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彦不败面色顿时奇差起来，他想到一个人。
仙屠军侯爷方战！
若不是当年方战营救不及时，韩翃中不会死。
他彦不败等兄弟，也不会落草为寇。
宁十一猜到，没说什么。倒是，问出心中最牵绊的问题，“你大姐呢？别告诉我不在雪岭？”
第464章 倘若，你能成为九域第一
宁十一没在雪岭感知到云澜的气息，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云澜并不在雪岭，二则是云澜隐蔽的气息。
宁十一更倾向于后者，因为除却雪岭之外，他实在想不出云澜能去什么地方。
倒是，彦不败面容霎那古怪起来，对着宁十一一番打量，费解道：“宁老弟，你能不能告诉老哥，你和大姐在魔族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为什么大姐三年前来雪岭的时候，就告诉我如果你来找她，就让我告诉你她不在？大姐的性格，不该会躲任何人才对。”
这话宁十一倒是能理解，云澜不是九域最美的女人，但一定是九域最骄傲的女人。
面上溢出些许喜色，“这么说，云…老板娘就在雪岭？”
“雪岭深处一座废弃的尼姑庵，大姐在那里。”
彦不败没多少心思，想都不想就回答了上来。
随即，古怪打量宁十一，认真提醒道：“宁老弟，你可千万别说你和大姐有感情了！这样，我会和你翻脸！”
宁十一问：“怎么翻脸？”
“就是……揍……”
彦不败话说到一半，就发现这威胁一点用没有。
相识十余年，他的境界也就提升了一两颗芝麻点，而宁十一早就突飞猛进。
揍是揍不过了。
于是改口，“反正大姐是我大哥的未婚妻，谁要是敢招惹大姐，我彦不败和他拼命！”
宁十一都懒得搭理，身影一闪，就原地消失了。
彦不败愣在原地，才刚见面多久一点，一溜烟人就没了。
说好的叙旧，说好的畅饮三百杯呢？
这……
“这小子压根不是来看老子的，是找大姐的！宁十一，你混蛋！！”
彦不败这次终于脑袋够用了一点，咬牙切齿骂咧。
结合三年前大姐来雪岭的光景，彦不败敢肯定，宁十一这小子和大姐之间，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狗混蛋！！
…
另一头，宁十一转瞬就出现在被大雪覆盖的尼姑庵外。
一位僧袍老妇人正在扫着庭院外的积雪，宁十一走近想要直接开口询问云澜这个人。下一秒，却是感应到熟悉的气息。
“云澜！”
宁十一惊喜的看着面容枯槁的老妇人。
老妇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眸流露出一抹复杂，“你还是找来了！三年前不见你来，以为你不会来！”
眨眼间，云澜原地旋转，就恢复了本来清冷绝艳的面貌。
徐徐后，庭院内。
宁十一讲述这三年踏遍千山万水的事情，并解释三年前没来的原因。
当时他离开圣盟的时候，就想过来一趟雪岭。
只是那时候的他，并没有想明白很多事情。迟疑之下，还是没下决定过来。
于此，这一次见面，多等了三年。
“现在想明白了？你要什么，你做什么？”云澜问道。
“想明白了！”宁十一重重点头。
“那你想做什么？”云澜又问。
宁十一淡淡笑了笑，“我做我呗！我认为对的事情就去做，不对的事情就不做！”
云澜呵笑一声，“这不和以前还是一样！”
“是一样，也不一样。”
宁十一认真道：“起码，现在的我清楚了自己的本心。”
“所以你还是打算帮圣盟？”
宁十一没否认，道：“我这个人和宁君不同，我没心怀天下的胸襟，也就没有争霸天下的心思。宁君他们一伙人就很好，一堆兄弟不会为权势反目，却会为同一个目标努力！经得起患难，共的了富贵。”
“最重要的是，宁君懂的如何治理天下。”
“若宁君做了九域下一个十万年之主，那这个九域大概会很不一样。”
“某种程度而言，帮他也等于是帮众生。”
这是宁十一最终的答案。
也许，到这里，宁十一对于能不能成为九域至强，已经不那么在意。
他更想看见的是，九域盛宴最后的结局，以及他的落幕。
偏偏，这时候，云澜忽然问道：“那你我呢？ 你若不来也就罢了，我永远不会来找你，问这个问题。但你既然来了，总是要问问。”
这个问题，宁十一这次并没有纠结，也没有回避，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云澜，“你怎么想？”
云澜美眸眨动，甚为好笑，“我怎么想重要你心中没数？想知道答案是吗？韩翃中是我第一个爱的人，在我心中地位不可取缔！但你，是刻骨铭心！我这辈子大概不会在对其他任何男人产生感情了。”
这便是，她的答案。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不需要去遮掩，矫情！
即便最终的结果依旧是不尽人意，至少所有的事情都有答案，不会后悔。
“我喜欢你！”
云澜以为宁十一会考虑很久，却不曾想，宁十一给出的答案却如此之快。
并道：“其实三年前我就有了答案，我喜欢云老板，想和她双宿双飞！如果没有她，大概会成为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但是……我还喜欢着另外一个女人。如果云老板不介意我花心的话，我想我很愿意和云老板在一起，看尽世间繁华，日月流转！”
一口气将话说完，宁十一内心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不能否认自己喜欢上了云澜这位一千岁的老女人。
但说起来顾颜也是三百多岁，也不年轻。
好吧，其实在九域仙界一千岁真算是风华正茂。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
重要的是，这是他心中最重要问题的答案。
对于另外一个女人，云澜听宁十一提及过。
沉默了许久，然后缓缓道：“宁十一，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生来便是魔族公主，天横贵胄，骄傲无双。”
“世间寻常男人连入我之眼的资格都没有，不必说还要让我和另外一个女人，去分享一个男人。我即便再喜欢你，也不可能会答案。”
闻言的宁十一，神色微微黯然。但似乎这样的回答，本就是意料之中。
所以，大概只能错过了。
他既和顾颜定下了百年之约，那便不能因为想和云澜在一起，就做那薄情寡义的陈世美吧？
也在宁十一心中怅然之际，耳畔忽然传来云澜的声音。
“但是，倘若我喜欢的那个男人是九域第一的话。也许，我会考虑下。”
第465章 不过是，举手而为
九域，第一？
他来之前才表达出不屑争锋天下第一的心境来。
这一转头，云澜就对他提要求。
真是……
“怎么，没信心。没信心也正常，毕竟九域百万年，妖孽巨擘多如牛毛，可沧海桑田，江山沉浮，拢总也没几个人成九域第一。”
“你宁十一虽是这个时代的妖孽，却也做不了第一。”
见宁十一没说话，云澜讥诮而道。
“不必激将！”宁十一抬起头，认真看着云澜，“要做九域第一，也许很难，但并非就一定做不到。既然你有这要求，姑且一试。只望到了那一天，云老板莫要食言。”
云澜呵然自傲：“我云澜从不会食言而肥。只等你宁十一做了九域第一，想什么时候来找我都行。”
说罢，转过身挥挥衣袖，赶人的意思了。
“一晃又三年不见，不留我吃顿饭？”宁十一问道。
云澜背身道：“若你只是空口白牙说大话，吃顿饭没有意义。若你能成九域第一，想什么时候和我吃饭都行！”
“行。”
宁十一微微颔首，后退了两步，然后缓步离开。
九域第一，其实对于宁十一而言，也就是一步之遥了。
他有种感觉，当他踏足神相境界的时候，大概就和九域第一相去不远了。
也许那个时候，他的对手无非就是陈棋和老天师尔。
就试试吧。
直到宁十一远去，云澜才不舍的回头眺望，喃喃自语，“宁十一，非是我要逼你。而是你若能九域无敌，便能改变很多事情。”
刚刚走出尼姑庵，宁十一就被三张熟悉面孔团团围住。
分别是才分别的彦不败，以及薛鬼和周屠夫三人。
三人六只眼睛对宁十一上下一阵打量。
“看来，你和老板真的有一腿！”
“难怪老板回雪岭之后一直茶不思饭不想，感情心里有人了。”
“大姐英明一世，怎么会被你这个小白脸骗到！”
三人一人一句话，断定了宁十一和云澜之间关系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