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磨蹭什么?继续说!!!”刘成和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喝一声。
“是...是...小人继续说,可后面的小人也不太清楚,只是隐约听到什么嫁祸,什么楚家、刘家!”
嘶!
就在这个老者李福,刚刚开口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刘家这是要对李家发难啊!
刚刚他们还想不明白,为何元景明要认罪的时候,刘成和却要阻止他继续说话。
此刻看来,这个局一环扣一环,刘成和是要让李福“引导”元景明说出刘家想要听的话。
如此,李家联合元家刺杀张家嫁祸给楚家的证据链便算是完整了。
而元景明在大金帝国叱咤几十载,转瞬之间便明白了刘家的意思。
想到自己终究是难逃一死,如果帮了刘家,兴许自己的家人还能够保得一命。
噗通一声!
元景明终于跪倒在地,匍匐道:“罪人元景明...”
“且慢!!!”
正在这时,一声大喝打断了元景明的话,众人的目光望去,却是坐在旁听席的礼部员外郎李明杰站了起来。
他满脸铁青的看着元景明、李福和刘成和三人,如此荒唐的一出一戏,便要嫁祸他李家?
“怎么,李大人为何打断本官审问犯人?”刘成和看到李明杰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但他却是一脸有恃无恐。
吏部员外郎楚瀚文在一旁,看到李明杰跳出来,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戏虽然假,但证据不假便是道理!
他吏部还没有说话,你礼部跳出来这是做什么?
又能改变什么?
“刘府主,你再三引导元景明袁掌柜,又不知道从何地找出来一个老头,便称作是李沧大人府上的下人,如此判案如何能够服众?”
李明杰刚刚看到几人如此胡作非为,实在是忍不住了,可这站出来以后,转眼又明白过来自己以什么理由开口?
可箭在弦上,却不得不发,他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哼!李大人不觉得自己的说话荒唐吗?引导,本官怎么引导了?”
“再说是元景明自己认罪,与本官有什么干系?”
“至于李福是不是李沧大人府上的下人,一查便知,抓他的人是刑天府中城区的例巡人员,如果李大人有疑问,大可去问他们,什么叫本官随便找来一个人?”
刘成和一连三个疑问,将李明杰问的哑口无言,他火急火燎的跳出来,不但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反而让在座的人看他目光变得玩味起来。
楚瀚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点什么。
从官场角度来说,吏部和礼部是一家,今日之事看似只针对吏部尚书李沧一人,可如果被刘家坐实了,后面还不知道要引发多大的地震。
这对大金帝国的官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他楚瀚文也是一名儒生,即便政斗也是要有底线的。
但反过来如果从家族的角度来说,李家越乱,他楚家能够获得的利益便越大,而且李沧要是倒了...
“罪人元景明认罪,是元某与吏部尚书大人李沧合谋,对张家进行打压,为的是削弱张家对军部的影响力,同时一箭双雕,嫁祸给楚家,让张楚两家斗起来。”
“而且,我们还有后手,那就是将刘家也牵扯进来,随后李家渔翁得利,重掌大金帝国第一家族的名声。”
“甚至...是图谋帝位!!!”
哗!
正当楚瀚文犹豫的当口,元景明已经噼里啪啦的说了大一通,而且他的话不仅将所有毛头全部指向了李家,甚至还给扣上了一个谋反的大帽子!
这...
全场人全部都愣住了...
刘家这是要做什么?
真当所有家族都是傻子么?
谋反这种事情也是乱说的?
此刻,不禁吏部、礼部、军部的听政代表愣了,就连刘成和都傻了。
元景明你这个货,自作聪明,还真敢说!
“大胆!!!”
想到这里,刘成和大喝一声,愤怒道:“元景明,你休要在这里口吐狂言,李家是我大金帝国的栋梁之才,虽然政见不和,但本官也是相当佩服的,如果说是李家要谋反?”
“我刘某人绝对不信!!”
开玩笑,即便再荒唐,我刘成和出手也是讲官场规矩的,一应证据链齐全,李沧不死也会被扒层皮,但要是这谋反的罪名按上去了,金帝怎么可能会信?
而跪在地上的元景明听到刘成和的话,也不禁反应过来自己“聪明”过头了,连忙改口道:
“是,刘大人说的是,谋反之言论是元某自己的推测之言,却是没有听到李沧提及这件事。”
“嗯!”刘成和点了点头,心中送了一口气。
随即他又将头转向了李福:“你还知道些什么?”
“噢!小老儿...小老儿还听到,那些铭字杀手此刻全部藏身在中城区的进鑫客栈,他们的联络人好像是姓金,而且这个姓金的人还是李沧安排到监天府的一名主事府主。”
“李沧大人说这个人是一个外来之人,会帮助他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利用没人注意的监军府,大肆查处楚家的把柄。”
唰、唰、唰、唰...
这段话一出口,整个审讯大堂的目光全部射向了门口边上落座的一个身着白色儒袍的扎鬓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