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张氏在南境,素来强横霸道惯了,这一次终于是撞上铁板了!”
“不错,你看那守门的家伙,有眼无珠冒犯了陈少君,恐怕下场要遭喽……”
众多议论纷纷的声音中:
城门处,那黑色长桌后面的中年人,面色苍白的起身,正准备匆匆离去。
可就在这时:
“轰!”
一道宏大遁光降临,赫然是一位大能者,去而复返。
“叔祖……”
中年男人浑身一颤,连忙跪伏在地,恭敬行礼。
“蠢材!”
那张氏的大能者,高高在上,冷冷的看着他,眼中露出强烈的厌恶:
“人家上门问罪,也没有一上来就喊打喊杀,你就不能多问几句?”
“你若问清了身份,通报一声,我等自会前来迎接,好歹不会失了礼数。”
“可如今,闹到这种局面,天地变色,搞得我张氏颜面尽失,你乃罪魁祸首!”
说着,他再也懒得看一眼,直接拂袖而走,只留下一句吩咐:
“废除修为、贬斥为奴!”
话音落下:
那中年男人,一下子瘫软在地,眼中露出一丝绝望之色。
城门处的七八位张氏天冲境上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
张氏内城之中。
张鹤楚领着陈清禹等人,一路穿过了众多楼阁殿宇,到了正殿“朝阳殿”中。
“几位还请上座……”
张鹤楚客气的开口,站在殿阶之下。
陈清禹则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陈广胜,道:
“祖爷爷,您坐主位吧。”
陈广胜摆摆手,笑着道:
“不必了。”
“你才是主事者,你坐主位,我坐在你边上就行了。”
“……好吧。”
陈清禹也没再坚持,当即拾级而上,登上了朝阳殿的主位,俯瞰下方殿厅。
陈广胜和吴素娥,就坐在他的左右边上。
“圣使。”
张鹤楚上前一步,躬身一礼道:
“圣使曾言,手持天青令符,来彻查我张氏。”
“小人斗胆,可否请圣使出示令符,让我等一观?”
陈清禹眉毛一挑,眯了眯眼:
“你在怀疑我的身份吗?怀疑我虚言欺骗于你?”
“不敢!”
张鹤楚低着头,辩解道:
“我等不敢怀疑圣使身份,只是天青令符,实在是牵扯太大……”
他们对眼下的局势,已经看的很清楚了:
力强者胜,此乃万世真理;
既然有陈家的一位太上长老驾临,那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但对于陈清禹的身份,他们还是难免有些疑虑和不敢相信。
要知道:
天青令符和圣使的身份,代表的意义实在是太重大了!
如果陈少君的身份是假的,那最多只是陈氏一家,想要对付他们,那他们未必就没有办法化解。
毕竟他们也是顶尖大势力,仅次于圣地,在众多圣地中同样有自己的盟友、靠山,并不会太惧怕陈氏为难。
可若陈少君的身份是真的,那事情就截然不同了!
执拿天青令符的人,代表就是整个人族圣地的共同意志,一句话,就能决定张氏的生死存亡!
第207章 张氏的怪病?
朝阳殿中:
张鹤楚的话说完,众多张氏的高层,都是默默低着头,心中有些忐忑。
他们并不清楚:
这位大名鼎鼎的,充满传奇色彩的万古第一天骄,究竟会不会同意他们的要求。
毕竟,人族圣使的身份太过尊贵,在历史上,也只有元帝曾经担任过,对方完全可以拒绝他们的请求。
“……好!”
陈清禹深深的看了张鹤楚一眼,才淡淡开口道:
“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话音落下:
他手掌一翻,取出了那枚天青色的玉石令符,开口道:
“这,就是天青令符!”
张鹤楚等人闻言,下意识的抬头看去,顿时瞳孔一缩。
只见那枚天青色的令符上,各色光华涌动,伴随着陈清禹的真元渡入,赫然齐齐飞出了十一道灵光虚影。
这些灵光虚影,分成内外两层:
内层之中,共有五道光华,分别是——
一枚璀璨星辰、一方金色龙纹印玺、一柄三尺青峰剑、一轮赤红色烈日、一道滔滔江河;
外层之中,则共有六道灵光,分别是——
一枚复杂奥秘的灵纹、一道元气漩涡、一顶黑色的骷髅王冠、一只金属铸造的拳头、一枚闪电雷球、一个机关人偶。
“五大万古世家、六大荒古圣地的灵纹表征!”
“这是真正的天青令符啊!”
张鹤楚心中剧震,低下了头,心中再无一丝怀疑。
荒陆之上,还无人敢假制天青圣使令符。
况且,也不可能假制!
“如何?”
陈清禹将天青令符收起,淡淡的开口道:
“如今,你可曾相信了?”
张鹤楚当即朝他深深的躬身一礼,语气中露出十分恭敬:
“先前对圣使多有冒犯,还望圣使海涵。”
说着,他面上露出一丝探寻之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敢问圣使,我张氏究竟犯了何等过错,要劳动圣使,亲自驾临问罪?”
这是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的一个地方:
他们阳鼓张氏,何德何能,能犯下惊动诸多圣地的罪行,竟然要派出圣使调查他们?
“你们不清楚么?”
陈清禹眯了眯眼,缓缓的开口道:
“七日前,在南境入口通天剑峡之中,爆发的荒莽之灾,你们可有耳闻?”
张鹤楚闻言,当即回应道:
“确有耳闻。”
“但通天剑峡,距离阳鼓城亿万里之遥,这和我们没关系啊?”
作为南境顶尖的大势力,阳鼓张氏在诸多地方,都布有耳目暗谍,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虽然时日尚短,还未彻底流传开来:
但通天剑峡中的圣王剑意消散,有可怕荒兽发动袭击,也是足以震惊整个荒陆的大事,他们早就提前一步收到消息了。
“是吗?”
陈清禹眉毛一挑,淡淡的开口道:
“通天剑峡中,有一家名为参合张氏的修行世家,是你们阳鼓张氏的分支吧?”
“这……”
张鹤楚心中一紧,面色微微一变。
参合张氏,的确是阳鼓张氏的分支,但却是最隐秘的那种,只有家族高层知道。
这种绝密的情报,这陈少君是从哪里得到的?
“嗯?!”
陈清禹看他半天没有回应,不由得抬高了鼻音,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是!”
张鹤楚心中一紧,只能硬着头皮道:
“回禀圣使,参合张氏……的确是我阳鼓张氏的分支。”
“很好!”
陈清禹淡淡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