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莲花压诅咒!
莲灭,独孤家灭!
“杀了他,立刻杀了他……”大少爷拓跋剑暴躁起来,他感觉这一切与苏浩天分不开关系。
他是主导者,他竟然可以抹去他们的莲印!
只是,他的声音下,拓跋家却没有几个人可以靠近苏浩天,莲印爆发,压制血脉与修为,难有几个人可以上前。
也在此时,苏浩天一步上前,甩手一个大耳光。
啪——
“拿什么和我嚣张?”
啪——
“拿什么和我造次?”
啪——
“拿什么在我面前高高在上?”
苏浩天连续三个大耳光落下,大少爷身躯倒退三大步,又猛地震惊起来。
“整个拓跋家,都他么得跪下求我!”苏浩天上前又是一甩手,大少爷跌飞,摔倒在地。
但他却彻底变色,震惊滔天,眉心印记在苏浩天三巴掌下,竟然止住燃烧。
他不只可以抹去,竟然也可以滋润!
这一样刺激了全场,拓跋行,拓跋风等至尊齐齐变色,震惊的看着少年。
他,近乎左右了拓跋家的生死!
同时,在那城池深处,一间密室之中,中年大口洒血,目光惊恐无边。
在他身前开了一面水镜,那镜子之中展现广场上的一切,苏浩天的容颜清楚的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中年目中射出无比犀利的寒芒,足以撕裂虚空。
这是一尊王,真正的天王,在人间可以叫板很多人。
拓跋家掌控浩大长城,学府,书院,悬空岛那些超级大势力,到了这里都要留下一些面子,就是因为此人存在。
拓跋家族长,长城之主,拓跋天!
但此时他的脸色震惊无比,望着那个少年,脑中飞速运转,很多拓跋家只有族长知道的秘密,在脑海之中快速闪过的同时,密室之中,又出现了一人。
那人无声无息走来,浮现在中年的对面,平淡的坐下,又含笑望了过去。
轰——
拓跋天看着眼前的中年,黑衣,长发,五官刀削斧凿一般,此时脸上带着淡淡笑容。
这个人在人间占据恐怖地位,曾引起滔天大风波,被“人间执法者”下了死令的人,竟然再次出现在这里。
“苏天王!”拓跋天吐出三个字,气息暗中运转,他被压制的很惨,但一尊天王也绝对可怕,有着各种各样的手段,想要彻底镇压,很难!
“上次,你接了我几招?”黑衣长发中年淡淡一笑,又自顾自的端起一杯茶,简单喝了一口。
拓跋天眯起双眼,便又感觉,一股无比强大的气息,浩瀚而至,瞬间镇压他的一切。
“皇!”他瞪大眼球,暗中倒吸冷气,后脊背浮现层层汗水,袖下拳头死死握起。
刷——
声音才落下,苏天王已经到了他面前,浩瀚气息更为可怕,瞬间压塌他的一切。
连续三大口血吐出,拓跋天的身躯疯狂颤抖,又连续倒退,一身可以横行人间的修为,此时却无法展现出来丝毫。
压制的太彻底,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别说因为莲花被反噬,纵然他全盛时期,也才勉强接下苏天王三招而已。
甚至,那还是苏天王,而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尊真正……皇!
或许,这位早已经是皇,在与他对战的时候,已经是皇,只是他以王而战。
“还记不记得你拓跋家的由来?”苏天王盯着眼前的拓跋天问道。
后者目光猛地一闪。
啪——
苏天王甩手一个大耳光,刺耳的声音只在这房间之中震荡,浩瀚的气息无法传出去半分。
在他抵达此地时,这里已经如同一方隔绝于人间外的天地,外界什么也无法察觉,就算是站在他面前,也无法看到这尊皇。
拓跋天嘴角淌血,脸色难看无比。
一尊真正的天王,可横行人间,高高在上,名副其实的一方巨擘,却被人掌掴,这实在是奇耻大辱。
啪——
然而,苏天王再次一甩手,那种耻辱更为浓烈,甚至抽掉他三颗大牙。
拓跋天想要大声咆哮,身为一城之主,可比当世神朝帝王,九五之尊,何曾受到过这个?
啪——
手掌没有停下,苏天王再次出手,血气滚滚而起,拓跋天承受恐怖痛苦。
一尊皇的手掌,随便抽一下,便如一座大岳镇压而下,恐怖的压力难以想象。
“圣奴!”
最后,他无奈吐出那两个字,那个奴字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说出来的。
但在这种镇压下,他感觉自己一切都要崩塌,实在是没有反抗的资本。
苏天王止住手掌,再次坐下,浅浅一笑道:“我怕你忘记,特意来提醒你一下。”
“曾经有一尊圣游历人间,身边带着一个童子,童子说这人间无限美好,山好,水好,人也好。”
“圣说,荣华富贵自然好,你喜欢便留你在人间,赠一道血脉,送一朵金莲,这便有了拓跋家。”
拓跋天目光闪烁,又看向那面水镜之中的少年,身躯猛地一震,神色勃然大变。
他顿了许久,又盯着昔日的苏天王,如今的苏皇震惊道:“他是,他是……逆的后代?”
一个逆字,牵扯了太多。
“他的身份你别猜,你猜也猜不出来,我只告诉你一点,拓跋家留在人间,本就是为了等他。”
苏皇浅笑,端茶自饮。
“好一个苏天王,不,现在应该称呼您为苏皇,苏门崩不了,有你这尊皇在,即便那南天门下的人间执法者也难以真正的撼动你。”
“你的崩塌,为了不让他在漩涡中央,你在……护住他?”
拓跋天能走到天王地步,自然不是傻子,苏门所做,现在看来都有深意。
苏皇站起身:“我在为他清理天下的麻烦。”
天下,南天门上,天之下。
圣域!
“这对我不公平,我拓跋家已经超脱之外,我选择的是顺,不是逆!”
拓跋天摇头:“大势涛涛不可逆转,我要顺应时代,我不要逆!那是自取灭亡!”
拓跋天握起拳头:“你不灭我,留下我拓跋家,就是要给他当一把刀,一把我不得不做的刀,你好狠!”
苏皇起身,目光飘忽:“什么是顺,什么是逆,又有谁说的清楚呢?”
“但至少现在,你想摆脱也摆脱不了,你是一尊天王,不要和我说所谓的公平。”
“其实,你现在有资格选择顺,又是因为谁呢?”
苏皇深吸口气:“拓跋家创教人间,得到了多少荣耀,享受了多少辉煌?这一切,又是因为谁呢?”
“没有逆的存在,拓跋家就不会存在!”
他看了一眼拓跋天:“你也有选择的机会,你拓跋家若是先一步超脱人间,便可彻底摆脱莲咒。”
“但至少现在,你是做不到的,他在,你在,他灭,你灭,而你灭,他完全不受影响!”
“你所谓的顺,那些法院执法者,又有谁真的会在乎你心中所想,他们只会关心,你的根在哪里。”
苏皇的声音落下,那道身躯向前一踏,离开密室,又出现在广场上空。
在这一刻,苏浩天似是心有所感,目光眯起,向着苍穹望去,但他什么也没看到。
那道身躯立在那里,似是立在另外一方空间,他盯着少年,伸出手,隔空摸向那里,似是想要摸一摸少年的脸。
只是一步之隔,只是咫尺之间,但他的手,却悬浮在少年面前,不敢落下去。
许久许久,这一尊伟岸如山,心坚如铁,敢和天门下,人间最大权力机构,法院叫板的男人,忍不住洒下了两滴泪。
那泪水,似是两滴水滴,随着苏皇的身躯远去,渐渐的落下人间,滴落在那把无敌者的剑之上。
那把剑似是颤抖了一下,也似是抹去了一层气,但无人察觉,剑在他们眼中依旧是那把剑。
密室之中,光线阴暗,拓跋天满脸是血,握紧拳头,神色狰狞无比。
他看着水镜,望着那名少年,恐怖的杀气在瞳孔之中绽放。
他不想苟活当个奴才,他要真正的超脱,他要顺应时代,他要走到更高处,甚至超越昔日的主子。
真正的辉煌当代。
但他,做不到!
至少现在,做不到!
拓跋家没有超脱者,不曾真的走出人间,一朵莲便压一切。
也正如苏皇所说,顺不会在乎他想什么,而是要去寻根,而一旦寻出来,硕大的拓跋家也便毫无意外,飞灰湮灭。
“天图,你要在他之前,超脱!”他的小儿子,伴道光而生,背负一道古天图,号称人间圣子,有资格去夺一夺那个机会。
广场上,整个拓跋家都在震惊之中,一尊少年掌控了他们的生与死。
一个神三修为,却让堂堂的至尊高阶无计可施,甚至是不敢去做什么。
他一念,可灭莲!
而莲,是来压制他们的诅咒的。
他们畏惧莲,却也缺少不了莲。
就这一点,拓跋家无论多么努力,在无法超脱前,是万万无法改变的。
“封他长城传承者,位同……少主!”也在那些人危难之际,属于城主的声音响彻在广场之上,使得所有人都忍不住再次一震。
长城传承者,拓跋家嫡传弟子,在外行走,代表了整个拓跋家,一个无比荣耀的身份。
即便是大少爷都没这个资格,也就那位少城主,背负天图的存在有资格。
如今一个外人,一个少年,一个神三,得到了!
“谨遵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