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我是一个不合格的神秘侧人士呢?”
史奇自语着,快步的离开了黑街1号。
他当然看得出,所有人似乎都有所依仗,才能够这样的平静。
但越是这样,他却越发的烦躁。
因为……
他并没有一张拿得出手的底牌。
“该死!”
“难道我真的要找那个家伙订购一支火箭筒不成?”
“可就算我能够拥有一支火箭筒,正面对上那些人,也是毫无胜算啊!”
史奇一边向着黑市商人所在走去,一边想着。
可史奇越想越是没有自信。
这让我们的警长,感到一阵阵无力。
但他依旧注意到了前边突兀出现的人影。
“谁?”
史奇警惕的问着,同时右手握住了枪柄。
“我没有恶意!”
“我只是一个送信人。”
“请原谅我无法将委托人的信件直接送到‘告死鸟’的手中,你们那里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人影说着就是一摆手。
一封带有白色封皮的信件就这样的落到了史奇大衣口袋里。
而还没有等史奇感叹对方的手法,人影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给2567的信?”
史奇拿起信,看着没有落款的信封。
他不知道对方要搞什么鬼。
可他知道要将这封信交给秦然。
不过,才走了没有两步,史奇就再次的被拦了下来。
看着面前的人。
史奇惊讶的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好久不见,史奇!”
对方打着招呼。
……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
当12月1日到来的这天,一场大雪突如其来。
从黎明时分,一直下到了日落。
傍晚的天空并没有放晴。
铅色浓郁,阴沉沉的,黑压压的天空,自然而然的出现了一股压抑感,让人简直喘不上气来。
再加上地面上的积雪,街上的行人迅速的减少着。
不到6点钟的模样,就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人。
可就是这几人,也是行色匆匆。
他们也不想在寒风肆虐,积雪满地的街道上久留。
叮铃!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突兀的出现在街道上。
就好似是最悦耳的音乐,吸引着人们的注意。
行人们讶异的看着两辆由四匹马来着的四轮马车从街道上呼啸而过。
哪怕是地上的积雪厚重,也无法让两辆马车减速。
看着那快速、平稳的行驶,行人们立刻赞叹着车夫娴熟的驾驶。
可其中眼尖的人,却发现拉车的马和马车本身似乎都不一般。
不过,究竟哪里不一般,他们也说不上来。
马车在行人们的注视中,就这样的消失在了街道尽头,驶入了黑街1号。
两个车夫在铁门前停好马车。
接着,他们跳下马车,按响了门铃后,垂首躬身站在一旁。
大约两分钟后——
咔!
远处居所的大门开了。
第六十一章 恭迎
两辆马车在夜色中疾驰,但却平稳无比。
坐在马车中的秦然,丝毫没有感觉到颠簸。
让他赞叹着车夫的驾驶。
当然,还有马车和马儿的不凡。
哪怕是基础级别的【炼金术】【神奇生物学】,他也能够辨认出马车上留下的魔法痕迹和马儿的特殊血脉。
虽然秦然深知这是对方一种昭示自身强大的方法,但这并不妨碍他靠在柔软的靠背里多休息一会儿。
毕竟,稍后注定是一场恶战。
艾丽·琼斯坐在秦然的身旁,手边放着一个等人身高的袋子,鼓鼓囊囊的,再加上秦然装有【狂妄之语】的盒子,立刻让本该宽敞的车厢变得拥挤起来。
“好吧,我承认我选择错误了!”
“我应该和希蒙斯他们坐一辆车的,至少,那里不会太拥挤。”
史奇独自一个坐在对面,为了给两件大物品挪地方,不得不蜷缩起了身体。
但这并不是让他最难受的。
我们的警长,非常敏锐的注意到了艾丽·琼斯看着秦然的眼神中隐藏的炙热,不由显得无比尴尬。
尤其当秦然闭目养神,沉默不语时,他只觉得尴尬的气氛令他的肌肉都僵直了。
“咳、咳。”
“艾丽,我认为我们需要考虑的是该如何警惕的面对牧亡人和东海岸的家伙们,而不是想其它……”
这样的话语,马上换来了艾丽·琼斯杀人一般的眼神。
面对着这样的目光,史奇立刻高举双手。
“我错了。”
“我闭嘴。”
他这样地说道。
接着,就保持着沉默。
不过,这样的沉默大概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史奇就再次开口了。
“牧亡人能够租下整个莫尔森堡,他拥有的影响力真的是超乎想象!要知道,作为‘血色之月’前,西海岸皇室的城堡、宫殿,莫尔森堡可不是有钱就能租下的!还有莫尔森堡特殊的象征意义……”
“特殊象征意义?”
这一次,艾丽·琼斯没有打断史奇的话语,反而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嗯。”
“因为,西海岸最后一位国王就是在莫尔森堡内被杀死的——作为仅有的一位在自己城堡内被杀死的国王,他死后,莫尔森堡就出现了一种神秘色彩。当然,不是你们关注的神秘事件,而是在一些学者著作的历史书上,那里被称呼为:王者的坟墓!”
史奇点了点头说道。
“王者的坟墓?”
艾丽·琼斯一愣,下意识扭头看向了秦然。
“我的助手,犹如乌鸦,带来不详,名为告死,身带混沌,心有光明,犹如王者,君临大地。”
妮凯蕾的预言,在她的耳边响起。
按照妮凯蕾的预言,秦然会如同王者一般,君临大地。
而现在,牧亡人却选择了“王者的坟墓”作为“宴会”地点。
这让艾丽·琼斯心底猛地升起了不安。
就如同神秘侧愿意相信预言一般。
他们也愿意相信一些预兆,并且,对此极为迷信。
“2567……”
艾丽·琼斯想要说些什么。
可还没有说完,就被秦然打断了。
“你不会想让我现在跳下马车吧?”
“这样的一战,注定是无法避免的,如果我们不想要节外生枝的话,最好在今晚一劳永逸!”
“更何况……”
“我从不相信那个预言,就算是蕾亲口说出的也是一样!”
秦然睁开了双眼,看着一脸担忧的少女,微笑的耸着肩膀。
话语中,没有更多的安慰。
只是一种阐述。
对事实的阐述。
少女看着微笑的秦然沉默起来。
然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