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预兆
李牧早已经通过笔仙的力量告知了警员们部分真相——没有全说，是因为说了人家大概率也不会信。
到时候调查起来，李牧等人还要配合调查，摘除自身嫌疑，再慢慢推破案进度剧情啥的...那也太麻烦了！
笔仙的告知手段，并非真实的文字汇报，而是一种心理暗示。
当警员们想要将这次事件定性为自杀的时候，笔仙留下的心理暗示就会引导他们以为这是一场他杀案件。
至于更多的，就没有了。
笔仙毕竟不是什么强大的诡异，她能给这些国运加身的用这样的方式传递信息，已经是极限了。
这还是因为她这次没有害人之心，而且本质上也是对警方的执法起到了一定的帮助作用。
但就算如此，笔仙也依旧受到了一定的反噬，受到了一些轻伤。
诡异毕竟是负面的存在，这是规则，无法避免。
而这些警员，也逐渐从尸体上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虽然这具女尸已经死亡超过半个月的时间，尸体上许多痕迹都已经不太明显了，但经过李牧用圣光修复之后，还是能看出来一些的。
随行的法医只是简单的检查了一下，便找到多出明显的挣扎痕迹。
不过这荒郊野外的，更多的东西也看不出来。
忙活半夜，待到天明之际，警员们才收敛好尸体，准备带回市区进行更深层次的尸检，看能不能收集到更多的罪证。
“这具尸体，有些奇怪啊。”
李牧听到那随行的法医低声自语。
“什么地方奇怪？”
法医看了李牧一眼，倒也没有隐藏，指着女尸说道：“虽然条件有些简陋，但还是能简单的看出这具尸体死亡至今已经超过半个月的时间了。
但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尸体却还如此完整，着实是有些奇怪。”
龙华悄悄看了李牧一眼，随口说道：“兴许是因为她之前一直泡在水里呢。”
“不可能的。”
法医微微摇头，道：“尸体浸泡在液体里，确实是能够稍微起到一点延缓腐烂的速度，但因为身体早已失去活性，泡的久了，尸体的皮肤会首先溃烂，然后是肌肉...毕竟这只是普通的河水，虽然看起来不是很浑浊，但水里是有着大量的微生物存在的。
那些微生物可起不到保护尸体的作用。
而到了那个时候，就会产生一种类似于‘鲸落’的现象，水中的各种生物会将溃烂的尸体当成食物。
但这具尸体并不是这样。
水中的鱼虾没有攻击她，甚至其长期浸泡在水中，也仅仅只是皮肤变得松软苍白，没有多少溃散的迹象。尸臭也不是很明显，怪哉......”
李牧笑了笑，倒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事实上这法医说的都是对的。
尸体刚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尸体确实已经严重水肿了。
恶臭浓郁，尸身也有着轻微的溃散迹象，但并不明显。
李牧问过笔仙，笔仙说，这具尸体的灵魂在刚死亡的那段时间，曾蜕变成为诡异过一段时间。
虽然没过多久，那诡异就因为执念消散而消失了，但诡异毕竟是诡异。
而无论是拥有什么执念的诡异，诡异本身，就代表着不详与死亡。
尸体上残留着诡异的气息，所以那些智能低下的鱼虾才会下意识的远离尸体，没有将这具尸体当成食物。
微生物也是如此，因为微生物也算是活物。
而这也是尸体的溃烂速度如此之慢的原因之一。
当然，主要的原因其实还是这女孩生前同时打多份零工，整日奔波，又因其很是年轻，累是肯定累，但还不至于拖垮身体。
而能够适应这种生活节奏的女孩，本身又是来自某个贫困的农村，身体素质自然也是不差的。
简而言之，身体好的人，死了以后尸体腐烂的速度都要比一般人慢一些......
李牧第一次听说这个说法，当时还愣了一下。
不过考虑到这个答案是笔仙给他的，再加上这个世界也不是主世界，哪怕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区别，本质上也不是同一个世界，一些规则可能并不相同。
所以李牧也就没有多想。
就当她是因为体质好才没有腐烂的吧......
众人都上了车，接下来的工作要在市里进行，毕竟这荒郊野外的条件也不好。
李牧和龙华再次乘上出租车，不过这次司机坐的是副驾驶。
开车的是一个中年警员——因为司机之前的举动，警员们觉得他精神状态可能不是很好，所以就不让他开车了。
看着车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色，司机有些感慨。
“死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竟然都能被发现......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他不太敢明说。
之前他确实是被吓到了，但现在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身上，他又觉得自己行了。
再加上笔仙和谷应并没有害他，让他忍不住觉得诡异可能是好的...夜车不能不开，开夜车的时候收费可以适当的高一些，不开夜车，凭空就少了一笔不少的收入啊。
还是得开的，只是得开的小心点，以后尽量往人多的地方开就是了......
李牧有些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