做。
眼下放在面前的有几件事。
——升级洪荒，这一点如今倒是不需要多么着急。
科技洪荒已经在路上了，还有从巫师世界薅来的羊毛，吞噬克系邪神送来的那三个世界，聊天群成员偶尔的贡献，整个速度可以说的上是极快了。
秦川预估，若是将科技洪荒赶到，将其整个吞噬。
别的不说，洪荒的那些高端战力突破三位数的等级不成问题。
第二个需要做的事，就是——探究。
字面意思，好奇心不仅能害死猫，只要是存在自我意识的存在，就难免在某个时刻产生这种情绪。
正如秦川此刻一样……
好吧，他承认自己是被鸿钧的那一番哲学思考触动了。
毕竟沙雕归沙雕，在某些方面秦川还是拎得清的。
哲学三大问题他回答不了，但并不意味着就能浑浑噩噩的活着。
——那就，找个经验比较深厚的老硬币问问去！
想做就做，趁着科技洪荒赶来的时间，秦川再一次出现在了血色城堡之中。
这一次，纯粹是一位他的突发奇想，事先没有打任何招呼。
随即，就看到这一幕……
无名的混沌包裹住巨大的王庭，众多或是显露形体、或是无形无质的蕃神围绕在那王座之外。
无尽的灰雾翻腾，周遭布满了璀璨光点，眼见灰雾将光点一点点侵蚀。
可憎的邪鼓与骇人的魔笛声肆意嚎叫着，亵渎的光辉将周遭渲染成可怖的黑暗。
呢喃声响起：“吾之群落，为之几何？”
奈亚躬身：“凡此方混沌海，十四万九千方世界，除洪荒之主外，均为原生世界，无创世之灵，无人敢于冒犯魔神之威严。”
呢喃继续言道：“那就好，域外征战之军……来了兄嘚！？”
言语落下，周遭凝滞的疯狂的气氛一扫而空，像是此前癫狂的环境根本不存在一般。
混沌消弭，黑雾散去，就连那极似深渊的嚎哭之声，也像是换成了赞美的语调。
秦川的脚步这才踏足进入古堡之中。
他看着周围又开始显露逗比原貌的克系众神，直感觉蛋疼的不行。
刚才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那幅画面已经深深刻印在脑海中了。
抬头再看看眼前和和气气邻家老大哥一样的阿撒。
秦川一时有些无法分辨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了。
是刚才那位无羁的魔君，还是眼前的源初逗比之核呢？
嗯……很快他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
看待事物要具有两面性，看人也是一样的。
不管对方私下里是什么样子的存在，但对秦川确实是没的说。
略微思索，他看向阿撒，言道。
“有些事情需要请教。”
“好，坐。”
阿撒说罢一挥手，身旁出现一个并排的椅子来。
见此，周遭刚才消散的雾气再次翻涌起来。
但，最终还是消弭不见。
秦川就当没看到一样，与阿撒入座后，见其屏退其余邪神。
当即不再犹豫，开口问道。
“何为天选？”
“哈，这要看是几费的天选了，一个天选可以充当两个羁绊，我……”
阿撒编到一半，看着秦川不像是开玩笑的神色，耸了耸肩，言。
“不可说。”
秦川不解，但他又不能将对方吊起来拷问，只能是接下来继续问道。
‘何为唯一？”
“这……”阿撒定睛瞅了秦川一眼，略作思索，这次倒是没有卖关子。
“无尽混沌，恒沙世界，诸界独存，名曰：唯一！”
秦川：？？？
他听阿撒说完，起初还没听懂，但很快联想到自己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马上反应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同位体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