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响动中,路灯扭曲的倒地了。
秦然则顺势跌在了路边。
“该死!”
看着瞬间因为冲击与撞击减少的500生命值,秦然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怀念自己的装备和道具。
不需要太多。
只需要有【普鲁斯之腕】或者【卓越之铠】在,眼前这样的爆炸,根本不可能伤到他分毫。
哪怕是有着披风【暗之鸦羽】,也会有效的减少受到的伤害,而不是像现在一般硬抗。
尤其是【融合之心】被封印后,【邪异体质】的消失,面对爆炸、烈焰,秦然并不比其他人好多少。
如果不是体质还有A+,生命值也是契合A+体质的900点,而且秦然并没有真正意义上进入温彻斯特之家,恐怕这一下就得让秦然完蛋。
可就算如此,秦然也陷入到了【中度伤势】的状态中。
力量、敏捷、感知三项属性,再次下降一级。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眼前副本世界警察的出现。
他一个对眼前副本世界没有任何认知,且不具备相应身份的人,出现在了一起凶杀、爆炸案的现场……不论怎么看都是不太妙的事情。
下意识的,秦然就想要站起来,远离这里。
可一切都事与愿违。
一名年轻的警察在跳下警车的瞬间,一眼就看到了受到爆炸波及,衣衫褴褛、一身鲜血,跌倒在路边的秦然。
“长官,这里有伤者!”
“坚持住,救护车马上来!”
“嘿,伙计,看着我,你的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千万别合眼……”
年轻的警察一边大声的喊着,一边大声给秦然鼓劲。
似乎担心秦然就此沉睡,年轻的警察,不停的吸引着秦然的注意力,给予秦然安慰。
无疑,这是一个富有正义感且很善良的年轻警察。
但秦然却只能给予对方一个白眼。
身为玩家,比任何一个原住民都要了解自己的身体状态。
他看起来伤得很重,但也就是看起来而已。
并不致命!
秦然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因为年轻警察的呼喊,而又跑过来的数名警察,放弃了强行离开的打算。
虽然这对秦然来说并不困难,但是他并不想要让整个事情变得更复杂。
“我刚刚返回‘温彻斯特之家’就爆炸了?”
“绝对不是巧合!”
“是陷阱!”
“那么……我口袋里的钥匙是?”
秦然多疑、谨慎的性格开始让他脑海中冒出了多种猜测。
可马上秦然的猜测就被打断了。
“长官!伤者翻白眼了,让救护车快一点,他要坚持不住了!”
误会了什么的年轻警察高声喊道。
秦然一愣,面对这样的“好心人”,忍不住的嘴角抽搐着。
“长官!伤者开始抽搐了,体征不稳了!”
再次误会的年轻警察又一次高声喊道。
好吧。
秦然表示自己放弃了。
他不需要和一位“好心人”争辩。
因为,这本来就不该发生。
他这个伤者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等待救护车就好。
……
圣瑞徳医院。
在本市并不是最好的医院,但却是距离温彻斯特之家最近的。
秦然被救护车送入医院后,直接就进入到了急救室。
但一分钟后,急救室的医生就破口大骂。
“你们在开玩笑吗?”
“这家伙只是皮外伤而已!他只需要清洗伤口,好好修养两天,就能够继续健步如飞了!”
送秦然来的年轻警察与一位上了年纪的警察面面相觑。
五分钟后,秦然被转入了一间“特护病房”。
并不是需要时刻照顾病人的特护,而是监视特殊就医人群的特护。
被清洗了伤口,裹上绷带的秦然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的手铐。
与床相连,极大的限制了他的行动力。
然后,再看了看门外。
角度的原因,小窗口看不到外面,但秦然能够听到两道呼吸声。
送他来的警察,此刻成为了看守他的守卫。
“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啊!”
秦然心底自语着。
眼前对待他的方式,足以说明他被列为了重点怀疑对象。
而这可不是秦然乐于见到。
秦然微眯着眼,思考着该如何让自己摆脱眼前的困境。
大约半小时后——
砰!
房门被猛地推开了,一个身着皮衣、牛仔裤,个头不高却身材姣好的女人走了进来。
在房间灯光下,被映照着红色耀眼的头发,就如同对方行事火烈的性格,成熟、锋利的双眼直直的盯着躺在床上的秦然。
“我是警长,特瑞沙。”
对方说着亮了自己的警官证,然后,就这么站在床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秦然,为秦然制造着压力。
在三四秒钟后,对方才继续开口。
“你是谁?”
“来自哪里?”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温彻斯特之家?”
“爆炸案是你做的吗?”
“你认识制造爆炸案的人吗?”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对方的问话很有技巧。
语速快,且有节奏。
面对这样的问话,一旦被带入其中,很有可能就会说出什么,即使没有说出来,神情中也会出现异样。
特瑞沙是根据经验和一些特殊书籍总结出的这样技巧。
对此,特瑞沙非常自信。
可接下来,特瑞沙却是皱起了眉头。
被问话的秦然没有出现她想象中的反应,而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我是谁?”
“我来自哪里?”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温彻斯特之家?”
“疼……我的头好疼!”
秦然仿佛是回答,又好似是自语,可还没说完就抱着头在床上呻吟起来。
看着这副模样的秦然,特瑞沙心底升起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第六章 显而易见
“失忆症?!”
虽然有了猜测,但当得到准确的信息时,特瑞沙的声调依旧拔高了一分,而且,下意识的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
“会不会是伪装的?”
特瑞沙问道。
“警长,请你相信我的职业水准和职业道德!”
眼前的医生面对女警长的询问,显得很不满。
不过,在女警长的坚持下,最终不得不解释道:“那位病人是很罕见的全盘性失忆,甚至已经达到了遗忘自己姓名、地址和背景的程度……简单的说,如果是伪装的话,他不可能对你刚刚突然问出的名人、事件,没有反应。”
“现在的他,虽然没有丧失行为能力,但却洁白的如同婴儿一样。”
医生这样评价着秦然。
女警长皱起了眉头。
回忆着刚刚在医生检查时,她突然问话后,秦然茫然的模样,即使不愿意相信,她也不得不承认,医生对于秦然的诊断:失忆症。
“他有没有可能恢复?”
“在短时间内!”
女警长强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