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吗？”
她再次开口问道，语气中充满了认真。
李长生看着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突然一疼！
他缓缓伸出右手，抚上她的面颊，轻轻擦拭了一下她眼角的湿润。
面色复杂的看着她。
最终，他开口道：
“可我……已经有了道侣……”
沅墨连忙激动的说道：
“无所谓！我不在乎那些！我在乎的……”
“只有你！”
李长生的瞳孔骤然间微缩，同时擦拭她眼角的手也颤抖了一瞬。
“小师妹……”李长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
是不忍心看着眼前的人儿伤心，还是说……
他也并不清楚自己对她的情感到底是什么了。
是纯粹的把她当作自己最亲的妹妹来看待，亦或者是……真的有了情愫？
在来这个房间之前，他都认为是前者，但此刻，当他开始直视自己的内心，却愕然的发现，拒绝的话到嘴边如何都说不出口……
他，也真的分不清了。
李长生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很乱很乱，心里的情绪很驳杂。
他头一次有这种感觉。
看着沅墨，李长生眼眸复杂道：“我…我现在……也不清楚……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
沅墨闻言，失望的同时也出现了希冀，原本内心紧张的情绪也得到了延缓。
他这般说的话，那就证明，他的心里终究是有她的位置。
她微微侧头，对着李长生绽放出了绝美的笑颜道：
“没关系，余生很长，我会一直等下去的，直到……”
“你能回答我的那一天。”
李长生愣愣的看着沅墨，微微点头后，赶忙往门口走去。
看着他那慌张无措的背影，沅墨再次开口道：
“师兄，你不会食言……对吗？”
李长生脚步一顿，轻轻回应了一句：
“嗯。”
看着离开的李长生，沅墨双眸中绽放神彩。
呢喃道：
“我会努力的，让你爱上我……”
…………
出了沅墨的房门之后，李长生看着不知何时已经彻底黑下来的天色。
月光柔和洒落，繁星在天穹上闪烁。
他并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木屋之中。
而是身影闪烁之际，消失在原地。
很快，他便出现在了藏仙峰顶端后面的一片草地上。
可以看到不远处的中心是恢弘的藏仙殿，而身前则是一片崖壁。
他盘坐了下来，看着远处的群山胜景，吊起一根草叶，脑海中思绪纷飞。
“苓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伏苓儿的身影漂浮而出，立在了他的身侧笑道：
“你不是一向自诩潇洒随心的么？这可不像你啊。”
李长生苦笑一声，直接躺在了地上，看着天穹道：
“我只是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想法……”
“很简单，用你那所谓的言出法随不就知道了？”
“感情一事，我绝不用它，那对我而言更像是一种亵渎，只有自己明确的，才是最好的。”李长生摇了摇头道。
“这你倒是看的很明白嘛。”伏苓儿素手一挥，红色的古筝出现在原地。
她盘膝而坐，笑道：
“要听么？”
李长生侧头看向她，心中划过一股暖流，点了点头。
随着柔和的琴音响起。
他看着天上闪烁的群星，脑海中思绪翻飞。
眼前逐渐浮现出了与沅墨在一起的一幕幕。
还有小芷嫣……
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走到了他的身侧。
同样做了下来，陪着他一同看向天穹。
李长生看到燕葬，脸上忍不住浮现出笑意。
…………
良久，琴音中断。
李长生对燕葬说道：
“呐，师尊。”
“怎么了？”
“你说，正确的爱情究竟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燕葬轻笑一声道：
“为师倒觉得，爱情无关对错，无论长久。”
“只要爱了，那便是爱了。”
“可……”李长生的眼眸很复杂。
听着李长生的声音，燕葬知道他还不清楚自己对于沅墨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现在更多的，可能还是类似于兄妹之间的情分。
但往往，犹豫的开始，便是情愫的诞生。
而情愫一旦诞生，便会不可控制。
“为师能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燕葬笑了笑，随后也陪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眼眸中闪过回忆道：
“当年，为师便是不明确自己对你师母的感情，才不断逃避的。”
“乃至于后来，险些遗憾终生。”
“为师不想你遗憾，但很多东西又需要你自己去决断。”
“人这一生，要面临很多选择，一旦选错了，便很难再回头，所以长生……”
“迷惘的时候，不要急于否定，也不要想着逃避，坦然面对，时间自会证明一切。”
……………………………
ps：┭┮﹏┭┮改了两次，只能删掉
第11章 明朗
燕葬也是感慨不已，当初的他，就是过于迷惘了……
“坦然面对么……”
李长生呢喃了一句，随后心中亦是豁然明朗。
他坐起来笑道：
“多亏了师尊，让徒儿明白了，不然明日我还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呢。”
燕葬也是坐了起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能明白就好。”
“时辰不早了，为师就先走了。”
“嗯。”
待燕葬离开后，李长生坐在崖边，看着远处的风景。
晚风拂过，吹起了他的鬓角，又仿佛吹走了他的忧愁……
“呐，苓儿。”
“嗯？”
“我不会留有遗憾的，正如我当初对祂说过的话。”
“师尊说得对，既然现在想不通，那便放着，总会有明白的那一天。”
伏苓儿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回想起了刚刚的沅墨，眼眸闪烁。
这世间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
而那丫头，还真是既聪明又强势呢。
她很欣赏，也很喜欢。
…………
不知什么时候，李长生回到了自己的木屋门口，在开门之前，看了一眼不远处相邻的那个木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随后打开了门。
紧接着，他便瞪大了眼睛看着屋内！
“卧槽？！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