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辉看到邹虎如此表现，他此刻心中充满了怒火。
如果这是他的下属的话，早就已经一刀斩杀了。
程辉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眼前此人之所以如此狂妄，皆是因为其姐夫乃长信侯。
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程辉这才开口。
“念在你是初犯，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罚你三个月的俸禄。”
“多谢大人宽恕。”
邹虎懒散的抱拳，神情之中有一抹玩味，仿佛在讥讽一样。
邹虎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
“我们大隋什么时候变得律法只是一个摆设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大隋禁军玩忽职守，可是要逐出禁军，剥夺军籍，贬为流民。”
“不知道我说的可有错。”
一名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模样的少年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
少年丰神俊朗，气宇轩昂。
正是从四象宫而归的六皇子姜衡。
第29章 皇城门外的碰撞
“你算是什么东西，还敢妄自谈论大隋法令。”
“不想死就滚蛋……”
邹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了脸上。
“啪！”
清脆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响彻在皇城门外。
“程辉，你敢打我……”
突如其来的巴掌让邹虎彻底的懵了，等他反应过来之后，顿时就是恼羞成怒。
可是，程辉根本没有理会他。
直接单膝跪下。
“卑职见过皇子殿下！”
态度尊敬，神情诚恳。
“皇子？”
刚准备拔刀的邹虎听到这个尊称之后，顿时心中猛然一惊。
紧接着就是无尽的恐惧。
大隋王朝的皇子殿下，哪怕是他姐夫长信侯也不敢不敬。
自己刚才竟然……
想到这里，邹虎真的是吓傻了。
连求饶都不知道了。
姜衡看都没有看邹虎一眼，而是看向禁军副统领程辉。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仅仅只是因为对方颇有身份，就从轻发落。”
“统领大人这是觉得他身后的势力比大隋律令还要重吗？”
此刻的姜衡身隐约有一种上位者才能够拥有的威严和气势。
“属下知错了，还请皇子殿下责罚。”
“你错了，不是我处罚你，是大隋律令处罚你。”
“父皇曾经说过，大隋律令无论是王侯公卿，皆要遵守，皆可谈及。”
“大隋律令并只是有身份足够的存在才能够讲的。”
“程副统领，希望你能明白这其中的前后顺序关系。”
当他足这皇城的那一瞬间，姜衡就是大隋皇朝的六皇子。
不再是四象宫的首席大弟子。
而他想要的不是什么诸侯的支持，也不是什么朝廷重臣的力捧。
他要是的是民心。
自古以来，太子之位争夺最忌讳的就是拉帮结派，暗中勾结权臣的支持。
如果是一个相对平庸或者是一般意义上的明君，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如今皇位上坐着的那一位，称之为万古一帝也不为过。
统一九国十三州，平定四海，驱逐蛮荒的存在。
在他的面前做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可笑。
姜衡知道当今皇帝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太子，他就做一个什么样的皇子。
“大隋律令，人人皆可谈论，好一个人人皆可谈！”
“这位皇子拥有当年姜皇陛下那种为国为民的一颗炙热的心。”
“我大隋有如此皇子，何愁不兴。”
“不知这是哪一位皇子？”
“这你都不知道，整个大隋能够有如此心胸的只有六皇子姜衡殿下。”
“六皇子吗？”
……
周围人群之中的议论声悄然响起，甚至有些有志之士皆已经有所选择了。
“属下领命。”
程辉知道六皇子殿下的意思。
大隋律令，士兵犯错，罪在将领。
至于将领如何去责罚那个犯错的士兵，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禁军副统领程辉，意图包庇禁军下属，触犯大隋律令，削去二等爵位，罚俸禄三年，即日不再是副统领身份。”
程辉朗声说道自己的罪名，随后将属于自己身份的令牌交给了自己身旁的禁军。
姜衡走进皇城之中，至于程辉会对邹虎如何处罚，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他相信程辉会给皇城外的子民一个合理的交代的。
姜衡直奔皇宫而去。
并不是去拜见姜皇。
而是去自己母后的行宫。
“皇后娘娘，殿下回来了。”
大隋皇后，宣皇后。
正是姜衡的生母。
“儿臣见过母后！”
“衡儿回来了。”
一身宫装的夫人看着姜衡，一脸慈祥温和的笑容。
雍容华贵，母仪天下。
姜衡一直觉得这两个词就是为了自己的母后而写的。
仅仅只是端坐在那里，就仿佛是世间最尊贵，最有气质的女子。
“小荷，通知御膳房准备晚宴，不要忘记准备上衡儿最爱吃的雪锦鱼。”
当侍女离开之后，瞬间整个房间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封锁了。
“衡儿，我和你父皇都希望你能够加冕太子之位，但是祖宗礼法不可乱，你可有信心在皇家圣地之中获得祖龙气运的支持和认可。”
皇后看着姜衡，眼神之中充满了关切。
“母后安心，衡儿自有手段可以得到祖龙气运。”
姜衡温和一笑。
“这些年，母后虽常年在深宫之中，但是也听到了不少外界的传闻，你那些兄弟姐妹皆有气运在身，甚至有些人都得到了上古就已经封禁的古老势力和种族的支持，反而是你，一直没有任何的举动。”
“你如实告诉母后，有没有得到这样的机缘。”
“母后，有什么机缘和传承能够和皇家圣地中的祖龙气运更大的呢？”
“又有什么道统传承能够比得上父皇的六道生死轮呢？”
姜衡此刻言语虽然不重，但是眼神之中却给人一种自信和坚定。
“如此甚好！”
“太子之位加冕之后，你父皇就要推行他的第二阶段的国策，你可明了。”
“母后，父皇的这第二阶段的国策就由我来执行。”
听到姜衡这句言语，皇后脸上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下一步，你准备怎么走？”
皇后看向姜衡。
“母后，你觉得皇城之内突然多出一尊天魔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呢？”
“既然决定了，就去做吧！”
和母后吃了一顿晚宴之后，姜衡离开了皇宫。
哪怕身为皇子，在没有诏命的情况下，也不能皇宫过夜。
回到属于自己的府邸。
哪怕他已经很久不在了，依旧还是井井有条的运转着。
“恭迎殿下！”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