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流逝,让他们步入了死亡。
嘶!
战场上传来了整齐划一的吸气声。
与之前上千道灼热射线灭掉上千草原骑兵相比较,眼前的一幕,更加的让人震撼。
未知总会带来恐惧。
看着那些冲锋的草原骑兵突如其来的自杀、相互杀害的情形,不单单是草原人,哪怕是沃伦守军都震惊了。
那些仗胆走上城墙的士兵们,吓得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邪、邪魔!”
在这些士兵的耳中,草原人的呼喊声传了过来。
哪怕是敌对双方,在这一刻却有了一种异样的默契。
沃伦守军默认了这个称呼。
不过,随着这样的默认,那因为面对草原骑兵冲锋的心,却诡异的平复下来。
看着冲来的草原骑兵,被大肆屠杀,沃伦守军忽然发现草原骑兵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可怕。
更何况……
“邪魔”站在他们的一边。
士气微微的出现了变化。
更多的沃伦守军走上了城墙,尽管眼神中还有着紧张,握着武器的手掌还在颤抖。
可他们选择了拿起武器。
秦然看到了。
并没有意外。
如果到了这个时候,这些士兵还无法拿起武器的话,那就真的和勒尔德里的城卫兵差不多了。
秦然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冲锋的草原人。
在【邪眼千击】和【亡者凝视】下,这次出动的草原人已经死伤过半,尤其是当被欲望之兽的【邪眼千击】吓到后,【亡者凝视】发挥着出乎预料的作用。
不过,秦然并不打算放过这些已经后撤的草原骑兵。
嗖!嗖嗖嗖!
一道灼热的射线从欲望之兽的眼球平射而出。
接着,就是几十上百。
在秦然的控制下,欲望之兽的【邪眼千击】分散开来,但取得的效果却远比之前强了数倍。
因为,角度的缘故,之前的灼热射线都是几近垂直打击,穿透一个草原骑兵后,就没入了地下。
哪怕是主眼一级,都是这样。
至于核心眼?
秦然并没有用。
事实上,如果不是冲锋的人中有几个令人在意的气息,秦然为了取得一锤定音的效果,连主眼都不会用。
可现在不一样了,面对着逃跑的草原骑兵,平射而出的灼热射线,真的是宛如穿烤肉串一般。
衍生眼至少都是穿透两个草原骑兵。
到了副眼级别,则是三到五个。
而主眼更是从草原骑兵的最后一个开始,一直穿透了最前方的,甚至,还余势不歇的向着草原人的大营而去。
不过,之前就引起秦然注意的几个地方,在这个时候开始出现了变化。
一道常人无法看清的光辉从那几个地方升起。
化作了一支手臂。
漆黑、粗壮。
手掌张开,黑气喷涌,仿佛一面城墙,挡在了草原人的大营前。
余势不歇的灼热射线射在这手掌上没有引起一丝波澜就消失无踪。
草原人顿时发出了欢呼声。
可这样的欢呼声马上就戛然而止了,就好似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因为,两道远比之前任何一道都要强大的灼热射线出现了。
噗!
第一道灼热射线直接射穿了黑色的手掌。
第二道灼热射线畅通无阻的洞穿了草原人的大营。
一条宽三米,长数百米的“通道”在草原人的大营中出现了。
战场,又一次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视线,看向了那随着怪物飞起而屹立空中的人影。
注视着他抬起的手臂,指着的焦土。
“越界者……死!”
第二十六章 刺客
秦然声音并不高,但在这寂静的战场上突然响起,就仿佛是雷鸣一般,瞬间传遍了整个战场。
随之一起传遍整个战场的则是蛮横、混乱的类硫磺气息。
惊惧不已的人们,仿佛那片秦然所指的焦土裂开了一道地缝,一头全身燃火的恶魔从中爬出。
然后,仰天咆哮!
“是他!是他!”
“他、他回来了!”
草原人的大营中零散的传来了这样的喊声。
可就如同平静湖面上投入的石子,扩散开来的涟漪只会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广。
每个部族的头领不得不出面喝止着人心涣散的军队。
并且,快速的将一个又一个的请求送到了大营最深处的某地。
他们只是想要排除异己,分得更多的财富而已。
可不是为了将自己也搭进去。
大约几秒钟后……
草原人的大营开始后撤了。
后撤了足足上千米!
“撤了!撤了!”
“草原人后撤了!”
狂喜的欢呼声在重建的雷霆要塞上响起,士兵们一个个都是喜笑颜开。
可这样的情绪却并没有影响到秦然。
因为,他知道草原人的后撤,绝对不是服软。
只是为了更好的躲避欲望之兽的攻击,并且为了下次的攻击做准备而已。
眼前的一波攻击只是试探。
既是试探沃伦守军,又是试探他这个变数。
等到下次对方发动进攻的时候,才是真正开战的时候。
甚至,秦然可以肯定一点,当他在【邪眼千击】的射程内,召唤出欲望之兽的时候,就是他受到狙击的时候,以他SS+的感知,他清晰的感受到,刚刚在他释放出恶魔气息时,数道或隐晦或暴躁或冰冷的气息出现。
虽然一闪即逝,可这些在恶魔气息下依旧表现出强大的气息,足以让秦然重视。
“草原人中的强者吗?”
秦然自语着。
就如同认可量变引起质变一样,秦然从不会否认集一国之力时,会出现什么奇人异士。
一旦基数达到了一个程度,那些让人侧目的强者,远比你想象中的还多。
当然了,按照地下游戏的规则,副本次数越多,这样的强者也会越多。
有的时候,还会否认基数一说。
只是因为游戏副本的安排。
至于眼前?
却是两者兼备了。
换一种说法,就是更难对付了。
秦然再一次走向了玛丽、詹姆士八世所在的帐篷。
这一次,路过周围时,士兵们的惊恐还有,但看向秦然的双眼中却出现了敬畏,并且纷纷行礼。
任何一个能够逼退万军的人,都理应受到这样的礼遇。
帐篷外,玛丽站在那里。
蓝色的双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
不同于周围的士兵为了自己的胜利、活命而欣喜。
这份喜悦,完全就是因为秦然安然无恙的归来。
“他刚刚睡着了,去我的帐篷!”
依旧是以代称来称呼自己的父亲。
然后,玛丽拉起秦然的手掌,向着一旁的帐篷走去。
没有羞涩、犹豫。
只有自然与熟悉。
……
玛丽的帐篷,要比詹姆士八世的帐篷小一点。
事实上,即使是詹姆士八世的帐篷也称不上大,放了一张软榻后,就只能够摆放一张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