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的事情？你的意思是不让我穿越时空？”李长生眉毛一挑，眼前的祂能够肆意穿梭时空，那未来的自己应该也可以做到。
祂摇头道：
“不准确，我的意思是你经历过的事情，打个比方……”
“假如十天后，离火老祖被谋害身亡，你知道原因，但是你却不能穿越时空去将此事的结果和过程改变。”
李长生皱眉道：“可是我之前穿越到显武纪……”
“那是你没经历过，而你现在经历了，所以若是再给你一次穿越的机会，你也不能再去改变了。”
“当然，就算你想改变我也会阻止你，现在跟你说也只不过是预防一下，省着到时候你又威胁我。”说到这儿，祂的语气也有些无奈。
李长生盯着祂，眯了眯眼睛道：
“你是不是知道我未来会经历什么，所以套路我？”
“你想多了，因为你是这方诸天时间线的源头，所有的未来全靠你自己去演变，谁也无法预测。”祂摇头道。
“真的？”
“骗你是小狗。”
“哦。”
“那你说吧。”
“你答应了？”
“这第二件事我答不答应有用么？既如此那不如就答应，这样还能知道小师妹的消息不是吗？何况……”
“我并不认为我会去更改已发生的任何事情，因为是我不会留有遗憾的！”李长生自信的笑道。
“希望如此吧。”祂也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沅墨道：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她的灵魂特殊么？”
“记得，你说她哪怕死亡无数次都不会真正意义上的消亡，而是会被大道净化灵魂，不断转世。”
“不错，因为她的灵魂是转世道魂。”
“转世道魂？”
看着李长生那不解的神情，祂耐心的解释道：
“斩出转世道魂是让仙者登道的方式之一。”
“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世间生灵全部依附于大道而生，被大道所辖。”
“待修行者达到了大道所辖制的瓶颈后，想再进一步就需要登道。”
“可若登道，那便是跳出了大道管辖之外，会被大道所阻，所以便需要用一定的方式来避开大道的阻挠。”
“斩出道魂，让其代替自己被大道辖制，这便是登道的方式之一。”
“而修行者也称修道者，其既已登道，那就必然会壮大自己所修的道，这也会让大道更强！所以大道会护其斩出的道魂不灭。”
“可非超脱者最多也就没有寿命极限，可以长存于世间，也就是说依然可以被杀死，遂而大道便让其道魂死后神魂不散，能够不断的转世重生。但这样又与不死不灭没有区别，所以其每次死亡都会被大道净化灵魂，目的就是消除其前生的一切痕迹。这便是转世道魂。”
“而她，便是太初仙皇登道时所斩出的转世道魂。”
李长生快速的消化着这些信息，又问道：
“登道……是什么境界？”
祂回应：“登道是入道之后的境界，也称仙皇境，此境的修道者已经不足以用生灵来囊括了，更偏向于神灵，祂们虽然没有超越大道，但却跳出了大道，除非被大道或是更强的存在所斩，不然纵使诸天毁灭，生灵尽殂，祂们也亘古不灭。”
李长生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是因为亘古不灭，这个他已经听叶昊说过了，真正让他震撼的是，还有比大道更强的存在？！
“难道大道不是顶点么？！还有存在比大道更强！？”
祂笑了笑道：
“你会震惊也很正常，毕竟凭你现在的眼界还接触不到。”
随后祂看了看天空感慨道：“还记得你当初问慕容花雅的问题么？”
李长生听到这个名字顿时便想起来了。
“记得，我问她仙路是否有终点，你知道？”
祂点点头。
“答案是什么？！”李长生的呼吸有些急促！激动的问道。
“仙路的终点，有，也没有。”
“啊？！这什么话？”李长生眼眸瞪大，你这是废话啊！
“生灵依附于大道而生，诸天也不例外。”
“原本的诸天只是一片混沌，是在大道初立后才得以诞生。”
“而生灵为了追寻长生的脚步而选择修道，在开始时，他们依赖于大道，靠着感悟大道而壮大己身，当他们入道了以后自然可以长生，但总有人不甘于此，他们追求的是强大！没有止境的强大！”
“如此，便需要壮大自己所修的道，只有这样才会继续前进，我刚刚与你说的登道便是如此。”
“可这依然还是依赖于大道，所以只有大道越强，他们才能越强，如此的话就永远也超越不了大道。”
李长生听懂了，点头道：“也就是说，大道便是仙路的终点，但大道却可以因为他们而越来越强，所以也可以说仙路没有终点，对吗？”
“没错。”
“可你刚刚说有比大道更强的存在，这又是何意？”李长生紧皱眉头问道。
祂闻言后笑着摇了摇头道：
“等你走到了那一步，自然知晓，知道的再多，对你无益。”
“我只能告诉你……”
“登道之上，是为超脱，也被世人称之为……”
“仙帝。”
“而超脱者，未必就一定比登道者强，也就是说……”
“仙帝，可强于大道，也可弱于大道。”
……………………………
第23章“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仙帝……”李长生眯着眼眸嘀咕了一句。
“喂喂喂，想偏了，回到正题。”祂对着李长生摇了摇手叫道。
李长生回过神来道：
“嗯，你继续说小师妹的事情吧。”
祂眼眸闪烁道：“她脑海里，那幅画面中的人，是我。”
“那并非是这方时空的记忆，而是我那方时空中的她的记忆。”
“什么意思？你是说她有两方时空的记忆？”李长生问道。
“对，我那方时空的她放弃了一切，将自己化作纯粹的本源融入到了这方时空的她身上。不过其中却掺杂着一股执念，就埋藏在她现在的神魂深处，只要不受到刺激，这记忆就永远也不会觉醒，待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以后，这执念自然就会消散，只要执念消散，那这记忆也会消散。”
“那……若是没得到呢？”李长生没有问她想要得到什么，因为……
他好像已经知道了。
祂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曾说过，虽然你我都是李长生，但我们终究是不同的，你是你，我是我。”
“她也一样。”
“不过因为有我那方时空的她介入，所以现在变成了不确定因素。”
“若执念始终不除，记忆觉醒之后，属于我那方时空她的人格也会复苏，两个人格会彻底融合在一起，虽然神魂会变的极其强大，但……她就不再纯粹的是你的小师妹了。”
“你懂我的意思吗？”
李长生眼神复杂的点了点头。
“当然，你不用有这些顾虑，随着自己的心走便可。”
“因为若真到那时候，我自然会出手将两个人格给分离的。”
“那……她会爱上我，也是因为那个执念的影响么？”李长生认真的问道。
祂看着李长生，轻轻点了点头道：
“确实有这一层原因在。”
“原来如此，是那个人格将我当作了你，所以才影响她爱上了我么……”李长生看着被暂停在那里的沅墨，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点难受。
可能是心疼她吧……
看着李长生那低落的样子，祂的眼眸闪烁了起来，笑道：
“怎么？是失望还是嫉妒？亦或者是不甘？”
“什么意思？”李长生疑惑的看向祂。
“哈哈哈！你是失望她因为受影响才爱上的你，还是认为她爱的是我所以嫉妒？又或者是感觉自己像个替代品一样不甘心？”祂丝毫没有遮掩的说了出来，你小子什么想法我能不知道？只不过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李长生听到后面色瞬间一变，瞪着祂叫道：
“你胡说什么呢！”
祂嘿嘿一笑。
他急了！他急了！
“诶呀！放心吧！都说了那执念是埋藏在她的灵魂深处了，她若不喜欢你，这执念就会一直埋藏，永远也不会冒头的。只有喜欢上了你，那股执念才会有影响，但也不过是加剧这种情感，让她更加喜欢你罢了。”
“所以说，你从来都不是谁的替代品，你就是你，她爱上的也只是你，若不信你大可以用言出法随来验证一下，大道是不会欺骗你的。”
听祂说完，李长生的心情果然也好转了起来。
感受着自己情绪的变化，他的瞳孔微微颤抖一瞬。
脑海中不自禁的回忆起了和沅墨在一起的一幕幕。
【藏仙殿内的初次见面。】
【炼丹堂里的脸红心跳。】
【认错身份的乌龙闹剧。】
【玄琅殿中的敞开心扉。】
【三十余年的期盼等待。】
……
等等这些，在不觉不知中，竟然都已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心中！
他明白了自己的这番情绪变化究竟意味着什么，也他终于明悟了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