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位者眼中，所有的部族成员，都是推动部族势力向前走的牛马。（各位牛马，你们好，今天有草吃吗？）
当然，此牛马，非彼牛马。
“一个强大的巨魔，占据了死魂一族的分身，并且还得到了天灾守卫者的效忠。”
这是弗兰德心里想起的话语，刹克司在他心中的价值地位，在一点一点提升着。
实际上，对于弗兰德这样的强者来说，刹克司的出身很重要。
巨魔，在深渊世界中，算不上顶级种族。
但是，巨魔也是一个中高等的大族。
既然是大族，那就意味着他们的人口很多，遍布深渊各层世界的足迹也很多。
说白了，只要刹克司稳定下来，他所在深渊世界的巨魔，大概率都会成为他的子民。
在他们这种强者眼中，在自己的地盘上，是不可能允许族内其他存在挑战自己的权威的。
就像在摩塞拉要塞，这里的吸血鬼，也不全是弗兰德的族人，很大一部分也只其他分支靠拢而来的。
最关键的一点，在这个深渊第五层，在摩塞拉要塞，弗兰德就是天，所有的吸血鬼都得听从他的命令。
“也就是说，刹克司阁下的势力是有很大机会壮大起来的。”
这就是弗兰德得出来的结论！
在这个结论的基础上，弗兰德就有了很多操作空间。
并且，弗兰德也明白，自己该怎么继续往下说，要说到什么程度。
另外，弗兰德现在也要考虑，如何才能和刹克司交好成为朋友。
弗兰德是半神强者，这不是巴结，他这是在为自己积攒底蕴和人脉，为自己的摩塞拉要塞扩展交易平台。
要知道，出现在深渊世界的死魂之触，并不是刹克司的真身。
也就是说，刹克司在深渊之外的世界，还有自己的地盘。
也许是一个大陆，也许是一个世界。
总之，弗兰德不清楚刹克司的底蕴，但这不能妨碍他看到其中的利害关键。
如果在刹克司这里开辟出一个来自深渊世界之外的交易渠道，这对摩塞拉要塞来说，就是天大的好处。
“刹克司阁下，不详罪灵是来自深渊本源的罪恶。”
“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吞噬所有生灵，毁灭深渊。”
刹克司的眉头皱了起来，并不是他听不懂这句话，而是觉得这句话很矛盾。
按道理说，毁灭深渊，应该是那些沐浴在光明里的存在惦记的事情。
现在有人告诉刹克司，深渊世界在自己毁灭自己。
这样的事情，不矛盾，不可笑吗？
“刹克司，光明的背后就是黑暗，不是吗？”
弗兰德微笑着，将迷惑的刹克司引向了最开始的话题。
“你是说，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如果深渊世界是光明，那不详罪灵就是黑暗？”
“它们相辅相生，深渊世界在不断演化发展，那不详罪灵就是在不断毁灭清除？”
刹克司何其聪明，一点就透。
“不是如果，我们所在的深渊世界本就是光明。”
“任何世界都是光明的，它不分深渊和深渊之外。”
刹克司举杯，敬了弗兰德一杯。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老家伙的学识和眼界，超出了刹克司对深渊生物的认知。
果然，活得越久，看透的本质就越有深度。
“所以，不详罪灵很强大，强大到所有深渊生物都需要半神强者庇护？”
听到这里，刹克司也猜到了一些事情。
弗兰德点头，微笑着再次给刹克司续杯。
弗兰德很愉悦，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和人聊天说话了。
“刹克司阁下，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巨魔！”
“在深渊更高维度的世界，我也见过比你还强大的巨魔。但是，他们都不擅交谈，也不够理智。”
“他们的实力，让他们有资格认为，暴力才是解决纷争和问题的最好方法。”
这不是贬低，反而是一种敬畏，对强大力量的敬畏。
因为在深渊，只有拥有与之匹敌的实力，才能让自己的行事风格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进行。
弗兰德和刹克司碰了碰杯，后者耸耸肩，表示自己就是不一样。
“从深渊第一层开始，每隔一段时间，深渊世界就会变为一片灰暗的世界。”
“刹克司阁下，请记住，是灰暗，而不是黑暗。”
弗兰德脸上的微笑消失不见，变得极为凝重，他的眸子里就像在快速闪过某些不好的记忆一般。
“灰暗是一种规则，当灰暗降临时，万物凋敝，万灵之殇开启。”
“当灰暗降临深渊世界之时，不详罪灵就会出现在深渊中。”
“不详罪灵会将所遇到的一切生灵，都给吞噬、腐化，让世界彻底沦为灰暗。”
弗兰德抿了一口酒，他的起伏情绪，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回归正常。
“事实上，很大一部分深渊世界，就是被不详罪灵毁灭的。”
“不详罪灵的实力，起底都是大领主，半神级别的，很常见。”
很常见三个字，让刹克司的内心都抖了抖。
“弗兰德阁下，如果不详罪灵的实力这么强大，那深渊世界的那些低阶位存在，是如何幸存下来的？”
刹克司从深渊第一层征伐到第五层，深渊生物并不少见。
尤其是第一军团，还俘虏了很多低阶位存在来当奴隶和先锋。
“当灰暗世界降临时，深渊主宰就会出现，他会带领所在世界的所有强者，去狙击那些半神以上的不详罪灵。”
“就算是如此，也有很多大领主级别的不详罪灵散落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到那时，抵不过的就要被吞噬，彻底湮灭。”
刹克司恍然，再次听到深渊主宰这个神职，他终于明白，享受深渊世界带来的好处时，也要背负起相应的责任。
“假如深渊主宰战败或者战死了呢？”
“我是说假如……”
刹克司强调了一下自己的问题，他想从弗兰德口中得到自己的猜测。
ps：有事耽搁，目前只码了两章，还有章凌晨12点一刻没发出来，那就明天再码。
第1285章 没有战败，只有战死
“深渊主宰是一种神职，没有战败一说，只有战死。”
“最强的深渊主宰如果战死，那他所在的世界将彻底沦为灰暗，我们也会被不详罪灵吞噬一空。”
“刹克司阁下，我们没有任何逃脱可言。在灰暗的世界里，世界壁垒会被封印，逃不出去的。”
沉默，凝重，或许还有一些期待。
刹克司和弗兰德各自端着酒杯，都陷入了沉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刹克司抬起头，注视着弗兰德。
“弗兰德阁下，不详罪灵还有多久会降临？”
这个问题很关键，因为在此之前，刹克司必须进入深渊第六层，将可能出现的深渊魔眼给找到。
并且，远征军还要在深渊第六层占据一大片地盘。
“时间不定，但不超过一年，据说消息来自某位深渊主宰。”
听到还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刹克司终于大大松了一口气。
“阁下，用一名大领主换取摩塞拉要塞的所有巨魔奴隶，你看如何？”
不详罪灵虽然很恐怖，但刹克司还没有真正遇到，所以，他很快就从那种低迷的气氛中摆脱而出。
刹克司之前活捉了摩塞拉要塞派去试探他的大领主，这是他和弗兰德谈判的砝码。
别看弗兰德美酒美食招待着，对刹克司很客气，如果涉及到自己的利益，肯定是不会有什么重大退让的。
“如你所愿，刹克司阁下！”
弗兰德举杯邀饮，这是一个不错的买卖，刹克司并没有对他狮子大开口。
在深渊世界，大领主虽然不是最强的战力，但在某些时候，已经可以为势力支撑起一片天地了。
“如你所知所见，我从深渊第一层逆伐而来，我需要人手，需要大量奴隶。”
“不知以摩塞拉要塞的条件，能不能满足我这些要求？”
掠夺血色平原和摩塞拉要塞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为这里有一尊半神强者坐镇。
真要动起手来，吃亏的一定是刹克司和他的第一军团。
所以，通过交易的方式，来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是一个可取的办法。
“刹克司阁下，摩塞拉要塞最不缺的就是奴隶。”
“你看，为了一口吃的，我的摩塞拉要塞到处都是做苦力的奴隶。”
弗兰德指了指窗外，城里那些奴隶，为了一口吃的，将要塞的地面都打扫得不沾一点灰尘。
“我给你推荐深渊魔猪一族，它们不仅可以充当炮灰，也能用来充当掠夺者。”
“如果形势紧急，他们也是上好的口粮。”
“最重要的是他们繁殖快，好养活，随便给他们点劣质食物，他们就能成群结队的生养。”
弗兰德脸上带着微笑，对自己的推荐很有自信。
“我知道，如果是作为交换的话，那些低贱的魔猪和阁下的砝码是不匹配的。”
“所以，我用这个东西来和阁下交换我的另外一个族人。”
弗兰德手腕一翻，在他和刹克司之间的桌面上，放置出一个黄金酒壶。
“这里面盛装的，是我这些年精炼出来的巨魔之血。”
“金色的血液，它的质量不会比半神的血液质量差多少。”
弗兰德很认真，他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交易，是为了获得刹克司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