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蒺藜棒子上全是锋利的尖刺,碰着就是死,擦着就是伤,张喜宝觉得硬碰硬属实不妥。
第175章 机智一匹张喜宝
“这器灵好像没有灵智?”
器灵像头犀牛一样横冲直撞,砸了一会儿,张喜宝逐渐看出一些门道来。
“它的攻击方式很单调,不是横扫,就是砸击,是因为蒺藜棒太长了么?我似乎可以利用身高差来取胜!”
趁着器灵砸击,拎起蒺藜棒的空档,张喜宝不再后退,反而朝着器灵猛冲过去。
“有破绽!”
张喜宝啪得握在蒺藜棒的手柄处,脚尖一挑棒子,将握着棒子尾端的器灵撬了起来。
虽然清气泄光,异宝不能使用,但张喜宝的力气可是实打实的。
尽管棒子将器灵高高翘起,但器灵也不曾撒手,就像旗杆上的旗子一样吊着。
器灵双脚离地,头发飘飞,张喜宝看到那张脸愣了一下,器灵好像是个雌性兽人?
器灵双眼茫然,随后弯曲膝盖,狠狠的朝张喜宝心窝顶去。
“我敲,全是死手啊!这要顶实了不得胸骨碎裂?”
张喜宝交叉双臂在胸口垫了一下,随后一脚踹倒蒺藜棒,连带着器灵一起带翻在地。
“嘿嘿,果然如此,无论是左手挥棒,还是右手挥棒,你的手始终没有脱离过蒺藜棒,这棒子既是你的武器,又是困住你的枷锁……”
张喜宝用脚死死踩住蒺藜棒,那器灵的手臂就像被黏在上面了一样。
她的手臂不够长,手指连张喜宝的衣角都触碰不到,只能跪在地上徒劳无功的嘶吼,活像一只被陷阱困住的豹子。
“让我来看看怎么跟有器灵的异宝结契啊!”
张喜宝一边踩着蒺藜棒,一边查阅《通天大宝鉴》。
“有了!”
“要么击败器灵,获得器灵认可,要么以血结契吗?”
张喜宝挠了挠头,看向器灵。
“我的清气不能使用,不然分分钟击败她啊!”
“器灵似乎都是灵体啊,物理层面击败行不行啊?”
张喜宝蹲下捡了一颗小石子,嗖得扔在器灵身上,小石子被弹飞,器灵体表似乎有一层屏障。
“嗯?似乎可以触碰!”
张喜宝踩着蒺藜棒,朝器灵缓缓挪过去,拳头攥得咔咔作响。
“让我在物理层面击败你吧!得罪了……”
张喜宝深吸一口气,以武松打虎之势朝器灵猛击,这一拳用尽他全身力气。
轰!
一拳落下,周围的碎石被震飞!
张喜宝的拳头落在器灵体表的屏障上,那股巨力瞬间将器灵击散。
“我这算获得器灵认可了吗……”
张喜宝将蒺藜棒捡起来,拎在手里,棒子的重量非常沉,但对张喜宝来说十分得劲儿!
当当当!
张喜宝敲了敲蒺藜棒,棒子发出清脆的声音,器灵没有任何反应。
“该不会打死了吧?”
“难道是生气了?”
“哎,试试以血结契吧……”
张喜宝咬破指尖,将血滴在蒺藜棒上,血液成功被棒子吸收进去。
一瞬间,张喜宝感觉到了一股力量!
耳朵里嗡的一声,浓重的黑暗、燃烧的火焰、诡异的歌谣、疯狂的舞蹈、神秘的祭祀,苍茫的大荒仿佛在脑子里一闪而逝。
张喜宝紧握蒺藜棒,手臂肌肉喷张,眼睛里闪过一道血芒,有副长角的虚影在他背后闪现。
“噢噢噢噢噢!”
登山过程中,剑冢的煞气在不断侵入张喜宝身体,可是刚才那股力量入体的一瞬间,来自剑冢的煞气四散!
张喜宝深吸一口气,鼻孔里喷出两道柱子般的白色雾气,让他看起来像只发怒的公牛。
“这就是力量!”
“这就是天阶异宝的力量!”
“哈哈哈哈,咳咳咳……”
张喜宝由于太过兴奋,被口水呛到了。
“噢噢噢,天阶,天阶!”
张喜宝将往生蒺藜棒扛在肩头,朝着更高处攀登。
那里还有一只散发着红色光芒的异宝在等着他。
“往生蒺藜棒都是天阶丙级,最顶上那只来个天阶甲级不过分吧?”
张喜宝嘿嘿一笑,朝着剑冢山巅攀登。
望山跑死马,山巅仿佛近在咫尺了,但张喜宝爬了好一阵都没有缩短和红点之间的距离。
扛着蒺藜棒不利于登山,耍帅归耍帅,但为了耍帅而遭罪就是傻缺了,张喜宝恋恋不舍的将棒子收进通天宝库内,开始认真攀登。
剑冢的山道自蒺藜棒的下方就断了,所以越往上越难行,因为山巅的地势非常陡峭。
而且,张喜宝渐渐感觉到一丝不妙……
“我自吃过泄气丹到现在还不到一天半,为什么开始感觉到剑气的针对了?”
张喜宝摸了摸脸颊,感觉脸皮有些疼。
“可是清气还没有恢复啊?”
剑冢的煞气因为蒺藜棒传输给张喜宝的那股力量而消散,但越靠近山巅,剑气就愈发凌厉,那股力量也抵挡不住。
张喜宝还在咬牙往上爬,不是他贪心,毕竟来都来了嘛……
张喜宝一直爬,一直爬……
山巅近在咫尺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像条正在被刮掉鳞片的鱼,剑气锋利,刮得他肉疼。
虽然张喜宝皮糙肉厚,但属实有些扛不住了……
当年青龙顶着剑气拔四圣剑的时候,也不过是蒺藜棒的那个高度,还被剑气割成了血葫芦。
现在张喜宝都要硬爬到山巅了,只是肉疼而没有破相也算奇迹……
“来都来了,来都来了……”张喜宝喃喃自语着。
啪!
张喜宝的手掌扒在山巅上,硬把沉重的身体拖了上去。
他迫不及待的朝红光的位置看去,只见山巅有张石台,石台正中央插着一把被腐蚀的剑。
“我敲,山巅就是这么个破玩意儿?!”
张喜宝的怒吼在山巅回荡。
“不对啊,太奇怪了!”
“通天瞳显示这把剑是个宝贝!”
“可为什么宝鉴没有反应?”
“难道这把剑连通天老人都没见过,所以才没被记载吗?”
张喜宝像个中风的病人一样,左手比六,右手比七,拖着沉重的身体,扛着森森剑气,哆哆嗦嗦的朝那把剑走过去。
“不管了,不管了,拿回去再说,毕竟来都来了……破烂我也要!”
那把剑真的好破,半截插在石台内,半截露在外面,露在外面的刀刃上沾满了黑色污迹,就像凝固的血……
“都这么破了,不会有器灵吧?”
张喜宝试探的朝破剑走去,十米、五米、三米,破剑都没反应……
啪!
张喜宝的手掌攥在剑柄上,破剑还是没有反应。
“看来真是把破剑啊!”
“破剑也要拿回去!”
张喜宝两只手握在剑柄上,跟拔萝卜一样往出扽那破剑。
“呀啊啊啊啊!”
张喜宝用尽全身力气,破剑纹丝未动。
“累死了,拽不动……”
张喜宝松开手,一屁股坐在地上。
歇了一阵,张喜宝站起来继续拔剑。
张喜宝这个人浑身优点,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倔!
他像个在农田拔萝卜的老农一样,汗珠子在石台上摔成八瓣,还在咬牙往外扽那柄破剑。
“干嘛呢?”突然有人问。
张喜宝随口回答:“拔剑呗!”
“为什么拔剑呢?”那人又问。
张喜宝一边用力,一边回答:“因为我非得把它拔走!”
“我敲!”
“你谁啊!”
张喜宝猛然反应过来,像被踩中尾巴一样跳出去,看着面前一身黑衣的男子,不知道这人是从哪蹦出来的。
黑衣男子回答:“我就是我。”
“难道你是剑灵?”张喜宝瞪着眼睛问。
这黑衣男子一头白发,张喜宝还以为又是一道通天老人的分身呢,他仔细观察了几遍,结果发现不是。
黑衣男子一身黑色法袍,眉眼比通天老人更加冷酷,他的头发虽然全白,但却是短发,额头还有道剑一样的红色花纹。
“剑灵是什么?”黑衣男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