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滚烫的脸颊，低声道：“他可是我的弟子啊，我这是在想什么呢？”
“不过弟子也没什么，反正我也不在乎，只要他愿意，我……”
“呸呸呸，楚灵川，你是不是疯了？”
楚灵川神情变换，时而期待，时而害羞，好像精神分裂一样自言自语。
虽然因为缺少经验，她一直搞不清楚自己对李燃的感觉。
但是有一点是能够确定的。
他们之间绝对不是师徒之情。
“万一……我是说万一，真和李燃发生了什么，到时候辈分该怎么算？”
“冷无嫣和易清岚岂不是成了我的长辈？”
“李燃既是剑离的师公，同时又是她的师弟？”
“好乱啊！”
楚灵川揉了揉眉心。
这个问题的复杂程度，对她来说已经严重超纲了。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突然觉得当初收李燃为徒，也未必是个正确的决定……
楚灵川摇摇头，顺手拿出了酒壶，习惯性的往嘴边放去。
以前她是酒不离手的，一天不喝就浑身难受。
但自从李燃来了，这段时间滴酒未沾，现在人已经走了，按理来说应该大喝一顿才对。
可闻着那沁人的酒香，楚灵川的动作却顿住了。
“李燃好像说过，不喜欢我喝酒的样子……”
楚灵川咽了咽口水，虽然眼神不舍，但还是把酒壶给收了起来。
“哼，下次见面，必须让他夸夸我，我可是把酒都戒了呢！”
这一幕要是让岳剑离看去，估计下巴都会掉在地上。
酒，对剑首来说可是第二条命啊！
只因为李燃不喜欢，就打算给戒掉了？
楚灵川背着手，看着远处修缮的弟子，吆喝道：“抓紧修，你们的掌门已经没地方睡了！”
“是！”
弟子们齐刷刷的应声。
突然，楚灵川看到了什么，顿时紧张道：
“等会，那张床你们谁也不准碰！”
……
北地。
即便现在已经入春，但层层山脉依旧被白雪覆盖，甚至还有空中雪花飘洒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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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极北之地的特色。
一年四季都是冬天，只不过温度会稍微有些起伏罢了。
玄灵山。
幽罗殿。
大部分弟子们都在道场修炼，而沈沁则和鹿欣然坐在登仙台上，看着远处苍莽的雪山发呆。
沈沁好奇的问道：“欣然，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你不用去修炼吗？”
鹿欣然骄傲道：“在同期弟子里，我的修为进境是最快的，偶尔偷个懒也没什么啦。”
“那倒也是。”
沈沁点了点头。
鹿欣然的天赋确实不错。
“不过这不是主要原因。”
鹿欣然叹了口气，声音低沉道：“主要是圣子大人一直不回来，我实在是无心修炼啊。”
...... ... .......
沈沁也跟着叹了一声，“是啊，不知道圣子大人怎么样了？还有柠儿，有没有认真修行……”
这时，鹿欣然突然想到了什么，左右看了看，低声问道：“阿沁姐姐这次随圣子出去，有没有得手？”
“得手？”
沈沁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鹿欣然说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就是……咳咳，我给姐姐那本秘籍，你不会还没看过吧？”
“啊？”
沈沁顿时明白过来，脸颊瞬间染上了嫣红。
原来她说的是这事！
鹿欣然见状，笑眯眯道：“看来阿沁姐姐是认真看过了，那有没有在圣子身上试验？”
“……”
沈沁红着脸，结结巴巴道：“没、没有，你别乱说，我和圣子什么都没发生。”
“没发生？”
鹿欣然挠挠头，嘟哝道：“不应该啊。按理来说，以姐姐的姿色，再加上那本秘籍，肯定是无往而不利，怎么会失手呢？”
沈沁害羞道：“什么失手，我压根就没动手好么！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荒唐？”
“原来是这样。”
鹿欣然神情失望，仰天长叹道：“姐姐真是暴殄天物，居然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换成是我的话，我肯定三下五除二……”
“……”
沈沁捂住了额头。
这人脑袋里都装着什么东西啊！寸.
第四百二十五章 圣子大人回来了！
沈沁一脸无语的看着鹿欣然。
这丫头长相甜美，看起来清清秀秀的十分可爱，在宗门里的人气也居高不下。
但大家却都被这甜美的外表给懵逼了。
只有沈沁知道，这人思想十分“龌龊”，简直比合欢宗弟子还要离谱！
幽罗殿的门规很严格，尤其是在男女之情上，更是明令禁止。
如果发现有越界的行为，那基本就是废除修为、逐出宗门的下场。
但即便在如此重压之下，鹿欣然依旧敢私藏那种画册，可见这人是有多么的离谱。
回想起对方给自己的秘籍，沈沁俏脸鲜红欲滴，整个人好像发烧了一样。
“把这些招数用在圣子身上？那也太丢人了吧！”
“而且，圣子对我好像也没那个 意思……”
沈沁眼神迷茫，脑海中思潮起伏。
忘了从哪一天开始，李燃对她的态度彻底转变了。
从一开始的非打即骂，突然变得尊重友善，有时看向她的眼神还会有些愧疚和心疼。
不光帮她改变体质，让她从一介凡人变成了修行者，还处处都在维护着她。
给她买衣服、带她去回李府、让她和妹妹相认……
这也让阿沁的内心，从一开始的麻木服从，逐渐变成了崇拜和倾慕，对李燃也越发的依赖了起来。
而她之所以努力修行，就是能希望能对圣子大人有所帮助。
如果李燃不要她，那这修行还有什么意义？
可李燃却一直保持着克制，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沈沁神情有些苦恼。
“难道是我的修为还不够吗？”
鹿欣然将她的神态看在眼中，摇摇头笑着说道：“阿沁姐姐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是着急的很？”
“嗯？”
沈沁回过神来，疑惑道：“我有什么好着急的？”
鹿欣然凑过来说道：“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馋圣子大人已经很久了吧？”
“什、什么叫馋啊……你这人说话怎么总是怪怪的？”
沈沁的脸色更红了。
鹿欣然笑眯眯道：“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措辞不当，应该叫垂涎才对。”
“……”
沈沁捂住了脸。
再和这人聊下去，她感觉自己都要出问题了。
“不过说真的，我好想见到圣子大人啊。”鹿欣然摇头道。
“谁不想呢？”
沈沁低下了头。
鹿欣然叹息道：“圣子去了万剑阁，还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甚至连掌门都亲自出动了……发生如此大事，也不知有没有危险，何时才能回来。”
两人看着苍莽的雪山，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气氛一时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鹿欣然突然出声道：“阿沁姐姐，要不你先把秘籍给我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