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刘海中被他气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林跃说道:“易中海,你不是讲我在厂里不团结工友吗?那我就来说说这个问题,我打车间主任冯山和易中海的原因是什么,大家知道吗?原因是这个老东西怂恿他的徒弟藏了我的工具,诸位应该知道,对于一个钳工来讲,趁手的工具在工作中能发挥什么作用?马上就要过年了,这时候冯山给我和我师父安排了超过其他人两倍的工作量,而且你们是没看见,那些工件的加工要求,六七级钳工见了都打怵,何况是我这样的新人。易中海和他徒弟曹国强在这个节骨眼上为难我,你们说,是不是打击报复?是不是破坏生产?我来院儿里的时间不长,不过想来大家都领教过我的做事风格,被人欺负,被人针对,我能忍吗?当然不能,我肯定会闹,只要我一闹,好,他们就有去保卫科告状的由头了,让我轻则挨批,重则被厂子开除,完了再来一招双管齐下,给我在院里也来个身败名裂,你们说,这老不死的是不是阴险狡诈卑鄙无耻?说真的,我不后悔因为揍他们丢了铁饭碗,我后悔的是那天没把这老不死的打进医院。不过老话讲的好,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佩服易中海对不能生育的一大妈不离不弃,要我看,他没儿没女是报应,因为缺德事干太多,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哗~
院里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都拿眼睛偷瞄易中海,还别说,林跃的话还真像那么回事,就算缺德导致绝户这一点是封建迷信,从逻辑角度出发,几天前因为打饭的事林跃和他闹翻,俩人一直明里暗里较劲,要说老头儿背地里搞点小动作,关键时刻扯扯后腿,算计一下什么的,还真有可能。
“一大爷是这样的人吗?”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怀里揣没揣坏水。”
“哎,我可是见过一大爷给秦寡妇送粮食。”
“你想说什么?他们俩有一腿?”
“我的意思是,他平时能接济秦寡妇,出了事当然要维护她,就上次棒梗偷鸡那事儿,一大爷是不是在拉偏架?”
“……”
听着林跃的话,再看看院里住户的表现,易中海老脸铁青,指着林跃说道:“你……你个混账东西。”
林跃冷笑道:“戳到你痛处了对吗?”
四合院儿里一个真傻子——何雨柱,一个真小人——许大茂,一个真善人——娄晓娥,一个官迷-——刘海中,一个财迷-——阎埠贵,一个白眼儿狼-——棒梗,这几个人什么特点显而易见。
还有两个隐藏的最深的王八蛋,秦淮茹和易中海。
如果这两个人再拿出来比一比,后者的功底比前者还要深,第一集里,雨水跟傻柱说过一句话,三位大爷单打独斗都不是他的对手。
换句话说,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都跟傻柱斗过,那么一大爷为什么突然变脸,开始帮傻柱拉偏架了呢?
答案是老太太告诉他,傻柱才是那个能给他养老送终的人,所以在第二集里,傻柱诬陷许大茂是**犯时,他罚傻柱照顾老太太一个月的饮食起居,为的就是观察考验傻柱。
另一方面,他时常接济秦淮茹,只是可怜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一个婆婆不容易吗?恐怕也是看到秦淮茹能够守着婆婆过日子,以后他年纪大了,没有了孩子拖累的秦淮茹也能帮他养老,至于他帮助老太太,那就更好理解了,因为只有他做好榜样,才能在以后的日子里道德绑架那些年轻人。
这部剧的核心思想是什么?一个老实人被一个绿茶婊搞了一辈子?
不,是养老。
养老这个问题从电视剧的开头就不断地翻炒,又是绝户,又是没儿子,到了全剧最后一集,搞了个什么“幸福家园”的养老院。
在林跃看来,易中海才是最大的BOSS,他以一己之力引导着整个四合院变成最后的模样,秦淮茹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傻柱是秦淮茹役使的牛。
一大爷就是一大爷,要说心术,二大爷和三大爷这两个人给他提鞋都不配。
阎埠贵说道:“老易,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做就不对了。你看我,知道误解了他,那就把话说开了,都是一个院儿里的街坊,他肯定不能记恨我是不是?你是咱院儿里的一大爷,跟晚辈较劲这种事……”
他说着直摇头。
二大爷看看阎埠贵,再看看面带狐疑的住户们,有种批斗林跃大会变成批斗易中海大会的感觉。
“易中海,我觉得你已经无法服众,而且品行不端,不再适合担任院儿里的一大爷。”林跃当然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按照顺位继承的原则,从今往后,咱们院的话事人是二大爷。”
林跃话讲完,其他人看向易中海。
二大爷刘海中的眼珠子转了好几转,突地一拍桌子:“老易,你也太阴险了吧,合着拿我跟老阎当枪使呢。哪怕咱们是几十年的邻居, 这事儿有一说一,你做的真不对,你看这么多后辈在,你要不拿出个姿态来,还怎么让他们服气长辈,孝敬长辈啊。”
他知道,这次的全院大会已经变质,再跟易中海一个阵营,那就是助纣为虐了,那边林跃说让他接替一大爷做话事人,这话一下子窝心坎儿里了,他想取代易中海做一大爷多少年了,现如今这么一个好机会摆在眼前,哪儿有不去把握的道理。
阎埠贵反水了,得,他也跳车吧。
易中海看看林跃,再看看两个叛徒,呼哧呼哧喘了两口粗气,把桌子写有“轧钢厂工会文明班组”标语的白瓷缸子端起来:“行,我退位,我退位总行了吧。”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场全院大会开来开去没把林跃的嚣张气焰打下去,反而把自己的位子弄丢了。
啪啪啪~
这时许大茂鼓起掌来。
“一大爷就是一大爷,那句话怎么说得来着,对,急流勇退,大家鼓掌欢送。”
人家下台他鼓掌欢送,要么说蔫儿坏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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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耍横?你能横过我吗?
许大茂手拍得挺响,只是没有人跟他。
阎解旷抬抬手,又缩了回去。
娄晓娥掐了许大茂后腰一把:“你瞎起什么哄。”
“我这怎么叫起哄呢。”许大茂说道:“我这是在夸一大爷不贪恋权力呢。”
一句话说得桌子后面的人冷哼一声,端起白瓷缸子就往中院走去。
林跃看着老东西的背影眯了眯眼,这仨老货,真以为自己只会正面刚?要玩政治,你们也不是个儿。
二大爷刘海中一看易中海走了,连推辞都不稀做就转到了一把手的位子上。
“既然小林这么说了,我呢,以后就代替老易,主持咱们院儿的工作,啊,这个……我一定振奋精神,带领咱们院儿,以崭新的面貌,迎接时代的考验。”
“好啊,讲得非常好,大家鼓掌。”
哗~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阎埠贵顺势坐到了二大爷刚才坐的地方,扶了扶新配的眼镜:“我呢,从今往后,一定全力支持二大爷……不,现在应该叫一大爷了……的工作,给院里的人呀,起个好头儿。”
刘海中看了一眼林跃,又看了一眼空出来的第三把交椅,知道该是自己有所表示的时候了,你看人家阎埠贵,多会来事儿,一早就反水投诚了,他呢?新官上任,要怎么报答帮他掌权的人呢。
很简单,利益输送。
“这个……老阎呢,我现在是一大爷,你是二大爷,你看是不是还少点什么呐?”
阎埠贵心领神会:“少个三大爷,哎,对了,我说老刘,现在不是讲究给年轻干部发光发热的机会吗?我觉得林跃不错,你看吧……前几天刚破了偷窃案,今天又承诺把鸡下的蛋分给院里每一户,这种奉献精神,这种觉悟,哦,还有对霸凌的不屈,天生就是当干部的料啊。”
“说得对,说得对。”二大爷眼看林跃指指身边的座位:“小林,这个位子,要我说呀,非你莫属。”
林跃指指自己,摇摇头:“我啊?我不行,不过呢,我可以举荐一个人。”
阎埠贵说道:“谁?”
林跃说道:“许大茂啊,你看他是轧钢厂的放映员,又是宣传科的后备干部,他坐第三张椅子,多合适呀。”
阎埠贵一指许大茂:“他?这合适吗?”
“哎,我说三大爷,这怎么不合适呀?”
“嗯?”
“对了,你现在是二大爷了。你说我,在轧钢厂那也算是一号人物吧,要说协助你们处理院儿里的大小事务,我总比傻柱强吧?”
阎埠贵仔细一想,这话确实,傻柱天天从食堂往回带吃的,最后全便宜秦淮茹他们家了,其他人甭想沾一点儿光,这许大茂呢,可比傻柱大方多了。
“好吧,那就……许大茂?”
他看看刘海中,刘海中坐得四平八稳,话也不说,还真有几分当官的料。他又看看林跃,林跃也不说话。
“行,那就许大茂了。”
“什么呀?怎么就许大茂了,问过我的意见没有啊?”喊话声来自大门口,要说这傻柱吧,回来的也真是时候。
阎埠贵刚要说话。
那边儿刘海中“哼”了一嗓子,三大爷心领神会,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把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怎么着?你们可以啊,找我不在的时候开全院儿大会。”傻柱找了一圈儿没看见易中海:“一大爷呢?他怎么不在呀。”
许大茂甩开娄晓娥的手,走到傻柱面前,趾高气昂地道:“易中海下台了,现在这个大院二大爷和三大爷说了算,而我……哥们儿现在是两位大爷新提拔的青年干部。”
“就你?还干部呢?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傻柱当然不可能把许大茂当一回事,从小到大揍了多少次的主儿,突然有一天说要领导他,能服气吗?当然不能。
“傻柱,你这么说,是不承认两位大爷的权威了?”
“你还少拿他们俩挤兑我,你们开会时我不在,我不待见的人突然成领导了,我不认怎么了?我就不认!”
“唉,傻柱,你怎么说话呢?”阎埠贵忍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一开始撺掇开全院大会,就是怕傻柱在场跟林跃耍横,惹急眼那小子能把院儿里人全干趴下,现在呢,虽然议题改了,该耍横的人还是出现了。
“我一直这么说话,怎么了?不喜欢听啊?你可以把耳朵堵起来。”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阎埠贵给他噎得老脸通红。
许大茂瞄了林跃一眼:“傻柱,你别嚣张,易中海下台那是众望所归,你不承认没用,以前大家都怕你犯浑,现在有治你的人。”
“你说他吧……呸,狗一样的东西。”
傻柱一提胸口气,噗的一口浓痰吐到地上,以表达自己的不屑,哪里知道林跃一个箭步冲出去,速度快到他没反应过来,一拳就给糊脸上了。
呜~整个人侧飞出去,砸倒了四婶子家门口晾地瓜干的棚子。
“大家都看到了,是这蠢货没有规矩在先,骂我在后,如果我把他打进医院,何雨水过来闹的话,你们可得帮我说好话。”
林跃说道:“何雨柱,我本不打算插手你跟许大茂的恩怨,但是你三番四次为其他人强出头挑衅我,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给何雨水一丝面子,能踹死你,就不会给你留一口气。许大茂,今天晚上我会帮你写好关于食堂员工未经申报,私自收购鸡、鱼等食材的材料,明天交到厂领导手里,他不是在为保住马华的工作四处求人吗?这事儿……不用想了。”
要说采购食材这种事,都是傻柱和马华师徒在办,骑着三轮儿出去逛一圈儿,带着一车菜回来了,谁知道东西是在西单菜市场还是朝阳菜市场买的啊,碰上熟人卖食堂一只鸡,一条鱼什么的,那是常有的事------就像电视剧里一个情节,三大爷想去城外钓鱼,要是有收获呢,准备卖到食堂,还说傻柱有求于他,绝不会拒绝。
这种事严格来说属于以权谋私,跟打饭时少给工人饭菜一样,事情不大,但是赶在食堂才爆出使用变质食材导致工人腹泻,以及马华拿刀威胁花姐等人被送保卫科这两件事的节骨眼儿上捅出来,找厂长都压不下去。
傻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马华被开了,你也甭想回车间。”
林跃乐了:“既然你这么说,我不回去还不成了。”
喀拉~
这时门口人影一晃,何雨水搬着自行车进来,一看傻柱的样子,急了。
“哥你没事吧。”
把车子一停,跑过去扶着他到一边坐下,完了猛然回头,走到林跃面前扬手就打。
啪。
挺好看的一只手被林跃捉住。
她又举起另一只手,结果一样。
她使劲挣,使劲扭,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为什么又打我哥?”
林跃说道:“我跟秦寡妇结怨,他在食堂打饭的时候刁难我,我跟易中海结怨,他找一堆中年妇女扒我衣服,今天仨大爷阴谋治我被我反将一军,他又当众骂我,你告诉我一个不揍他的理由?”
何雨水气势一泻,手上的力道松了不少,回头望东厢房屋檐下坐的人说道:“哥,是这样吗?”
傻柱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是这样,又不是这样。
他确实一直在刁难林跃,可那回不是以吃亏受苦告终?怎么话从那小子嘴里说出来,反倒成了他的错?
“你这个惹事精,天天不学好啊你……”
来自门屋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院里人的注意力,说话的人居然是后院那个老太太,也不知道躲在阴影里听了多长时间,反正出来后拎起拐杖就打。
“哎,哎……老太太……你别打我啊?该打的人在那儿。”
傻柱一边躲,一边指着林跃喊,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扭到腰,呲牙咧嘴直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