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祖指着那黑沉沉的金属令符,开口道:
“那种宝材,其实你也不陌生,同样是来自于太皓星的残骸,也就是铸造这枚令符的材料。”
“哦?”
陈清禹闻言,当即神色微变,追问道:
“这种材料叫什么?”
九祖开口答道:
“虚宇之中,将其称为太皓神铁;在三千道域中,又被称为域外星辰铁。”
“那是天地之间,最坚固的几种材料之一,只能在太皓星的残骸上开采,基本都是从太上星宫中流传出来的。”
陈清禹听完,眉头微皱,忽的开口道:
“这种材料我见过!”
他看向九祖,沉声道:
“老祖宗,您还记得吗?”
“我曾经说过,在元帝宫中和那张妍青做过交易,筹码就是我替她在元帝宝库中,取走一块石头。”
“那块石头的材质,就和这枚令符一模一样!”
九祖闻言,当即动容道:
“想不到,元帝的宝库中,居然收藏有一块域外星辰铁!”
他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遗憾之色:
“可惜啊!”
“若是早些知道,设法弄到手,就能重铸熔炼一番,增强万星浑天钟的威能了!”
“可如今,却落入了演圣宫的手中……”
陈清禹神色肃穆,沉声道:
“这也是我心中奇怪的地方。”
“吴辰空大费周章,特意从元帝宝库中取走那块域外星辰铁,究竟是为了什么?”
九祖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开口道:
“这的确有点奇怪。”
“不过也不排除,他是想要借助域外星辰铁,炼制什么法宝。”
“荒陆之中,唯有我陈氏拥有这种宝材的炼制方法,但太虚元灵洞察一切,被此人知晓了也不奇怪。”
“不过此人主修的是人道龙气,就算知道了方法,也没办法熔炼啊……”
陈清禹沉吟不语,目光闪动。
他隐约觉得,吴辰空拿走那块域外星辰铁,恐怕不是为了炼制法宝那么简单。
“算了,不提这些了。”
九祖摆摆手,开口道:
“当初的交易,已经完成了,多想无益,至少我们得到了不少珍贵情报,也不算亏。”
“一块域外星辰铁,纵然落入那吴辰空手中,也干扰不了大局。”
说着,他顿了一下,开口道:
“你回去准备一番,我去补足星力,准备出发前往虚宇吧!”
“每一次的太皓之精争夺,只会持续十年;按照历法推算,这一次的争夺战,已经开启了好几年了。”
“你早些去,也能多一些胜算。”
“只是你要记住,在虚宇之中,最多只能待一年的时间,时间到了必须要借助星台回返!”
“否则,接引之力消散之后,你就只能永远留在虚宇中了,除非你能修炼到破碎真空、打破道域的地步。”
“嗯。”
陈清禹点点头,站起身来,开口道:
“那老祖宗,我先行回去,安抚一下清梦那丫头吧。”
“等我离开之后,就要麻烦老祖宗你,动用太虚伟力,温养她的身子了。”
九祖颔首道:
“你放心便是。”
…………
片刻之后。
陈清禹一家的居所,庭院之中。
“哥哥你要离开了?”
陈清梦睁大双眼,有些不舍: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陈清禹斟酌了一下,小声道:
“不会太长,就几个月的时间吧,最多也就一年。”
“啊?”
陈清梦咬了咬下唇:
“那能不能不走啊?”
她虽然在神都,待了快一个月,交了不少同龄的新朋友,比以前开朗活泼了许多。
但陈清禹,仍旧在她心中很重要;若是见不到他,就像是失去了唯一的依靠一样,令她莫名的有些惶恐不安。
“傻丫头。”
陈清禹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轻声道:
“我去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是为了你我、为了整个陈氏的未来而拼搏。”
“不去是不行的。”
“……好吧。”
陈清梦吸了口气,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你去吧,我会等你回来的。”
“好。”
陈清禹笑了笑:
“那我走了,你在家里可要乖乖的,记得准时去上学。”
“嗯。”
…………
半个时辰后。
浮游天宫深处,一处混茫空间中,无穷星光闪烁。
在空间的正中央,一座高达百丈、宛若玲珑宝塔一般的台座,屹立在虚空中,绽放出蒙蒙光华。
仔细看去:
那座高台上,铭刻着密密麻麻的灵纹阵图,镶嵌着各式各样的宝石晶玉,就像是群星点缀在夜幕之中。
“这就是接星台。”
九祖神色肃穆,开口道:
“我已经动用了万星浑天钟,补足了缺失的星力,随时可以启动!”
“先前我交代给你的,你都记住了吧?”
“嗯。”
陈清禹点点头,开口道:
“老祖宗放心,您说过的关于虚宇之中要注意的一切事宜,我都记着呢。”
“那就好。”
九祖颔首道:
“那你去吧,注意安全。”
“嗯。”
陈清禹应了一声,当即迈步走上接星台,在最高处盘膝坐下,深吸一口气道:
“老祖宗,我准备好了!”
“准备了!”
九祖高喝一声,衣袂飘动,打出一道法诀,浩瀚的神藏之力,轰然涌入那接星台中。
接星台上,顿时爆发出无穷无尽的璀璨星光。
“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一年之内,必须回来!”
他的话音落下:
“轰!”
一道粗大无比的星光之柱,直冲天际,竟透过了浮游天宫的空间阻隔,直直冲上无穷高远的云霄之中。
百万里内,白日星现、万方璀璨!
惊人的异象,足足持续了好几个呼吸,才伴随着那道星光之柱,缓缓消散。
而在接星台上:
陈清禹盘坐着的身影,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435章 星海奇景
“嗡!”
陈清禹意识恍惚,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的身躯,仿佛一块被来回挤压的海绵一样,浑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令得他分外难受。
恍惚之中:
他觉得自己,仿佛乘坐了某种莫名的通道,穿过了极度漫长的距离。
不知过去了多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