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到白萌手中捧着的头颅,跑到近前的灰衣老者悲嚎一声,一把将白斩的头颅夺过来。
“父亲!这......”
直到此刻白萌仍旧没有从巨大的变故当中反应过来,父亲问他,他又要去问谁?
刚刚那个......那个凶手已经走了啊!
看到老头情绪激动,叶远应着头皮赔笑道:“白老将军,您别激动,您听我说......”
啪!!!
当啷......
然而叶远刚刚开口,单手捧着自己大儿子头颅的灰衣老者猛然一抬手,狠狠抽了叶远一个嘴巴,犹豫力道过大导致他的头盔都被击飞,甩出去很远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鸣之声。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老夫在先皇和陛下身前侍奉的时候,还有开口说话的资格?”
白发苍苍,双眸精光深邃异常,灰衣老者扫视了一圈此刻站在大厅之内的这些人,不过不知为何,他唯独没有看金玉栋。
虽说叶远作为帝室私军组织首领,他身上并没有具体的官职,可单单秦皇神武府,秦神殿殿主这个名头,叶远的身份已经不输兵部尚书甚至是元帅府的重臣。
即便是白家的老家主,曾经的杀戮大帅,当着满城权贵之人的面甩自己的嘴巴,叶远低着头嘴角都咬出了金黄色的大帝精血。
“呼......”
不过最终,百忍成钢的叶远还是没有说什么,而是长舒一口气,面前挤出一个笑脸看着灰衣老者道:“白老将军,这件事情与在场之人无关,您的心情我......”
“这里有你的事情吗?”
然而不等叶远说完,灰衣老者睨了他一眼,冷然打断道。
“这......”
“父亲,是他!就是这个小子,他找来一个人冒充祖祠尊者,不但杀了大哥,还要杀我!”
“先有藐视我秦皇神武楼之责,再有违抗禁武令之罪,现在他与咱们白家不共戴天,公私兼顾这小子今天咱们必须带走!”
“白总兵,话可不能这么说!刚刚尊者的话你没听到吗?”
“叶殿主!”
这一次,又是灰衣老者将叶远的话打断道:“祖祠尊者?在哪里?你将他叫出来老夫当面聆听他的训斥?”
“如果是有人蓄意作假,连祖祠尊者都敢冒充,那可不要怪老夫为陛下、为秦皇清理奸佞了!”
“这......”
没搞明白老头这话是什么意思,叶远一时间没敢答话。
以一己之力轻描淡写那么几下,那位祖祠尊者横扫整个大厅,而且刚刚在谈判的时候他便收到密报,说白萌已经派人向白斩求助。
城防驻军都统,白家家族白斩,他带着人赶过来的路上被人尽数斩杀,连脑袋都没保住。
是问帝城之中,除了秦皇祖祠的那些老家伙们,还有什么人敢如此肆无忌惮?
而且也叶远刚刚注意到,那个带着面具身穿怪异长袍的人,腰间却是别着帝宫祖祠的专属符印,这一点是绝对无法造假的。
可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叶远发现灰衣老者对这里的事情好似早有预料,并且他似乎在极力“辩证”刚刚那位并非是祖祠的尊者......
想到这里,叶远的心中一动,白老将军早不到晚不到,偏偏选择在祖祠尊者离去以后现身,看来秦皇祖祠介入帝城纷乱之争,是某些人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心有所动,若有所思,霎时间叶远目光闪烁,眼角撇了一眼仍旧是满脸欠揍笑容的金玉栋,又看了看来者不善的杀戮大帅,一瞬间变得有些犹豫不定。
“叶殿主,军机总理处携秦皇飞星大帝的危令命令你,将白萌捉拿归案,现在秦皇神武府办事的效率这么低吗?”
“混账!!!”
猛的一声咆哮,灰衣老者单手抓着自己儿子的头颅,冷冷的看着金玉栋。
“拿几千年前的帝令来管几千年后的官儿,军机是不是在这里跟老夫开玩笑?”
“你谁啊?”
“你......”
面对连叶远都恭敬无比,曾经秦皇帝国叱咤风云的杀戮大帅,白家上一任老家主,白烈。
一句“你谁啊?”顿时让全场严肃而紧张的气氛瞬间瓦解,不少人丁丁看着金玉栋,就好似看着一只怪物一般。
而往日里备受人尊敬,即便是秦帝元川也要对自己客客气气的,白烈哪里受得了如此“委屈”?
可不等他发作,金玉栋却是笑呵呵的上千一步道:“老爷子离开秦皇帝国官场多年,这身子骨可还硬朗啊?”
“没事儿就回去吧!别跳出来瞎折腾,别一个弄不好再将整个家族给玩没了!”
“不就死了个大儿子么,没错!现在本军机还要将你二儿子带走,多大点事儿......”
“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咚、咚、咚、咚、咚、咚......
“给我将这个小子杀了!!!!!!”
被金玉栋一番轻描淡写的小骚话气的三尸神暴跳,杀戮大帅白烈满头银丝暴起,双眸怒睁好似要将身前这个混账生吞了一般,单脚踏地踹的地面咚咚作响。
“喏!”
今晚白家祖祠的杀戮护卫被分成了三队,最小的一队五人负责保护白萌的安全,而现任白家家主则贴身带了十人。
即便末日之灾以后,天地法则结界完全破碎,修行者不再有境界限制,但这主神大帝级强者可不是满大街随处可见的低阶修士。
作为白家数千年传承培养的杀戮护卫,其实满打满算也不过一甲子之数。
眼下除了必要的家族驻地保卫,跟在白烈身边的三十人几乎可以算是白家最为强大的力量。
听到老家主一声令下,这三十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对准金玉栋列开阵型,精准的步伐不停转换,虚实之间形成一套进可攻退可守的虚无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