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莫天怒不可遏，他认为莫凡在故意嘲讽他。
他抬手祭出一把长剑，一剑向莫凡刺去。
“呵呵。”
莫凡一动也不动，还在傻笑着。
长剑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刺进莫凡胸口，这时，莫如山突然扑了过来，替莫凡挡住这一剑，长剑直接刺入莫如山身体，滚烫的鲜血溅了莫凡一脸。
“凡少爷，你要好好活下去……”
莫如山转头看了莫凡一眼，眼神中充满宠溺，最后，他彻底断气，脑袋低垂了下来。
“啊啊啊！”
莫凡发疯，双眼猩红，与莫如山在一起的种种事情浮现在他心头。
他生病的时候，莫如山寸步不离的照顾他，他病好了，莫如山更是亲密的带着他一起玩。
在他的心里，莫如山跟他的父亲一样！
“我杀了你！”
他提起双拳，向莫天那边冲杀过去，然而，莫天一脚便将他踢飞到了一边。
莫天手中长剑一抖，架在了他的脑袋上。
“你就是个废物！”
莫天不屑的说道，一剑就要削掉莫凡的脑袋。
“少爷！”
“住手！”
莫凡父母的心腹快速冲来，想要救下莫凡。
可是，他们不敌莫家强者，还没有冲过来，就被莫家强者所杀，一个个倒在地上。
“啊啊啊！”
望着倒下的他们，莫凡心如刀割，痛哭大喊。
事情原本不必这样的。
莫如山等人也不是非死不可！
他要是早点认清楚现实，拦下来莫如山等人，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他没有。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虚幻的，是假的，不曾做什么事，导致莫如山等人一个个死在了他的眼前！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长剑眼看着就要落到他的脖子上，他闭上了眼睛，觉得他自己就是个傻子，因为自己做的一些幻想，连累莫如山等人一个个死去！
“凡哥哥！”
这时，有一名少女冲了过来，她一掌拍掉了莫天手中的长剑，救下来了莫凡。
“蓝烟……”
莫凡睁开眼睛，看到了蓝烟。
“我……来晚了！”
蓝烟哭着将莫凡搂入到了怀中。
“大胆！”
“一个卑贱的侍女也敢在此乱放肆！”
莫家强者大喝，手中兵器扬起，向蓝烟那边斩去。
“你们敢动我的话，九华宗不会放过你们，我已经通过了九华宗考核，属于九华宗的弟子！”
蓝烟掏出一块令牌，这是九华宗弟子的象征。
在她通过九华宗考核后，九华宗将这块令牌交给了她，将来她可以凭借这块令牌进九华宗。
“什么！”
“真是九华宗弟子令牌！”
莫家强者脸色大变，万没有想到蓝烟一个卑贱侍女居然能够通过九华宗考核。
最后，蓝烟带走了莫凡。
“我要报仇！”
莫如山等人死去的景象在莫凡脑海中挥之不去，莫凡发誓要替莫如山等人报仇。
“我帮凡哥哥！”
蓝烟带着莫凡来到九华宗附近安顿下来，林音也在九华宗修行，她怕林音对莫凡不利，她不敢让莫凡露头。
她进了九华宗后，想尽办法修习各种炼丹之术。
后来，她凭着炼丹之术，帮莫凡踏入上了修行。
再后来，她将她在九华宗所学尽数交给了莫凡。
莫凡拼命想要变强，他进入各种凶险之地磨砺自身，实力得到了快速增长。
他回到了莫家，覆灭掉了整个莫家，为莫如山等人报了仇。
林音天资绝世，璀璨耀眼惊人，她成了一方强者，接管了九华宗。
她知道莫凡没死后，就一直针对追杀莫凡。
可惜，她最终也没能杀掉莫凡，莫凡化解掉一场又一场危机，自身还因此而变的更加强大。
他最后杀上了九华宗，在众人瞩目下，他亲手斩掉了林音的脑袋。
后面，他自创门派，成为一代宗师，广收门徒，门派发展越来越强大，成为了京州第一大教！
他走到了迟暮之年，境界无法再突破，他寿命达到大限，即将走向死亡。
他不再忙着修炼，不再忙着发展宗门，他静静的躺在摇椅上，等待他的死亡。
“是时候好好歇会了。”
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须发皆变白了，肌肤也是没有了光泽，干瘪枯老。
他脸上露出笑容，该报的仇他都报了，而他更还是成了一方受人敬仰的强者，创下京州第一大教。
回望他的这一生，他觉得非常值得，活的很精彩，很灿烂。
“与我同辈的人都早已经死了，我也不该再挣扎了，该去找他们了！”
他笑了笑，不再抗争，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第374章 幻境
莫凡躺在摇椅上，旁边围满了几岁大的幼童。
门内的长老与弟子皆想送他最后一程，而他却不想，他不想看到那种凄凉悲怆伤感的场景。
他让这些几岁大的幼童代表那些长老与弟子，来送他最后一程。
“好好修行啊你们，将来成为祖师爷爷这般强大的人。”
他脸上带着笑容，几岁大的幼童不懂死去的意义，跟这些幼童待在一起他很舒服。
幼童们一个个欢声雀语，在莫凡的身上不断爬来爬去，他们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嬉笑玩耍。
“祖师爷爷，你这一生有什么遗憾吗？”
一名幼童玩弄着莫凡的胡须，嬉笑着说道。
“你懂什么是遗憾吗？”
莫凡笑了笑，几岁大的幼童，怕是连遗憾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不懂唉，父亲让我问的，他说祖师爷爷要有遗憾的话，他会尽一切努力去帮助祖师爷爷抹平遗憾。”
幼童歪着脑袋，重复他父亲交待给他的话语。
“有心了。”
莫凡笑着拍了拍幼童的脑袋。
他知道幼童的父亲是谁，为他这一教最杰出的天才，实力强大，碾压同龄一辈。
“祖师爷爷没有遗憾，祖师爷爷那么强大，一生无敌，任何的敌人在祖师爷爷面前都不过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莫凡笑了笑。
不过，在他说完这些话后，他的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揪到一样，很痛。
他好像遗忘了一些对他来说很重要的记忆。
“是什么呢！？”
他陷入回忆，他这一生经历的事情太多，现在突然回想起来，他有些不知从何回忆。
“从最开始回忆！”
他决定从最小的时候开始回忆。
“我曾经做过的那些梦！”
他想到了，想到曾经做过的那些梦。
在那个梦里，他拥有因果录，可知一切因与果，肉身强悍无双，脚踩一众古世族天骄！
他想到了南德与小猫，他想到了患有天阴绝体的慕容雪，他想到了他还未见到面的父母！
他更想到了得了战争女神传承，逃出京州的林音！
那一切的一切，即便是距离现今过去了漫长岁月，也是那么的清晰，历历在目！
他的眼角有泪水滴落，因忆起这些回忆而滴落。
“不！这才是假的！”
他大喝，擦掉眼角泪水，浑浊的老眼中有精芒绽放。
“我是莫凡，我是那个持掌因果录，修道经，肉身开出会顶穴的莫凡！”
他目光犀利迫人，似两柄出鞘的天剑，斩破乌云与阴雾！
“给我破开！”
他低声大吼，不再怀疑，坚定信念，召唤脑海中的因果录。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